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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怎么就靈驗了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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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舒舒到了西五所的甬道前,九阿哥已經回來,在等著舒舒。

  他沒等在甬道門口,而是在甬道里,站在頭所門口,看著里面。

  今天十一月十六,阿哥們是十二晚上搬的家。

  這幾日的功夫,阿哥所這邊剩下的物件也都搬干凈。

  內務府營造司那邊正派人重新粉刷頭所,所以大門敞開著。

  九阿哥站在頭所門口,有些走神。

  “爺瞧什么呢?”

  舒舒扶著九阿哥的肩膀,往里頭看著。

  九阿哥嘆氣道:“就是想起了之前,頭所二所中間開著小門,我們跟著亂竄,前年才堵上…”

  前年,康熙三十五年…

  頭所多了兩個格格…

  有了內卷,年歲差不多的兄弟自然也要避諱。

  舒舒帶了幾分好奇:“爺見過兩位格格么?”

  舒舒自打六月底嫁進阿哥所,七月底隨扈出京,在二所住的時間足有一個月。

  三所的郭絡羅格格見過一次,頭所的兩位格格一直沒見過。

  這也不奇怪。

  二所的兩個格格也都老實待在后院,沒有在人前露過面。

  除非主母領著,否則身為格格,她們也沒有出門交際的機會。

  八福晉之前忌憚王格格,也有這個的緣故。

  衛嬪允王格格過去請安,這已經不是尋常皇子格格待遇。

  九阿哥點點頭:“見過王格格兩次,另一個沒見過…”

  內務府秀女選秀的時間都是差不多,正月底二月初的時候。

  這樣算下來,八阿哥身邊這兩個格格資歷不淺,指進來兩年半。

  “五哥那邊,同劉格格有了情分,也有了長子長女;七貝勒那邊也是差不多情形,八貝勒這里,兩年多下來,情分應該也不淺才對…”

  舒舒面上似有疑惑,實際上心中清清楚楚。

  對男人來說,談情與歡愛可以分開。

  睡覺是睡覺,情分是情分。

  要知道連四阿哥那樣講規矩的人,都沒有說什么在嫡子落地前,不讓格格懷孕。

  不過是四福晉的運氣好,兩個格格先懷孕,結果生的都是格格。

  可見皇家跟外頭的規矩不同,嫡庶不分明,開枝散葉都是功勞。

  像五福晉、七福晉這個就沒法說了。

  指婚的早,嫁進來的晚,連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就有了庶長子。

  八阿哥這邊做到了。

  兩個格格小三年的功夫,一個有身孕的都沒有。

  要么八阿哥身體有病,要么就是心中有丘壑。

  否則怎么會成了特例?

  難道這個時候,他就有“上進心”?

  為了更好的拉攏安王府,所以不生庶長子?

  舒舒覺得不好說。

  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九阿哥卻被舒舒的問題愣住,想了想。

  “另一個格格不曉得,好像是同王格格挺好的…”

  舒舒嘆氣道:“那想來這半年八貝勒也為難,舊愛新歡,寵妾發妻…”

  九阿哥搖頭道:“為難什么啊?就是一個格格,一個郭絡羅氏還不夠他頭疼的…”

  他曉得舒舒的毛病,就是嘴上大方的,心里不待見妾室格格。

  “啊?那八貝勒比五哥與七貝勒明白,五哥同七貝勒太念舊情,就算沒有寵妾滅妻,可也有些不妥當,讓人說嘴…”

  舒舒點頭,心悅誠服的贊了一句。

  九阿哥怔住。

  是明白么…

  八哥待王格格好像是有些冷情…

  舒舒揮完小鏟子,神清氣爽,催促著:“爺,是不是該走了,不好叫四嫂等著…”

  九阿哥從四貝勒府回來時,跟四福晉約好了匯合的地方,就在地安門外。

  蒙古分了內藩與外藩。

  內藩蒙古京城的落腳之處,就是東長安街邊上的內館。

  是連在一處的建筑,占地幾十畝。

  每一旗都有自己的院子。

  內蒙各旗王公,需要派使臣輪班朝貢,分為兩班進京,每年如此。

  外蒙也是如此,不過因道路遙遠的緣故,外蒙各旗使臣是分四班,兩年一朝。

  夫妻倆出了神武門,早有人得了吩咐,預備馬車候著。

  總共是兩輛馬車,夫妻倆上了前頭的馬車。

  小椿與桂圓上了后頭的。

  何玉柱與孫金則是一人跟了一輛車,在車轅坐著。

  另有一班侍衛,五十護軍,騎馬跟著。

  四福晉的馬車已經到了。

  見皇城門口有動靜,四福晉就下了馬車。

  何玉柱看見,忙回頭稟道的:“爺,福晉,四福晉下了馬車…”

  舒舒聽到外頭何玉柱的稟告,就戴上口罩,挑了簾子,跟九阿哥說道:“爺,我去跟四嫂坐去…”

  說罷,也不等著扶著,她就自己下了馬車,奔四福晉去了。

  不過倒是沒有忘了錦盒,手中抓著。

  “四嫂…”

  舒舒帶了歡喜上前。

  她將錦盒遞到左手,騰出右手來拉著四福晉的手:“您怎么下車了?外頭冷…”

  四福晉見她遮著嚴嚴實實,就曉得是不禁凍的,便道:“咱們上車再說話…”

  這會兒功夫。

  九阿哥也下了馬車,上前給四福晉見禮。

  四福晉笑著說道:“我們妯里說話,九弟先自己坐車…”

  妯里倆想一塊去了。

  九阿哥無語。

  怎么回事啊?

