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這段時間讓你為我擔心了。”
花逐月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擔心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她在酸溜溜地闡述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
許純良將她的嬌軀向懷中緊了緊道:“我很幸運。”
花逐月道:“梅如雪去濱湖新區擔任一把手了,昨天去巍山島視察,還去了我們的工地。”
“沒有刁難你吧?”
花逐月笑道:“怎么可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對我態度好的很,還說有什么困難只管向她提,她會盡力幫助解決。”
許純良道:“那就好。”他和梅如雪已經分手,不過兩人至少還算是朋友。
花逐月眼角的余光悄悄觀察著許純良的表情,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故事并未完結,擰動了一下腰肢站起身來:“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
許純良道:“那我就等著大快朵頤。”
花逐月去廚房之后不久,又有人過來拜訪,這次來的是劉海余。
許純良把他請入書房,畢竟劉海余的身份比較特殊,他也不想劉海余和花逐月有太多接觸。
劉海余這次過來是專程告訴他鄭培安的尸檢結果,根據DNA比對可以證明,鄭培安和那個麻小東不存在任何的血緣關系。
許純良把鑒定結果看了一遍,告訴劉海余前兩天麻方萍母子曾經來過東州,想要繼承鄭培安的遺產,可當天又不辭而別。
劉海余道:“這并不奇怪,麻方萍有案底,她可能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帶著孩子又逃走了。”
許純良詫異道:“有案底?她犯過什么事情?”
劉海余道:“我們調查了許多相關資料,麻方萍這個人并不簡單。”他停頓了一下道:“我們現在高度懷疑給鄭培安下蠱的人就是麻方萍。”
許純良想起前兩天白蘭給自己提供的資料,設計師的謀殺團隊里面并沒有麻方萍這個人。
劉海余道:“你的處境也很危險,一定要多加小心。”
許純良道:“老許在什么地方?”
劉海余道:“他有任務,不過他很關心你,離開之前反復交代,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許純良淡然一笑。
老劉一張老臉有些發燒,他非常清楚許純良的實力,人家根本不用自己照顧,當初如果不是許純良出手相救,恐怕現在他已經變成白骨一堆了。
劉海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遇到什么不好處理的麻煩我來幫伱解決,比如…”
他的話還沒說完,許純良就甩給他一份資料:“幫我查查這幾個人。”
劉海余有些詫異地望著許純良,怎么感覺這貨是鐵鷹上身,就算鐵鷹動用關系給了你一個身份,你也應該屬于我領導,不是你領導我?你憑啥對我發號施令?
許純良道:“看什么看啊,順便幫我查查我爺爺和鄭培安出事的現場,圍觀群眾里面有沒有符合特征的。”
劉海余壓低聲音道:“你爸說他會處理這件事,不想你介入。”
許純良道:“給個痛快話,幫是不幫?”
劉海余嘆了口氣:“幫,對了,最近那個白蘭有沒有跟你聯系過?”
許純良道:“你不說我都把她給忘了,你放心,只要她跟我聯系我馬上告訴你。”
劉海余道:“這個女人很危險,你不要掉以輕心。”
許純良反問道:“哪個女人不危險?”
劉海余笑了笑,岔開話題道:“你跟花逐月挺好的?”
許純良道:“你這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嗎?”
劉海余訕訕笑了笑:“隨口一問,別多想。”
許純良沒有留劉海余吃飯的意思,劉海余也沒打算久留,跟許純良溝通了一下以后聯系的方式,又提醒了一些安全事項,悄悄離開。
花逐月此時也做好了菜,看到許純良一個人來到廚房,笑道:“沒留客人吃飯?”
許純良道:“一個普通朋友,花姐,可以啊,色香味俱全。”
花逐月解開圍裙,許純良趕緊過去幫她解開,順便抱了抱。
花逐月道:“我很久沒下廚了,可能有些生疏,你嘗嘗,做的不好別嫌棄。”
許純良坐下,花逐月去開了瓶酒,看到許純良的情緒開始平復,她也由衷感到高興。
許純良對花逐月的廚藝贊不絕口,花逐月笑道:“沒這么夸張,你喜歡就好。”她夾了塊牛肉喂到許純良嘴里。
許純良道:“一點都不夸張,以后經常做給我吃。”
花逐月柔聲道:“只要你喜歡,什么時候都可以。”一雙美眸望著許純良柔軟的幾乎就要滴出水來。
許純良道:“對了,我打算把長善醫院的股份轉讓給你。”
花逐月對許家發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許純良之所以想把股份轉給自己的目的是不想麻煩,而且他現在還有公職在身,防止以后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
“行啊,其實沒必要這么麻煩,我代持就行。”
許純良道:“具體怎么操作你和陳源商量一下。”
花逐月道:“你大姑真要跟你打官司?”
