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之前。
夔牛慌亂之下,不辨東西南北,竟向二人方位呼救。
九德先是心神一動,見其似是無意識之舉,他在失落之余也不由為夔牛揪心。
不料,這一緊一松,已是泄露了一絲氣息。
夔牛,窮途末路之下,仿佛回光返照一樣,驀然清明,它猛然一驚,是‘熟悉’的味道,那正是九德手上意圖營救它的雷神旗!
這人氣息很強,這法寶也很強、很應景。
一瞬間,夔牛福至心靈!
他恢復清明的一瞬間既感應到了西方的九德二人,自然也感應到斂息功夫更差的那東方三妖,他如何不知這仨貨已被強良警告逼退,并不敢插手,壓根兒就指望不上!
夔牛不再理會東方的白澤3人,只是頻頻盯著西方。
越感應,它越吃驚,這二者離得更遠,那種內斂沉穩的氣息卻遠超三妖,而且似乎連祖巫都未發現他們。
(廢話,若是發現了,依祖巫性情,又豈能容忍?)
它本就應付不來風雷大劫和強良九鳳,又數次分心,很快就挨了幾記狠的,只痛的它嗷嗷慘叫,震天的響!
深知拖不下去的夔牛,把心一橫,朝西跪立,一雙悲切的目光隔著千萬里投向九德等人。
乾天正自想心事,并不注意。
密切關注局面的九德卻剛好對上了夔牛那道清澈懇求的目光。
目光交融,九德心頭一顫,只是略有遲疑。
畢竟大哥在測,自己豈敢擅專?
那牛兒感受到了九德長乘的猶豫,它知道那可能是唯一的‘生機’所在。
就好像人快要落水時抓住的救命稻草,又怎能放棄?
夔牛哀求的目光緊盯著九德,牛頭又拜了幾拜,竟有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這一刻,它甚至放棄了抵抗,任由風雷劫肆虐逞威、加于己身。
強良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他眉頭微蹙。
祖巫的高傲讓他無懼對手,只是也不覺放慢了手腳。
他朗聲道:“巫族辦事,還請道友莫要插手,不可傷了和氣啊!”
暗含警告,卻不把話說死。
強良有意拖一拖,待得夔牛倒斃,再做計較也不遲嘛!
九鳳明白了過來,但她卻是風言風語,牙尖嘴利,譏諷道,“藏頭露尾之輩,又豈敢與吾族爭鋒,若是敢來,一并收拾了便是。”
九德受不了夔牛懇求的淚目,也不想明明自己哥倆先到,卻被認為是‘偷窺的鼠輩’。
他顧不得征求兄長的意見,便直接挺身而出,并搭救夔牛,這就發生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乾天道人淡然而笑,他腰系一根卷海綾,頭頂一團黃云九天息壤,左手捏著一柄離地焰光旗,右手把玩著一把陰陽龍鳳剪,上前與兄弟并肩而立。
畢竟是初次相見,他不由好奇的打量著強良九鳳,并不理會此刻東方那驚駭之極的白澤三妖。
九德(長乘)頭頂八顆定海珠,已是收回了芭蕉扇,他不太熟練的繼續掐訣施法,用雷神旗為夔牛遮蔽。
旁邊乾天早已扔出風暴珠來平息風暴、吸納風元素,正是一舉兩得,兩不耽誤。
那三妖,此刻又是害怕又是慶幸。
原來這把竟是高端局,幸好自己等人并未插手!
不然怕是要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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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澤是神獸、異獸、瑞獸,計蒙是風雨神,鼉圍是神人,不該用‘妖’來表述。
但是在書中,他們畢竟是妖族,若是稱呼‘三神”太不是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