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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行人剛剛走出消毒室,米勒突然轉頭看向謝元出聲否決。
看著四周被他這一聲暴喝驚動的眾人,米勒“哼”了一聲,就讓周圍人乖乖做事了。
“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米勒壓低聲音訓斥著謝元,“阿爾喬姆,別天真了,這個方法需要一個巨大前提,但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
剛剛通過心靈傳音,謝元把他的計劃大綱告訴給了米勒,不出所料,米勒也很清楚其中的巨大風險。
那就是贏得可能性太小了。
“請允許我向你報告,上校。”走出消毒室不遠,一個光頭的游騎兵士官向米勒敬禮。
“否決,你有別的事情要去做”米勒看向了士官囑咐著以下命令,“有緊急情報需要你傳遞給D6安保部隊的指揮官,最高等級警戒。”
“讓卡納耶夫去…”說到這里米勒突然緘口不言了,只是含糊過去,“好吧,他知道該怎么做的。”
在士官向米勒舉手表示收到后,三人繼續行走,米勒的意識里又傳來了謝元的勸說:“看起來你已經做好了最后的準備,事實上我不反對同歸于盡。
我也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但是我覺得讓大家能夠最后都能活下來,才是勝利。
既然真正激進的一方是科爾布特,那就干掉他,為此我可以擯棄我一貫的態度,讓黑暗者出兵一起剿滅他。”
激進的話語讓米勒再走出大廳前突然停下腳來,他轉身抓住謝元的脖子上的衣領。
把謝元拉到嘴邊,用低到如同耳語般的聲音決然道:“我寧愿我們的人都拼光了,也不愿意讓他們出手,我們人類的事情,由人類自己解決。
這是我的底線。”
說罷,放開謝元的衣領,繼續帶領著三人往前走,謝元不得不感嘆固執的米勒固執得跟茅房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但這不代表謝元就不準備執行這個計劃了,因為莫斯文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跟他們一起去一趟D6。
能看清楚D6要塞的真實情況最好,更重要的是,莫斯文的政治生命此刻是跟科爾布特大軍是連接在一起的。
科爾布特和他的大軍一旦死傷殆盡,莫斯文也不可能獨存。
與其如此在政壇中當做科爾布特的替罪羊,或者回去后被政見不和者秘密“病斃”,還不如戰死沙場來的痛快。
至少,能給他的兒子,萊尼亞一絲復起的機會,打了敗仗的高官兒子和戰死在戰場的高官兒子,代表的含義還是不同的。
四人就這么走進了會場外圍,紅線在左下角,第四帝國在右,左上角是漢薩的商人代表和平民。
在場的大多數人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和平峰會是一個巨大的幌子,實際上有人早已做出了行動。
每個人都匯聚在廣播喇叭下聽著各個勢力的領導人慷慨激昂地發表著演講。
第四帝國的領導人剛剛贊同了波利斯議會的意見,并宣稱支持這份合約的合法化。
第四帝國的所有士兵在領袖剛剛演講完畢后立刻就做出了他們仿照第三帝國的經典手勢。
他們狂熱而整齊一致地回應著他們領導人的宣講。
謝元一行人也不知道是來的早,還是真的來的巧,就在他們即將到達了議會會場的大門口時。
主持人突然讓莫斯文總記來發表著講話。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勢力的最高領袖,莫斯文雖然常年作為科爾布特的橡皮圖章,幾乎沒有自主能力。
而且行事粗暴,為人又十分地暴躁且殘忍,但是常年的總記生涯也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和慷慨激昂的演講本領。
如果不知道內幕的話,你會認為這是一個開明的紅線領導,為了地鐵的福祉鞠躬盡瘁。
特別是他的一句話:“不過說一句題外話,地鐵中的任何一場戰爭都會對從核戰中幸存的地鐵人民帶來殘酷的浩劫。”
而謝元一行人剛剛推開門的時候,站在講臺上高聲演講的莫斯文正在進行他的結束語:“好極了,同志們!看在我們的孩子們的份上,繼續和平下去吧!”
“你這個騙子!”可汗突然大喊一聲,引發全場的矚目。
也包括了莫斯文,可他剛剛看到那一抹戴著紅頭罩的部分時,就看到一雙奇怪的發著光的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汗,你發什么瘋!”米勒轉過身無奈地看著可汗反問。
“我明白我在做什么”可汗堅定地向他保證,“相信我吧,就這一次!”
“你是誰?”其中一個席位上的代表,穿著波利斯軍裝指著可汗,“守衛,把他帶下去。”
“等等!”叫住了前來拖人的守衛,米勒上前為可汗開脫,“先退下去吧。”
然后轉過身讓開了一條道路,可汗看著謝元和小黑怪鼓勵道:“阿爾喬姆,小家伙,就看你們的了。”
可是可汗沒想到的是,謝元和小黑怪走上演講臺前去時,突然看了自己和米勒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可汗突然發現自己的意識在不斷地下墜中…
米勒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會場了,那他在哪?
米勒看向四周,這應該是一個戰前的富裕區家庭,而且還是一個青少年的房間里。
他看向四周,彎腰低頭看向了被窗簾遮住的天空,煤灰色的烏云遮蓋著天空的藍幕,但是米勒不以為意。
因為莫斯科的天空再過去也不是太好,碳排放量大,經常灰蒙蒙的。
窗架打不開,所以米勒也就不指望去打開了,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這里,但是他知道自己被困住了。
得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什么機關——“啪”房門外突然傳來一種肉體劇烈碰撞的聲音。
然后又是一連串的擊打聲,和咬牙忍痛聲,女人在外面哭嚎著別打了,但是男人說像這種蠢貨有什么用,還不如打死了事。
米勒立刻想去打開門,可是門把手不禁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而且就算自己弄出這么大的響聲,外面也絲毫未動…
“見鬼了!”米勒生氣地嘀咕道,既然自己被困在密室了,那就看看室內有沒有什么線索。
墻壁上的畫報很多還是剛剛步入二十一世紀的艷星,拳擊手明星的海報,床下也有很多…小黃叔。
一個不學無術,只會叛逆的青年形象在米勒心中油然而生。
現在只剩下青少年的書桌了,米勒來到書桌旁,抽屜都是鎖住的,那只有桌面上的資料可以提供分析。
米勒發現桌子上擺放著很多拳擊手的書籍,還有散落一片,被撕碎的作業本…
“作業本?”米勒立刻扒開一攤的碎紙堆,扒到一個名字:馬克西姆•列昂納多維奇 “馬克西姆•列昂納多維奇?”米勒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莫斯文這個名字代表的含義…就堵在腦子里出不來。
“馬克西姆是誰?”米勒心中那種怪異感愈演愈烈,甚至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突然那道男人的聲音突然說出了另一個名字:“你這個混蛋,簡直是我們莫斯文家族的恥辱,你怎么不多向你哥哥學習!”
“莫斯文!!!”米勒終于明白了這個名字是誰了。
馬克西姆•列昂納多維奇•莫斯文,紅線的現任第一總X記!!!
然后下一刻,米勒突然眼前一黑,再次恢復視覺時,已經在一道紅布桌上,旁邊做著一個倒在地上的軍裝老人。
旁邊還有垂頭喪氣的莫斯文,一臉驚訝和感慨的可汗,東張西望的小黑怪,和坐在莫斯文對面的,一臉平靜的阿爾喬姆。
米勒徑直就又一次抓起了謝元的衣領,拉他起來詢問道:“你這個混蛋,你又干了什么!!!”
“為地鐵的一次大戰做一場止損處理,同時讓一個父親為自己的兒子留下些復起的遺產”
謝元平靜地看向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