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艦的新名字叫復仇者號。
簡單,中規中矩,但也是所有渴望擺脫外星人壓迫和奴役的地球各洲人民在期望能解放之后,一個最大的共識。
但把這艘船開過來,卻還不能正式大舉入駐,這里面隱藏的彎彎繞還沒清理干凈呢!
作為曾經在太空驅逐艦上工作過數年的人,謝元很清楚除非將一艘船進行完全的“消殺”工作,否則是不可能保證運輸艦完全“干凈”的。
尤其是謝元好像無意中看到了類似休眠艙的孢莢,里面似乎曾經有生物靜滯過的痕跡…難保其他地方到底有沒有生物。
所以在總控室,謝元正在對全艦執行將一干外星生物納入有害生物黑名單和對有害生物進行“消殺”的程序中,等把這兩個程序做完,依舊還有生命信號的話,基本上就是藏得很好的敵人了。
不過謝元現在正在努力專心工作,避免看到旁邊一雙熱切的雙眼正在看實驗素材一樣,視線在自己身上晃動。
這眼神太惡心,似乎想要把自己切了一樣。
“咔!”敲擊了最后一個確認鍵后,謝元這才惱怒地轉頭看著專心致志“看著”自己的法棱博士質問道:“法棱博士,您不覺得這樣子有性騷擾的嫌疑嗎?而且還在打擾著我的工作。
我不是你實驗臺上的目標物,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你的同事,我理應得到尊重。
而不是用屠夫看案板上的肉一樣的眼神盯著我!”
“Sorry,但是請原諒我這么好奇。”法棱博士臉上的探究神色越來越狂熱,“你的身體是怎么在不崩潰的情況下,擁有比普通人三倍素質的?
你是在哪間實驗室里注射的超級血清?
還是你一開始就是夏兔的生化實驗室培育出來的超級強化人?
他們甚至給予你超強肉體能力的同時也賦予你精神操控的能力,那他們是否給你的身體注射過保險措施?難道他們不擔心培育出來的目標有一天會失控嗎?
“Stop!!!”謝元都被法棱博士好奇寶寶一樣的神色,連珠炮一樣的問題給問愣逼了。
半晌,才嘆了一口氣,指著飛船外,一群正在狂歡的人的方向:“向他們任何一位夏兔總部的特派員詢問,我是正兒八經的夏兔軍軍人,前大使館警衛,有從小到大的檔案入檔的。
我是一個自然人,不是從哪個實驗室出來的黑戶…而且我們也沒有什么生化實驗室!!”
“所以你是像蜘蛛俠一樣,年輕時被一只蜘蛛咬到了,然后引發了基因變異?”
法棱博士的思維在不斷發散:“這也許能解釋,為什么你的檔案是正常的。
也許就像彼得帕克一樣,因為被一只神奇的蜘蛛或者別的什么生物咬了,然后擁有了超能力?但是你害怕被送到研究院里被解刨,所以一直隱瞞至今?”
“隨你怎么認為,但請你不要再問,也不要再自以為是了。我對你的回答就跟對約翰和老沈一樣,不要問!我也不會回答的。oknow.
好了,消殺程序30分鐘后啟動,該走了。”
謝元指了指門口,然后就自顧自地向著門口走去,但法棱博士反應也不慢地緊隨其后,不依不饒:“所以你傾向于做人間之神,嗯?
明明你可以讓每個加入進來的反抗軍戰士變強,短時間就能變強的手段。但是你只是給他們一些科技上的幫助,而且還是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普及世界的防護手段。
我都聽說了,任何行動沒有你的加入全都是高傷亡率,但只要你再場,無論多么強大的外星大軍,你都能讓小隊盡可能全身而還。
所以,你是當慣了救世主了,為了名利,不舍得放下了——啊!”
下一刻,明明背對著她的謝元猶如瞬移一般地面對著她,中間的轉身動作呢?
而且此刻面對著她的謝元,面無表情,眼中一絲溫情沒有,甚至沒有憤怒…完全沒有波動。
這是惱羞成怒要殺了她?
法棱心中戚戚,現在她終于明白沈博士和約翰對于謝元的觀感是有點“怯”的成分了。
一個能輕易要人命的人,而己方沒有反制措施,何來不懼。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就聽到了面對面的謝元說了一句:“抓到你了。”
“什么?”法棱抬頭一愣,看著謝元的眼神,好像…不是對著自己的。
她轉頭一看…直接嚇得跳起來,一個滑皮大頭的灰人正蹲守在她身后呢?!
“怎么?!”法棱像貓咪收到驚嚇一樣,跳起來躲到謝元的身后,然后突然反應過來,“你這么讓其他人出去慶祝就是為了牠?那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本來對我而言不過小菜一碟的事情,我干嘛要提醒你呢?”
不顧被抓住脖子吊起來,雙腿亂蹬,動彈不得的灰人,謝元反問這法棱博士:“而且你要是不死乞白賴地跟過來,對著我問這問那的,也不會受此一驚的。”
“你…”這句話噎得法棱博士實在有苦說不出,但精明的法棱很快就換了一個語氣,“不得不說,我得謝謝你,沒有因為討厭我而故意看著我被灰人控制,然后有借口殺了我。”
“少來試探了,如果真的這樣,我早就被懷疑了,每個和我合作過的人都知道除了沒有遇到的長老,其他靈能單位對我的控制能力微乎其微。”
謝元沒好氣地反懟道:“你們真的想看看我的變強技巧,我幾年下來積攢的資料分享一份給你們也無妨。
但能學多少,有沒有作用…我概不負責。”
說罷就要手腕用力,然后慢慢地勒死掉手上的灰人,但隨即又被法棱制住了手要求停住:“慢著!”
謝元面無表情地看著法棱:“你別告訴我,你會圣母到要和灰人講仁慈,要愛與和平吧?!要知道他們現在的狀態不是獨立生命,不過是傀儡而已。
你要真是這樣要我放了牠,我可是絕對有理由懷疑你被灰人思維控制住了的。”
“怎么可能!”法棱一聽就露出啼笑皆非嗔道,“我手上曾經解刨過的小灰人成百上千,怎么可能會對他們留情。”
謝元此刻看到了法棱臉上那懷念和興奮的表情——她甚至還搓起了手:“沒想到當年看到的小灰人現在已經成長為大灰人了,不活體解剖一下練練手,都感覺渾身不暢。”
謝元此刻的表情:“—…—”
他現在只能以無比同情的表情看著手中同樣顫動不已的灰人,心里就一個念頭:
這丫頭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奇愛博士——不,比奇愛博士更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