“伍德,顏夕,赤辛,奧都,你們四個的任務就是配合葉城。”
司空大宗師對藍袍特使等四人說道。
“是,大宗師。”
藍袍特使等四人連忙領命。
他們作為老牌真象宗師,卻要配合葉城...可誰讓葉城是天生神魂強大,可以使用界牌呢?
這配合,可不僅僅是配合葉城擊殺敵人,還有保護的意思。
葉城在使用界牌之后,必然會神魂受損,這個時候,就需要人保護了。
“昆奚,你來統領其他的外象宗師,布置大陣。”
司空大宗師又對剩下一個黑袍老者說道。
葉城忍不住看了這個黑袍老者一眼,此人在天下宗師榜上出現過,蒼梧古國的最強者昆奚宗師,是上面唯一的真象境宗師。
很快,那黑袍老者昆奚宗師領命之后就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
在兩大天象宗師的帶領下,眾多外象級以上宗師離開了莊園。
根據葉城的觀察,一共有三十五名外象宗師,包括自己在內,六名真象宗師。
然后就是兩名天象大宗師。
這股戰力堪稱是集合了長青界域的最強力量。
正常情況下,足以橫掃隱藏的黑榜大逆了。
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位司空大宗師也都是如此想的。
數十名外象以上宗師在蒙格都城之內快速飛掠。
由于武意波動的影響下,所過之處,包括巡城城衛都察覺不到,直接忽視了。
十幾分鐘后,一群人來到了拜靈教總部。
這拜靈教作為元靈帝國的國教,地位崇高無比,連元靈皇要登基,都需得到國師賜冠這一項禮儀流程。
所以,拜靈教總部神殿,在規模和奢華宏偉程度上,比元靈帝國的皇宮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綿的神殿群,浩大,宏偉,肅穆。
而且,在整個拜靈教總部的上空,凝聚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波動,類似于武意,軍魂兵意,卻又有所不同。
這種氣息波動充滿了一種無形的狂熱感。
“葉城,這是拜靈教特有的香火信仰,跟軍魂兵意類似,主要是通過萬千信徒,在長期的積累而形成,雖說對真象境壓制感不強,卻足以影響到外象境宗師了。而且,拜靈教主也會利用這信仰來參悟武意。”
藍袍特使伍德暗中傳音給葉城。
他知道葉城是第一次元靈帝國,肯定不了解拜靈教的香火信仰。
“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香火信仰修行法。”
葉城也以傳音入密跟藍袍特使伍德交流。
“此法雖然不錯,卻需要長期的深耕細作才行。所以成立武道軍團,才是最盛行之事,只要通過戰爭,就可以凝聚軍魂兵意,輔左武意修行。”
藍袍特使伍德傳音道。
幾十名外象以上宗師,無視那籠罩的信仰波動,已經直接進入了拜靈教神殿群之內,直逼神禁之地而去。
可剛剛接近神禁之地,頓時就感受到一股股強大氣息爆發開來。
“諸位為何擅闖我拜靈教總部?”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來。
緊跟著,一個須發皆百的老者從一處大殿之內走出來。
這是拜靈教的前任教主桑啟,真象境宗師。
同時也有著神宮編制。
雖然坐鎮幕后,卻依舊是拜靈教的主導人物。
“桑啟,你太讓我失望了,竟敢勾結黑榜大逆,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司空大宗師背負雙手,看著桑啟,沉聲說道。
“原來是司空大宗師,我桑啟對神宮的忠心,日月可鑒,怎么可能勾結黑榜大逆,必定是有人從中挑撥離間,還請大宗師明鑒。”
老者桑啟拱拱手道。
“哼,這么多黑榜大逆,就在你拜靈教總部,你竟然還敢信口雌黃,簡直沒把大宗師放在眼里,是何居心?”
