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小洛克菲勒醒來發現自己下半身不著片縷的時候。
他整個人是懵的。
根據現場的構圖來講,自己和那位迷人的女士之間,應當是發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小洛克菲勒拼命回想,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是發生了呢?還是沒發生呢?
他不確定。
大少爺用手抓起了那條落在自己腿上的帶著蕾絲邊的三角形布條。
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把布條拿到自己的鼻子邊上聞了一聞。
天知道小洛克菲聞到了什么味道。
他一臉享受的把布條攥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
一陣風從窗戶的縫里面鉆了進來。
“阿嚏。”
可能是因為布條的味道,也有可能是睡覺沒穿褲子著了涼。
小洛克菲勒站了起來,打了個噴嚏。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提好了褲子。
大少爺仍舊在回憶昨晚的美好,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癡癡的微笑。
呵,女人啊!
一夜?一夜怎么夠?
春宵苦短,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記憶呢?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伊娃昨晚為何不辭而別,不過既然知道了那個女人的身份,那就好辦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小洛克菲勒開始嘗試著通過各種方式聯系伊娃。
他先是滿懷希冀地給伊娃寫信。
為了安全,寄信的地址并非是他本人的住宅地址,署名也只是他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信中內容肉麻至極。
可這些信寄出去之后,都石沉大海了。
小洛克菲勒琢磨著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亮明身份所以被伊娃當成了變態。
于是,他找自己的手下直接將信送過去。
誰知那位手下被告知伊娃女士作為副總裁的秘書,在總裁辦公室隔壁辦公。
如果想見到她的話,得先電話預約。
碰了一鼻子灰的手下回報給了小洛克菲勒。
小洛克菲勒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迫不及待地在辦公室搖起了電話的轉柄。
接線員手忙腳亂地接到了北方證券的那條線。
“嘟噠,這是北方證券副總裁室,請問有什么事情可以為您效勞?”
伊娃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
小洛克菲勒握著聽筒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是我,約翰。”
“約翰?您貴姓?”
小洛克菲勒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洛克菲勒,約翰·洛克菲勒!標準石油公司的約翰·洛克菲勒。”
“您好,洛克菲勒先生,您是要見哈里曼先生嗎?什么時間?他今天下午已經排滿了。”
聽筒那一邊的聲音沒有太大起伏,甜美,官方。
“我不找哈里曼,我找你,伊娃!我想見你,我.”小洛克菲勒急忙說道。
可他的花還沒說話,電話那一頭似乎再也接不通了。。
小洛克菲勒愣住了。
他再次撥打電話,可電話的那一頭,卻是無人接聽。
“是誰打得電話。”哈里曼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了伊娃一眼。
“小洛克菲勒先生。”伊娃回答道。
她把聽筒放在了一邊。
“找我嗎?”
“他沒說找您,后來信號斷了。”
哈里曼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太在意:
“我下午去趟摩根那里,估計整個下午都得逮在那,該死的,好像又有內部的數據泄露了。”
他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不過動作有些笨拙。
伊娃站了起來,走到了哈里曼的面前,替他整理了下衣服。
“放心去吧,公事要緊。”伊娃溫柔地說道。
她的手垂了下去,替哈里曼一個一個按上了西褲襠上的扣子。
哈里曼差點又沒忍住,一把摟住了伊娃的腰。
“去吧,總裁先生,您的司機應該在樓下等您了。”伊娃輕輕推開了哈里曼的手。
哈里曼看了下表。“你等著,晚上我回來收拾伱這個小妖精。”
伊娃目送著哈里曼走進了電梯。
她走到了窗戶邊,向下看去,注視著哈里曼鉆進了自己的汽車里,消失在街頭。
伊娃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走進了哈里曼的辦公室。
“噠!”
門從里面被鎖上了。
摩根的辦公地點,并不在北方證券所在的熨斗大樓,不過離得也不算遠。
哈里曼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司機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先生,到了。”
摩根的辦公室很大。
大到哪怕這里的墻上掛滿了黑板,辦公室里還放著幾個類似于畫架一樣的架子,這里看起來也不顯得小和局促。
摩根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盯著墻上的黑板。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各種字母、數字,甚至還有公式。
哈里曼一個也看不懂。
與其說這里是一個華爾街大亨的辦公室,倒不如說這里更像是一個大學教授的辦公地點。
“哈里曼,你知道我們現在為什么這么被動嗎?”
摩根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板,冷冷地說道。
“法庭那邊又出現了我們上一次的分紅數據,政府的律師們正在依此推斷我們實際的股權構成。”
“可那些東西并不能成為證據!我們可以不承認,除非他們拿到原件!”哈里曼急切地說道。
“你覺得我跟你說的重點是這個嗎?哈里曼?”
摩根腦袋轉向了他。
華爾街大亨的語氣一改往日的客氣,毫不留情。
“如果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那這官司我們必輸無疑!”
“額,我還在排查公司的內鬼,能夠涉及到核心數據的人我都查過他們的底了,我”哈里曼汗流浹背。
“可機密還是在泄露,對吧。”摩根盯著哈里曼的雙眼,“之前在共濟會沙龍,你是怎么跟我說的?這就是你所說的西部人的方式嗎”
“哈里曼,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尤其是和你關系親密的人!”
他轉過身,走到了窗邊。
“如果我們失敗了,北方證券就會被拆分,我依然去干我的銀行,至于哈里曼先生你,怕是在西部再無立錐之地了。”
摩根再不說話,只是背著手看著窗外。
他破天荒地沒有留哈里曼下來商議公事。
哈里曼明白摩根的意思。
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時間內把內鬼揪出來,那摩根就會連自己一起收拾了,具體是被當成替罪羊,還是直接攆回去,就不得而知了。
他灰溜溜地走出了辦公大樓,鉆進了自己的車里。
“總裁,我們現在去哪?”司機問道。
按照原先的安排,他會在摩根這里待一下午,就像之前一樣。
不過今天,摩根的耐心終于到了極限。
哈里曼在他的辦公室里待了5分鐘都不到,就被下了逐客令。
“去哪?回公司啊!我們現在還能去哪?”
哈里曼正憋著一肚子火。
司機不敢觸霉頭,立馬發動了汽車。
哈里曼回到熨斗大樓后,直接奔向了電梯。
樓里的人看著他陰沉的臉色,都知道副總裁不知在哪兒吃了癟,心情不太美妙,所以都躲的遠遠的。
電梯很快到達了十六樓。
哈里曼從電梯中走了出來,穿過走廊,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走到門口,一轉把手,卻發現門紋絲不動。
門被鎖上了!
可哈里曼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并沒有鎖門啊!
他回想起了摩根之前所說的話,頓時心中一震。
哈里曼發現,好像伊娃也不見了蹤影。
他后退了幾步,準備沖上前一腳將門踹開。
然而,正當他腳已經抬了起來的時候,一個女聲突然從背后傳來:
“怎么了?親愛的生這么大氣,要踹門”
哈里曼扭過頭一看,發現伊娃正站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