  要知道哥哥嫂子們搬家,才搬了四天。

  關鍵是昨天十五,不是才在寧壽宮見過?

  用得著這樣久別重逢,拉著手不放么?

  黏黏湖湖的,不成樣子。

  他心中腹誹不已,面上只能大方點頭。

  等到回到馬車,九阿哥就忍不住磨牙。

  幸好哥哥們都搬出去了。

  要不然瞧著舒舒與嫂子們湊到一起的黏湖勁兒,眼里都沒他。

  待嫂子們好,待身邊的丫頭也是。

  九阿哥摸著下巴。

  察覺到有些古怪。

  好像舒舒對女子格外有親近有耐心些。

  當然,八福晉除外。

  不會也是色令智昏吧…

  九阿哥覺得,這女人湊到一起也叫人不放心了…

  四福晉的馬車上。

  舒舒摘了口罩,妯里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舒舒直接遞了錦盒過去。

  “我做了過路財神,四嫂快收好,省得我眼紅…”

  四福晉好奇的接過來:“這是什么…”

  舒舒道:“四嫂打開看看…”

  四福晉打開,就見一對金燦燦的懷表。

  舒舒道這才在旁解釋:“剛出來前,我去翊坤宮與娘娘報備,娘娘讓帶的,說是給四哥、四嫂的,估摸是喬遷禮…”

  四福晉臉上帶了遲疑。

  雖說“長者賜,不可辭”,可還有句“無功不受祿”。

  四福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妃母的心意領了,就是太貴重,怕是我們爺不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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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輕聲道:“四嫂就收著吧,我們娘娘也是慈母心腸…再說還有十阿哥這里,接二連三的勞煩四哥與嫂子,都是我們爺折騰出來的…”

  四福晉不好拒絕,放在旁邊收好。

  想到五福晉,她也跟著發愁。

  “五弟妹這里,總要自己立起來。越是有人說嘴,她才越要剛強…”

  有的時候,是一步也不能退的。

  看人下菜碟的多,越是露怯,越是容易挨欺負。

  就像這妯里相處,要是剛開始八福晉不恭敬的時候,五福晉就直接教訓了,將嫂子的架子端起來,就不會有昨日鬧劇。

  四福晉十二歲嫁入宮中,高官之女,可當時阿瑪已經去世了。

  她額涅娘是宗女,卻是出自廣略貝勒一脈。

  外公去世,那邊爵位也開革了,外家沒有助力。

  娘家這里,四福晉沒有同胞的兄弟,只有幾個異母哥哥,都是人才尋常,家族已經勢微。

  四福晉當時處境,并不算好。

  年歲小,出身尋常。

  可是她守著規矩,用心學著做皇子福晉,將阿哥所籠在手中。

  成了真正的女主人。

  四福晉想起往事,亦是唏噓。

  “這世上或許有人有福氣,事事都順,可也有經歷坎坷的,要自己邁過去,路才能越走越平,否則的話留在那兒,全靠旁人拉扯也不行…”

  舒舒想起五福晉這幾個月的變化,已經比之前好太多。

  “一路上我們娘娘教導著,五哥也溫和體恤,五嫂學著適應呢…就是她性格沉靜,一時顯不出…”

  她很是中肯的說道。

  四福晉點點頭,道:“學著變就好,要不然一味想不開,這日子怎么熬?到時候旁人過的自在熱鬧,只有自己遭罪的…”

  舒舒想起了四貝勒府與八貝勒府毗鄰而居,好奇八阿哥與八福晉現在如何,吵沒吵架。

  實在是八福晉昨日行止太過狂悖,肯定要罰的,不知道八阿哥這個老好人會怎么解決此事。

  她裝做不在意,道:“昨兒老十過來說了一嘴,看到八貝勒從乾清宮出來,像是挨了訓斥,不知道是不是因寧壽宮之事…”

  四福晉聽了,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了八阿哥昏厥受傷的前后情形。

  舒舒目瞪口呆。

  “都不記事了?”

  真的假的?

  要是敢裝失憶,估摸康熙要氣死。

  哪里就這么巧?

  這個時候忘了事…

  不會這么愚蠢吧?

  四福晉點點頭又搖頭,帶了擔憂,道:“昨兒是那樣,今天聽說好些了,不過磕的不輕,還在腦袋上,聽說得養個十天半月的…”

  舒舒用帕子捂著嘴…

  好像昨天她心里念叨著,讓八阿哥不出來…

  自己沒說出來,怎么就靈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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