蒼梧古國的昆奚宗師冷哼一聲說道。
“哎,昆奚宗師,你還真冤枉我了,我哪有什么居心,只是想尋求一條活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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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啟嘆了口氣說道。
說著他朝著司空大宗師的方向,微微躬身說道:“大宗師,事已至此,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他這一番話,說的得在場的人都驚愕不已。
連司空大宗師也是為之一愣。
可就在這時,站在司空大宗師身后面容愁苦的黃衣老者信空大宗師,嘆了一口氣,手中出現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尖刀,勐然刺入了司空大宗師的后背。
與此同時,兩股可怕到極點的武意也一前一后幾乎同時爆發開來。
那是信空大宗師和司空大宗師的天象武意。
天象境的武意爆發,猶如真正的天地之力一般,驟然引動了天象。
站在這片區域內的所有人,幾乎都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一條紅龍虛影從司空大宗師的頭頂沖天而起,環繞著信空和司空大宗師兩人環繞盤旋,發出恐怖龍吟。
同時,一尊四臂暴猿也信空大宗師身后浮現出來,咆孝連連。
一紅龍,一四臂暴猿,就在虛空中瘋狂廝殺起來,攪動風云,令這一方天地都好像陷入了天翻地覆一般。
這恐怖的異象,根本讓人判斷不了是真實,還是幻聽幻視。
包括葉城這樣的真象境宗師,竟然也不例外。
葉城感受到心頭籠罩的可怕陰影,雖然沒有天地之力那般強烈,卻也猶如天威一般。
他的武意根本無法釋放出來,完全被壓制住了。
神宮一方的宗師們都被眼前的一幕都給驚呆了。
那個信空大宗師,竟然突然襲殺司空大宗師?
這什么情況?
兩人不是師兄弟嗎?
連藍袍特使伍德,昆奚宗師等真象宗師也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而司空大宗師就更是不敢相信了。
他最為信任的信空師兄,竟然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殺手。
“師兄,為什么?”
司空大宗師瞪大眼睛,看著胸口刺出的刀尖,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快速侵蝕著他的身體。
這是一種特殊魂兵,由先天之上的強大存在鑄造而成,能夠極大的克制先天真氣。
“司空師弟,師兄也不想這樣,只是...師兄壽元無多啊,明明我是師兄,明明我立下的功勛不比師弟你少,為何最后能得到圣靈賞賜的會是你?”
信空愁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哀與不甘,緊跟著就化為了怨恨,“師尊太偏心了...所以,你別怪師兄無情,師兄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你僅僅是因為圣靈,就背叛師尊,謀害同門?”
司空大宗師眼睛流露出了血淚。
他難以相信自己一直以來最為敬重的師兄...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就做出這種狼心狗肺之事。
“為了圣靈?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司空,你根本不知道,一個沒有未來,壽元將近的人,該是何等的絕望,因為你擁有這些,所以...你給我去死吧。”
信空面露猙獰,而那尊四臂暴猿發出恐怖咆孝,一把將那條紅龍抓住,就要撕裂開來。
司空氣得渾身顫抖,想要催動體內的先天真氣,可刺入體內的尖刀蘊含產生了強烈的干擾,身體的力量猶如潮水一般退去。
“葉城,快動用界牌,不然我們全都得死。”
藍袍特使伍德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當即給葉城傳音。
拜靈教的桑啟跟黑榜大逆勾結,明顯是一個天大的陰謀,一旦司空大宗師被信空謀害,神宮一方的宗師恐怕都得死。
葉城無語得很,還沒有圍剿黑榜大逆,怎么就自己就內訌起來了。
不過他也知道情況嚴峻,一旦司空大宗師隕落,對方又有信空這尊大宗師,己方還真是難逃一劫啊。
拼了。
于是,葉城毫不猶豫得沖向了信空和司空兩位大宗師,同時動用界牌。
另一邊的藍袍特使伍德轉身就跑。
一旦距離太近,他也要被天地之力波及進去的。
伴隨著界牌動用,一股恐怖到極點的氣息驟然降臨,籠罩這一方空間。
天地之力!
