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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變化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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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福晉跟五福晉都沒有接話。

  女子心軟。

  索額圖藏匿私產固然可恨,可是對一個夭折的小女兒挖墳掘墓,聽著也叫人不舒坦。

  舒舒則是想著了《大清律》。

  真要是按律的話,索額圖又有什么錯?

  要是他在抄家的時候藏匿私財還罷,還能說是違旨。

  可他是前幾年藏匿的私產,這又犯了哪一條律?

  三福晉見她們幾個都鋸嘴葫蘆似的,輕哼了一聲,道:“就你們好,一個個的藏奸,沒幾句實在話…”

  四福晉岔開話道:“大過節的,提這個做什么…”

  說到這里,她想起了一件事,道:“三嫂,中秋節那天,您什么時候接弘晴?”

  圣駕雖不在宮里,可皇孫們依舊在上書房讀書,輕易不得出宮。

  不過中秋到底不一樣,按照往年的例,可以當日下課后接回家團聚一晚,次日再送回去。

  三福晉想了想,道:“總要申正了…”

  四福晉就道:“那我們府也那個時候去接人。”

  長子到底不一樣。

  三福晉喜形于色,四福晉也帶了笑。

  只有五福晉,笑容有些淺。

  五貝勒府的弘昇,也要接回來。

  早年并不覺得有什么,隨著兒子漸大,五福晉想到日后,也有些擔心。

  她竟不知劉格格的離開,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五阿哥心腸軟,憐惜長子長女生母不在跟前,比之前更關愛些。

  長女這里還罷,父女感情再深,也影響不到五福晉什么。

  庶長子這里…

  五福晉開解自己。

  往好了想。

  劉格格犯錯離開,絕了側福晉之路,弘昇一輩子就是個尋常的庶子,而不是可以比嫡的側室子。

  舒舒旁觀者清,曉得這個話題,五福晉未必愛聽,就跟幾位道:“十弟妹讓我代她給嫂子們賠情,她曉得嫂子們過來,本也要過來的,結果小阿哥長牙哭鬧粘人,一時抽不得身。”

  三福晉擺手道:“我們常見的,前幾日七貝勒府上‘洗三’,大家伙兒還聚過。”

  四福晉也道:“孩子小,最是粘人的時候,大家都曉得。”

  五福晉也道:“是啊,都是經過的。”

  三福晉看著舒舒道:“你們沒想著上折子,求御前給侄子們圈名字?”

  舒舒道:“我們爺說不著急,等到孩子上學之前再說。”

  三福晉看了四福晉跟五福晉一眼,道:“你們也都沉得住氣,早先過了周歲上折子御前也給圈的。”

  四福晉笑道:“我們爺倒是提過一回,說等到種痘了再說。”

  五福晉捏著手帕,聽到“種痘”,則難免有些憂心。

  再是風險小,也是有風險。

  她看了舒舒的肚子一眼。

  九貝勒府這邊今年應該也不會種痘了吧?

  舒舒察覺到五福晉的視線,也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并無什么異樣。

  難道,五福晉想要二胎了?

  五福晉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舒舒也沒有多問,吩咐白果去帶幾個孩子給伯母們請安。

  少一時,白果帶了保母,抱著三個孩子進來。

  “阿牟…”

  尼固珠認出四福晉來,嗓門洪亮。

  舒舒不在家的時候,四福晉來過幾次,這是記住了。

  尼固珠自來熟,四福晉只生了阿哥,沒有生女兒,對尼固珠這個小侄女也就格外喜歡了。

  四福晉聽了,笑逐顏開,伸手招呼尼固珠,摟在懷里,道:“是阿牟…”

  豐生跟阿克丹雖說五月里去過五貝勒府,可是就住了一天,對五福晉印象并不深,也沒有格外親昵。

  三福晉看著,不知道該酸四福晉與這邊熟,還是該嗤笑五福晉與這邊不熟。

  她如今春風得意的,產后的水腫也早都消了,穿著銀紅色旗裝,頭上帶了紅寶石石榴花的團花,耳墜子也是紅寶石的,看著俏皮可愛。

  尼固珠是個愛看臉的,靠在四福晉懷里,看著三福晉移不開眼。

  舒舒見狀,道:“這是三伯母,不記得了?”

  尼固珠眨了眨眼,道:“就是姨母的那個三伯母么?”

