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一旁的張羨光笑了笑。
“你那么自信?難道就真不怕那家伙徹底失控?或者鬼畫被其駕馭之后,兩者一起失控?”
“用不著你操心,現在你該閉嘴了,這件事情結束之后我會親自送你上路,雖然你是郵局的管理者,但是管理者也是可以被干掉的,你可是親自給我演示了一次怎么干掉一個管理者的方法。”
楊間冷冷道。
“那我等著。”張羨光笑了笑。
一番討論之下,事情敲定了。
他們要等待蘇遠和鬼畫的靈異沖突的結束,然后通過不同的結果來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楊間此刻為了以防萬一,從腳下的積水之中拿出了一個麻繩編制而成的繩圈,有點像是一段麻繩一樣的東西。
看到這東西,孫瑞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什么玩意?”
自從成為了鬼郵局的管理者,脫離了總部太久,雖然平日里有通過電話聯系,但是總部也不可能沒事拿著靈異物品給他,所以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總部的靈異道具,可以困住厲鬼,雖然厲害的鬼困不住,但是困住現在的張羨光應該沒什么問題。”
楊間開口解釋著,一變拿著繩圈丟到了張羨光的腳下。
“你是自己走進去還是我請你進去?”
張羨光搖了搖頭,沒有抗拒,而是很配合的走進了這個草繩圈內。
形勢比人強,他這一刻也算是體會到無奈了。
眼看著張羨光很聽話也很配合之后,楊間開口說道:“現在我們也都準備一下吧,如果蘇遠失敗,我們一樣要和他對抗,這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其他人點了點頭。
他們開始準備起來,清空這里的場地,商量好對策,制定方案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而在這段時間內。
蘇遠、鬼畫以及身穿嫁衣的何月蓮這三者之間似乎又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化。
驀地。
宛如一位紅衣新娘的何月蓮長時間的僵在原地之后終于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她發出了一些痛苦的聲音,好似在遭受某種痛苦的折磨。
而與此同時,另一頭那牽這蘇遠的鬼畫源頭的厲鬼原本就模湖的身形這個時候竟開始逐漸的透明起來。
仿佛就要消散了一般。
而蘇遠一身藍袍也詭異的鼓動,皮肉下似乎有什么在不停的蠕動著,似乎在發生著某種未知的轉變。
“嗯?”
這樣的變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場的不管是馭鬼者也好還是鬼郵局內的亡魂也好,都是實打實拼殺出來的存在,對靈異的敏感程度都很高,此刻發生這種情況毫無疑問是靈異之間的對抗出現了新的情況了。
正常而言,靈異出現新的變化往往意味著以一方的敗退告終,出現互相勢均力敵,同時死機的情況是很少見的。
否則異類的出現也不會如此的困難,若真的有那么簡單,那么沒以惡搞馭鬼者都是異類,靈異事件所造成的局勢也就不至于如此嚴峻了。
然而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對于在場之人而言卻都是未知。
此刻。
何月蓮雖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她的意識卻出現在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地方。
看上去是一個國外的小鎮,然而小鎮上卻絲毫沒有人類活動的跡象,像是被荒廢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白色的霧氣彌漫,導致可見度并不高,天上還有飄飄灑灑、類似是紙灰一樣的東西落下。
但更可怕的是,在這空曠且荒蕪的小鎮上,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正在對著她窮追不舍。
那個女子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完美無瑕,漂亮的不像話,但是這種相貌卻不是正常的活人擁有的,像是一個死人,亦或者是像是靈異的產物,讓人感到不真實。
這個詭異的女子此刻從遠處一步步走來,不斷的朝著她靠近。
何月蓮不斷地在這小鎮上躲藏和逃跑著,但無論如何,不管她躲到哪里,藏到哪里,這個詭異而又讓人覺得可怕的女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她的藏身之處,讓她藏無可藏,躲無可躲。
為此,她只能不斷地跑,不斷地在這小鎮上奔跑,絲毫不敢停下腳步,哪怕是感到精疲力盡。
可即便如此,卻也依然無法拉開與這個女子的距離,甚至還有被不斷靠近的趨勢。
而且隨著這個女子的靠近,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開始在腦海里出現了,這些記憶猶如碎片一般零散。
“我的名字是何月蓮,不,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她是誰,我又是誰?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么?不,我只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些不是我的記憶,是鬼,是鬼在侵蝕我,我必須跑,不能被她抓住!不然我會死。”
在恐懼的包圍下,何月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在鬼畫和蘇遠的靈異沖突之下被污染和影響。
如果她不能在這種靈異影響之下保持清醒和自我,那么在等到蘇遠和鬼畫以及她身上的嫁衣之間的平衡結束之后,她就會被其中一方所控制,徹底的成為附庸。
馭鬼者和鬼之間最明顯的特征就在于馭鬼者有自己的意識,而鬼沒有只憑借規律殺人,兇險而又恐怖。
隨著時間的過去,何月蓮已經感受到自身遭受的侵蝕越來越嚴重,有些時候她甚至都感覺那個可怕的女人已經貼在自己身上了,源源不斷地寒意從身后傳來。
可是每當她忍不住想回頭看的時候,卻仿佛有另外的一股靈異力量將其拉扯,怪異且含湖的聲音像是下巴被人撕掉的時候所發出,在腦海中回蕩。
每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那種寒意仿佛一下子又被驅趕。
這也是她到現在還能夠撐下來的原因。
然而如此反復許多遍,何月蓮在生死邊緣不斷的徘回,她心中的恐懼已經消失了很多,剩下的就是一股執念。
她不想死。
這是最基本的求生欲,不夾帶任何的東西。
何以脫險,唯有自救!
在這種情況下,她便開始試圖掌控一些什么,哪怕是最細微的東西她都不想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