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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爺虧了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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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羅氏近前,扶了伯夫人道:“嫂子怎么查?我們老爺不好說話,您也不方便…”

  伯夫人冷笑道:“那不單單是伯爺的伯府,還是我的伯府,只要去查,哪里還查不出?婢妾謀害家主,這是大罪,你們不要插手,我自有應對。”

  說罷,她看了眼舒舒,對九阿哥露出抱歉來:“家門不幸,讓阿哥爺見笑了!”

  九阿哥忙道:“您客氣了!”

  伯夫人沒有久留,囑咐舒舒一句“出門在外好好的,不許淘氣”,就回伯府去了。

  剩下四人都有些沉默。

  九阿哥看看岳父,又看看岳母。

  之前還想著董鄂家家風看著比其他大族和睦,福松得了好差事,幾個小的也沒有嫉妒不滿,只有跟著歡喜的。

  轉眼之間,就鬧出來“妾害夫”。

  他眨眨眼,看著齊錫,道:“岳父,堂兄知道此事么?”

  齊錫搖頭道:“肯定不知道,要不然會攔下。”

  錫柱身份在這里,不能補缺,也不能八旗行走,年紀才十七,沒有理由著急襲爵。

  九阿哥猶豫了一下,道:“會不會是關心則亂?要是伯爺疑岳父,那堂兄怕是也會受影響,這半年來小婿還來了幾次…”

  要是想的多了,肯定要擔心,多了皇子貴婿后,齊錫父子會不會想要爵位轉支。

  齊錫怔然。

  龍生龍,鳳生鳳。

  錫柱是伯爺的兒子,受伯爺影響,性子也有些沉悶,不是開朗活潑的性子,有什么話都喜歡憋著,擔心都統府也不無道理。

  齊錫臉色有些難看。

  要是錫柱真是知情者,默許其生母如此,那他不會饒了錫柱。

  覺羅氏看了九阿哥一眼,道:“這是董鄂家家務事,阿哥還是非禮勿言。”

  九阿哥:“…”

  他是有些小心思,可也沒想著得罪丈母娘,那樣就得不償失,立時閉嘴。

  舒舒的煩躁已經平息下來,不知道為什么想到“因果”上。

  就跟韓某娟那句燒腦的話,有因必有果。

  大伯的報應,就是錫柱生母了。

  有了兒子,有了奔頭,努力的生活,替他繁衍血脈的婢妾不單單是內寵,也是恩人,可是如今想要他性命的,也是這一位。

  至于九阿哥,看來還是對爵位不死心,才故意將話頭扯到錫柱身上。

  齊錫見妻子硬邦邦的教訓女婿,半點也不婉轉,忙找補道:“阿哥身份貴重,不要偏頗,要不容易被人說嘴,咱們還是回內院,幾個小的還等著。”

  九阿哥也沒惱,點了點頭。

  他是看出來了,岳父家有些不大對勁。

  旁人家是嚴父慈母,岳父家倒過來,是嚴母慈父。

  怪不得每次福晉見了岳母,都跟小貓似的,聽話著呢,應該是沒少挨教訓。

  他又想起之前在直郡王府吊唁,岳母直接上人。

  九阿哥看了齊錫一眼,莫名覺得岳父也不容易。

  幾人即便存了心事,可是想要瞞著幾個小的還是輕而易舉。

  外加上九阿哥是個七情上面的,他對伯爺沒有情分,只是好奇后續,沒有感傷。

  因此幾個小的,即便好奇他們怎么一塊兒回來,也沒想旁的。

  珠亮道:“阿牟呢?怎么沒一起過來?”

  舒舒道:“常四叔在伯府做客,阿牟要待客,不好出來。”

  幾個小的也見了族叔帶了侍衛過來,沒有懷疑這個理由。

  只有福松,沒有說話,只多看了舒舒兩眼。

  一家人用了團圓飯。

  舒舒還打算去鋪子轉轉,用了飯就從都統府出來。

  帶來的三個丫頭,只有小椿還跟著。

  小榆家去了。

  小松這里,則是讓她掐著時間,在酉初前地安門前匯合。

  坐在馬車上,九阿哥才反應過來。

  自己白回過來一趟。

  先有福松改口,后有舒舒發現伯爺狀況不對,他這個好姑爺都沒撈到幾句夸。

  “真是虧了,沒夸不說,還挨了訓,爺多那個嘴干什么?”

  九阿哥后悔不已,跟舒舒念叨著。

  舒舒就說了母女倆在西稍間的對話,而后道:“跟額涅比起來,我太不冷靜了,行事太意氣!”

  她還真的小小的反省了一回。

  額涅的不動心,是真不動心,不是裝不動心,自然不喜九阿哥的小心思。

  九阿哥咋舌道:“幸好是汗阿瑪指婚,將你指了給爺;要是岳母自己挑女婿,爺肯定是沒戲!”

  舒舒想了想,道:“人非圣賢,誰能沒有私心,額涅能克制,除了品行好,也是因為人母的緣故,怕上行下效,孩子們不學好,往后走了歪路!”

  九阿哥看著舒舒,又想了想六個小舅子,為人行事卻是拿得出手,沒有什么明顯的瑕疵。

  即便珠亮兄弟幾個不大靈秀,可是溫和踏實,看著也叫人放心。

  “等你什么時候懷上了,爺行事也收斂些,不能教壞了小阿哥、小格格…”

  九阿哥得了這樣的結論。

  舒舒看著他,點頭道:“那我跟爺學,也少任性些。”

  九阿哥,老老實實的當“毒舌九”,不要進化成“毒蛇九”了。

  即便夫妻倆碌碌無為,只憑著身份,兩人也不用卷,可以安享榮華富貴。

  至于見了田格格,未來行不行禮什么的,舒舒不想計較。

  之所以心中不忿,還是因為勢利的緣故,見了太后、康熙不還是老老實實的行禮?

