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剛剛走出養神殿,就遇到了太子蘇哲。
由于清除王趙兩家在玉京的勢力,必然會引起巨大的動蕩。
這個時候,就需要太子出來穩定大局了。
這段時間,太子蘇哲做出了很多部署,盡量將影響降到最低,使得朝廷以及玉京官府還能夠正常運轉,保證民生,不至于在人心惶惶之下,出現完全擺停的情況。
“葉城。”
太子蘇哲一看到葉城,臉上露出了驚喜之意,他也是不久前才得到葉城突破到宗師的消息。
到現在,他還都是無比震撼。
幾年前葉城成為先天武者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震撼一次了。
可沒想到現在又突破到了宗師之境。
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真是越來越大了。
曾幾何時,兩人還在一次比試武技呢。
“見過太子殿下。”
葉城連忙說道。
“葉城,你已成宗師,就不用這么多禮數了。”
太子蘇哲擺擺手道。
“君臣之禮,豈能廢止。”
葉城說道。
“父皇派你去東南六州,請務必要注意安全。”
太子蘇哲說道。
他明白父皇為何派才剛剛成為宗師的葉城去東南六州,其實是無奈之舉。
雖然乾皇身邊還有無面人和魔將蒙柯這兩位宗師。
可這兩位是真的不適合帶兵領隊。
無面人性格平澹,癡于劍道。
之所以會堅定得站對皇室,主要是因為先皇對他有救命之恩。
平時無面人幾乎是獨來獨往,都沒有組建過什么勢力。
如果不是顧念先皇之恩,恐怕早已經踏遍千山萬水,追尋劍道去了。
而魔將蒙柯性格豪放講義氣,卻又暴戾沖動而肆無忌憚,曾經是爛陀寺最杰出的弟子,后來叛寺而出,被枯木圣僧追殺,幾乎死亡,也是被先皇救下來的。
其實先皇在繼位之前,曾經化名游歷過天下數年,與無面人以及魔將蒙軻早就有過交情的。
當年的無面人和魔將蒙柯可都是很有名氣的天才武者。
所謂天才惜天才。
后來無面人和蒙柯相繼出事,先皇才順勢救下兩人。
也為皇室籠絡了兩尊先天宗師。
葉城卻不同,之前的調查麻匪之亂就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能力。
再加上宗師修為,最為適合擔當此次清剿王趙兩家及其黨羽勢力的武道軍團統帥的重任。
他知道父皇一直在修煉升龍訣,這門武功損耗壽元,誰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少年。
所以父皇不得不拔苗助長,竭盡全力培植葉城這尊太武宗師。
只為給他日后繼承大統之后,能有一個強有力的依靠者。
“太子放心。”
葉城點頭說道。
“保重。”
太子蘇哲拍了拍葉城的肩膀,然后才走入了養神殿內。
當天下午,葉城就帶著一大批朝廷的武道精銳離開了玉京。
其中就有禁軍中最強的白虎營。
這個營屬于禁軍的武道軍團,雖然不到兩千人,可最弱的都是后天武者,先天武者都有不少。
是乾皇的底牌之一。
此次也被乾皇派歸葉城調遣,前往東南六州清剿王趙兩家及其黨羽勢力。
除此以外,葉城還帶上了不少太武殿護衛太監以及黑衣衛高手。
也就在葉城離開玉京之后,兩個驚人消息在玉京內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第一個是王趙兩家意圖謀反,皇室聯合五大宗師大派,八尊宗師于錫山鴻園圍殺王趙兩家宗師,并且出動太武殿護衛太監和禁軍,對玉京范圍內的王趙兩家及其黨羽勢力全面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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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曾經被褫奪執劍侯位,打入血獄的神武學院院主,秘武府府主,督武監掌印太監葉城,以不到二十八歲之齡,強勢突破宗師之境,于通河之畔劍斬大逆宗師趙藏龍。
在此之前,朝廷一直在封鎖消息。
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清除掉王趙兩家及其黨羽勢力。
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了。
接下來,自然就是要漁輪造勢,將王趙兩家的意圖謀反之事完全定性。
而葉城這位太武宗師,更是被重點宣傳。
因為乾皇要將葉城這尊宗師打造成皇室的金字招牌。
畢竟未來的皇室,乃至乾國都需要這尊潛力無限的太武宗師坐鎮。
所以必須給與葉城足夠大的名氣和聲望。
乾國立國以來最年輕的宗師。
劍斬大逆宗師趙藏龍。
這就是兩個重點宣傳方向。
葉城這個原本已經逐漸被玉京的人們所遺忘的名字,再次出現在大眾面前,并且將被牢牢記住了。
宗師啊。
別說對普通百姓,對那些武者都是高高在上,如神如圣一般的存在。
一個如此年輕的宗師,注定要名動天下。
清源樓。
這里已經關門了。
由于事情發生得緊急,蘇掌柜和侍女以及幾個護衛伙計都只能暫時待在酒樓里。
街道上不時有禁軍,或者黑衣衛緊急奔跑過,偶爾還能夠聽到哭泣聲痛苦聲傳來,那是押解的犯人發出的。
砰砰砰...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把蘇掌柜等人都嚇了一大跳。
現在這種混亂局面,最怕的就是擔心禁軍或者黑衣衛敲門。
“蘇掌柜,是我...”
