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吉爾再怎么用盡全速,為了不讓她落單,背著電磁炮的謝元還是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趕到了警察局后面的停車場。
此時已經差不多晚上了,而手上有著提前設置的謝元直接操控著裝置打開了停車場卷閘門。
但看著之前留下的預警裝置,謝元還是發現有點不對勁:“停車場卷閘門最近被打開過了一次,該死的!偏偏這個時候又聯系不上雪莉了。”
“知道雪莉可能隱藏的地點嗎?”吉爾舉著槍觀察著安靜的四周,“你說你后來恢復了原來的迷宮模式。”
“我讓她優先選擇地下的供電基地,其次是局長辦公室,那里有個機關密室。”謝元隨手指了指左邊的一個出口,“那里有個電梯直通樓上局長室。”
“OK,你去看看局長室,我去看看拘留室,看看艾隆斯有沒有搗亂。”
吉爾指了指右邊的出口:“如果現在還有一個人可以拿著停車場出入通行離開,恐怕只有他了。
當時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消掉他的局長證件。”
“如果真的是他…”
“那我們不需要留手了,比利!”吉爾此刻對于艾隆斯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他已經沒有資格活著出現在審判庭里!”
心中感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謝元和吉爾分開方向前去探索,局長辦公室的有一道電梯直通停車場。
所以謝元也就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警察局的密道,說是密道,其實是在露天環境下的過道。
萬用工具清晰地顯示著,長久不走的路面上有兩組清晰的不同腳印:一組沉重而不均勻的腳印——男人,個子中等,體形龐大,行動遲緩…艾隆斯果然被放出來了!
而另一組是一個女人的腳印:年輕,有訓練過底子,身手敏捷,身穿高筒馬靴,腳底帶泥——從外面進來的!
“不會吧?”謝元突然想起了那通電話,想起來非常執拗的那道女聲——克萊爾?
真是個頭鐵的姑娘!
其實還有第三個陌生人的腳印——中等身高的女性,高跟鞋,經過豐富的訓練,不錯的格斗高手。
但是她行進的方向卻是拘留室的方向,現在吃飽喝足的吉爾應該能對付的…吧。
來到了辦公室,順著腳印就看到有人進了旁邊的密室,謝元趕緊過去查看,繞過一個長而蜿蜒的過道,就來到了艾隆斯的“藏寶室”。
然后就發現一個美國大妞正在…和人打著固定電話。
她穿著一身摩托車車隊的夾克,一條修身牛仔長褲,腳上一雙高筒馬靴,相當成熟的打扮。
如果不是掃描儀里,謝元看到顯示是青春期女孩,他還以為是個三十歲女性呢!
別的謝元沒有聽進去,但是一個“孤兒院”的字眼和艾隆斯那陰森森的聲音讓謝元就知道了個大概。
就在女的掛了電話后,咬牙切齒地暗罵一聲,然后從保存室里剛剛出來,就看到了一個人杵在那里!
“你是誰?…啊?”習慣性下意識舉槍的克萊爾突然發現手一酸,自己剛剛舉起來的槍突然不翼而飛了。
轉而是神秘的黑袍兜帽人手上拿著一把槍指著自己,而他手上的槍…正是自己的槍!
“克萊爾?克萊爾•雷德菲爾德?”黑袍人突然開腔了,口音似乎非常熟悉,“克里斯•雷德菲爾德的妹妹?”
“你…你是當時跟我通電話的人?”克萊爾對于這個聲音的記憶還是很深刻的,“你是雪莉口中的比利叔叔!