許純良道:“打不起來,我讓陳源處理了,我大姑那個人耳根軟,都是被梁樹德慫恿的,這次多少要給他一些教訓。”
花逐月道:“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許純良道:“本來我爸的意思是以和為貴,只是沒想到他們這么貪心。”
花逐月道:“我知道,你不是在乎錢的人。”
許純良道:“那是,我要是缺錢只管向你伸手。”
花逐月笑道:“行了,你就別跟我裝窮了,你和夏侯木蘭合作的生意紅紅火火,她的軟飯還不夠你吃?”
許純良道:“她一個人可奶不飽我。”
花逐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啐道:“你可真渣!”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蘇晴打來了電話,她明天要來東州拍攝青山漢墓群。其實蘇晴離開沒幾天,這次的報道也沒說一定要她出面,可她一聽是東州的報道,馬上就主動將工作攬了下來,主要還是為了來見許純良。
許純良要的就是制造影響,他非常清楚那座漢墓價值不大,所以要將目標擴大化,冠以青山漢墓群的概念,那座漢墓也是青山漢墓群的一份子。
許純良這次全程沒有出面,省衛視來拍攝也沒有驚動當地的文旅部門,溥建作為這檔節目的顧問出鏡,繪聲繪色講述了這座漢墓相關故事。
溥建的口才和編故事的能力都是一流,三兩三都建議他走知識主播路線,現在講究個與時俱進,倒騰古董利潤已經遠不如過去,不如試試網絡直播知識賣貨。
蘇晴率領文旅頻道節目組在當天拍攝青山漢墓群的同一天,省文旅負責人邢文虎親自率領考察團來東州考察。
當天上午汪建明迎接并陪同邢文虎前往東州濱湖新區視察,下午的時候,邢文虎在東州分管文旅的班子成員和東州文旅局局長陸明的陪同下前往東州博物館參觀。
邢文虎來過東州好多次,但是參觀東州博物館還是第一次,他看得非常仔細,在東州博物館參觀過后,又前往附近參觀了尚在挖掘考察中的土山漢墓。
陸明一直都很謹慎,他總覺得邢文虎這次的到來不是一次單純的文旅考察,甚至懷疑,邢文虎是為了青山漢墓群而來,不過邢文虎始終沒有提起最近在網絡上突然躥紅的漢墓。
可該來的終歸要來,看過土山漢墓之后,邢文虎提出想去最近網上躥紅的青山漢墓去看看,他對地面上的漢畫像很感興趣。
上級領導有要求,陸明總不能拒絕,再說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馬上做出了安排,前往青山礦區的途中,他特地給秦正陽發了條消息,告知他邢文虎的去向,這也是汪書記的要求。
秦正陽得到最新行程之后馬上去辦公室向汪建明做出了匯報。
汪建明道:“青山漢墓群,我來東州也有一段時間了,過去沒怎么聽說過啊。”
秦正陽道:“是這樣,青山鎮有不少漢墓,六十年代就進行過考察,李集漢墓還是第六批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汪建明想的卻是不久前翟平青過來找自己的事情,想了想道:“傳染病院新醫院停工是不是和發現的青山漢墓有關?”
秦正陽道:“有些關聯吧,明天會有一個論證會,專家對工地范圍的一座漢墓進行綜合評定,根據其價值做出相應的保護措施。”
汪建明道:“你有相關資料嗎?”
秦正陽已經準備好了,自從汪建明讓他去找陸明了解情況開始,他就搜集了相關的資料和新聞,這是一個秘書必須具備的素質。
汪建明望著平板上的地圖,秦正陽介紹道:“汪書記請看,這座漢墓位于青山礦遺址公園和傳染病院在建的新醫院之間,按照原有的規劃,這里會有一條路。”
汪建明道:“如果是有價值的文物,可以重新規劃一下道路。”
秦正陽發現汪書記也不是什么都懂,在文物保護方面他還缺少一些認知,于是將文物法中關于文物保護范圍的條款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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