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薛帕德雖然被確立為代理艦長,但她并沒有急著趕回諾曼底號上安排就任儀式的演講這種必備節目。
而是一直繼續在神堡上待了一天的時間,才安排著趕回來,估計在安排一部分人情往來。
然后謝元就開始聽到艦內廣播里開始傳來了薛帕德的就職演講:
“這里是薛帕德指揮官(既是中校,也是原大副代理艦長)。
我們得到了命令:在薩倫發現“圣途”前找到他。我不想對你們撒謊,船員們,這次任務不會一方風順。
但我們的種族已經把自己孤立了太長時間了。現在是時候也該輪到我們為銀河系做出貢獻的時候了!讓他們見識見識人類的實力!
敵人們知道我們要來,當我們進入星帶時,薩倫的爪牙會等著我們。
但是我們同樣會研究他們!
人類必須要完成這一使命!不止是為了我們自己,也是為了神堡世界的其他種族。薩倫必須被阻止,而我想你們大家保證…我們會阻止他們!”
“啪啪!”謝元還是象征性地拍了拍手以表鼓勵,這演說能力還真挺能扇動人心的,他甚至看到軍需官的腰背都一瞬間挺立起來了。
不過接下來,還是要該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謝元的主職是艦上參謀,但參贊辦事終端被凱登把持著,他是真沒事兒干。
所以他干脆就干雜活吧——幫助阿什麗整理軍械臺,幫助軍需官標記雜貨,順便如果薛帕德確實不再找他的話,他再跟蓋拉斯去研究一下新出的“步兵戰車,這輛車可以說是諾曼底號艦上唯一的車載支援。
而且它在這里的出現跟謝元的關系匪淺——就是因為阿庫茲事件的警示,所以艦隊的地勤隊基本都要準備一輛這種步兵戰車。
薛帕德在飛船再次啟航前,果然開始找起了一個一個負責人開始談話。
樓上不知道,但到了下層開始,軍需官,蓋拉斯,阿什麗,來克斯,然后輪機室也逐一拜訪了——塔莉那個小丫頭倒是直接在輪機室安家了。
可就在謝元以為薛帕德應該不會找自己的時候,結果薛帕德卻突然對角落的自己說道:“元!跟我來一趟機要室。”
“啊?”謝元一聽不妙,為什么要單獨見我?
看上自己這種想多了的選項第一個排除出自己的腦海,謝元本能想到了以幽靈的百無禁忌權限,估計是看到了那個薩倫殺尼魯斯的影像?
但薛帕德下了軍令,謝元也只能一臉茫然地跟著薛帕德上了高層電梯。
猜猜后面下層會不會亂傳自己和薛帕德有奸情?謝元想估計會有這種可能,但天地良心,實際上兩個人都沒有這種想法。
是的,薛帕德也沒有,謝元從她身上只感受到一種顧慮重重,似乎有很多問題,她想從自己身上獲得答桉。
果然,一進到了機要室,薛帕德就很鄭重地向謝元敬了個軍禮:“謝謝你!”
“糟了!她真的能看到那份東西。”謝元心里馬上生出一個想法,但面上不動聲色,而是慌忙回禮,然后不解道:“薛帕德中校,您在說什么啊?謝謝我?我其實還應該謝謝你們的到來,拯救了尹甸主星,拯救了我們的命呢!”
薛帕德也不多話,只是再在屏幕上一按,果然是那段薩倫殺尼魯斯的影像。
薛帕德面帶“感激”地對謝元說道:“我謝謝你救下了尼魯斯的生命,讓我們沒有落到徹底搞砸的結果上。
也謝謝你在最后還能把這段影像放出來交給CSec,把薩倫給徹底釘死。”
“中校!”謝元義正言辭地推脫道,“這跟我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并沒有遇到尼魯斯,也沒有錄下什么內容,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您真的誤會了。”
“這真的不是你?”薛帕德歪著頭一臉無語地“揶揄”道。
“這真的不是我!”謝元打死不承認。
“好吧!”薛帕德也只能斂旗息鼓了,于是轉過臉悠悠地嘆道:“本來幽靈對于救了他們職員的任何人是有一筆獎勵來表彰救援行動的。
星聯雖然不會表彰這種救援行動,但是基于星聯一段時間都會定期轉一筆資金用于維護幽靈的運轉,所以我還想做主,準備一筆獎勵對有功人員進行表彰的。
可惜啊…”
“是啊,真是可惜,”謝元也一臉羨慕地點點頭,“但真的與我無關。”
“滴嗒!”此刻謝元的心頭開始滴血——一筆光明正大的干凈錢啊!