  在太子妃面前也乖乖的。

  又不想當皇后,那往后就免不了要見禮的人。

  自己就是尋常人,不能太自以為是。

  錫柱之母,就是前車之鑒。

  貪心,就是這樣一點點膨脹。

  不滿足,最后鋌而走險。

  說話的功夫,馬車到了鼓樓大街,在順安銀樓前停了。

  這邊侍衛、護軍跟著,銀樓里立時得了消息,侯掌柜迎了出來。

  九阿哥扶舒舒下了馬車,轉身望了望斜對面。

  千金坊的生意依舊興隆,看著比順安銀樓這邊還要熱鬧些。

  九阿哥摸了摸下巴,跟舒舒道:“爺覺得就算沒有那個官司,爺也能盯上你…”

  當時順安銀樓生意好,弄出什么“以舊換新”的活動,他還以為是侯掌柜的點子,就想要挖墻腳。

  “原來是你的主意,爺這算不算慧眼識珠?”

  直到上了二樓茶室,九阿哥還大言不慚的說著。

  侯掌柜去庫房,取那鎮店之寶去了。

  舒舒也想起去年三月的官司,看了九阿哥一眼,道:”要是我不是董鄂家的格格,只是掌柜,爺還想要強取豪奪?“

  九阿哥點頭道:“那是指定的,雖然當時看著寒磣點兒,可是能干啊,爺可不是那種妒賢嫉能的。”

  舒舒則是想到桂丹,道:“之前他打著爺的旗號熟能生巧,不像是一回兩回的,爺也要告戒一下。”

  九阿哥咬牙道:“放心,爺已經教訓了他一回!”

  這其中有故事?

  可是自己怎么沒聽說?

  看著舒舒的模樣,九阿哥解釋道:“就是大嫂剛沒那兩日,爺聽說他打著娘娘的旗號,打聽輔國公常舒府中的孫格格…”

  輔國公常舒,太宗皇帝七子,是康熙唯一健在的親叔叔,諸皇子阿哥的叔祖父。

  公府的孫格格,既是皇子們的從堂妹。

  桂丹還真是眼高。

  只是想的很美。

  八旗之間聯姻,不僅講究“旗民不婚”,還講究“良賤不婚”。

  宜妃的侄女們,憑著著寵妃姑母,皇子表哥,可以嫁給旁支宗室子弟。

  可是才抬旗沒多少年的郭絡羅家,卻娶不到宗女。

  估摸要兩、三代后,郭絡羅家在上三旗立足,才能娶個出身好的兒媳婦、孫媳婦。

  就像八旗勛貴,有娶包衣女為正妻的,或是娶民女為正妻,只要安排她在旗人家入籍就行。

  可是要是敢嫁女兒給民人,或者嫁女兒給包衣人家,那就是自甘下賤,前者違反律法,后者家族難容。

  當時九阿哥聽說了,就叫人將桂丹打了二十板子。

  這也是給輔國公府的人看的,要不然宗親還以為是他跟五阿哥張狂,才慣得外家這樣不知所謂。

  “那幾日大家又忙又累的,爺想著回家跟你說,結果給忘了…”

  九阿哥道。

  舒舒搖頭道:“真是太心高了。”

  輔國公府爵位不高,卻是近支宗室。

  要是在家境尋常、沒有高官的覺羅人家里找,說不得還真成了。

  九阿哥輕哼道:“就是欠收拾,五哥后來也收拾了一頓,說了再有一回,侍衛直接抹了。”

  上三旗的侍衛,一個蘿卜一個坑。

  要不是看在宜妃與兩個阿哥面上,哪里會輪到桂丹?

  對于普通八旗人家來說,郭絡羅家是新貴,可是對于上三旗的豪族來說,實不算什么。

  門口傳來腳步聲,夫妻倆就止了閑話。

  侯掌柜進來,手中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錦盒。

  等到錦盒打開,九阿哥忍不住上前:“怎么看著不像新東西?”

  舒舒得意道:“既是鎮店之寶,自然不是俗物,是元代的金累絲嵌白玉三鑲如意,太后應該會喜歡…”

  元代宮廷流出來的,至今已經四、五百年。

  九阿哥點點頭道:“別隨手送了,正好太后明年六十大壽,到時候用這個做壽禮…”

  舒舒覺得也好,平日里送這個太隆重了。

  她吩咐侯掌柜道:“像昨天預備的那些,再預備一份送進去。”

  侯掌柜應了,下樓傳話。

  舒舒與九阿哥也沒有急著回去,坐在二樓吃茶,看著對面的千金坊的客流。

  九阿哥忍不住道:“那鋪子去年四月開業,也大半年了,賬冊盤過么?收益如何?”

  舒舒伸出巴掌,舒展開來:“截止到臘月,刨除去各項支出,純利潤是這個數!”

  “五千兩銀子?!”

  九阿哥雙眼放光。

  舒舒都笑了:“爺想得可真美…”

  賣的是金銀器,看著流水多,可是實際上加成是有限的,尤其是金包銀,算是薄利多銷。

  八個月的時間,利潤剩下五百兩,舒舒已經心滿意足。

  九阿哥卻想到五千兩上…

  還有盟主加更,大家明早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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