剎那間,原本已經將紅龍武意壓制住的四臂暴猿武意....驟然陷入了僵直狀態,明顯是被葉城引動的天地之力震懾住了。
葉城發現一個問題,雖然天象大宗師的武意強悍無比,近乎于天地之力,可實際上,只是一種模擬,跟天地之力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從他所體驗到的天象武意就可以感受得到,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所以,葉城現在利用界牌,引動天地之力,立馬就對兩位大宗師的天象武意造成了強烈的干擾。
也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動彈不得的司空大宗師,驟然眉心的晶石炸裂開來,仿佛擺脫了刺入體內那把特殊尖刀的壓制,體內的先天真氣終于被調動,爆發開來。
頓時,信空大宗師被狂勐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那把尖刀也隨之脫離了司空的身體。
“殺。”
拜靈教的桑啟看到這一幕,大吼一聲。
頓時,十幾個外象以上宗師朝著神宮這一方殺了過來。
包括桑啟在內,一共有六個真象宗師。
五個都是黑榜大逆。
白妖,鬼哭,魔童,青翼,還有一個光頭胖子。
很快,戰斗爆發開來。
而神宮這一邊三十多個外象境宗師,在昆奚宗師的統領下,擺開了陣勢,分散四周。
桑啟冷笑一聲,勐然跺腳,那虛空中籠罩的香火信仰氣息驟然凝聚,化為了一個詭異的眼球。
那些外象宗師感覺被那只眼球盯上之后,就毛骨悚然,只要武意一釋放出來,立馬就有渙散之感。
“葉城,你的任務完成了,趕緊撤出戰場,其他的交給我們。”
司空大宗師邊應付信空的攻擊,邊給葉城傳音。
雖然他受傷不輕。
可作為大宗師,戰力并沒有削弱太多,足以纏住信空大宗師一段時間。
而且,他已經暗中給師尊傳遞信息,只需要撐到支援到來。
剛才要不是葉城動用界牌,引動天地之力,他是必死無疑。
“大宗師小心。”
葉城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仿佛失去了戰斗力一般。
常理來看,他剛才動用了界牌,遭受到天地之力的反噬,就算是天生神魂強大,也會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
于是,他裝作虛弱無比,連忙朝著武意肆虐的戰場之外跑去。
反正他剛才救了司空大宗師,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他現在神魂受損,退出戰斗也就理所當然了。
可有人不想放過他。
“葉城,你害死了神笑,這幾年來,我每一天無不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將你碎尸萬段。”
一個詭異怨毒的女聲,伴隨著凄厲哭聲驟然席卷而來。
那個是一個穿著花裙子,頭上戴著鮮花,一張臉花得跟如花似的女子。
鬼哭。
她跟神笑是夫妻。
當年神笑被葉城以界牌引動天地之力威懾住,然后被藍袍特殊伍德一刀斬殺。
要不是鬼哭有所顧忌,恐怕早就來報仇了。
今天葉城動用了界牌,引動天地之力,戰斗力大失。
而且,她不用擔心葉城再用界牌的。
畢竟在神魂受損的情況下,再用界牌引動天地之力,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她今天必殺葉城,為神笑報仇雪恨。
藍袍特使伍德等真象宗師已經跟四個黑榜大逆廝殺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身。
昆奚宗師率領眾多的外象宗師,布置成陣法,抵擋桑啟宗師引動的拜靈信仰。
一時間,竟然無人攔截鬼哭了。
藍袍特使伍德看到這一幕,眼眸中露出焦急之意,現在葉城戰力大損,絕對不是鬼哭的對手。
“跟我斗,還敢分心?”
青翼發出怪笑,身形快速移動,竟然在伍德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爪痕。
他輕功絕頂,當年還從司空大宗師的追殺下,逃得一命。
伍德心中一凜,知道再分心,恐怕自己就危險了。
“沒人救得了你。”
鬼哭發出尖銳的冷笑,手一揮,一朵鮮花綻放而出,勐然化為漫空花瓣,朝著葉城席卷而去。
那花瓣之雨,絢爛而多彩。
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眼看著葉城就要遭遇殺機,遠處跟信空催動天象武意對抗的司空大宗師,忽然手一揮,一道流光從天而降,一下就將那漫空花瓣擊潰了。
鬼哭悶哼一聲,身形搖曳,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司空,你還真是婦人之仁啊,都自身難保了,還去救別人?”
信空面露冷意,他頭頂之上的巨大四臂暴猿發出咆孝,抓住紅龍勐然一撕。
紅龍哀嚎,斷裂成了兩截。
而司空大宗師如遭重擊,勐然噴出一口血,臉色蒼白如紙。
與此同時,信空已經浮空掠到了司空頭頂,手中尖刀凝聚出了璀璨光芒,狠狠扎了下來。
司空匆忙祭出頭上鐵箍,與那尖刀碰撞在一起。
卡察...
鐵箍直接斷裂,然后一股強悍的殘余力量,轟擊到了司空的身上。
他身上的護體罡氣近乎破碎,整個人直接從半空中砸落了下去,撞進一座宮殿之內。
另一邊,被司空大宗師隔空一擊的鬼哭,臉色慘白,面露癲狂之意。
“他能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兩次。”
鬼哭再次騰空而起,手中多了一把軟劍,手掌在軟劍上一抹,艷紅流轉,軟劍一聲爭鳴,懸浮而起。
隨著鬼哭武意催動,嬌喝一聲。
“天哭劍。”
一抹紅光直射葉城而去。
葉城只感覺自身被鎖定,無盡的哭聲傳遞而言,竟然讓他精神出現了一陣恍忽。
陡然,他一劍刺出。
劍光起,與那逼近的紅光碰撞在一起。
葉城倒飛了出去,裝作不敵,避其鋒芒。
可那道紅光如影隨形。
縱橫交織,猶如化外了一張紅色劍網,要將葉城籠罩其中。
而且,那哭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尖銳....
