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的一個星期里,墓碑鎮外“科林斯牛仔”的據點,相繼遭到了襲擊。
沒有人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因為沒有一個活口留下來。
只是路過的行人,會發現據點中的一具具尸體,或者干脆就是被大火燒成的廢墟。
科林斯牛仔們陷入了恐懼。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襲擊他們。
只有一個人心里是最清楚的,那就是艾克。
他從自己的跟班那得知牧場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帶著小弟們鉆進了山里。
艾克明白,如果讓科林斯牛仔的其他人知道,是自己招惹了這個閻王,那不用懷亞特找上門,自己的那些“同仁”們就會先把自己撕了。
“該死的,他怎么這么能打?”艾克用刀戳著烤架上的肉,自言自語道。
“太兇殘了,一個牧場躺了七八具燒焦的尸體,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旁邊一個牛仔灌了一口酒,搖了搖頭。
“我們當時就不應該招惹他們,交給墓碑鎮的那個警長就好,他對懷亞特早就不滿了。”另一個穿著黑色背帶褲的牛仔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這樣下去,遲早要輪到我們。”
“放你的屁!殺懷亞特的兩個哥哥,你也有份!殺那個瘸子你開了兩槍!”喝酒的牛仔跳了起來,沖著黑色背帶褲吼道,“你個廢物!是不是害怕了?”
“你他媽的說誰?”黑色背帶褲也站了起來,和對方怒目相視。
“就說你了,怎么了?你這個垃圾!”牛仔拿起了手里的酒瓶,眼看著就要向黑色背帶褲的腦袋上砸過去。
“都給我閉嘴!”艾克吼道。
他的刀把烤架上的肉戳爛了,肉上的脂肪化成了油,滴到了篝火堆里,蹭得一下竄出火苗。
懷亞特在墓碑鎮外的清掃行動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了極大的恐懼。
仿佛在山外面,有一個四處捕獵的死神在游蕩,隨時都會來到他們身邊找他們索命。
艾克環顧了下四周。
參與上次對懷亞特襲擊的人,一共有十三個。
被陳劍秋當場打死了四個,霍樂迪從窗口打死了一個,剩下八個,都跟著他進了山。
突然,他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些人里好像少了一個。
“迪亞茲呢?迪亞茲去哪了?該死的!”艾克看向了身邊的牛仔們,“你們誰知道?”
牛仔們面面相覷。
“好像從昨天開始,就沒有看見他了。”黑色背帶褲抓著自己的頭發。
拿著酒瓶的牛仔看向了艾克:“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1頁/共4頁 頭兒,要不然,我們還是繼續換地方吧。”
艾克看著烤架上的肉,眼神逐漸變得兇戾起來。
“不躲了,他懷亞特和霍樂迪能耐再大,也就兩個人,我們有七個,憑什么要躲他們?”
他一刀捅進了那塊烤肉里。
里面不光有油,還有血水。
所以,迪亞茲在哪?
迪亞茲在一條鐵軌邊上。
不過,他是躺在鐵軌上的,被繩子困得結結實實,動不得分毫。
他原先跑出來,只是不想和艾克的這條賊船一起沉,結果剛出山,就被懷亞特他們逮了個正著。
陳劍秋蹲在他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拍打著他的臉頰:
“我聽說,被火車從身上碾過去,不會瞬間失去意識,屁股碾成肉泥了,眼睛還是能看見的。”
遠處傳來了蒸汽汽笛的聲音,隱隱約約已經能看見火車的輪廓了。
迪亞茲渾身在顫抖,眼睛里滿是恐懼,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話。
火車越來越近了。
“行了,我們離遠點,省得等下血和爛肉濺一身。”陳劍秋站了起來,對身后的幾個人說道。
他們轉身就要走。
“咦?什么味道?”肖恩捂起了鼻子。
一股尿騷味,從鐵軌的方向傳了過來。
“老大,他尿了!”黑人指著鐵軌上的迪亞茲。
陳劍秋嫌棄地看了鐵軌上的人一眼。
迪亞茲渾身抖個不停,眼淚鼻涕一大把。
“老大,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慫包嚇得說不出話來。”哈尼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陳劍秋想了下,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于是他手起刀落,那繩子根根斷開。
只是迪亞茲渾身軟得跟爛泥一樣,根本爬不起來。
陳劍秋拽住了他的衣服,輕輕一提,把他從鐵軌上提熘了起來,扔到了鐵軌邊的一片草叢里。
他們把這貨拖到了一個山丘的后面。
在恢復了一些理智之后,迪亞茲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們,包括當初襲擊計劃的指定、艾克現在所在的位置以及人數和裝備。
