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趁著謝元再準備趕路的時候,一道細微的對話聲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且越來越小,小到肉耳根本聽不見…這讓他想起了之前的中年人二人組,看來他們被馬庫斯搶奪了監視權限之后,選擇了離開。
這些說話聲已經被謝元記錄在了萬用工具儲存區里,以便日后通過補全聲紋來恢復對話。
“哐,”剛一打開門,地上就有一只喪尸躺在地上爬著想抓住謝元的腳,然后被謝元一腳踩爆了腦袋。
在一拳擊飛又一個想要靠近的喪尸的頭后,謝元終于來到了隔壁的刑訊室里。
一見面就有三只變異狒狒突然竄過來!
不耐煩的謝元直接用手給這三只搗蛋的狒狒每一只各抽了一鞭子。
等到謝元來到瑞貝卡掉下的坑洞時,三只狒狒此刻才剛剛從墻上慢慢滑下來,倒在地上。
每只狒狒的頭部都有個巴掌大的凹陷。
可直到謝元看到瑞貝卡真正的墜落地點才發現,瑞貝卡此刻是抓著下一層地洞的管道邊緣。
如果要按萬用工具的最佳線路圖去跑過去…大量的彎道和坡道最起碼需要一兩分鐘的時間。
瑞貝卡能堅持這么久嗎?
救急如救火,不管了,謝元直接脫下自己的兩只防切割手套,然后給鞋子各套上一個虎爪勾。
直接從瑞貝卡掉下的坑洞里下去,這非常考驗手指的抓握力和耐力,但謝元有這個信心。
“比利,救命!…比利,你在干嘛?”本來還在喊著向比利幫忙的瑞貝卡看到比利也下來了直接愣了。
但謝元沒有考慮這么多,用手壁像長臂猿那樣一晃,就在瑞貝卡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像個壁虎一樣卡住了下一層的墻壁。
然后又像壁虎一樣扣著墻壁縫來到了下一層的地面上。
為此瑞貝卡都看傻了,直到謝元趴著身體把手遞給了她才反應過來。
“瑞貝卡,撐住,我現在把你拉上來”抓著小姑娘的手,讓她也提點力,謝元很輕松地把她拉上了地板。
被雙臂吊桿搞得疲憊不堪的瑞貝卡不顧地上的骯臟直接就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好半天才有體力地撐起來對著謝元說道:“謝謝。”
“不用謝,我們搭檔,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記得嗎?”謝元也沒了之前在對面囚室的郁悶,小姑娘受的苦夠多了,就不刺激她了。
“滴滴滴,”正在瑞貝卡神色復雜地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背后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了呼叫聲。
“一定是你的上司恩里克打來的”謝元沒有駭入小姑娘的通信頻道,但是也清楚此刻能聯系到小姑娘的是誰,“照實說就好,不要隱瞞。”
不過瑞貝卡又展現出她倔強的一面,就算謝元不介意她吐露實情,可是在問起是否發現比利•科恩時,她還是對恩里克隊長撒了謊:
“還沒有,我還沒找到他,我會繼續搜索的,完畢。”說完她就把對講機給關閉,收到了口袋里。
謝元對此很不贊同:“瑞貝卡,我這個人不是朝令夕改的人,說了不介意吐露實情,就一定不會找你麻煩的…你這是對你的職業信仰開玩笑,這是不對的。”
“好歹給點安慰我吧,我第一次出任務就違抗命令,看來以后的職業生涯也不會順利了”瑞貝卡做出悲傷的神情,然后低垂下眼睛。
看著謝元還想說話時,她突然可愛的歪了下腦袋,轉身釋然地說道,“算了,反正我也可能活不了太久。”
“別這么灰心,瑞貝卡,馬庫斯沒那么容易干掉我,而你也是天才少女,”謝元鼓勵道,“不比他差。”
“我會堅持下去,但比利,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真相,”瑞貝卡此刻也許是剛剛逃脫生天,心情激蕩,問出了她一直耿耿于懷的問題。
“你真的殺了23個人嗎?”說到這里,害怕比利這邊誤會的瑞貝卡立刻保證道,“我不是要批判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哈…法庭都定死的罪名,你還要糾結…”謝元也是被瑞貝卡這個美國大妞喜歡追根究底的性格給逗樂了,“好吧,那是去年的一場秘密斬首行動…”
已經脫離軍職,同時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死刑犯比利•科恩已經沒必要為那次本身就錯誤的行動保密,干脆就把大部分情況說給瑞貝卡聽。
“怎么可能?你明明可以阻止他們的,為什么會被打暈過去?”瑞貝卡聽到這里根本就不理解明明有能力阻止屠殺村民的比利卻選擇了漠視。
是的,瑞貝卡認為比利完全是不作為,以他的能力絕對阻止暴行。
“我那時還沒來呢!”
但不可能用這個理由的謝元只能用自己的思考回答瑞貝卡:“我這身手段是絕對的超越世俗規則力量,如果不是因為馬庫斯,我寧愿背著這身本事去刑場。
不是因為力量大而可以隨意使用的,你沒注意到我已經在付出代價了。”
看到瑞貝卡還要再說,謝元立刻背對著瑞貝卡談起了她的保證:“你說過不再批判的。”
“我不是在批判你,可這是有關系的”瑞貝卡看著比利的背后勸道,“我的隊友們認為你殺了那些憲兵,但我并不這么認為。”
她直接轉到謝元的面前推斷道:“是那些喪尸犬干的,對嗎?當他們攻擊囚車時,你只是趁機逃走,不是這樣的嗎?”
看著瑞貝卡誠摯的眼神,謝元是感動卻也無語她的天真:“你想錯了方向,無論是不是涉嫌干掉憲兵都對我的結果沒有任何變化。
要不是向軍方自首接受死刑,要不是做一輩子的逃犯。”
說完又拍了拍瑞貝卡的肩膀鼓勵道:“不過這不是你我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先一起逃出去再說,為了生命和自由。”
“嗯!”只能擱置未來迷茫的瑞貝卡贊同道,“為了生命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