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無果,黃天便收了這些無用煩惱慈悲心,能把貢品給他們分了已經算不錯了,自己尚且弱小,何來有多余之力,幫扶他們呢?
達則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窮則一日三餐尋溫飽。
黃天遁回了地靈寶穴,不再看他們,繼續修行戊己神雷。
那些小鬼見被他們偷吃貢品的神靈沒有出來責怪,便暗自僥幸,覺得這里算是一處安全的地方。
而吃飽了的鬼童子,便開始在旁邊做起來游戲。
剛剛沒吃到的,則是過來尋覓一些殘羹剩飯,總算能不那么饑餓。
戊己神雷,分為戊土陽雷,己土陰雷,兩種雷法。
其中戊雷,是山石崩塌之雷,有如地震一般,動用之時,有大地塌陷之感,若擊中人身,則可將人石化,并且碎裂開來。
其中己雷,則更多是摧毀生機,陰勁侵蝕,能壞人脾臟,將人體“泥化”腐朽,毀滅生機。
戊己神雷聯合起來,便是一加一大于二,若是再進階,就是掌握五雷之中的“社雷”之屬。
這里的雷法,只有毛神,和游神境界修行的辦法。
采大地煞氣修行,領悟陰陽變化的“雷霆樞機”。
而采集煞氣,又需得時間,黃天只能先揣摩法術,從中感悟,欲圖先領悟“法術真意”,再實體修行。
然而這么一參悟,一整個白天就過去了,天色將昏,晚霞似錦,太陽就要落山了。
黃天又到上班的時候,這才走出洞府,欲遁往青玄村。
出了洞府,便見著有幾個小鬼,沒有出行,反而就在這里住下了。
估計是在此吃飽了一頓,便想再看看,有沒有下一頓香火貢品吃。
黃天也不驅趕他們,將神力注入了兩個豆兵,便在青玄村開始當起了保安隊長。
前半夜倒還好,沒有什么事情,黃天還能摸摸魚,試試自己的土遁之術,比之前快了三成,也算有所進步。
但等著子時一過,便有各種邪精活躍起來。
“嘎!嘎!嘎!”一只鴨子叫的怪鳥不知道從哪里飛來,只見著渾身冒著鬼氣,一邊飛,一邊滴落暗紅色的鮮血。
就要往村子里面去,黃天當然要阻止,這玩意一身黑氣,看起來實在兇惡。
黃天福運連綿,對災厄之氣,最是厭惡,這玩意,只怕不是遭瘟的,就是帶旱的。
只見黃天把自己的三股鋼叉變大了一些,對著天上便一陣瞄準,大力投了去。
“欻!”一發入魂,黃天身形雖然小,但作為地靈,汲取地氣,力氣著實不小,直接便把那鋼叉扔到了七八丈高的天上,穿透了那怪鳥的翅膀。
那怪鳥慘叫一聲,流血不止,撲棱兩下翅膀,保持不了平衡,很快便從空中跌落下來。
黃天即刻土遁而去,到了怪鳥落地的邊上,只見著那怪鳥在撲騰,想要用嘴巴將鋼叉給拔出來,黑血,黑氣,呲呲的從傷口處往外冒。
沾染到草木,草木枯死,沾染到石頭,石頭如遇到了硫酸一般,開始滋啦啦冒泡,變得焦黑。
黃天就更加忌憚了,根本不敢碰到它,這難道是什么山海經中的兇獸?
這玩意,不應該在東極洲出現才是啊?不應該是蠻荒洲,或者天妖洲才有的物種么?
黃天見自己的三股叉快要被這怪鳥拔出來了。
連忙指揮兩個豆兵將它按住。
那怪鳥立馬“嘎嘎嘎”的亂叫,叫聲刺耳,有穿透魂魄的力量。
如同當初那小魔頭煉尸,那頭僵尸發出的“尸嘯”一般。
好在兩個豆兵沒有自主思維,只是一個傀儡陰兵。黃天又非昔日吳下阿蒙。
如今身具五道神性,神魂穩固多了,只覺得吵得頭疼,只怕這怪鳥不是鴨子,就是烏鴉。
黃天被吵得煩了,見它被豆兵按著死死的,動彈不得,拿著拷鬼棒便給了它一下,還運用了棒喝之術:“閉嘴!”
那怪鳥被打了一下,結結實實的疼在身上,不僅沒有停止叫喚,反而“嘎!嘎!嘎!”叫得更歡了。
這么吵的聲音,驚動了土地爺,于是前來查看。
見著這鳥,土地爺面色驚訝,開口道:“這是禍鳥,怎么會到我們青玄村來?”
黃天好奇:“什么叫做禍鳥?我怎么沒有聽過?”
“就是代表災殃,霉運,禍事的鳥。”土地道。
“這只還沒成形,就被你打下來了,普通人哪里能把他擊落?光是見著它,就容易被魘住,大病一場。”
“你小子氣運高漲,似乎離著游神之境更近一步了?難道是已經煉化山林,準備做山神了?”
黃天點點頭:“已經煉化了一部分山林了。”
土地爺摸摸胡子,微微贊許:“完全走權柄神道,凝聚神道真種,可算是前途廣大了,比我這個土地是好多了。”
“你的運氣足以抵消禍鳥帶來的災厄,所以才能將他擊落。”
“當然,也有這禍鳥運氣太差的緣故,他不僅給別人帶來厄運,本身也是劫難重重。”
“傳說見著這鳥,就代表有災禍,這禍鳥是吸食殃氣成長的,死的人越多,它越厲害,但來斬殺禍源,謀求功德的也不少。”
殃氣,便是人死后喉嚨里的最后一口氣,咽下去了,就是死了,咽不下去,就容易尸變。
黃天不由驚道:“這畜牲怎么會到這里來,難不成有什么災難要來臨?”
土地爺憂心忡忡:“會不會是大旱的緣由?這么多天過去了,都已經上達天聽了,怎么還不降雨啊?”
“就算東湖龍王薨了,可也不是沒有別的龍神,還是說那什么尸神教有什么陰謀?”
尸神教喜歡煉制僵尸,如果他們有陰謀的話,制造大量僵尸,行尸,便有許多殃氣,能吸引這種禍鳥前來覓食便情有可原了。
黃天轉念安慰土地道:“這禍鳥不是還沒起來,便被我打下來了,這說明什么,說明逢兇化吉,有驚無險,我們將此事報上去便是,上面會解決的。”
土地爺轉念一想:“你說得也對。”
隨后到:“這東西殺不得,死后容易污染土地,引發瘟疫,放又放不得,不然小禍患變成大禍患,養著身邊又容易給自身帶來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