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奇科。
謝元是在自己的一個獨立收藏室找到他的,說實在,他自己不是什么很會藏東西的能手,但是這個收藏室要被人找到也是很困難的。
但今天就這么被這個小家伙找到了!
回到了基地,斯內克在跟阿曼達了解整個尼加拉瓜的情況時,卻被告知:弟弟奇科剛到了基地又失蹤了!
還是鬧了矛盾的原因,不過,很奇怪的是謝元在基地確實沒有發現一個小鬼的生命信號…
“他該不會坐著補給船去了我們的老基地吧?”仔細斟酌之下謝元提出了一個這樣的設想。
原MSF里面后勤補給部門是謝元最早設計的,他安排了人在附近的農田上耕作,收到的大量作物會經過處理變成軍糧。
農田的附近就是謝元的部隊之前藏身的木頭別墅,可惜到了木頭別墅后…依舊沒人。
然后,謝元就收到一個回饋信號:自己的獨立收藏室被駭入了!
壓抑著心中的驚訝,謝元立刻趕往了自己的收藏室,倒沒有別的情緒,因為獨立收藏室里只有用星聯技術改裝的投影儀——用在艾登身上的;地鐵里收藏的一系列土制武器——包括提卡,赫辛,蹣跚者和磁軌步槍等。
但真的見到這個小鬼后,謝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這個奇科,竟然對謝元用特寫拍攝的變異體怪物感興趣!
“他怎么發現的?”壓著驚駭,謝元給奇科打著招呼:“沒經過主人擅自闖入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啊!”嚇得奇科直接就把照片放到背后,看到是謝元才緩下來:“這間房子是無主的,為什么不能進來?”
“什么無主的?怎么會無主呢?”謝元一頭霧水。
“如果是有主的,為什么我呆在這里一天都沒人回來?”奇科顯得不依不饒。
“你怎么知道沒人回來?”謝元用好笑的目光看著他,“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這是…你的房間?”奇科臉上一慌,但很快就一臉不相信,“吹牛!”
謝元也不理會他,直接給自己的投影儀通電啟動,全息投影儀立刻展示出謝元現在的臉貌相,VI型投影對著小奇科揮揮手,禮貌問好:“早上好,小朋友,你迷路了嗎?”
奇科哪里見過這種高科技,都嚇的呆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隨即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叫道:“我不是小朋友!我12歲了,我是一個戰士!”
“咔”謝元直接一把槍卡在奇科的腦門上,臉色平淡:“如果你確認自己是個大人,我可以按照城堡法規定殺了你,你確認你不是小孩嗎?”
“你…我姐姐她…”奇科還想爭辯幾句,但直接被謝元蠻橫地打斷,“只能說你也是蠢,走路都喜歡隨意躥,偏偏這個地方只有我知道。
你的生死中間有一系列謎團,至少沒人會懷疑到我身上。”
“抱歉,孩子,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謝元露出巨大的微笑,只是在奇科看來是那么地猙獰…
“嘣!”一聲扳機響,奇科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卻是發現槍口并么有對著他的頭,但的確有子彈擊發。
子彈擊穿的是一張照片,他的照片,正中腦門。
“所以你看,一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你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除了乖乖等死,怎么辦?”謝元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大口呼吸的熊孩子。
“我…我…”奇科不知道怎么回應著謝元的話。
“我很佩服你能找到這里的本事,”謝元蹲下身平視著奇科,也不吝嗇贊美之色,“要知道連斯內克和卡茲都沒這個意識找到這里,你第一次來就能發現這里也是難得,更何況你能隱藏自己的身形,藏在那樣窄的船艙里都沒有戰士發現你,極為難得。”
“但是,奇科,”但就在熊孩子因為受到鼓勵而挺起胸膛的時候,謝元的冷水也不期而遇,“你是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任何一次被發現的后果可能就是要了你的小命!
這次是你的照片被擋了一劫…下次呢?”
“阿曼達希望很多事情能瞞著你,畢竟你還小,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看到了很多事,比如香蕉加工廠。”謝元看著被戳破心事而低下頭的奇科,“你對此早已心知肚明,早就知道是制麻藥廠對吧?”
“嗯!”奇科默默地點頭。
“一方面你已經知道了麻藥的罪惡,但是另一方面,在壓力巨大的斗爭面前,你也了解大人們需要這樣一筆不菲的收入。”
“說的就是啊,你們了解得路線就是我父親他們以前用來運送貨物的。”奇科一臉的憤懣,“把貨物賣到北美地區,用利潤充當軍費,卻一直不告訴我。”
“所以,這就是你神出鬼沒的技能鍛煉出來的地方?”謝元一臉鄭重,“那個你父親嚴防死守都不希望你知道的地方?”
“是的,我幾次設法潛入工廠,想把一切都燒掉…”奇科沉默了一會就開始抽噎起來,“所有人都把我當做小孩子,我根本受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12歲了!”
“十二歲就不是小孩子了?”謝元看著故意充做大人的奇科,心里一陣膩歪,他12歲的時候還在上學呢!才六年級,考慮的都不是這些事,可是在戰亂地區的南美呢?
“下不去手,對吧?”
“嗚…嗚”奇科只能點點頭,抽搐著哭泣。
我們并不是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里,我們只是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此言誠不欺我。
“奇科,其實讓你的父親放下害人的活計,很簡單也很艱難。”謝元不知道怎么跟熊孩子教育,他只能說些他的心里話,“因為麻藥是他們來錢最快的方式,燒了,只能治標不治本,因為沒有別的本事的情況下,他們只會做這個,一個麻藥工廠的毀滅,只會導致下一個麻藥工廠的建立。”
“這不是你簡單去燒了它就能一了百了的事情。”謝元凝視著他,“如果只是單純只是做一件正確的事情,卻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巨大的傷害,你問問你自己,這是對的嗎?”
“可是,制麻藥也是不對的。”奇科爭辯道。
“那你有什么辦法去取代他嗎?”謝元耐心地詢問。
“沒…沒有。”奇科低下了頭。
“孩子的想法向來都是非黑即白,但是真正對于大人來說,中間還有一道灰”謝元看著奇科教育道,“在這層灰里,充斥著祖國,親人,關系,直截了當地干,是不行的。”
“從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是什么?”奇科亮起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奇科,這也是我迷茫的東西,”謝元看著眼睛里帶著失望的奇科鼓勵道,“但是我希望你自己能找出來,學會平靜下來,多聽多看多學,然后再去結合成一個新答案。”
看著似乎不太明白的奇科,謝元站起身摸著腦袋想了想,解釋道:“大人之所以成為大人,不是按你的年齡來算的…而是經歷,你已經比一般人出色了。”
“說起來,你不會正好知道從伊拉蘇山區的部分情況吧?比如把貨運到火車站時,會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