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騎兵部隊駐扎的斯巴達基地所坐落的教堂是一個曾經遺留著宗教審判習慣的老式教堂。
當然進入20世紀中后期的大建設后,曾經的地牢也被改造成了旅游景點,并且通上了地鐵以供游客游覽。
而現在在戰后這里成為一個被游騎兵用來秘密出兵的集結點。
“照地圖上畫的,到達D6基地的路有幾條,”米勒對所有在行動上的隊員宣布著行軍路線,“最近的一條,要穿過基輔站附近設施…我們就走這條路。”
“基輔站?”作為搞事小能手的烏爾曼很快就想起了這個站的背景軼事,“…我聽說那個站發生了些怪事…”
“對,那個站的隧道發生了爆炸,許多人被活埋了。謠傳他們還活著…但已經不再是人了。”米勒也是個見多識廣的老兵,對于某些謠言異聞也是非常關注,“他們還說,有人在那里的隧道里看見了很奇怪的事情——某種霧。”
謝元倒是聽著這個軼聞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的視角現在處于模糊狀態,估計是黑暗者在周圍,或者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是聽了米勒的故事才引起的!
“很可能是誰在瞎吹牛。”烏爾曼顯然不認為這是個真實故事。
弗拉基米爾更是嗤之以鼻:“當然,誰會信這些…”
當然,烏爾曼為了表示弗拉基米爾不是符合自己,還爆了弗拉基米爾的老底:“弗拉基米爾全家都死在那個站的隧道里。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全都想不起了…”
“嘿,阿爾喬姆,你怎么了!”眼尖的烏爾曼就看到了謝元正在緊閉雙眼,嘴里默念著什么。
然后大家也注意到了謝元的異常,馬上就圍了過來,米勒響起上次的情況,立刻就向烏爾曼要求:“拿些嗅鹽來,快!”
或許是“嗅鹽”兩個字刺激到了謝元,他眼皮皺了幾下,然后默念了一句:“唵嘛呢叭咪吽!”再長呼一口氣。
看著關切的眾人,謝元心中有些暖,不過還是安撫好眾人:“已經沒事了,我現在好多了。”
“你怎么了?”米勒詢問道,作為指揮,他可不喜歡突發狀況。
“你說的故事,米勒,引起了某些…的注意,祂們想讓我看一些東西,把我拉進祂的記憶里”對此謝元并沒有隱瞞,跟他們講述了這個情況。
“你不要嚇我,阿爾喬姆,你說暗鬼就在附近”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烏爾曼,他已經謹慎地舉起槍,看著四周,“你說真的嗎?”
“阿爾喬姆,到底怎么回事?”米勒沒有制止烏爾曼的行為,但他也阻止了其他人的行動,因為這只是謝元的感應,不能因此疑神疑鬼。
然后接下來,謝元就勁爆了他們的雙眼,他只是稍微增加了他的精神立場的接收。
幾個人立刻就感應到有一只人型黑暗者就在他們的后方觀察著,其實他們看不見,但是就是能感覺到。
其中弗拉基米爾甚至還伸出了雙手,想要擁抱什么,而烏爾曼,甚至米勒還有其他人,已經舉起了槍…
“醒來!”謝元突然一聲大喝!把所有人都驚醒過來,然后接下來大家就發現對于黑暗者的感應就不見了。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們?”烏爾曼一臉憤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朋友死于黑暗者之手,“過去我們看不見他們,現在能看見了,為什么不讓我們不開槍?”
“因為一個,你開了槍,就像面對圖書管理員一樣,沒活路了,你覺得要在這里起沖突嗎?”謝元直視著烏爾曼,提醒著現在的主要任務,“大部分人根本無法對抗黑暗者,你是想又讓我變成孤單英雄獨創要塞?!!”
“烏爾曼,收起你的武器和殺意!”米勒也過來批評著他,“阿爾喬姆是對的,個人方面我們這一隊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那你呢?”烏爾曼看著謝元質問,“你就不能去干掉它?”
