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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滿意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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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將我越過去了,我府上也有嫡次子…”

  三阿哥在旁聽著心動。

  如今宗室子弟封爵太難。

  早先的話,多羅郡王一子為郡王,其他兒子為貝勒。

  這其他兒子指的是嫡子跟側室子,到了庶子就要降幾等封爵。

  如今呢?

  宗室子弟不再是年滿十五就能封高爵,而是要滿二十歲考封。

  郡王府的嫡次子,三考都優才封一等鎮國將軍,要是成績不好,降一等到三等封,或者直接不封為閑散宗室。

  這要是能過繼到貝勒府,直接襲貝勒,比一等鎮國將軍爵位高出多少去?

  十阿哥在旁,見幾個說的有模有樣的,無奈道:“哥哥們操心得太早了,如今八旗人家子嗣晚的也是尋常事,總要二三十年后才能提及這個。”

  要不然的話,過繼了一個,過后生出親兒子,到時候爵位怎么辦?

  不說別人,只說內務府的李家跟曹家,都是四十以上才生的兒子。

  李煦還算明白人,咬牙不肯過繼嗣子。

  曹寅就是糊涂的,過繼了侄兒十多年,有了親生子又改回去,被人非議。

  人都偏著親生子,情有可原,可還有禮法在。

  這就是不厚道。

  結果改回去了,還不遠遠地送走,留在身邊教養到二十來歲,幫著娶親生子。

  也就是曹順為人不錯,真要是個心黑的,曹寅那個親生子未必能養成。

  五阿哥:“確實不好提這個,真要認了,那不是坐實了外頭的傳言。”

  七阿哥本也覺得這個話題無聊,就閉了嘴巴。

  三阿哥也道:“那就不說了,真要到了那日,還是要聽汗阿瑪的…”

  他這樣說著,想到了去年正月里的馬車事件。

  獨苗難養。

  要是弘昱夭了,那大阿哥也膝下荒涼。

  對于“大千歲黨”來說,就是致命打擊。

  真要那樣,受益的就是太子。

  太子,是不是“賊喊捉賊”?

  三阿哥有些警醒。

  對子嗣下手,應該不至于吧?

  大家嘴里扯著閑篇,也沒有耽擱今日差事,將今日需要送走的題本都歸屬好了,交給了兵部的人手。

  經過車駕司六百里加急,次日下午,就到了圣駕駐蹕的多拖喀喇莫多地方。

  御帳剛設好,題本就送了進來。

  康熙眼下留意的,是順天府鄉試的正副主考官人選。

  為了防止舞弊,這個人選還沒有圈出來。

  今日劃出來,消息明日傳到京城,正副主考官就要由侍衛全程陪同入順天府考院。

  這個人選,早在康熙心中。

  今年是第一次在鄉試中設官卷,考官還是要老成為要。

  他就圈了詹事府詹事徐秉義為順天鄉試正考官,內務府會計司員外郎徐元夢為副考官。

  兩人眼下品級不高,可都是老人。

  兩人都是康熙十二年的進士,這是宦海沉浮,眼下官職才不高不低。

  尤其是后者,本是鑲白旗人,少年進士,滿洲才子,因牽扯進去索額圖跟明珠黨爭問罪,被降入內務府籍。

  康熙想起當年事,覺得自己待兩人太刻薄。

  當年牽扯的人太多了。

  如今這是點了鄉試正副考官,回頭也開始撿起來用。

  等將這些公文交給車駕司的人送走,康熙才看起新到的題本。

  先處理政務,再看專人送來的密折,最后還看了請安折子。

  有地方督撫的,有留京值守的四位皇子的,還有…八阿哥的…

  康熙看著八阿哥的折子,不怒反笑。

  八阿哥雖不在眼前,但是他完完全全能猜到八阿哥的那些小算計。

  他看著折子,半響說不出話來。

  為了出來當差,真是什么都不顧忌。

  從入上書房,半夜熬夜看書,他就看出來八阿哥謙卑下的野心。

  這是個不安分的。

  為了爭權奪利,連基本的名聲也不要了。

  既是主動請纓,那自己就成全他!

  康熙嘴角帶了譏諷。

  就是不知道,八阿哥此舉,怎么面對安郡王。

  安郡王跟索額圖再不親近,也是赫舍里家的親外甥…

  九阿哥的帳子門口,九阿哥正在眺望遠處。

  從熱河出來以后,圣駕的隊伍沒有往京城方向行進,而是往北來了。

  目的地,是翁牛特部所在。

  他有些納悶,問旁邊的四阿哥。

  “四哥,汗阿瑪什么意思?正式指婚之前,還要去翁牛特部去看看?早年給幾位姐姐指婚時,也這樣費心么?”

  平日里,壓根沒見皇父有多看重十三格格,這會子成慈父了?

