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這種行為,真正的鬼是做不出來的。
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這里還存在著有其他的活人了。
就是楚南所說的其他人?
楊間思索的同時,蘇遠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上次他來的時候,可沒有深入到這里,而是在某一層一直徘徊著,也沒有上下樓,自然也不知道這里還存在著這些地方。
嚴格說起來,自己的確是沒有好好的探索過這么一個寶地呢。
在兩人各自想著事情的時候,楚南走到了房間前。
“這是目前四樓最安全的一個房間了。”
說完這句話,他伸手拍了拍三下手掌。
這應該是一個暗號。
很快房間的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面容老態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目光轉動,充滿著警惕心,只是在看到除了楚南以外的人,下一刻——
“砰!”
門毫不猶豫的關上了。
“不知死活。”楊間毫不猶豫的抬腳一踹,出乎意料的是,門竟然沒有被踹開。
見此狀況,蘇遠道:“別沖動,讓我來!”
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萬能鑰匙。
剛簽到出來,現在就排上用處了。
整個要是看上去是一片慘白的顏色,似乎是由某種不知名的骨頭打磨而成,當然,更大的可能是用厲鬼的骨頭打磨的,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何能夠打開所有的鎖。
系統的出品總是奇奇怪怪,能夠簽到出這么一把鑰匙,似乎也很正常。
很快,房門被打開了。
這次再也沒有任何阻攔,幾人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套房,空間很大,而且躲在這間房間的人也不少,只是略微掃過他就看見了三個人分別站在不同的位置,警惕而又抱有敵意的看著自己,不過他們的穿著很特別,都有著不同時代的特征。
開門的那個面容老態的中年男子像是一個老農,穿著布鞋,卷著褲腿,皮膚黝黑,體型比較瘦。
而對面的那個是一個年輕男子,他穿著西裝,只是西裝的款式比較老,像是八九十年代的、
最后一個是一個女子穿著連衣裙,頭上戴著發箍,一頭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看樣子也不像是現在的人。
“不要緊張,他叫楊間,其他的是他的隊友,他們是從外面進入這里的人,目前還不是我們的敵人。”
此刻,楚南迅速的走了進來,他急忙解釋,免得雙方突然就動起手來了。
聽到這話,三個人臉上的表情略微松了一下,但依舊狐疑的打量著楊間一行人。
“你確定他是從外面闖進來的人,而不是一只厲鬼?連上鎖的門都能打開,活人可做不到這點。”說話的是那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他臉上依舊充滿著警惕,盯著蘇遠,和他手中那把詭異的鑰匙。
在這里生存連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相信別人了。
之所以他們抱團在一起,是因為這樣做的話可以提高生存率,并且不斷的將這里的信息情報傳遞下去。
這是一種新的生存方式。
好過一個人不斷的在這里死去,不斷的在這里復活要好的多。
“或許沒有錯,他們真的是從外面進來的。”
那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子認真的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在這里見過他,而且在我的信息里也沒有提到過一個叫楊間的人。”
至于最后的一個人沒有說話,似乎眨眼間,氣氛就變沉默了起來。
這時候,那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主動走了過去,伸手道:“少數贊同多數,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應該不是敵人,打個招呼認識一下吧,你叫楊間對么?我叫朱見,第一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楊間臉色冷漠,伸出了陰冷發黑的鬼手。
朱見看到那只詭異的手掌頓時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不敢伸手去握。
這只手擺明了就是有問題,真握上去,該不會死人吧.
事實上,他的想法沒錯,如果楊間有心的話,握上去的時候,他就得死。
不過最后他還是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掌。
場面似乎一下子就好轉了起來。
見此狀況,那個帶著發箍的女子歉意一笑。
“我叫董玉蘭,幾位,剛才的事情十分抱歉,我們只是過于警惕了。”
那個面容老態的中年男子說道:“我叫王根全,沒啥特別的,以前是耕田的。”
楊間看了一眼,只是說道:“我隊友,李陽,蘇遠,老鷹,還有馮全。”
蘇遠沒有說話,雖然現在表面看上去,大家都還挺和氣的,但心中其實都清楚,彼此雙方不是一類人,而且立場也不明,是不值得信任的,如果真發生了一點什么事情的話,對方很有可能會變成敵人。
接下來,就是表明來意的時候了。
蘇遠站了出來。
“長話短說,廢話不多說,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一只鬼,同樣也是確保這里的厲鬼不會出現在外面,引起靈異事件的發生,只要你們不搞活,那么一切都好說。”
聽到這里,那個叫董玉蘭的女人立刻道:“那我們之間的立場不沖突,我們只想找到一個正確的方法離開這里而已,想要自由罷了。”
可誰知,蘇遠卻是直搖頭。
“說實話,伱們是不可能出去的,這輩子都出去不了的。”
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也沒有什么不好說的了。
“什么意思?”
幾人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難道這幾人打算對他們出手了?
可卻只是蘇遠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們。
“你們在這里待了那么長的時間,但是卻一次都沒有成功的離開過這里,不覺得奇怪嗎?”
“實際上,你們不是沒有離開,而是無法離開,一旦脫離了凱撒大酒店的范圍,就會立刻死去,然后再次在你們所在的房間里復活,而復活后的你們卻忘記了自己成功逃離過這里的事實,又變成了一個新人在這里小心翼翼的摸索,尋找離開的辦法。”
“說到底,不過是一群可憐蟲罷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這么長時間過去,你們應該也有過這個猜想吧?是不愿意接受事實?還是在盲目的自我欺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