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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師兄,師父掛了

  夜空繁星燦爛,長風嗚咽凄涼!

  嚴熹咳嗽兩聲,吐了小半口血,他一抹嘴巴,整個人都有點懵了,吐血可不是啥好兆頭,上次過來還健健康康的呢。

  一個稚嫩聲音焦急的哭喊道:“二師兄!你可醒了。師父沒了,你要是也沒了,我可怎么辦啊!”

  嚴熹是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多了一個“小掛件”,這玩意上次可沒有。

  撲在嚴熹身上嚶嚶哭泣的小道童,生得眉清目秀,臉上身上都是泥土,也不知道在地上滾了幾圈。

  嚴熹全身摸了一下,并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到什么辣眼睛的東西,心頭略安慰,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

  破敗的大殿,有幾處漏了天光,外面已經是深夜,星光順著屋頂縫隙灑落了下來。

  大殿中央的三座神像,彩漆掉落甚多,處處都是灰塵,空處停了一口棺材,板材甚薄,油漆也只有淺淺一層,刷的還很不均勻,看起來很便宜的樣子。

  這口棺材嶄新嶄新,估計里頭的死人應如是。

  這些都跟上次差不多,他上次就是被這口棺材嚇著了。

  棺材旁邊擺了六七具尸體,盡皆是江湖豪客的打扮,體格粗壯,面目兇橫,尸體的血跡都還沒干,透著一股子新鮮,堆了幾件兵刃,寒光耀眼,是罕見的利器。

  這些東西上次“真”沒有。

  嚴熹心頭一驚,忍不住罵了一句:“我勒個大曹!”

  “我就覺得這個古風世界不太對。”

  “這尼瑪的是咋了?”

  “怎么除了棺材,又多了一些死人?”

  “小道士剛才說,我們的師父沒了。”

  “我這是在守靈嗎?”

  “旁邊那幾個是殉葬品?”

  “這個世界的道士玩得挺兇殘啊!”

  嚴熹壓下心頭疑惑,再次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

  這個胖大的小道士還未成年,大概十五六歲,高高壯壯,足有兩百斤往上,一米九掛零,穿了一身肥大道袍,道袍上都是血漬,很明顯是受了傷。

  嚴熹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要問問自己的“小掛件”,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眼前金星直冒,腦仁又開始跳動,腦漿開了鍋一樣,空氣中浮現出來無數的文字。

  角色:道士(宴溪)

名字:黃邵  壽元:15/15

師門:雪山派師父:九鶴道人道術:無  武功:雪山派吐納術(未入門),白猿拳(精通:78%),銅象功(大成:15%),鐵骨功(精通:23%)

天賦:銅皮鐵骨技能:無物品:無  角色卡:道士(宴溪)原始故事線:

  九鶴道人路過牛家村,發現一貧家少年黃邵,根骨不俗,天生銅皮鐵骨,遂動了愛才之念,收為第二個徒弟,并賜道號:宴溪。

  九鶴道人收徒不久,便發現黃邵空有上佳根骨,卻資質駑鈍,不甚聰明,學道不成,學劍術也不成。

  無奈下,用六招劍法給自家蠢笨徒兒換了三門外家武功——白猿拳,銅象功,鐵骨功!讓宴溪下拙力氣去練外家功夫。

  希翼這個笨徒弟有朝一日,由外而內練出一身真氣,再傳授雪山派的高深武學。

  數日前,有仇家糾集十數名江湖兇徒上門尋仇。

  九鶴道人為了保護兩個年幼徒兒,力戰不退,仗著精妙劍術,連斬七名江湖好手,逼退了最厲害的幾名仇家,自己也身負重創。

  老道士自知命不久矣,交代了一番后事,撒手人寰,留下了一座破敗的道觀和兩個沒成氣候的小徒弟…

  “我是道士宴溪!”

  嚴熹若有所思,瞧了一眼身上的小掛件。

  九鶴道人大徒弟段克珪早就出師,不在玄樓觀,所以九鶴道人身邊,只有二徒弟宴溪和小徒弟月池。

  小掛件就是道童月池。

  身為網文作者,嚴熹的閱讀速度相當快,整條故事線相當于一本網文大綱,故事性相當完整,他很快了解了大概。

  宴溪天賦不成,雖然練功很努力,但武功只是二三流,月池雖然得了九鶴道人真傳,但年紀太幼,不堪一戰。

  宴溪護師心切,拼死替師父擋了寒山烈客梁夢春一掌,亦是重傷垂危,師父一死,急火攻心,暈死了過去。

  小師弟月池把師父收殮起來,又把被師父擊殺在道觀內其他地方江湖豪客尸身搬了過來,才有嚴熹看到的驚悚一幕。

  月池明顯看不到那些浮在空氣中的文字,哭啼啼的撲在二師兄身邊,一臉的擔憂,生怕二師兄也沒了。

  嚴熹安慰了小掛件幾句,又仔細看了一遍故事線。

  按照原始故事線,數個時辰之后,兩名仇家卷土重來,見九鶴道人已死,為逼問雪山派劍術,對兩個小道士酷刑拷打,最后還肢解了他們,宴溪和月池兩人死的慘不堪言。

  嚴熹看到這里,冷汗直冒,悻悻忖道:“還有幾個小時,我和這個哭啼啼的小道童就要玩蛋了,還死的特別慘,這是什么陰間劇本?”

  “我要回精神病院。”

  “院里的醫生都是專業人士,護士小姐姐也很可耐,雖然會給我喂藥,扎針,電擊治療,但真尼瑪的不會酷刑拷打,還玩解剖啊!”

  “其實…精神病院的伙食也挺好的。”

  嚴熹瞧了一眼,哭啼啼的月池,有些不落忍,心道:“這孩子怪慘的,可惜我也沒法把他帶走。”

  “我就多陪他一會兒,等仇家上門再走。”

  “也算是,臨終關懷,送點小溫暖吧。”

  “別的,也做不了。”

  他拍了拍小掛件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月池,先別哭了,給師兄找找觀里有沒有傷藥。”

  月池抽抽噎噎的爬了起來,過不多時捧了兩貼藥回來,說道:“上好的傷藥都讓師父吃了,只有兩貼膏藥。”

  嚴熹說道:“去幫我化開。”

  他脫了道袍低頭觀瞧,胸口上一個碧綠的掌印,纖維畢現,掌紋宛然,散發幽幽寒氣,直似會從胸口上跳出來,撲面一掌。

  嚴熹心道:“原來是中了這一掌才會吐血。這是什么武功?居然能打出寒冰系傷害!不曉得治不治得好。”

  小師弟月池跑去大殿旁,在長明燈上把膏藥烘烤開,細心給自家師兄貼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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