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克佳布里斯卡婭站(十月GM站)的實驗很成功,病毒的殺傷速度極快,活性也消逝的極快。”科爾布特后腰靠在辦公桌上做出了批示,“如果我們能弄到了足夠的病毒樣本,清空地鐵指日可待。”
辦公室里,科爾布特后面坐著伏著身子,像獵狗一樣等待命令的雷斯特尼斯基。
當然,還有本視角的主角——帕維爾•莫洛佐夫。
“然而,我們必須首先占領D6要塞,莫洛佐夫同志”科爾布特語氣一轉就看向了帕維爾,“你只有一次機會去完成大業。
游騎兵軍團雖然擁有精銳的戰士,但稀少的數量使得他們不足以覆蓋所有切入點,而我們的偵查兵已經定位了一處疏于防守的入口——穿過克里姆林宮即可到達。”
科爾布特直接站起身,不斷地走動,然后鄭重地看向帕維爾:“米勒被拖住了正在波利斯召開和平會議,他沒辦法指揮手下進行有效的防御。”
“而這,”科爾布特重新靠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眼神放空到遠方,“恰恰成為了我們的突破口。
只要再過一周,新時代的黎明就會降臨。”
這就是帕維爾呆在這里的最終任務,同樣如果要是讓帕維爾的任務成功…可能有好結果,可能會有壞結果。
但一定不是謝元想要的結果!科爾布特的行為完全不可接受,自己待會要把這只隊伍的所有武器除了基本個人自衛武器全部繳械,多余的銷毀掉。
沒有足夠的進攻力量,同時也不必要殺俘虜,一舉兩得。
至于武器太少會不會被這里的野獸吃點嘛?看他們自己了,或者像游騎兵投降也是可以。
不過逐漸回歸現實的謝元發現自己并沒有完全回歸現實…至少剛剛看到的帕維爾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千萬只手糾纏,不斷地把他扯進“地獄”的深淵里。
“阿爾喬姆,你看看我這是怎么了?”帕維爾看著蘇醒過來的謝元,劇烈掙扎地大叫道,“嗨,嗨,朋友,幫幫我,阿爾喬姆!!”
“決定吧,你要走?…還是要幫忙?”小黑怪的聲音適時地出現在耳際,“得快點做決定,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了。”
“還能怎么辦?要殺也只能由槍來殺,這樣被扯進去我得三天做噩夢。”謝元直接伸手就把帕維爾從萬千只“黑手”中脫離出來。
把人從“手”林里剛剛扒出來放到地上,謝元終于從夢境中解脫出來,回到了現實。
看著旁邊重新在神龕上掙扎不停時,謝元還是把手上多出來的一個濾罐塞進了帕維爾面具上的連接孔上。
“那么他會活下去…這就叫寬恕,”小黑怪恍然大悟,“謝謝你,我會記住的。”
“你錯了,我并沒有寬恕他,活著才是對這個人最大的懲罰。”照顧好昏迷的帕維爾,讓他稍微靠好一點。
謝元這才走出了這個建筑物,借由搭好的簡易梯走下去,一邊走一邊糾正。
“不懂。”小黑怪不明白明明是讓帕維爾活命的行為卻是對他懲罰。
“因為他有良知,一個有良知的人,明知道是錯事,他還去做,心里會愧疚,”謝元解釋著緣由,“愧疚會腐蝕他的身心,他活著每一天都會處于良心的拷問下。
相比起死后的一了百了,活著對他的折磨才更大,他往后的余生都要為其贖罪。”
“而雷斯特尼斯基的內心根本就沒有愧疚那個詞,所以你決定用剝奪他的生命去懲罰他。”聰慧的小黑怪很快就會舉一反三了。
“看來你真的懂了。”謝元對此也是非常開心,不過他還是要糾正小黑怪一點,“其實我是沒有權力剝奪他的生命權利的,受害者才有,受害者委托的力量才有,可這個人不是我。”
“所以你在這件事情上是有錯誤的?”
“兩面來看,一方面我沒資格剝奪,是我的錯誤;但另一方面,考慮到特殊情況,我當時動手才是最佳的選擇。”謝元解釋道。
“好復雜…”小黑怪又一次聽不懂了。
“如果實在理解不了,也沒關系”謝元干脆給個簡化版本,“做完任何事情,能問心無愧即可。”
小黑怪嘀咕著這個詞:“問心無愧。”
從紅場出來后,道路就開始像迷宮一樣,需要彎彎曲曲地繞,才能尋找到出路。
謝元傷感地發現此刻地面上的陸地除了自己,幾乎沒有活著的人類,主場全變成怪物的了。
水里的有大蝦,陸地上跑的有守望者,天空上飛的還有惡魔。
惡魔幾乎次次從天而降,俯沖而下地抓走守望者,或者水里露出頭的大蝦。
如果有曾經枯萎的密林,這就是守望者的生活的主場 轉載請注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