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聽起來你也不是第四帝國的人,”烏爾曼帕維爾兩人慢慢放下槍攤開雙手以示無害,“我們為什么不能開誠布公地談談呢?”
“可以啊!”謝元答應得很爽快,“就是一個小問題,麻煩把你們橫在胸前的武器放一下,我可怕死的很。”
兩個游騎兵隊員明顯身體一震,只能把胸前隨時用來反擊的匕首取出來放在地上,烏爾曼示意帕維爾他來說話:“朋友,似乎你很了解斯巴達。”
“不,我并不了解,不過有親戚在,我是來送他的身份牌的,他臨走前的要求。”謝元回應道。
“身份牌?”雖然后面有著槍,但聽到身份牌三個字烏爾曼和帕維爾立刻轉了過來,顯然犧牲的人比他的命重要,“誰的?”
不過謝元肯定不會真的開槍,亨特還沒死呢!他也不會這么虎,這時謝元才看清了兩個人。
說話的那個有著典型的蒙古人或者中亞人血統,另外一個是典型的俄國人相貌。
“我叔叔亨特的。”謝元一把把手上兩把槍丟給了帕維爾和烏爾曼兩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亨特的狗牌項鏈,“他應該沒死,可不知道為什么不回來。”
但兩個游騎兵隊員接住了槍卻房到一邊,烏爾曼不客氣地上前拿走了狗牌,在夜視儀的燈光下仔細查看,這才對帕維爾說:“安全,自己人。”
謝元這時“才”一臉驚訝地發現,帕維爾手上竟然有兩枚MKII手雷,而且手指一直在插銷上!不過聽到烏爾曼的命令后,立刻把手雷收起來了。
“美式裝備啊?”謝元看著這東西充滿了好奇,俄國大地上使用美式裝備的部隊?不過此刻謝元時一臉敬佩之色,“斯巴達部隊果然名不虛傳,是我輸了。”
話說得這份上,謝元悄無聲息地把超聲波球放回自己的空間,有些事就不必計較了。
“你也不賴嘛,小子,雖然還是比我們差了一點點,我是烏爾曼,。”烏爾曼以為謝元被自己唬住了,雖然背后一片冷汗,但是他好歹還是贏了,他指了指同僚,“他是帕維爾,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這么厲害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多見。”
“阿爾喬姆,先生。”謝元立正站好,顯示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我是展覽館站的阿爾喬姆。”
“難怪,原來是北方的“怪物殺手”,你的事跡漢薩的商隊都傳遍了,既然你帶著獵人的身份牌,”烏爾曼指了指放在謝元胸前口袋里的東西,“我最好帶你去見米勒——不管你帶了什么口信,見了他再說吧。”
“這也是我的打算。”謝元附和道。
謝元一直在跟著烏爾曼和帕維爾在后頭,烏爾曼和帕維爾在商討臨時改變計劃。顯然謝元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原來的任務過程,必須要考慮這個變量。
“帕維爾,我是這么計劃的,”烏爾曼似乎一直是這個兩人小組的指揮官,他在最前頭給后面的帕維爾命令,“你帶他坐裝甲車到我們的鐵軌車那里去——那時我們就離總部不遠了,就差洞穴和黑色車站而已…”
“那我們的任務怎么辦?”帕維爾還是想參與到任務,不想做個送貨員。
但是烏爾曼堅持讓帕維爾帶著謝元:“嘿,如果你把獵人的消息帶給米勒的話,他會發給你一枚勛章的。
任務我自己來處理,咱們黑色車站見。”
“那你得保重自己,不要大意。”帕維爾讓烏爾曼自己小心。
在過道的燈光下,謝元看到了游騎兵隊員的基本配置,怎么說呢?
這是峨眉混血,6B2的重型防彈衣,罩在深藍色城市反恐沖鋒衣衣外面,頭上是俄式阿爾金頭盔,去掉了電焊面罩,取而代之的是三眼夜視儀,旁邊嵌著一個小型的高亮探照燈。
說裝備嘛,確實是俄式的裝備,但是說風格嘛,又是北約式的穿搭,加上MKII的手雷,不知道斯巴達游騎兵部隊起源于哪里,難道是所謂的“藍軍”特種部隊?
不過這個并不重要,先回到波利斯站再說。
最后走過一個幽暗的過道,謝元看到了幾個身上滲血的第四帝國士兵的尸體,謝元感覺被暴露的可能性更大了。
不過,捺碎的士兵使用AK…哈哈哈哈,太過于出戲了!!!他感覺他一定要把STG44,MP40和98K這三件經典捺碎步兵武器給魔改出來,不然就是感覺不對勁!
對了,有能耐他得把MG42,FG42給搞出來,不能這個秘密影子政府想把第四帝國捺碎搞出來,服裝對了,武器卻不對也太出戲了!
不能只搞個類似“左宗棠雞”就說是純正中餐,是這個道理吧!
走完了過道,謝元就看到隧道里剛好停著一輛輕型軌道車…這是謝元在入侵堡壘時,目視著這輛車來回巡邏,沒想到竟然被烏爾曼兩人小組給截獲了!
那這些滲血的尸體可能就是駕駛員和炮手,最起碼也包含在里面。
在地鐵里,所有的車,交通工具都是軌道輪子,也就是平板車作為基礎的,而這輛也是平板車加裝了發動機,上面還有一個機關槍炮塔。
看起來問題很多,因為駕駛室和發動機的防護措施并不太夠,不過誰要是因此而小看這部載具的話,他一定會吃大苦頭!
