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個神經化學毒劑的配方!
代號“諾娃”,諾娃毒劑是一種有機磷鹽,學名甲氟膦酸異丙酯,稻草色液體,易于在常溫下蒸發氣化。
它本身沒有氣味,只是在與其他化學物質混合之后才會產生氣味,作用對象是在人體神經交匯處傳遞神經細胞間脈沖信號的乙酰膽堿。
接觸這種制劑將導致胸腔隔膜和其他人體呼吸的肌肉麻痹。
而在其他世界,比如說熱血無賴,和看門狗世界,這種類似的毒劑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沙林毒氣。
但在這里,漢斯人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諾娃”,意思是新星。
液態“沙林”滴到皮膚上一滴毒液就足以致人死命,空氣中彌散的“沙林”蒸氣通過呼吸道進入到人體之后的危害更大,是這種毒劑對生命構成最大威脅的途徑。與“沙林”蒸氣接觸將數秒內產生中毒反應,與“沙林”液體接觸的中毒反應時間從數分鐘到18小時不等。
中毒癥狀包括胸腔產生壓迫感、肌肉緊張、呼吸困難、心跳速率減慢、血壓下降;人眼瞳孔收縮到針尖大小,視線暗淡;出汗、流口水以及鼻涕和眼淚;惡心、嘔吐、腹部脹痛、腹瀉、頭痛、昏睡感、身體痙攣、昏迷。
一旦發生中毒反應,需要解毒劑和阿托品藥物混合施救,超過正常安全劑量的阿托品藥物本身就有毒性…換句話說,中了沙林毒氣,不死都要去掉半條命。
“這艘船不能留下來!”謝元下意識對這艘船和這個斯泰納博士產生了殺意,“雖然以后他們肯定能發明出更具有殺傷力的化學毒氣,但是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讓這種惡魔般的東西留下來!”
可是該怎么做呢?謝元看向窗口,抹了抹水蒸氣霧,看著那艘擱淺的廢船。
他抬起手,用萬用工具記錄下他接下來的計劃:
第一目標,擱淺的廢船,這艘船需要沉入海底,無論是誰,白得了這一批巨量的毒氣儲量,絕對不會干好事。
需要大當量的炸藥,數枚,放置在燃料管道的部位。
目標注意1,不能牽扯到雷澤諾夫他們,可惜只要謝元這么干了,他們估計也會受到影響…所幸就加把勁把他們也算入威脅對象。
目標注意2,自己不能被束縛,需要隨身炸藥一枚,同時加替死傀儡一個。
第二個目標,斯泰納博士,這個可有可無,化學武器本來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不能一方失衡,到時再看。
“時間有限啊,又要破費了,”謝元無奈地調出了視覺里的系統商城,又購買了一枚替死傀儡,“不然,還真不知道怎么破這一局。
武功再高,比不過子彈;能力再強,比不過權勢,其實我何嘗不是再向系統求一個不死的機會呢?”
謝元突然覺得此戰過后,無論新的任務是什么,他都得準備些力量,不然老是使用替死傀儡,他自己都臊得慌。
“就是可惜德米特里的家中二老嘍,”謝元心里十分慚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要是還活著,卻在家聽到自己的兒子死的想個叛徒…那得多失望啊,“可是,就算自己不這么做,德拉戈維奇就會放過自己?能安安穩穩地放自己回去?”
這想法一冒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德拉戈維奇是個典型地毛子式官僚主義軍官,即為了達成目標,死多少人都沒有問題的人。
更何況自己這種,明擺著跟他不是一路的人。
他看了看地上幾個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德軍士兵,一邊從空間里拿出一把嶄新的匕首準備給自己放血,拿出替死傀儡符準備做法。
一邊跟死尸聊著天:“我不認識你,但是你我之前是敵人,現在…已經沒有立場了,我想借用你把那個害人的船干掉,如果可以我也會把害死你的那個狗娘養的斯泰納博士一塊干掉,給你報背叛之仇。”
把將鮮血包好的符文塞入尸體的嘴里,謝元對他發著誓:“我一定親手給你把斯泰納博士的頭帶到這里,祭奠給你,祭奠給所有他所背叛的人,你的同袍。
就算不是今天,也會是在我意識存在的這個世界內,我在此發誓!”
