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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老十你收著些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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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九阿哥忍住得意,說了要去熱河上營的事兒,舒舒立時站了起來。

  “這······就行了?”

  事到眼前,舒舒有些不敢置信。

  單獨出行,即便之前夫妻兩個私下里說的熱鬧,可是心里不敢保證就能成行,畢竟還要御前點頭。

  九阿哥得意道:“汗阿瑪允了啊,咱們就十月初四走,不趕路的話,一個月也夠了,到熱河上營,往返八百里,應該可以在入九之前回來。”

  舒舒有些激動。

  雖說嫁入皇室這三年,東巡跟著去了,南巡跟著去了,還小團體地去了一趟紅螺寺,到底不一樣。

  “那帶多少人呢?”舒舒道。

  九阿哥道:“帶多少都行啊,輪班出去轉轉,閑著也是閑著,又不差那幾個銀子。

  走的是官道,沿途都有行宮、行在或驛站,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夫妻兩個將隆科多撇在腦后,帶了幾分雀躍。

  舒舒身邊的核桃、小松、小棠都要帶著的,九阿哥身邊的何玉柱跟孫金也要帶著。

  剩下就是侍衛、護軍等人。

  “明兒叫人去太醫院,看近期哪個太醫閑著,咱們到時候帶一個出京···九阿哥道。

  聽九阿哥這么一說,舒舒也不放心了,點頭道:“各色成藥也都帶著,主要是怕風寒感冒,水土不服。”

  九阿哥想到豐生跟阿克丹道:“老十想接豐生過去呢,讓他將阿克丹也接過去試兩天,看看成不成,要是不成的話,還得縣主受累。”

  夫妻倆出門的話,肯定不能留阿克丹一個人在正房,即便有齊嬤嬤看著,也要有能做主的人。

  實在不行,就只能暫時挪到寧安堂。

  舒舒聽著,想著阿克丹的小可憐模樣,有些不忍心,道:“要是他們大些就好了,三、四歲也行啊。”

  九阿哥道:“見風就長,快著呢,這不快兩歲了么?下回出門,說不定就能帶他們了,縣主也能跟著出去轉轉。”

  舒舒愛預備齊全,省得出門有什么不方便的,可是她自己又犯懶。

  等到飯后,她就留了核桃,提了要出門之事,讓核桃看著預備:“前年冬巡你跟著的,應該記得當時的氣候,衣裳多預備些,不單我跟爺的,你們跟著的人也是,小毛衣裳都帶著,棉衣裳也帶新的,省得不暖和,到外頭遭罪。”

  聽著出門,核桃也帶了歡喜,道:“福晉去年的兩件大毛衣裳還沒上身,今年換了新面子,都帶上。”

  舒舒道:“叫膳房那邊也多預備路菜,省得在外頭吃不好。”核桃仔細記下,下去找小棠商量去了。

  九阿哥看著核桃出去,想起高斌來,跟舒舒道:“高斌正閑著,要不爺做個好人,讓他也跟著?”

  高斌沒有補缺,只是跟著四阿哥種玉米、種土豆,也是打下手、跑腿、做記錄與核算之類的。

  眼下玉米也好,土豆也好,都收完了,高斌就閑下來,等著明年開春大規模的試種。

  不過是舉手之勞,舒舒自然沒有異議,點頭道:“高斌要偷著樂了。”次日一早,九阿哥往內務府衙門去了。

  他決定這幾日乖巧些,省得節外生枝,主要也是等著聽隆科多的后續八卦。

  舒舒這里,則是往寧安堂去了。

  這夫妻兩個打算出門之事,她還沒有跟伯夫人提過。

  伯夫人用了早膳,正在做針線,手掌心大的松江布,是尼固珠的小襪子。

  舒舒見了,皺眉道:“這個多費眼睛,不是有針線房么?您怎么還親自動手了?”

  伯夫人撂下,道:“閑著無聊,每天扎兩針罷了。”舒舒想著這內宅日子,確實有些無聊。

  自己那邊看看禮單、問問菜譜、探看一圈孩子,小半天過去了。伯夫人這里,就是帶孩子了。

  舒舒就道:“也不能老圍著孩子轉呢,阿牟您就沒有旁的喜好?看看話本子,或者聽個說書什么的?”

  至于打牌,這個不必問,伯夫人沒興趣,只之拉著她學打牌,不到兩把也不耐煩了。

  伯夫人搖頭道:“不愛費那精神,眼下這樣挺好的,閑散自在。”舒舒也就不再啰嗦,說起了下月初四出遠門之事。

  伯夫人神色不變,心里卻是擔心。

  這跟之前兩次出遠門不一樣,之前兩次都是隨扈,一應后勤供給與護衛都是宮里安排,不用夫妻兩個操心。

  這回卻是單獨出門,還是半大孩子。

  只是瞧著舒舒滿是期待的樣子,伯夫人也沒有說旁的,只道:“倒是難得的機會,出去見見世面,帶上福松,可憐見的,都沒有去過外頭,張學士跟曹典儀那邊也問問,他們是皇子府的僚屬官,侍奉九阿哥出行,也是分內之事。”

  只有九阿哥與舒舒,她有些不放心。

  福松雖比他們還小一歲,卻是個穩重的,感覺更可靠些。那兩位大人年歲在這里,比一對孩子出行讓人安心。

  舒舒聽了進去,道:“珠亮眼下也沒有補差事,要不要也帶上珠亮呢?”