  關鍵是,這一行兩千多人,都要跟著折騰。

  眼見著中秋節,可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四阿哥沉思著說道:“應該是翁牛特郡王想要墾荒的緣故,茲事體大,汗阿瑪想要親自過去看看…”

  牧場改農田,要是成功的話,可以添一處糧倉。

  因為翁牛特部挨著哲里木盟的各部,以后那邊的蒙古部落再遇白災,也添了一處調糧之所。

  要是失敗的話,土地要休養好些年才能緩和過來,到時候牧場不夠,牧民為了牛羊,說不得就要跨界牧羊,容易出現糾紛。

  九阿哥聽了,小聲道:“可…糧食多了,人口也多了…”

  到時候抽丁也抽不了那么多,就會跟眼下京城的勁旅八旗似的,不少青壯補不上差事,成為閑散人口。

  四阿哥指了指北面,道:“俄羅斯要戒備…”

  北疆苦寒,雖有駐防八旗在,可是真要起了戰事,還是蒙古兵馬用著更合手。

  而后,他又指了指西邊,道:“等到準噶爾休養生息后,也會有一戰…”

  九阿哥想到了綠營。

  這些年最矚目的是綠營。

  九阿哥也在內務府當了幾年主官,聽著這些理由,覺得有些牽強。

  這增強蒙古兵源,與其說備戰,更像是轄制綠營的后手。

  兄弟兩個說著話,十四阿哥帶了十五阿哥與十六阿哥過來了。

  在行進途中,雖說皇子們也有功課,可是熬的時間也少了,有空余的時間。

  十四阿哥先給四阿哥請了安,而后對九阿哥道:“九哥,九哥,瞧瞧我的新衣裳…”

  說著,他彈了彈袖子,道:“這衣裳料子好,比夾棉衣裳暖和,摸著也軟乎。”

  不單十四阿哥換了新衣裳,十五阿哥與十六阿哥也換了新衣裳。

  都是江寧織造那邊貢的羊絨呢。

  十四阿哥身上是寶藍色的,十五阿哥與十六阿哥身上是棗紅色。

  九阿哥看了兩眼,笑著點頭道:“看著好,顏色也鮮亮,就是不能洗…”

  洗了褪色,也再沒有這樣平整。

  不過如今的好料子,都不能下水。

  所以他們一年到頭,不說見天新衣裳,每季也要十幾身。

  十四阿哥道:“今年的年例里多了兩匹這個,要是有富裕的,我還尋思里面加上棉襯,入冬的時候也穿呢。”

  一匹料子可以做兩身衣裳,兩匹就是四身。

  這衣服還不能下水的,那四件算下來還真是穿不了多久。

  換做往常,十四阿哥這樣開口,九阿哥就大包大攬了。

  畢竟旁人都曉得這羊絨呢是他折騰出來的,之前曹寅送節禮,就有不少羊絨呢。

  眼下,他笑著聽著,并不接話,只隨口,道:“亂穿衣,十月都穿小毛衣裳,那個不比這個暖和?”

  十四阿哥笑著點頭,道:“說得也是。”

  十五阿哥實誠,對十四阿哥道:“我就用了一匹,還剩下一匹沒動,十四哥要是要用拿去使…”

  同樣的一匹料子,十四阿哥成年人身量,做袍子做兩身。

  換成身量未足的十五阿哥,就出了三身,還帶了一個馬甲。

  “哈哈,不用不用,我今年分了新貂皮不說,還有幾卷灰鼠皮,到時候不缺衣裳穿…”

  十四阿哥摟著十五阿哥的肩膀,親親熱熱地說著。

  真要拿了小弟弟的衣服料子,那成什么了?

  十四阿哥心里清楚,他能占哥哥們的便宜,那是哥哥們友愛,是他跟哥哥們親近,卻不能去占十五阿哥與十六阿哥的便宜。

  他還記得清楚,因十五阿哥遲了一年上學,自家娘娘還受了呲噠。

  十五阿哥鮮少跟人這樣親近,面上帶了靦腆。

  十六阿哥在旁,看了眼不做聲的四阿哥,又看了眼九阿哥。

  四阿哥冷眼旁觀,連訓斥都不想訓斥十四阿哥。

  真要想跟哥哥們交好,也當待人以誠。

  像這樣總想著要這個求那個的,一回兩回大家慣著他,誰還能總慣著他不成?

  三個小的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看著就像顯擺了一回新衣裳似的。

  九阿哥眼神發飄,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四阿哥是十四阿哥的同母哥哥,訕笑兩聲。

  “不是弟弟小氣,舍不得幾匹料子,而是對老十四有些發憷,不敢搭茬…”

  要不十四阿哥的厚臉皮,就會順桿爬。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道:“十四阿哥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的弟弟,你們是好是孬的,是你們自己的事兒,我還能壓著你跟他親近不成?”

  九阿哥忙搖頭,帶了幾分討好。

  “那不能,我跟四哥也親,要不當時選地方蓋府邸,也不會選了北官房,眼下都在戶部,還要靠四哥多照顧。”

  四阿哥想起了北官房,也是一言難盡。

  當時那拉氏入宮,外頭就擇了皇子府,那還是老早之前。

  后頭內務府預備八阿哥的皇子府時,八阿哥曉得北官房還有空地,就非要挨著他。

  等到九阿哥跟十阿哥選皇子府的時候,九阿哥做主,也是要挨著八阿哥。

  結果,北官房一下子修了四座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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