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才能無畏,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這么個道理。
有的時候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雙橋鎮的居民好像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了。”
看著周圍的那些人,李軍緩緩開口道。
“他們沒有見過鬼畫,鬼不會盯上他們,所以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但他們待在鬼畫的鬼域里被鬼盯上也是早晚而已。”柳三說道。
“現在管不了他們了,鬼畫的失控在加劇,影響的人肯定越來越多,早晚會出現有人被鬼襲擊的情況,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快遏制災難的發生。”衛景神情麻木,他的目光搜尋周圍,似乎發現什么。
可是沒什么收獲。
他們已經進入了鬼畫的世界里,在這里所有人的鬼域都遭受了影響,行動并不是那么便利。
當然,這一點對他們有影響,對張羨光等人也有影響。
而楊間則是看了看蘇遠:“你剛剛做了什么?”
鬼湖的湖水是他能掌控的,所以稍微有什么動靜他也能夠察覺,哪怕是蘇遠的動作很隱蔽。
“沒什么,就是鞋子有些臟了,洗了洗。”
說著,蘇遠指了指自己濕漉漉的鞋子說道,這反倒是讓楊間語塞了。
用鬼湖的水洗鞋子,可真有你的。
其他人聽了也沒有在意,柳三繼續說道:“張羨光剛才說的那些,我用紙人向鎮上了幾個老人打聽了,的確是有這么一個私塾,但是很多年前就已經改建成了學校,現在的名字應該是叫雙橋鎮小學。”
他的紙人也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之下進入了雙橋鎮。
哪怕是自身沒有離開,他也能他通過紙人了解周圍的情況。
“雙橋鎮小學?”
陸志文指了指一個方向道:“和我的筆指的方向是一樣的,在那邊。”
眾人改變了方向,同時也加快了速度,直奔雙橋鎮小學而去。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的確是看見了一棟五層樓的建筑,高高的院墻將這棟樓圍住了,兩扇早已銹死的鐵門上掛著一把鎖,透過鐵門他們可以看見這學校的操場上滿是雜草,可見這處小學也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楊間走到了鐵門前,伸手一扯,鐵門扭曲,上面的鎖立刻崩斷,大門嘎吱一聲緩緩的打開了。
“怎么看那一伙人都不像是會躲在這里的樣子,是不是張羨光在撒謊?騙我們”
李軍皺起了眉頭,他眼眶里陰森的鬼火跳動,做好了隨時點燃這里的準備。
“他的話不可信,但任何一點線索都應去嘗試,唯一能確定的,是鬼畫就在雙橋鎮,這里被靈異入侵的痕跡最深,所以鬼畫的失控一定是從雙橋鎮開始的。”
“至于張羨光他會不會在這里,那得找了之后才知道。”楊間面無表情道。
“不過我們這一大群人,號稱隊長,兜兜轉轉的一圈結果連敵人都找不到,說出去這也怪丟人的。”何銀兒有些不悅道。
不過說歸說,陸志文的筆還是指著前方,眾人也只能走進這棟早已經被廢棄的學校內。
“感覺到了,那棟樓內的確有人,看樣子我們的運氣不算很差。”
忽的,柳三眼睛一瞇,盯著前面那棟老舊的教學樓。
他的感知確實沒有錯。
下一刻。
那棟廢棄大樓的樓梯口處,一個腳步聲出現了,一個人緩緩的從昏暗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這個人是.....張羨光。
他居然主動的露面了,并沒有打算繼續隱藏下去,亦或者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必要隱藏了。
看著這些隊長,張羨光緩緩開口道:“還不死心嗎?到了現在這一步,你們已經阻止不了我了,畢竟這件事情我已經計劃很久了,斷然沒有失敗的可能。”
“鬼畫呢?”楊間冷著臉盯著他,并沒有急著動手。
張羨光笑著搖頭道:“鬼畫?到了這一步鬼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該做出選擇了。”
說話的同時,在張羨光的身后,一個腳步聲出現了,隨之出現的還有銹跡斑斑的老舊大刀摩擦地面發出的金屬聲。
第二個張羨光出現了,而且不僅如此,很快就有第三個張羨光,第四個,第五個分別從教學樓內的各個角落走出。
他們全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哪怕是靈異武器也都相同。
足足五個張羨光匯聚,聯手而來。
“無限重啟?”
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卻讓人感到無比的驚悚。
“這家伙.....”
楊間臉色嚴峻,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同為馭鬼者的壓迫感。
這一刻,張羨光終于露出了那可怕的獠牙。
他的計劃不但讓人驚悚,展現出來的實力也同樣讓人感到絕望。
靈異圈從未有馭鬼者可以展現出這種級別的靈異力量,哪怕是蘇遠,也不會閑著沒事展現出自身的靈異對總部的隊長們張牙舞爪。
而張羨光,只是剛剛接觸,眾人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評估,那就是他們和張羨光的差距很大,至少差了一個級別。
而眼下卻是足足五個張羨光聯手而來。
除了他以外,還有s級別的鬼畫在側,可以說,此刻眾人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現在,我最后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選擇加入我,還是阻止我?畢竟你們都是這個時代的種子,要是都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對此,楊間的回答只有一句話。
“何銀兒,招魂,立刻。”
“用不著你提醒。”
何銀兒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取下了手腕上的手繩,還從衣服之中拿出了一把老舊的木梳,以及一塊早就停止運轉的懷表。
三個模湖的輪廓逐漸出現在了附近。
她一口氣招出三個亡魂。
也就在雙橋鎮的情況一觸即發的時候。
中洲市。
一座座被湖水淹沒,恍若廢墟的城市,一艘老式的木船漫無目的的游蕩其中,木船上沒有活人,只有一個可怕的穿著藍袍的身影,手中還捧著一具殘缺的女尸,在不斷的吞食著。
偶爾還能聽到模湖的話語從這可怕的身影中傳出,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