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什么?丫頭?沒記錯的話,我應該稍微比你大吧!”謝元一把扒開了上面的頂蓋,率先爬出來,然后才是安娜,安娜一出來就爭辯道。
“抱歉,口誤了,”謝元不打算爭辯什么,帶入這么多年的經歷叫安娜一聲“丫頭”也沒什么錯,但是阿爾喬姆,甚至是謝元本人實際上都還很年輕。
今天天氣還是可以的,至少太陽正在冉冉升起,雖然有厚厚的核子層所遮擋,并不是太熱烈。
但看的就是那么舒適。
一轉頭就看到安娜直接開始運動了,同時她有個計劃:“咱們去主入口,那兒有個很棒的射擊位置——在那兒我可以為你掩護到大部分地方。”
“太好了,不用思考的感覺很不錯。”謝元直接就提著槍,緊跟在女狙擊手的后面。
“你應該能免疫它們的…影響?”安娜試圖弄清楚謝元能力范圍,不過是為了正事,“好吧,我沒有你的天賦,所以你一個人跳吧!兔子。”
有一個核冬天的壞處是容易形成不太好的災難性天氣——一旦到了白天,如果氣溫稍微有點高,空中的膠質顆粒層收集的大量水汽就會形成凍雨。
加上周圍的植被毀壞,土質陶瓷化,劇烈的大風加上水汽就會形成比暴風雨好那么一丁點的暴風雨。
安娜和謝元都頂著風口的壓力不斷前進,面罩上都是不斷流淌的水汽液化后的水滴,走了一段時間就得在面罩上抹一把。
“進去,找到那個東西。”安娜下達了作戰指令,“既然黑怪對你這么感興趣,那么他可能會感知到你,或者聞到你,或者隨便什么的…然后他會現身。”
“盡量待在植被外面,這樣我可以掩護你,保持無線電聯絡。”
找到了主入口,安娜停下來準備爬上高處,而謝元則越過了安娜準備向植被密布的植物園進發。
身后只留下了安娜的勸告和祝福:“如果你猶豫了,不要緊,我來做;然后祝你好運了。”
不過此刻謝元左手做出一個大拇指姿勢示意聽到了,眼睛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這片遺留的綠洲…其實談不上綠洲,就是附近一些灌木叢,但是這點綠意,都是城市內少有的美景。
就是環境比較瘆人。
“我進入狙擊位置了。”安娜的聲音適時從耳麥里傳來,“我能看見你的位置,巢穴的方向還能看到火焰在燃燒。”
“收到。”謝元看著那團火焰,記憶猶新,因為那把火就是謝元自己點的,在黑暗者撤走后,燒了他們的部分結構,寓意“舊地易主”。
用了一些易燃物和化學品做的長明火堆,象征著“人類的土地”,有意思地是:這是在黑暗者族群眾目睽睽之下安排的。
但他們并沒有對這團火表示敵視,也許火焰讓他們體悟到一種新的精神體會,他們走的時候并沒有表示出…對于謝元的恨。
大部分黑暗者遵守了跟謝元的盟約,他們成群結隊地走向了莫斯科市以外的世界,尋找著新的家園——連踏馬怪物都比地鐵人類敢于嘗試未知!
不過有些“倒霉蛋”要是被四大勢力的探險隊花點代價“擄走”,有些小屁孩過于貪睡,沒跟上隊伍,都是有可能的。
“這才是真正的廢土啊!干的不錯!”安娜倒是非常興奮,不過如果考慮到人類把自己的領土當成側臥之榻,“收復”了植物園確實是喜事一件。
“我看見了動靜”安娜很快就在無線電匯報道,“做好準備,在你的右邊。”
“不要開槍,”謝元在無線電里給安娜回復道,“如果沒看到黑怪,或者我倒下之前千萬不要開槍。”
“什么?你說什么胡話?”安娜的聲音里充斥“你在跟我開玩笑?”,然后她的語氣里充滿這不可置信,“哦,天哪。”
為什么會發出這個感嘆?因為此刻謝元的腳下是三具“守望者”,的尸體堆。
安娜從望遠鏡中清晰地看見,謝元打開安置在左邊胸口和大腿的刀具袋,左右手各一把刀,像旋風一樣沖進了沖向他的三只“守望者”!