  伯夫人搖頭道:“在御前報備的不是出公差么?珠亮也不是皇子府的人,不大方便。”

  舒舒點頭道:“那就問問張學士跟曹典儀。”

  到時候去了那邊還要選行宮地址,還要做大致規劃,加上這兩個儒者也好。

  如今的大儒,多是全才。

  不知道園林設計,在不在他們擅長范圍之內···宗人府,衙門,靜室。

  圣旨來了。隆科多跪地接旨。

  他神色陰沉,心里驚疑不定。

  昨日請罪折子才送上去,皇上今兒就要裁決此事?自己的一等侍衛怕是保不住了。

  不過隆科多并不是很擔心。三起三落不算什么。

時過境遷,再起復就是了。等他出去  反正這丟了的臉面,得想法子找出來。

  趙昌打開圣旨,上面就是隆科多的八條罪狀。從見皇子沒有行禮開始算起,這是第一條。

  按照規矩,隆科多見皇子,都給打千,行單膝下跪禮,可是隆科多沒有一條一條下來,都是有理有據。

  最后的處置,也是按照康熙昨日所說,革職,鞭刑,籍沒,軍流。

  隆科多帶了詫異,抬起頭來,望向旁邊的蘇努跟十阿哥。

  蘇努還是溫煦模樣,臉上帶了憂心,十阿哥揚著下巴,倨傲的臉上帶了譏誚。

  隆科多“騰”地一下起身,道:“我要見皇上,我要求見皇上!”隨著他的動作,他腳踝上的鐵鏈“嘩啦嘩啦”直響。

  他想要往外跑,可是鎖鏈拌腳,摔了正著,又因為是右邊身子著地,碰到了傷處,“嗷”慘叫一聲。

  這是這圣旨既下,可不是他也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的。今日就要行鞭刑······

  等到隆科多被扯出去,脫了身上衣裳,綁在柱子上,他已經是瞪紅了眼睛,不過因為嘴巴堵住,也喊叫不出來,只用力的掙扎,卻是睜不開,弄得滿頭汗。

  這鞭刑常見,并不稀罕,可是宗人府里的鞭刑還是有數的,這當值的宗室、覺羅都出來了。

  這是誰啊,這可是隆科多,之前傲慢些,視宗室筆帖式、覺羅筆帖式如下人,對貝子都不大客氣。

  宗人府西邊是兵部,南邊是吏部與戶部。

  這邊沸反盈天的,這左鄰右舍的,自然也得了消息。大阿哥剛到兵部,聽到動靜就過去了。

  這人是他送宗人府的,如今看個下場也算有始有終。

  四阿哥在戶部聽不到宗人府的動靜,可是也曉得今日圣旨下。

  他站起身又坐下,坐下又起身,而后又坐下,還是忍了沒去。將心比心,今日之鞭刑,是隆科多平生最大恥辱。

  如果他翻不起身還罷,要是翻身,今日旁觀之人,怕是都要被他記恨。這是小人,打不死之前,沒有必要得罪。

  遠在棋盤街東邊的三阿哥也往這邊來了。

  他是得了消息,曉得趙昌往宗人府來了,就跟過來看熱鬧。

  早就曉得隆科多難逃一劫,可是聽到是趙昌傳旨,三阿哥的心里也踏實了。

  在宗人府門口,三阿哥與大阿哥就碰個正著。

  大阿哥看著三阿哥,納悶道:“動靜這么大么?都傳到棋盤街東邊去了?”

  太常寺衙門就在棋盤街東邊,跟這邊差著距離。

  三阿哥哪里會承認自己叫人盯著出宮的太監,只道:“正好有事兒問問十阿哥,這還真是趕巧了!

  院子里已經開始行刑。“啪!啪!啪!”

  鞭子抽到肉皮上,是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帶了暗啞的響聲。

  有專門行鞭刑的兩個人,各執一條鞭子,對著木柱子之上的隆科多抽打著。

  隆科多的后背上,已經抽得開花。這兩人手下沒有容情。

  大阿哥看了趙昌一眼,又看了蘇努旁邊的十阿哥一眼。這是御前的意思,還是十阿哥的意思?

  別弄出人命來。

  諸人發現了大阿哥與三阿哥,都過來見禮。大阿哥擺擺手,算是回禮。

  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叫了十阿哥到一邊,道:“汗阿瑪既是要隆科多寧古塔充甲,那就是饒他一命的意思,你想要出氣,也掂量著,別過了。”

  十阿哥搖頭道:“不是我,我巴不得他在寧古塔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大阿哥指了指那兩個提鞭子的,道:“那是怎么回事兒?”十阿哥道:“鄂倫岱打發人過來了,打點過。”33

  大阿哥皺眉,有些迷糊。這是打點過?那下手沒留情啊?

  三阿哥跟過來,聽了個正著,道:“這有什么難猜的?要么是說好了,就是個皮肉傷,看著嚇唬人,不動筋骨;要么就是覺得隆科多丟人,為家族蒙羞,想著早點送他一程,到時候赫舍里氏母子說不得得個恩典,還能免流”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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