  舒舒道:“是啊,是三伯母,也是姨母…”

  只是如今的規矩,多從父系論親戚。

  還有就是三阿哥與九阿哥是親兄弟,舒舒跟三福晉卻是隔了房的從堂姊妹,比那個遠了一層。

  “三伯母好看…”

  尼固珠不眨眼道。

  “哈哈哈哈…咱們大格格可真實誠,就說實在話…”

  三福晉美滋滋的,笑得嬌花亂顫。

  四福晉跟尼固珠熟些,曉得她的喜好。

  這小丫頭看臉,不過更多的是看顏色。

  愛紅。

  要是她跟五福晉今天也穿紅,那小丫頭也會夸。

  四福晉想到了八福晉,想到了“抓周”時尼固珠還給了八福晉東西。

  若是八福晉眼下好好的,出來走動,那肯定也入尼固珠的眼…

  因馬上要過節的緣故,各家都忙著,妯娌幾個看完舒舒沒有留飯,就各自家去。

  她們是大包小包來的,帶著孕婦可用各種補品。

  舒舒這里也給預備了回禮,除了各色月餅之外,就是在熱河釀的兩樣野果子酒。

  等客人離開,屋子里也安靜下來。

  舒舒這里,則是看起了白果整理的中秋節禮冊子。

  再有幾日就是中秋,因此今年中秋的人情走禮也到了尾聲。

  白果看著減了大半的冊子,道:“跟去年中秋比起來,少了八成,內務府這里,就只剩下高家、曹家跟董家這三家還有中秋節禮過來…”

  人走茶涼。

  就算是皇子阿哥,也不例外。

  舒舒道:“正常,那本就是官場上的規矩,九爺離了內務府,自然也就與他們不相干。”

  若是繼續給九阿哥這邊送禮,那算怎么回事兒?

  新總管那邊也要送,那就是雙份。

  沒有必要不說,還容易招惹是非。

  九阿哥都是尋常皇子了,他們還送禮,那其他皇子府送不送?

  至于白果說的這幾家,都是例外。

  高家不用說了,除了上下級關系,還有提挈的恩典在。

  曹家這里,有曹順。

  倒是董家,讓人有些意外。

  也不知這董殿邦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端午節的時候也有他一份。

  真要說起來,九阿哥掌管內務府這幾年,與董家沒有恩情不說,說是有仇也差不多。

  董殿邦這一房沒有收到責罰,他的本家卻是七零八落的。

  提及內務府,舒舒想起一個人來,道:“張保住家呢?”

  白果翻出一頁來,道:“送了,比往年的還要厚三成…”

  張保住雖在內務府當差,可不是包衣,跟九貝勒府這里,還有拐彎的姻親。

  九阿哥卸任后,他卻依舊給九阿哥預備了節禮,倒是個念好的。

  舒舒想了想,道:“記上一筆,年禮的時候添上五成。”

  這不是單純的上下屬,還有五阿哥的體面在里面,不能單純的當成僚屬待。

  張保住既給九阿哥體面,那自家這邊當然也給張保住體面。

  白果應了,記下了一筆。

  主仆兩個又說起來小丫頭入府之事。

  白果當時分到二所的時候十四歲,今年也十九,明年也要放出去,到時候冬月跟臘月就能頂上來當大丫頭。

  后頭的小丫頭要預備下,尼固珠身邊的大丫頭、小丫頭也要開始留心。

  打小一起長大的主仆,到底不一樣,但是也要心正。

  舒舒再是不喜歡幼仆,可要“入鄉隨俗”。

  她想了想,道:“叫人在前頭收拾個院子,年底留頭的小丫頭跟不留頭的都挑出十來個,送到那邊先學半年規矩…”

  等到規矩學完了,她這邊也出了月子,再看著補充人手。

  白果猶豫了一下,道:“福晉,小阿哥身邊的哈哈珠子,是不是也該預備起來?”

  不單單是男仆,還有小太監。

  舒舒道:“小太監先罷了,又不在宮里,小小子的話,也是跟小丫頭似的,留頭不留頭的各擇一批出來,到時候不入府當差,也要有其他差事…”

  這些人既是九阿哥名下佐領人口,那他們的生計,就也是九阿哥的責任。

  尤其是包衣人口,不能補旗缺,主要前程都是府里的缺。

  主仆兩個說完節禮跟人口,也說了中秋后的小宴,就是請張四姑娘的。

  秋闈八月十七結束,舒舒就跟白果道:“八月二十左右吧,提前吩咐膳房一聲,將食材預備起來…”

  白果應了,下去找小棠說話。

  舒舒就帶了冬月,往寧安堂去了。

  到了寧安堂門口,就聽到里頭“咯咯咯咯”的笑聲。

  尼固珠得意洋洋道:“大哥追不上我…”

  原來豐生跟阿克丹也在這里。

  阿克丹愛靜,就算是到了院子里,也是老實站在旁邊。

  尼固珠卻恨不得倒騰著小短腿,滿世界亂竄,眼下她舉著小風車,正迎風跑。

  這是舒舒見她要長秋膘,叫人做出來,讓她消耗小肥膘的。

  紅色間著彩虹色,正得尼固珠的心,每天都要拿出來跑會兒。

  小風車“呼呼”響。

  尼固珠還不滿意,讓豐生也拿著風車跑。

  兄妹兩個比賽起來。

  兄妹身量差不多高,尼固珠的份量卻多了大半,真要論起速度來,自然比不得豐生。

  不過豐生不愛爭強,眼見著妹妹高興,就故意放慢了腳步,讓尼固珠跑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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