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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要練武

  “護…嗚嗚,奏窩!”

  “晃窩欺沃生煎…”

  嚴熹正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幻想到酣暢淋漓,人生三急就突如其來,把他扯回了庸俗的現實。

  平常情況,這事兒問題不大。

  幾歲的小孩子,都可以自助解決問題。

  可現在嚴熹的情況比較特殊,他被捆綁住了,無法自食其力。

  尤為緊要的是,他還被塞了口球,想要高聲叫嚷,也發不出太大的動靜。

  醫院的醫生護士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全都在集體補眠,根本沒有關注他這邊。

  嚴熹努力掙扎了良久,在快要憋不住的一剎那,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招,急忙默默存想,在生死屈辱的一剎那,身體一寸寸消失。

  又是熟悉的道觀,熟悉的三清大殿,熟悉的棺材…

  不,這個并不熟。

  嚴熹仍舊被五花大綁,牢牢捆住,他在地上滾了一圈,深深吸了一口氣,筋肉猛然賁起,大喝一聲:“開!”

  身上專門用來捆扎有暴力傾向精神病人的幾根皮帶,寸寸斷裂。

  道士宴溪一身橫煉的外家功夫,端的非同小可,區區幾根皮帶,不值一提,輕而易舉,便可掙脫。

  雖然使勁太大,導致胸口郁悶,煩惡非常,嚴熹也顧不得了,急匆匆出了大殿,在道觀里尋了個僻靜角落。

  他剛解開褲帶,就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一邊痛痛快快的恣意放縱。

  一邊大口小口噴血。

  真特么是精神病人也不常會有的經驗。

  身心俱爽!

  嚴熹吐血也吐的習慣了,他本來身上就有傷,梁夢春要去追笑花公子,搶奪劍譜,無暇在兩師兄弟身上浪費時間,所以他和月池才沒有給“碎尸萬段”,只挨了一記重手法掌力。

  恰巧道士宴溪的銅象功突破至圓滿,天賦銅皮鐵骨又稍微升級了,這才硬抗了下來,雖然傷上加傷,卻沒危及性命。

  還連帶替月池抗下了大半傷害,雖然這會兒,小掛件怕是已經進重癥監護了,但好歹一條小命保住了。

  舒服了之后,嚴熹抹了一把嘴巴的血,擦在了道袍上,反正道袍上滿都是血跡,也不差這一把了。

  他望著大殿,不怎么想進去了。

  上次過來還有個小掛件,這次可是一個人孤身過來,那個大殿里,旁的沒有,死人一堆,半夜三更的,愿意跟死人呆一塊,怕不是有啥大病!

  青龍山精神病院,就專治這種病。

  老實說,就算不進去大殿,半夜三更的道觀也有點瘆人。

  嚴熹靜靜呆立片刻,權衡了一下,覺得這里不是什么善地,還是精神病院好一些。

  他并沒有再多逗留,回去了精神病院,站在自己的病房里,心底驟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我能把小掛件帶回來,還能把一泡尿帶過去。”

  “道士宴溪的一身武功,為什么不能帶回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對勁?”

  嚴熹白猿拳的架勢,小心翼翼的試一招葉底偷桃,又試著演練了一招海底撈月,再比劃了一招老猿蹬襠…

  這些招數他都能熟極而流的打出來,就是威力真不怎么樣。

  嚴熹心底豁然敞亮。

  這具身體也是有武功的,只是因為常年寫作,沒有鍛煉,也不曾正經習武,氣力太弱,所以道士宴溪的一身外家橫煉功夫根本無從發揮。

  等閑對付兩三個“同類”,大概是沒有問題,但若是遇上常年鍛煉的壯漢,就只怕一個也打不過。

  這個發現,讓嚴熹欣喜若狂,雖然武功在現代社會沒什么用,但他畢竟是寫網文的,哪個網文作者沒做夢過,自己有點超凡的力量?

  哪怕這個力量,只是區區武功呢?

  嚴熹興奮的在房間里轉,忽然就聽到房門外一聲尖叫:“不好了,嚴熹又跑出來啦!”

  嚴熹剛看到,房門開了一條縫,就聽到嘭的一聲,又牢牢關進,然后就是快手快腳的鎖門動靜,急忙叫道:“我沒有犯病,我沒有犯病,不用害怕!”

  “你不要害怕啊!”

  來查房的小護士,哪里肯相信他這個精神病,在房門外,用聲嘶力竭的聲音叫道:“快去請如來佛祖…”

  小護士嚇的語無倫次,喊了好幾句,才意識到自己搖的人不專業,改口叫道:“快去喊孫璟院長!”

  沒多一會兒,就有一群人匆匆而來,透過觀察窗,幾雙眼睛看了一會兒,一起搖頭,孫璟嘆了口氣,說道:“他的癥狀又加重了。”

  幾個年輕的醫生,連連點頭,同意導師的意見,身為副院長,孫璟也有教學任務,會帶幾個學生。

  這些年輕醫生從未見過如此狂躁的病人,居然連捆扎的皮帶都掙斷了,實在令人咂舌,誰也不敢開門。

  孫璟也不敢冒險,低聲說道:“讓保安帶著防暴鋼叉和電棍過來,記得給電棍充好電。”

  “我從醫多年,也沒見過暴力傾向如此重的病人,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精神病傷人,可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你們以后的從醫生涯,一定不要犯錯,我當年有個同學,就是大意了…”

  孫璟嘆了口氣,教訓了一通年輕醫生們,等保安們帶足了器械,沖了過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打開。

  嚴熹若是有道士宴溪那種體格,身材胖大,一米九十公分,絕壁要反抗,但他估量了一番,自己的力氣,以及身體的屬性,乖乖的放棄了抵抗,說道:“我沒有犯病,不要電我,我真的沒有犯病,不要電我!”

  孫璟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經覺得,自己有病了?”

  嚴熹下意識的回答道:“我當然沒病…”

  他這段時間,實在受夠了被人當成精神病,回答的時候,忍不住手舞足蹈,情緒看起來特別激動。

  不用孫璟吩咐,十幾根電棍就捅了上去。

  “我尊的木有病…”

  嚴熹躺在地上,腦子里就一個念頭:“老子特么的要習武,我要把武功練出來,打出這家精神病院去,挨個給這群醫生護士電擊治療。”

  “我要讓他們嘗嘗,老子嘗過的這些滋味。”

  “讓你們知道,得罪一個精神病的后果。”

  嚴熹的意識,開始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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