說些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
10分鐘后,謝元才匆匆地跑到了雷澤諾夫的身邊,部隊主力已經移動到了輪船附近。
“你拖的時間好長!”雷澤諾夫一臉不滿,“我都差點下命令找你了。”
“都說急凍天氣腸胃也會“冬眠”,結果剛剛竟然也會肚子不舒服”謝元抹了抹頭上的汗,“我還在廁所里解決一個躲在隔間里的捺催。”
“哈哈哈,你也是夠膽大的,戰場上找廁所”雷澤諾夫一臉哈哈大笑,卻也不疑有他,“那你一定是把他溺死在馬桶里了吧。”
“妥妥地。”謝元保證道。
“雷澤諾夫!”突然一道聲音從輪船方向傳過來,是德拉戈維奇,他對雷澤諾夫下著命令:“把你的人帶來。”
還沒歇個一分鐘的謝元只能拿起武器隨著雷澤諾夫的小隊一起跟德拉戈維奇走入輪船殘骸。
近看過去,這是一艘巨大的輪船,在中間斷成了兩截,但兩截輪船都斜倚在岸邊陸地,孤零零地在凍原里終老。
輪船上面沒有裝載很明顯的武器,看來當年漢斯軍的想法就是把神經毒氣隱藏在貨輪里,希望借此逃避關注。
計劃上一半成功也一半失敗,成功在于,的確在當時瞞過了盟軍,畢竟如果當時知道這艘船裝載了什么東西…那一定是要當場擊沉,才不會留下這么完整的殘骸。
但是時間到了1944年末到1945年初,漢斯勢力徹底大勢已去,大家都痛打落水狗,所以哪怕裝成一艘第三方國家的輪船,都逃不過約翰牛的魚雷機的一發魚雷。
“什么東西在這里,那么重要?”雖然早知知曉這次真正獲取的東西,但是不便提出來源的謝元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詢問雷澤諾夫。
“德拉戈維奇將軍想讓自己名垂青史,他相信在這片雪域中一定有值得他帶回祖國的東西。”一邊走雷澤諾夫一邊做出自己的推斷。
“他們這樣像熟人一樣地交談…”謝元眼光一凝,就看到德拉戈維奇和斯泰納博士就像相識多年一樣的熟絡,“這代表斯泰納博士和他聯系很久了,不知道有沒有醞釀友情。
我不太喜歡這樣,雷澤諾夫。”
“我一樣也不喜歡,迪米特里,盡好本職工作吧。”雷澤諾夫結束了對這件事的評論。
將要越過一輛履帶卡車時,隆隆地引擎聲,也蓋不住一“啪”,一“啪”,一“啪”的手槍開火聲。
正疑惑發生了什么事時,在越過卡車后,謝元明白了,原來在槍決俘虜。
一伙人穿著白色冬季作戰服的漢斯黨衛軍,此刻正跪在地上,不斷驚慌失措地抱著頭。
而動手的…竟然是大腦袋的克拉夫琴科,他剛剛用一把納甘M1895左輪手槍打爆了一個人的頭!
真是…好大的殺性。
不過謝元的注意力更傾向于注意斯泰納和德拉戈維奇的談話。
“我們必須快點,漢斯人寧愿毀了它也不愿意它被帶走!”斯泰納顯得非常焦急,就好像自認為不是漢斯人一樣,明明就穿著一身漢斯軍軍官制服呢!
“你向我保證過沒問題的。”德拉戈維奇就像催債的債主一樣問責著斯泰納。
看來剛剛的熟絡可能有問題,兩人的話聽這語氣…不太像朋友,倒更像主從。
“我沒辦法指揮黨衛軍!德拉戈維奇將軍,”斯泰納拼命地辯解著,揮舞著雙手,“他們接到命令保衛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德拉戈維奇這才點點頭,點評了這個行為和駐守在這里的黨衛軍:“高尚…但沒什么用。”
然后他轉過身喊著克拉夫琴科:“克拉夫琴科,把這里清理掉。”
說罷,接過隨從遞過來的帶彈匣的Ppsh-41沖鋒槍,斯泰納博士則接過另一位士兵遞過來的莫辛納甘步槍,拉了下槍栓。
“雷澤諾夫,”德拉戈維奇看向謝元這里,向雷澤諾夫下著命令,“你和你的人開路!”
“是!長官!”雷澤諾夫敬了個禮,立刻轉身跟部下下令:“彼得連科,維克哈耶夫,諾維斯基,貝洛夫…我們走!”
謝元也只能扭扭脖子,拿著沖鋒槍,跟著隊伍開路了。
幸好借的尸體偏瘦,纏了一層東西,穿上大衣竟然看不出變化。
希望這個準備不要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