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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看不能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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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舒舒回到二所,九阿哥已經等著了。

  “怎么去了這么久?”

  九阿哥看了眼座鐘,已經是快到午初,去了將近一個時辰。

  舒舒看著九阿哥,有些不知道怎么說。

  眼見著過年,不想見他不開心。

  九阿哥已經伸出手來:“莊票呢?拿出五千兩出來,回頭交給五哥,讓五哥幫咱們采買些東西!”

  舒舒起身去梳妝臺前的小匣子取了,數出來幾張,好奇道:“買什么?”

  “什么都買些,什么首飾、衣服料子什么的,江南富庶,新鮮樣子也多…”

  九阿哥豪氣的說著。

  舒舒原本要將莊票遞給過去,現下也收回了。

  九阿哥以為她舍不得,道:“花了就花了,明年還有呢!”

  舒舒收回了莊票:“或許不用勞煩五哥…”

  九阿哥聽了,就有些猶豫,道:“要是老三去的話,托了三嫂也行,三嫂確實比五嫂會打扮些,省得買瞎了…”

  至于之前三阿哥挑撥,他之前懟三阿哥的事,他早撇到腦后了。

  兄弟是兄弟,妯娌是妯娌。

  各處各的。

  三嫂是舒舒堂姐,還是出身公府,見慣富貴,平日里妝扮也好。

  五嫂則簡樸許多,也不是愛打扮的,托她采買未必會合舒舒心意。

  舒舒嘆了口氣,拉著九阿哥到炕邊坐下。

  見她神色鄭重,九阿哥也收了笑:“怎么了?娘娘呲噠你了?”

  舒舒搖頭,說了宜妃求情,讓自己上了隨扈名單之事。

  九阿哥一下子跳起來,怒沖沖道:“娘娘怎么能這樣?好好的,分開咱們做什么?不行,我這就去找她!”

  舒舒忙拉住,道:“爺,娘娘是為了咱們著想…”

  九阿哥氣鼓鼓的,帶了委屈道:“難道爺就是那混賬的?不管不顧的,只圖自己痛快?”

  舒舒軟言道:“我自是信著爺的,娘娘心里也沒真心疑爺,就是人言可畏罷了。”

  守孝這些日子,上房是沒有半夜要水。

  可是兩個主子洗漱后,卻也是留了水盆在的。

  又沒有丫鬟、嬤嬤在正房上夜。

  下頭的人有所猜測,說出去一二,也不稀奇。

  九阿哥冷哼道:“這宮里真是住不得了!一個個吃飽了撐的,編排主子閑話嚼舌頭!”

  見他火氣降下來些,舒舒就道:“時間也不長,就是兩個月,四月初的時候就回來了。”

  九阿哥還是帶了不樂意,不滿道:“整兩個月呢,咱們大婚以后,什么時候分開過?”

  舒舒不好表現出太雀躍,嘆氣道:“我直接辭了的,可娘娘不許,也不好再說什么,要不然還真顯得我離不開爺…就是趕不上十弟大婚了,到時候咱們的賀禮多預備些…”

  九阿哥道:“你是我福晉,離不開爺不是應當的?!娘娘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咱們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旁人樂意多說一句少說一句隨她們去!”

  舒舒柔聲道:“爺方才不是還說出去就好了么?再忍忍,說快也快,說不得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就出去了。”

  提及這個,九阿哥皺眉道:“虧死了!”

  原來前些天他去乾清宮謝賞順帶著了求了修建府邸之事,說了一次人情往來拋費大,結果隨后康熙就下旨,允許已經開府的皇子阿哥從裕親王當年開府時的舊例,繼續在內務府支起日用供給六年。

  “你說汗阿瑪損不損?!憐惜兒子,也沒說帶上爺一個,年俸與月例還接著罰沒呢!他們不是郡王就是貝勒,安家銀子給了,產業也撥了,每年還有爵俸,哪里還缺銀子?該心疼的不心疼,不該心疼的倒心疼了!”

  舒舒聽著,也替九阿哥不平,可不好火上澆油,只能勸道:“許是正趕巧了,就算爺不提這個,皇上心疼兒子們,說不得也要貼補。”

  九阿哥覺得沒滋味兒,道:“幸好咱們不差銀子了,要不然得嘔死!哼!就是偏心眼偏慣了,不管什么都想著那幾個寶貝大兒子!”

  現在越是偏的厲害的,往后收拾的也最厲害。

  舒舒不羨慕,只道:“爺早上才說知足呢,快別想這個了,省得自己心里不自在…皇子開府,跟分家了似的,這是頭一年,雛鳥離巢,皇上心里正難受…”

  九阿哥輕哼一聲,湊了過來,低聲道:“這就是鰥夫,將自己當媽了!但凡有個正經老婆陪著,也不用閑的長毛,老盯著兒子家!”

  舒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剜了一眼:“爺快住嘴吧!”

  乾清宮,西暖閣。

  康熙站在大案后,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

  梁九功見狀,帶了關切道:“皇上…”

  今早康熙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下地上積雪,也抬頭看了看天色。

  天色暗沉,瞧著樣子,還要下雪。

  今早雪厚有一寸,不礙什么。

  要是下得再厚些,就是小心,再下幾天,也要防著京城內外房屋倒塌。

  他已經打發人傳話五城兵馬司與順天府衙,年前年后多掃雪,以免積雪成災。

  果然到了中午,外頭開始洋洋灑灑的下起雪來。

  “不礙事,上一碗姜湯就行了!”

