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
這是一個已經被淘汰了的職業。
在四五十年前,網絡還不發達的時候,那時電話什么都尚未普及,要想無人聯絡,只能通過寫信的方式。
于是這個職業就應運而生了。
但是在現代社會的發展,信使已經逐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外賣小哥,快遞員等等。
然而楊間對于這個叫李躍說的話卻全然無視。
“我看不看的了那封信不關你事,但是我對那東西感興趣,所以把它給我。”
他的語氣很冷漠,并不像是很有耐心的樣子。
然而對于這幾人來說,信就相當于是他們自己的命,如果信給出去,那肯定會死人的。
而且這兩個家伙雖然自稱是楊間和蘇遠,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區區兩個名號還嚇不著他們。
李躍當即搖頭。
“不行,我們不能把這信件弄丟,否則的話我們會死的很慘的,我能拿出來給你們看暫時已經是很有誠意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楊間聞言,臉色瞬間陰冷了起來。
蘇遠搖了搖頭說道:“你信不信,信給出來不一定會死,但你不給出來,等下一定會死的很慘。”
他的話一出,李躍身邊的幾個人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他們盯著楊間和蘇遠,似乎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楊間漠然道:“連馭鬼者都不是,還想在我面前動手?不知好歹。”
看著兩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李躍目光微微閃爍,心中開始逐漸確信了。
這兩人可能是真的。
畢竟從他們的言語,神情之中透露出來的態度,簡直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自己幾個人就如同幾只螞蟻,隨手就能夠捏死。
漠視生命,毫無感情,這是馭鬼者的一個典型的特征。
李躍面露難色道:“兩位,真不是我們不給你,而且這信件真的對你們一點都沒用,而我們遺失了之后,會發生非常不幸的事情,我們還不想丟了信件死掉。”
“為什么會死?”
“因為會有鬼來襲擊我們。”
旁邊一個男子聲音低沉道:“凡是丟失了信件的人,面對厲鬼的襲擊,幾乎是必死無疑,當然,就算你成功的躲過了一次厲鬼的襲擊,但是下一次送信......恐怖程度也會翻倍。”
聽到這里,楊間立刻凝重了起來。
因為這樣就等于是在替鬼辦事,而替鬼辦事,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非常可怕的。
因為鬼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性的!不存在有考慮后果。
想到這里,楊間立刻就動了殺心,而不是和剛才一樣只是嚇唬嚇唬這些人。
而這時候,蘇遠緩緩說道:“我們不需要解釋,我們只需要你們把信給我,其他的就跟你們無關了。”
蘇遠的表現還算平和,畢竟信使的確也是身不由己,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也只是想活下去。
但楊間的態度卻更為強硬:“我不管你們是不是遭受了詛咒被強迫了,還是說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只知道你們現在被一些鬼東西給控制了,必須得解決!”
“你想做什么?”
仿佛像是聽出了楊間話語里的危險,之前那個拿槍的男子突然警告了起來。
“不想做什么,只想拿走你們的信,然后將你們全部宰了,省的以后成為禍害。”
“之前我有遇到過一些和你們類似的人,你們這類人為了活下去,什么都敢做,某些程度比我還瘋狂。”谷蘄 楊間一邊說著,將裝尸袋遞給了蘇遠,一邊緩緩的脫下了左手的手套。
一只發黑,陰冷的僵硬手掌顯露了出來。
“哦豁,你們玩咯,他生氣了”
蘇遠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顯然面對這種威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無動于衷的,尤其還是這群信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是一群亡命之徒。
“豈有此理,太囂張了,說把我們宰了就宰了,你算什么東西。”
那個略顯消瘦的男子舉起了手中的槍,再次咬著牙,有些猙獰的對準了楊間。
至于蘇遠,因為他的態度還算平和,故而并沒有第一時間針對。
“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我們這類人也不是好惹的,逼急了也能從你身上咬兩塊肉下來!”
“砰!”
巨大的壓力之下,一聲槍聲響起了,那個拿著武器的男子一咬牙,先一步動手。
他不敢去賭楊間先出手,因為對方如果真是馭鬼者的話,動手的那一刻自己絕對會死的很慘。
比較意外的是。
這一槍楊間本來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但是他的胸膛上卻詭異的多出了一道口子。
皮肉被撕開了。
一小節慘白色,像是骨頭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傷口里。
這把槍射出的根本就不是子彈,而是一節人骨,確切的說是一小節手指骨。
雖然槍械的威力不大,但是因為射出的是手指骨的緣故,似乎夾帶著某種靈異的力量,可以短暫的擊退厲鬼。
這不是靈異之物,而是一種很聰明的改造手法。
將一些詭異的東西想方設法的利用起來,成為一種武器。
雖然很粗糙,但確實是有效果了。
“這就是你們對抗靈異的手段?一小節死人骨頭?”
楊間面無表情的將那節手指骨取了出來,然后用力一捏。
骨頭粉碎了。
殘留的靈異力量并不足以和其對抗。
“什么?”
這一幕似乎對這幾個人造成了很大的震撼,他們睜大了眼睛,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驚悚。
能短暫的擊退厲鬼的一槍,居然沒有對楊間造成任何的阻礙,雖然出現了一點傷口,但誰都看的出來,那傷口根本就無關緊要。
并且最為可怕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傷口在迅速恢復著,有一個陰冷的黑影在拼接殘缺的地方,如厲鬼隱藏在胸腔之下,替其縫補傷口。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下一刻一只冰冷,發黑的手掌出現在了開槍那人的肩膀上,冰冷,而又僵硬,透露著徹骨的寒意。
那人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扭頭。
但是卻聽見脖子一聲斷骨聲回蕩,當場就慘死了。
看到這一幕,蘇遠嘆了口氣:“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全部都去死吧,反正到時候信件還是能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