聽著,雪莉現在有危險…”
“被艾隆斯劫持是吧?從停車場卷閘門被打開過一次我就發現了。”
謝元只要一聽到艾隆斯的聲音,就知道一定是艾隆斯被人放出來了,是誰不用說。谷 而現在知道了人在孤兒院就夠了,他現在不需要了解什么前因后果,他只是對自己有些慚愧。
慚愧于自己回得有些晚了,也對艾隆斯這種人太樂觀了一點…不能指望一個性情變態的人會珍惜自由和生命。
所以他一轉手就把槍調個方向還給了克萊爾,并說道:“乖乖在這里待一晚上,三十號早上趕緊離開這里。
后天早上,這里就要被溫壓彈全面毀滅了。”
“等等,什么?”拿回槍的少女剛剛想爭辯一句自己一起去,結果就被這個震撼的消息驚呆了。
回過神來,眼前的黑袍人比利都已經走遠了,生性執拗的克萊爾可不想糊里糊涂,關系到哥哥,她勢必要問個清楚的。
可當她跑出密道,來到局長辦公室時,比利已經走出了局長辦公室來到過道上了,等到她跑到過道上時,比利已經步行到電梯了!
不能讓他這么走了!克萊爾心下一急,用盡全力在電梯門關閉前跑進了電梯里。
“呼…呼…呼呼,”為此克萊爾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這一下加速短跑差點讓她呼吸停止!
這個人怎么走路這么快!
“克萊爾,你這是何必呢?”看著氣踹噓噓的少女趴在電梯壁上劇烈呼吸,謝元無奈地看著她,“之前就跟你說了,你哥在巴黎度假,浣熊市現在是瘟疫肆虐,要你不要來。
偏不聽!現在你來了浣熊市,知道真相了,又不走,你以為跟著我是去玩的嗎?
我是去處理怪物的!你知道不知道這里有多危險?”
“直到…呼…我看到雪莉沒事前,我是不會旁觀的,”哪怕喘不過氣,克萊爾依舊堅強地和謝元頂牛,“我要和你一起去找雪莉!”
看著恢復過來,一臉倔強的少女,謝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批駁道:“你糊涂!知不知道現在折磨著雪莉的是什么?是她那已經被病毒變成怪物的父親,在對她有什么奇怪的欲望。
如果你折在這里,我跟你哥哥克里斯(謝元指了指自己)并不熟,最多同情一下;可是這里有個他的老搭檔吉爾•瓦倫丁,你要出了事兒,你讓她怎么去見你哥哥!”
“…”克萊爾終于發現了眼前這個叫比利的討厭鬼的奇怪話術——大量副重要信息夾雜著最重要的信息一股腦地丟給你,讓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辨。
比如,她剛剛知道了哥哥克里斯還有一個熟識的女性搭檔吉爾•瓦倫丁,在這里,那肯定就能更了解哥哥的近況了。
然后她突然反應過來比利的重點是什么:雪莉真正的危險是有個變成怪物的父親!
“她的父親…變成喪尸了嗎?”遲疑了一下,克萊爾問道。
“比喪尸更加嚴重…等等,”比利靠近了克萊爾一點嗅了嗅,在克萊爾準備勃然色變時說道,“你身上似乎有他的氣味…你應該見過他啊?”
“我見過…等等,你不會是說…不會吧”勃然色變的克萊爾一下子變得駭然,“那個…有兩個頭,右臂上長著一顆巨大眼睛的怪物,是…是雪莉的父親?”
“沒錯,他就是雪莉的父親,威廉•柏金博士,本次浣熊市生化危機的罪魁禍首之一,”謝元坦然地承認并補充著他的背景。
“因為他想脫出安布雷拉公司的掌控,緩慢地釋放了T病毒在全城引發混亂。
同時因為逃脫安布雷拉公司失敗遭到其清理部隊處決。瀕死之際,他把一種非常不穩定的病毒注射進己身,從而變成你現在看到的怪物。”
陡然又聽到不得了的天大機密,讓克萊爾嚇得捂住嘴巴,不敢置信,沒想到萍水相逢遇到的小女孩雪莉居然有這么曲折的背景。
可…可既然她的父親這么恐怖,比利為什么還這么大喇喇地把小女孩一個人放在警察局?
但就在她想說話時,“叮!”電梯到了上層。
然后她才有機會說話:“既然他這么危險,那為什么你不一直守在在她身邊,自己卻出去了…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