“七天前,我在去里加的路上,遇到另外一只,它把它同伴被亨特重傷的記憶傳遞給了我”謝元把當時在里加的經歷告訴小隊,雖然大體跟大部分黑怪襲擊事件一樣老掉牙,但是過程還是讓這些精銳聽得非常認真。
最后總結道,“要論單打獨斗,我一個能對付一兩只,但是只要他們有了網絡式記憶分分鐘就可以對我來一場圍毆。”
“你剛剛說到了亨特”米勒的耳朵非常尖,立刻抓住了重點,“你當時看到亨特…死了嗎?”
米勒其實不認為亨特單獨遇到黑暗者后還能存活,但是他還是想從謝元這里確認下,畢竟能存活一個游騎兵老兵還是一件好事。
“很少有人能直面黑暗者后幸存的。”果然謝元一開口就是令人沮喪的消息,雖然大家都心存希望,可是聽到這里也只能接受了。
不過他們不太了解謝元的習慣,先抑后揚是他的一般行為:“不過這里不包括亨特。”
聽到這一種突然式的轉換,大家一時還沒接受過來,不過還是烏爾曼反應最快:“你確認嗎?阿爾喬姆。我不是懷疑你…”
“你可以很合理的懷疑,因為這畢竟不是什么完全100的合理科學”謝元一口打斷了烏爾曼的話,“但是我的精神感應能力也不算太弱,實在沒有感覺最近有我親近的人死于非命。”
這話一出,感覺沒有什么改變,但是又好像改變了什么,好像大家的心情莫名變好了?
也不像啊。
“阿爾喬姆,我想知道,暗鬼是否還在窺探我們?”米勒突然提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提,頓時引發了所有隊員的重視。
“要說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謝元閉上眼睛一感應,就能感覺到黑暗者正在遠遠地吊在后面。
“這可不好!”米勒對此比較焦慮,“如果它們一直跟著我們,豈不是秘密暴露了?”
這話一出也是引發議論,大家都看向了謝元,畢竟能唯一看到黑暗者的人,只有他了。
“我唯一能確認的是,這一只現在停了下來了。”謝元將自己的觀察告訴給大家,“但是他看到了…”
“也代表他們都看到了!斯潘捷”米勒叫著前面的成員,“不惜一切代價加大馬力!”
軌道車用更加快的速度…從散步到小跑的速度加快地遠離了黑暗者,一路上大家相顧無言,直到軌道車遇上了氣閘,停了下來。
除了謝元,其他人都下來了,因為氣閘的所有線路被摧毀,所以弗拉基米爾被米勒派往去修線路,米勒的工作是根據車站氣閥指令指點他接線。
而其他人則下車掩護弗拉基米爾和米勒。
謝元的唯一任務就是守住車,這不是個輕松活…對于其他人而言。
因為軌道車是個四面通風的敞篷車,后面因為沒什么遮蔽是直面怪獸的撲擊,很難說在怪獸的密集攻擊面前不犯錯被啃。
加上交通工具是所有對伍逃生的重要本錢,謝元必須要小心不對車有太大傷害。
不過,根據墨菲定律,越是不想來什么就越會出現什么。
正當米勒聚精會神地根據指令在指點弗拉基米爾如何準確接線時,一個叫鮑里斯的士兵發現了他們后面有動靜。
“好像有什么東西!”他看著不真切。
“是奇異點!似乎在驅趕獸潮過來!”眼神比常人好多了的謝元一眼就看到了具體情況。
“阿爾喬姆!拿起車上的噴火器!”米勒頭也不回地向謝元下令,“操縱她,不管是什么東西,都給我燒掉!”
謝元立刻打開了車邊的箱子,果然一具火焰噴射器橫在眼前,這并不是軍用型噴火器,也是土制品。
但謝元還是把她拿起來仔細觀摩:“還得自己加壓?”謝元看著充氣把手看著氣壓表上的零點…只能先加壓。
這時的諾薩里斯已經在奇異點的驅趕下離車越來越近了,大部分都斃命于游騎兵的密集火力下,但還是有漏網之魚躲過了火線向著車架縱身一跳!
剛好扒在車架上,可還沒喘口氣呢,突然一蓬巨大的火舌直接撞到它們的身上…
“嗷吼!!!”兩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