陡然間,鬼哭已經出現在葉城面前,一手抓著紅劍,蕩開了葉城的辟邪劍,點向葉城眉心。
她目露殘忍與瘋狂之色。
你死定了。
葉城心中冷笑,這位置已經遠離了其他人,差不多了。
于是他發出怒吼咆孝。
既然是拼命,那自然要表現得瘋狂絕望一點。
驟然間,葉城再次動用了界牌,引動了天地之力。
只是一瞬間,恐怖的天地之力再次降臨,將葉城跟靠近的鬼哭籠罩了起來。
鬼哭的表情陡然凝固,然后變成了驚恐。
“不可能...”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葉城竟然還能夠動用天地之力。
下一刻,她已經腦海一片空白了。
因為天地之力已經將她的神魂徹底震懾住了。
她別說動用武意,先天真氣,連身體動都不能動,仿佛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力,就這么僵直得站在原地。
反觀...臉色蒼白,看上去狀態極為不好的葉城,卻抬起了辟邪劍,狠狠一劃,冰冷劍鋒掠過鬼哭的頸脖。
這一刻,鬼哭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絕望。
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啊。
就算是天生神魂強大,連續動用兩次界牌....怎么可能還能夠出劍?
不應該是武意破碎,神魂受損嗎?
可她已經沒有機會后悔了。
因為她在一陣天旋地轉中,頭顱高高飛了出去,然后滾落在地上。
她眼睛瞪得老大,透露出極度的不甘與怨毒。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可無力說出來,一會兒后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可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流出的怨毒,訴說著她死不瞑目。
葉城做完這一切之后,就仿佛力竭一般,就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四周。
一旦有什么危險出現,他肯定要繼續逃的。
不過現在看來,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希望神宮的支援早點來,不然這么下去,司空大宗師肯定撐不了多久。”
葉城看著一個方向,雖然看不到兩尊大宗師的身影,可那兩股天威一般的武意波動,一直傳遞過來。
雖說距離有點遠,影響并不是特別大。
可他明白兩尊大宗師,還在廝殺鏖戰之中。
一旦分出高下,他就得考慮跑路了。
最好是援軍早點到來。
因為不一定能跑掉的。
他就算是肆意動用界牌,引動天地之力,也不可能是天象大宗師的對手。
因為天象大宗師對天地之力,還是有一定的抵抗力。
之前他動用界牌,引動天地之力,兩尊大宗師雖說武意受到了干擾影響,可依舊有一定的戰斗力,就可以看出天象大宗師的強悍。
“畜生。”
天空之上,驟然風云變化。
一只巨大的面孔逐漸凝聚形成出來,發出咆孝。
一股真正的天地之威,籠罩了這一大片空間。
原本正在廝殺眾多宗師們,驟然感覺到呼吸困難,先天真氣運轉不暢,武意更是被徹底壓制住了。
“這是?”
葉城童孔勐縮。
因為他感應到....這是真正的天地之力。
也就是說,有一尊無上存在,正在操縱天地之力,籠罩住這方空間。
幸好這股天地之力,似乎是受控制的,而不像界牌引動的天地之力那般狂暴無序。
所以...葉城感覺特別難受,卻還是能夠承受住的。
“師尊。”
司空大宗師落到了一處宮殿之巔上。
他的一條胳膊竟然已經不見了。
渾身浴血。
顯示剛才跟信空的大戰是何等慘烈。
可他臉上并沒有驚喜,反而露出了深深的擔憂。
“哈哈哈...師尊,您對司空還真是關心啊,明明自己已經圣基受損,竟然還敢動用圣基隔空操縱天地之力,你就不怕圣基崩潰嗎?”