外面傳來了白玉郎的聲音。
蘇掌柜一聽松了口氣,當即起身親自去開門。
門打開之后,蘇掌柜就看到白玉郎坐在一頭黑驢上。
前段時間,他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買來一頭黑驢,說是騎驢最舒服。
“白爺,你怎么來了?”
蘇掌柜驚訝道。
“我擔心你這邊,所以過來看看。你果然被困在酒樓里了。”
白玉郎說道。
他有著秘武府的牌子,可以在街道上自由來往的,不用擔心被禁軍,或者護衛太監,或者黑衣衛盤查的。
“白爺,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蘇掌柜把白玉郎迎了進來,疑惑問道。
白玉郎拿著拐杖,從黑驢背上下來,坐在椅子上。
他到現在都還在掩飾自己雙腿殘疾。
用他的話來說,要偽裝那就要偽裝到底。
他白玉郎這輩子就是個殘疾人。
只有他另一個身份,天下第一神偷,才是輕功絕頂的正常人。
“蘇掌柜,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府主已經復出了。”
白玉郎接過一個伙計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頓感全身舒坦,然后才說道。
“葉,葉公子沒事了?”
蘇掌柜美眸發光,略顯激動說道。
“對,而且,還有一個你更想不到的消息,府主已經成宗師了。”
白玉郎又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巴后,繼續說道。
其實,他到現在都有點懵。
是世界變化太快了,還是他白玉郎在做夢?
府主這么年輕,竟然不動聲色得成就宗師了。
他忽然有點明白,為何那位太武宗師沒有出手救府主,原來是想利用這次的生死壓力,讓府主突破到宗師之境啊。
事實證明,那位太武宗師做對了。
府主真的成就了宗師。
甚至還在通河之畔,劍斬大逆宗師趙藏龍。
這等驚人戰績,注定是他要仰視的。
蘇掌柜小嘴張開,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
葉公子成宗師了?
原本如此年輕的先天武者,已經足夠震撼了。
可現在居然更進一步,成為了名震天下的宗師。
“白爺,那你見到葉公子了嗎?”
蘇掌柜又有點急切得問道。
“沒有,我得到消息之后也想去找他,可連影子都沒有見到。不過這次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朝廷要清除王趙兩家勢力,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結束的,府主現在成了宗師,擔任太武殿殿主,神武學院院主兩大重要職務,陛下肯定要委以重用。”
白玉郎搖搖頭。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去找葉城。
因為他擔心府主又拉他去做苦力。
當初去微州,他可是起早貪黑得打探各種消息,沒有一刻休息的,對他這種性格懶散的人而言,實在太痛苦了。
這時,街頭傳來了馬蹄聲,緊跟著一匹黑色駿馬來到了酒樓外。
騎馬的是一個黑色袍服的中年男子,面相略顯陰柔。
他從馬背上下來,走入了酒樓外。
“趙公公,你,你怎么來了?”
正在喝酒的白玉郎看到這人后,臉色微變,然后驚訝道。
“白爺,您果然在這里,這是府主給您的信。”
趙芳笑著從身上拿出了一道信箋。
白玉郎頓感不妙,接過信箋,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兩個字——速來。
他差點臉都黑了。
這府主準備拉他當苦力啊。
“趙公公,不知道府主到哪里了?”
白玉郎好奇問道。
“正在趕往元州的路上。白爺,我還有要事不能耽擱,就先行離開了。”
趙芳拱拱手道。
其實,他也很疑惑為何府主要來找雙腿殘疾的白玉郎?
“等等,趙公公,這清源樓,你可得給我看著點。”
白玉郎看到趙芳要離開,當即說道。
“白爺放心,府主早有吩咐,會有一隊護衛太監在附近巡邏,如果蘇掌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他們的。”
趙芳輕笑道。
雖然不知道這清源樓跟府主什么關系,可能夠得到特別關照,肯定不一般了。
蘇掌柜一聽葉公子竟然還記得她,心中不由得很是感動。
葉城已成宗師,不僅是擁有侯爵封位,又有著太武殿殿主,神武學院府主,秘武府府主的身份,任何一個都是位高權重,這樣的大人物還能記得她一個小女子,實在太難得了。
等趙芳離開后,白玉郎喝完最后一口酒,說道:“蘇掌柜,我得先走了,下回再來喝酒。”
說著他就借用拐杖,跳上了驢背,然后騎著黑驢離開了清源樓。
“白爺,你要是見到葉公子,記得替我跟他道一聲謝。”
蘇掌柜來到門口,對白玉郎說道。
“知道了。”
白玉郎擺擺手,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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