“如果我,我說的,有,有一句假話,你們,你們可以隨時弄死我。”迪亞茲戰戰兢兢地發誓道。
于是,在二五仔迪亞茲的帶領下,陳劍秋他們進入了艾克所藏身的山谷。
山谷里有條清澈的小河,而河的兩邊,有一片樹林,這在亞利桑那州可不多見。
一行人決定先下馬修整一下。
馬需要喝水,人也需要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2頁/共4頁 休息下。
陳劍秋走到了河邊上,用手掬起了一捧水,潑在了臉上。
他剛準備將水袋浸入河中裝一點水。
可突然間,他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對面的樹林,安靜得太過不正常。
陳劍秋看向了霍樂迪,發現霍樂迪的手,也摸向了自己腰間的左輪手槍。
他開啟了射手狀態,果然在對面的一個樹后面,發現了半個露出來的身子。
陳劍秋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槍,對著那半個身子扣動了扳機。
伴隨著一聲槍響。
一個人從樹后面歪了出來,直接落進了水里。
與此同時,霍樂迪手里的槍也響了。
五六個人從樹的后面沖了出來,向河岸上的陳劍秋他們發起了攻擊。
迪亞茲見狀,扭頭就要跑,卻被身后的哈尼夫一腳踢倒,然后在后心補上了一槍。
河岸上沒有遮擋,陳劍秋向后一個側翻滾,避開了射向他的子彈。
子彈打在了他之前站著的岸邊,有的打在了岸邊的石頭上,有的打進了水里,濺起陣陣水花。
陳劍秋還未起身,手中的另一把槍已經順勢遞到身前,一槍爆了一個牛仔的頭。
而當他從地上爬起來時,兩把左輪都已經復位,“啪啪”兩槍直接要了另外兩個牛仔的命。
“好槍法!”霍樂迪一聲喝彩,他和懷亞特各自一人擊倒了一個。
艾克突然發現,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幫人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他現在顧不得許多,扭頭就跑。
可他還沒有進入樹林,就覺得自己的小腿被什么東西咬了一樣,他低頭一看,發現那里中了一槍。
“啊哈,我打中了。”肖恩興奮地喊道。
艾克拖著傷腿,掙扎著,一瘸一拐地向樹林里挪去。
“砰!”
懷亞特沒給他這個機會,他從陳劍秋的手上接過溫徹斯特步槍,一槍命中了艾克的后心。
他親手料理了這個殺死他兩個哥哥的仇人。
幾天后的一個清晨,墓碑真的居民從睡夢中醒來,可他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個半死。
鎮子口的大樹上,用繩子吊著八具尸體。
他們都是科林斯牛仔的人。
這八具尸體中,有一個人比較特殊。
別的尸體用一根繩子掛住了脖子,而這具尸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閱讀!第3頁/共4頁 體用了兩根,以作為首領的特殊優待。
艾克的腦袋,被割了下來,和他的尸體,是分開掛的。
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干得了。
懷亞特,前墓碑鎮副警長,成為了亞利桑那州的頭號通緝犯,他需要對州境內的多起謀殺、縱火桉件負責。
“我終究還是上了懸賞榜。”
當天夜里,墓碑鎮外幾公里的荒野里,懷亞特手里拿著一份肖恩給他搞來的報紙,嘆了口氣。
一旁的哈尼夫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上懸賞榜么,搞得好像誰沒上過似的。”
“你今后打算怎么辦?”霍樂迪問道。
他和陳劍秋的手里各拿著一把鐵鍬,在一棵樹下面挖著什么東西。
“我,不知道。”懷亞特搖了搖頭,“可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吧。”
霍樂迪擦了把頭上的汗,抬起了頭,看向了懷亞特:“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懷亞特。”
他指著了指還在挖土的陳劍秋:“和我一起,跟著他,離開這個地方,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懷亞特低頭不語。
這個中國人確實幫自己復了仇,快意恩仇的脾氣也確實投得來,可是,好像總缺點理由。
“找到了!”陳劍秋停下了手中的鐵鍬。
他彎下腰,從圖里面掏出了幾個布袋子,并把其中的一袋,遞到了懷亞特的手里。
“你的那份。”他看著懷亞特。
月光下,他的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西部需要新的秩序,法律并不能解決一切,那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陳劍秋把剩下裝著銀幣的布袋,分給了哈尼夫、肖恩,另一大半,丟給了霍樂迪。
懷亞特看著手里的布袋,思考著陳劍秋的話。
許久后,他把袋子放在了自己的馬上,翻身上馬。
“走,出發!”陳劍秋拉起了黑蘿卜的韁繩,一聲口哨。
五人五馬,向著加州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