這樣三只平時能輕松對付幾個民兵隊員的“守望者”此刻就像案桌上的豬一樣,被謝元用兩把戰壕刀輕松斬殺。
剛剛干掉三只守望者的謝元一邊擦拭刀上的血跡,一邊用耳朵凝神傾聽,然后沒一會,遠處一聲慘叫“啊!”襲來。
一個人被襲擊了。
“你…算了,那個慘叫的人是倒霉了,”安娜還是識趣地不問謝元為什么這么厲害了,她想起來謝元的另一個外號,“怪物殺手”。
沒想到傳聞是真的!安娜死死地壓下心頭的好奇感,做好觀察手的工作,“準備好可能會迎來更多!”
話音剛落,就又有一個小獸群,3只守望者一下子穿過茂密的植被向謝元奔了過來,估計聞到血腥味了。
“注意,又有三只!干掉它們——”安娜正要給謝元匯報敵情,謝元就回了一句“千萬別開槍!”,然后就拿著匕首沖上去了。
這回安娜看的很仔細,也很清楚,以狙擊手的動態視力下,她能看出謝元幾乎以肉眼快要看不到的速度,側避正面鋒芒,刀橫在領頭守望者的脖頸處——實際上這只守望者用自己猛沖的速度加重了刀的鋒利度。
它被自己的“速度”害死了,脖子上被“剌”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怪物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抽搐一下就不動了。
而第二只被謝元的另一把刀深深地插進去了大腦里,接著剛剛被用來給領頭守望者“撞殺”在刀口的刀,突然被謝元狠狠地投擲插進了右邊較遠的怪物的后腦勺。
還是一剎那間,三只守望者就這樣丟命了。
但安娜沒來及驚訝,而是示警道:“看,在蘆葦叢里還有更多!”
是的血腥味的富集,開始把更多藏身于此處的守望者吸引過來了,謝元已經來不及抽出自己的另一把刀子了——守望者近在咫尺了。
“不要開槍!”謝元還是堅持安娜保持靜默。
“你瘋了!”安娜在無線電里大喊。
“我還沒倒!”謝元手上只有一把刀,但是對于沖上來的守望者,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笑意。
“好久不見,”謝元看著馬上要撲上來的守望者,看著他努力張開的“血盆大口”,問了聲好。
接著,“啪!啪!”一聲…或者兩聲混成一聲的脆響,安娜就看到謝元剛剛收回拳頭,然后下一刻就看到兩只剛剛撲上去的怪物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上,“嚶嚶”哀嚎了兩聲后就倒地不動了。
然后又是一記…是一記踢腿?就又是兩只怪物被“嚶嚶”哀嚎一聲后直接踢飛,抽搐一下就不動了。
“恐怖的怪物在他面前就像小孩想打大人一樣不堪一擊!”這個想法在安娜心里明確出來,似乎謝元帶著槍從來都不為怪物的。
這下安娜確實想對了,謝元帶著槍從來只對人,實在沒辦法了才對怪物的,用子彈打怪物性價比太低了。
沒一會,蘆葦叢里跑出來的怪物就都被謝元一個人用一刀,一拳,一腳給全部收拾了,安娜除了給謝元匯報個敵情,什么都沒做。
這讓一向好強的安娜非常郁悶,但更郁悶的在后頭,謝元在清理血跡,并用污泥抹身來祛除血腥味時說了這樣一句話:“安娜,如果定位到了小黑怪,你只有一次擊殺機會。
很抱歉我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但是你一旦開了槍,就必須盡快撤離!”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