此刻他賬戶上一筆多余的存款都沒有,但又不得不拒絕…心好痛啊!
“好吧!要知道這是一筆總額六位數的獎勵…但可惜,無名英雄又沒人站出來領…”薛帕德露出了一絲遺憾又慶幸的表情看著謝元,“不過也好,我也能省下一筆巨款,到時用在我的個人裝備升級上吧!”
“噗呲!噗呲!”謝元陡然覺得心頭被狠狠地插了兩刀,鮮血在汩汩地流淌出來——六位數的信用點,可以買多少好裝備啊!就這么被薛帕德這個討厭的女人給在苦主面前光明正大地昧了!
你好野!!!
但多年的養氣功夫,讓謝元露出了非常優雅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看著眼前一直在搞他的上司。
直到這件事說完后,謝元才恭敬地說道:“那還有什么事需要我提供信息的嗎?”
“啊,沒有了。”薛帕德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謝元這才轉身走向大門,可還沒走多遠,薛帕德的聲音又悠悠地傳到了耳邊:“我記得你填報的職業選項是戰士吧?”
謝元馬上立住腳步,向后轉——然后馬上用無比嚴肅地表情對薛帕德說道:“是的,女士。”
然后在心里仔細想著薛帕德會在哪里挖坑…
隨即就聽她說道:“但我好像看到你用過一次戰術斗篷,是嗎?而且好像不止一次,這好像是滲透者才會的職業…是嗎?”
“是的,女士,你說的對,我的確會戰術斗篷技巧。”謝元也不否認,然后馬上做出解釋,“我是主修戰士,輔修滲透者。”
“你怎么可能在植入了眼突觸處理器后再選擇植入戰術斗篷組件呢?”
薛帕德一臉不可理喻:“要知道太多植入物組件會增加心靈負擔…”
她走進一步突然看著謝元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瞪大了:“你…你沒有植入過眼突觸處理器?”
“是的!”這一點謝元也樂于暴露出來。
“那你怎么過職業測試的?”薛帕德這下有點看人的眼光變了,她懷疑謝元走了其他門路。
謝元從薛帕德的眼光中看出這一點,他心里有點不舒服,但回答還是保持了禮貌和冷靜:“我是以高分成績通過了戰士戰術能力考證后,才被獲準學習更高一層的其他戰術技巧。
我的測試記錄,長官可以隨時查看!”
“好吧!抱歉,我也是太驚訝了…”察覺到謝元的不快,薛帕德也馬上虛心地道歉,但還是難掩驚訝,“你要是一個完全的滲透者,那你的訓練…后來是怎么被中斷的?”
“下次再談吧,中校,如果你想聽以我個人原因的解釋的話。”謝元對這件事并不太想多談,畢竟已經太久了,也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檔桉上查這件事情的記錄,會更容易一點。”
“好吧,我們下次在談。”察覺謝元內心拒絕的心態后,薛帕德也順水推舟送客了,“那解散吧,少尉!”
謝元再次舉了一個軍禮后離開了。
而薛帕德也看著離開的謝元,眼神也變得憂慮起來:我該怎么樣才能把這家伙隱藏的秘密給挖掘出來呢?
而現在走在路上的謝元也開始陷入了沉思:我該找個什么時機,再把知道的情況在把自己摘出來的情況下透露出來呢?
一門之隔的兩個人都開始陷入了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