“你來操縱炮塔——操縱它要比看起來難得多。”帕維爾指著上面的炮手位,示意謝元上去,“我希望你懂得如何操縱機槍,小子。”
Dshk重機槍也就是每個地鐵站大門口,安排的必備重武器之一,而在這里的戰場上,成為了一輛裝甲車的主炮!
不過,跟地鐵每個車站一樣的設置,在這種機槍的尾部安裝了一個溫度計,為避免連續發射導致槍管過熱。
雖然,對于射手來說,只要知道是用12.7108mm彈藥后,沒哪個會不省著發射的…這東西是價比黃金,絕對的稀缺資源!
謝元看了一眼帕維爾點點頭,抓著上面的車架,直接登梯上了炮塔,剛剛坐穩,帕維爾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發動了車。
慣性差點把謝元顛了一下,好在沒有出丑,他惱怒地看著下方的駕駛,不過沒有出聲,畢竟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知道帕維爾戲弄他的緣由。
車很快就開動了,烏爾曼只是在背后道了聲別:“祝你們好運,伙計。”
帕維爾顯然也沒把這個玩笑當回事,他認為只是還剛剛槍口指著他腦袋后的一箭之仇而已,在行駛中他介紹著計劃流程:“我們要平靜地通過前面的路障。保持冷靜,他們可能會發現我們…呃…換下了他們的人。
假如情況變糟的話,就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不過,對游騎兵完全不信任的謝元怎么可能相信帕維爾的鬼話,尤其有亨特的先例在前,他從空間里拿出一打證件。
先前,從內務部軍官和士兵的手上可以看到,所謂的軍官證和士兵證跟過去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證件一模一樣的!
甚至五十年代的都沒有!不過也不奇怪,五十年的證基本就是劍盾徽章的克格勃證件了。
既然紅線用的四十年代的證件風格,那第四帝國是不是也是用四十年代的證件呢?第三帝國也是在四十年代滅亡的…不可能隨便搞一個證就說是秘密警察局的探員或者是黨衛軍國防軍的軍人吧?
那么要是第四帝國也是用第三帝國的基礎的話…還真有可能沿用第三帝國的證件。
所以他從證件里抽出了比較舊的兩份情報特工的證件,打算試一試,去掉上面的照片,地鐵里可不一定有照相機這個東西。
“反正啊,試試也不虧,萬一成功了呢?”謝元拿著證件嘀咕道。
“你說什么?”帕維爾聽到了謝元的嘀咕。
“沒什么,我說還有多久可以到!”謝元含糊道。
“不知道,不要管多久…ooh,快到哨卡!”帕維爾正在教育著謝元,結果發現前方有扇鐵制大門后,一邊放慢速度,一邊告誡道,“不要說話,讓我來,聽我指示!”
“哧哧哧…濕濕濕。”裝甲軌道車慢慢停了下來,不過并沒有熄火,帕維爾瘋狂按著車喇叭,總算把閘門給打開了。
在森嚴的守衛注視下,裝甲車慢慢駛入通道,在一個軍官的停止示意下,慢慢停了車…依舊沒有熄火。
“你們來這里干嘛?運輸時間表上沒有這趟車。”一個戴著單帽的軍官過來詢問他們的來意。
“運輸時間表當然沒有這趟車,這是臨時的派遣。”謝元突然搶在帕維爾前面發話,他輕松一撐,就從炮手位上跳下來。
周圍人包括軍官立刻舉起槍對準了謝元,可是他怡然不懼,他看著軍官輕拍自己的胸前口袋,示意是否可以取證件?
在征得軍官同意后,謝元從胸口口袋拿出一個證件,是帝國保安部的證件,謝元故意把證件顯示出來觀察著軍官的反應…瞳孔放大,面色驚訝,但沒有驚慌憤怒,說明他是認出了這個證件的形狀!
還真的有這個部門!謝元心中一顫,但面色不變,而是轉身來到了帕維爾面前,看著帕維爾死死地盯著謝元的雙眼,額頭上的白汗不斷往下滴,尤其是他不能有異樣,還得故作平靜逗得謝元真是超級想笑!
然后,謝元從帕維爾胸口口袋上裝作一拿,然后就在帕維爾驚訝的眼神中取出一本證件,和謝元手上的一模一樣!
謝元把兩本證件搭在手里,單手遞過去,軍官立刻向身邊的重甲噴火兵努努嘴,然后旁邊的士兵只能無奈地拿到了證件,確認里面沒有夾帶后,很快就交給了軍官。
雖然只是隨手一試,但是謝元自己早就做好火并的準備,如果證件有問題,那就說明…也說明不了什么,反正謝元別的本事沒有,大鬧天宮的本事還是有一點點的。
倒時來個亂中出逃,背著帕維爾飛奔就是,謝元的手上已經有著一枚超聲波球,只要一有問題就激發!
軍官看的非常仔細,甚至一個字一個字地翻看,臉色還越來越皺,謝元已經注意到,帕維爾已經把方向盤篡得死死地,而謝元也已經把超聲波接觸了上鎖狀態…
“啪!”軍官在查看了兩個證件后,突然站直,給謝元和帕維爾敬禮,“你們好,我是地鐵站前線第一哨站的排長厄諾斯基,關于你們的到來的消息,我并沒有接到通知,能解釋下嗎?”
“呼!”謝元在心里長呼了一口氣,但是臉上一片平靜,甚至放松,因為他知道:
最困難的第一步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