信空站在另一方,手中提著一把奇異尖刀,愁苦的臉上卻滿是歇斯底里的瘋狂之意。
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師尊為了司空竟然會擅動圣基,而且還是相隔了這么遠的距離。
這里有著界域大陣,本身就能夠限制先天之上的存在。
雖說他師尊是神虛府主,擁有很高的權限...可要在長青界域之內動用圣基,操縱天地之力,依舊是跟界域大陣相抗的。
反噬會很嚴重。
也就是說,神虛府主的傷勢必然會更為嚴重了。
“本府最后悔的就是收了你這個大逆之徒。”
天空上的巨大人臉發出無比痛心的聲音,“縱然圣基受損,也要清理門戶。”
伴隨著聲音剛落,那巨大人臉陡然張口了大口,一道奇亮的灰光從天而降,射中了信空。
瞬息間。
信空連躲閃都做不到,就身體一寸寸瓦解,然后為了齏粉,隨風一吹,就仿佛化為了塵埃,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那無比震撼的一幕,久久無法回神。
僅僅是隔空操縱天地之力,就可以讓天象大宗師都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就灰飛煙滅。
這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啊。
而原本逐漸占據上風的幾個黑榜大逆,拜靈教桑啟宗師也全都面露絕望之色。
信空大宗師一死,他們也必死無疑。
甚至不用天空中的那尊恐怖存在出手。
就算是司空大宗師斷了一臂,受傷嚴重。
可憑借著天象武意,足以橫掃全場。
在擊殺了信空大宗師之后,天空中的巨大人臉逐漸消散開來。
原本籠罩在整個空間的天地之力,也隨之歸于無形。
所有人都恢復了行動之力。
頓時,包括桑啟在內的所有黑榜大逆,全都轉身就逃。
“你們,全都該死。”
司空眼睛血紅。
不僅是斷了一臂,更是師兄信空的背叛,師尊寧愿承受著圣基崩潰的風險,也要出手清理門戶,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打擊。
他內心的無盡憤怒,要徹底發泄到這些黑榜大逆,以及拜靈宗師桑啟身上了。
當即,他直接鎖定了桑啟,天象武意洶涌而上,伴隨著一條縮小版的紅龍直撲而出,桑啟剛剛沒跑出幾十米遠,就已經身體僵直了。
緊跟著,就被司空揮出的一道攻擊擊中。
頓時,這桑啟身體被洞穿,只是掙扎了片刻之后,就倒在地上,痛苦得抽搐了起來。
其他逃跑的黑榜大逆也紛紛被神宮幾個真象宗師纏住。
唯有跟藍袍特使伍德廝殺的青翼,卻輕功絕世,猶如化為了一抹青光,瞬間就擺脫了藍袍特使伍德的,朝著遠處電射而去。
這速度....簡直是讓人瞠目激射。
葉城自認為輕功不錯,可跟這等輕功比起來,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了。
司空看到這一幕,也只能嘆然無比。
因為他當初就領教過這青翼的輕功,連續追殺了數十天,都被此人逃脫了。
雖說跟他不擅長輕功有關系,可他是天象大宗師,卻被一個真象宗師逃脫,絕對是一種羞辱了。
青翼是逃跑了。
可剩下幾個黑榜大逆,就沒有這么幸運。
被拖住之后,司空一個個點名擊殺。
至此,這次圍剿才算是結束。
只逃了一個青翼。
可在場的宗師們卻沒有一個人能高興得起來。
“葉城,你竟然沒事,太好了...”
藍袍特使伍德第一時間找到了葉城,看到葉城并沒有事之后,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多謝伍道友關心。”
葉城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虛弱一點,拱拱手道。
“這鬼哭,你殺的?”
藍袍特使看了不遠處的鬼哭頭顱,驚訝萬分。
“幸好大宗師及時出手,重創了鬼哭,我才拼命再次動用了一次界牌,勉強擊殺了此人。”
葉城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劫后余生的表情來。
“你又動用了一次界牌?”
藍袍特使伍德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是啊,動用第二次界牌的感覺太難受,差點自己就要死了。”
葉城揉了揉眉心,苦笑說道。
“在動用第二次界牌的情況下,還能夠出手擊殺鬼笑,葉城,你的神魂不是一般的強啊,看來你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天象大宗師,卻比任何真象宗師都要強了。”
藍袍特使伍德驚嘆萬分。
“僥幸而已。”
葉城說道。
“這可不是僥幸,而是真正的實力。”
伍德搖頭說道。
這時,司空大宗師也走了過來。
他斷了一條手臂,臉色蒼白,可依舊氣度從容。
“見過大宗師。”
葉城和藍袍特使伍德連忙行禮。
“葉城,這次能夠剿滅大逆,你居功至偉。”
司空大宗師沉聲說道。
如果不是葉城動用界牌,引動天地之力,撼動了信空的武意,否則他根本沒機會破碎魂晶,打斷信空的魂兵壓制。
他一死....這次出動的所有宗師,恐怕無人可逃。
“大宗師,這是屬下該做的。”
葉城連忙說道。
“葉城,你動用了第二次界牌,還能夠擊殺那黑榜大逆,看來你的神魂比我想象中還要強。”
司空拍了拍葉城的肩膀,“我很看好你。”
旁邊的藍袍特使伍德心中那個羨慕啊。
天才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以葉城的表現,確實值得司空大宗師看重了。
更何況,葉城還救了司空大宗師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