  康熙撂下筆墨,吩咐道。

  各衙門封印,他這里也封筆,不再批折子。

  現下是寫福字。

  這是要賜宗室與文武大臣的。

  每年都是臘月初的時候寫,今年因北巡的緣故,積壓了些政務,又有準格爾之戰的各種賞賜酬功什么的,就耽擱下來。

  如今外地督撫的“福”字早就賞了,京城諸人的還沒有派出去。

  眼見著跟前只有七、八張,康熙沒有耐心了。

  想著因下雪的緣故,上書房的小阿哥下午不能射箭,都要閑著,康熙就吩咐旁邊侍候筆墨的魏珠道:“傳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又想到九阿哥與十阿哥也閑著,他就對梁九功道:“打發兩個腿腳快的,去二所、三所將他們提溜來!”

  他沒想起十二阿哥,梁九功也不會不開眼的提醒,應了一聲,就到門口找人去了。

  這會兒功夫,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已經隨魏珠過來。

  十三阿哥沉默不語。

  十四阿哥則是拉著魏珠,帶了幾分顯擺,揚聲,道:“東頭所可好了!有一棵大大的石榴樹,十來年了,聽說結的果子也甜,回頭爺給伱留兩個!”

  魏珠笑著道:“那奴才可等著了!”

  十四阿哥痛快道:“放心,爺是男子漢,一個吐沫一個釘,才不是那等小氣的,今天哄人明天就翻臉!”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眼神瞄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沒有留意到。

  他聽了十四阿哥的話,想著東頭所的石榴樹,估摸著就跟西頭所這邊似的,是大哥在大婚前為大嫂栽種的。

  搬家匆忙,又是冬天,不是草木移栽的季節才落下了。

  石榴多籽。

  聽著是個好兆頭。

  大嫂也是一個連著一個生。

  可他決定,等到春天八阿哥他們挪了花木走后,自己不栽石榴。

  還是栽海棠、芭蕉什么的。

  富貴平安就行了。

  要不然以后跟大哥似的,夫妻不能白頭,也挺可憐。

  他起了少年心事。

  十四阿哥氣鼓鼓的瞪著他,只當十三阿哥故意不理人,心里憋屈的不行。

  進了西暖閣,十四阿哥卻是喜笑顏開模樣:“汗阿瑪安!”

  十三阿哥也隨即請了安。

  康熙指了指大案道:“你們閑著也是閑著,來給朕裁紙、磨墨!”

  十三阿哥還沒有應聲,十四阿哥已經道:“那兒子給汗阿瑪磨墨…”

  硯臺里還有不少磨好的墨汁,順著磨墨要省事的多。

  反倒是裁紙,怪費事的,拿著剪刀也吃力。

  眼見著十四阿哥拈輕怕重的,康熙與十三阿哥都沒有說什么。

  就算十四阿哥想要動剪子,康熙與十三阿哥也不會讓。

  有兒子在旁邊陪著,康熙再拿起筆來,覺得舒坦多了。

  慢慢悠悠的寫了一刻鐘,寫好了十幾張。

  裁好了紙的十三阿哥見狀,就一張張的移開,晾干。

  十四阿哥磨墨弄得手酸,沒有耐心了,跟十三阿哥道:“十三哥,咱們換換?”

  十三阿哥也沒有與他計較,過去接替了十四阿哥,接著磨墨。

  之前康熙還擔心兩個兒子因為搬家的事情生嫌隙,眼見著還是如常相處的模樣,也放心下來。

  見他神色溫和,心情不錯的樣子,十四阿哥眨了眨眼,帶了幾分討好,道:“汗阿瑪,聽說東二所的屋子也燒好了,您看十五弟是不是能移宮了?”

  那樣的話,他也有伴了。

  省得好像他非要扒著老十三一樣。

  康熙還在沉吟,門口就有人道:“我看不能!”

  是九阿哥到了。

  御前急傳,九阿哥與十阿哥摸不著頭腦,也不敢耽擱,急匆匆的過來。

  剛進來就聽到十四阿哥這一句,九阿哥就忍不住開口了。

  十四阿哥瞪著他道:“怎么就不能了?我能搬家,小十五為什么不能搬?”

  見他這自私自利的樣子,九阿哥也沒有給他留著臉,道:“好好的,為什么要搬?皇子挪宮是小事么?你一句話就要給搬了?要配諳達太監,還要選哈哈珠子太監,也要補齊名下人口…”

  如今內務府各衙門已經封印,不辦公了,即便有當值的筆帖式,也決斷不了什么事,不過是將相關的事務做個記錄,回頭開印的時候再報上去。

  十四阿哥不以為然道:“那些年后補就是了,現下有保母嬤嬤,再讓我們娘娘撥兩個太監跟著,也不缺人使喚,就對付幾天唄!”

  九阿哥輕哼道:“憑什么對付?!那是皇子阿哥,同你我一樣,不是你的哈哈珠子,隨你召喚…”

  十四阿哥帶了羞惱道:“九哥說什么呢?!還不興我跟十五親近了,十五養在我們娘娘跟前,我們兄弟相親還不行么?”

  九阿哥搖頭道:“這樣的親近,還是省省吧!真要說起來十五阿哥攏共在永和宮也沒住上兩年,你們也不是一般大的,就別硬湊著親近了!”

  十五阿哥周歲從兆祥所搬出來后,挪回到永和宮。

  名義上是德妃撫養,實際上是跟著生母王庶妃。

  結果王庶妃次年就生了十六阿哥,坐月子,無力看顧長子。

  正好太子妃已經進門,十五阿哥就被送到毓慶宮由太子妃撫養。

  直到去年春天,太子妃遇喜,十五阿哥才挪回永和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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