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貪婪使人進步,永無休止的渴望,為了想要變強而變強。
得到了重啟的能力過后,蘇遠只覺得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說話也敢大聲了,看到厲詭也不會畏手畏腳了。
他真的膨脹了!
當然,這只能在心里想想,重啟也并非萬能,更別提又不是像詭差那樣能無限重啟。
一發棺材釘就能教他做人。
所以蘇遠心中自有底線,該怎么做還是明白的,該穩住的還是得穩住,槍打出頭鳥。
但就以目前大廳里坐著的那幾個馭詭者而言,還真的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在他好奇的打量著那些馭詭者的同時,那些馭詭者同樣也以一種審視的目光觀察著他。
“沒見過啊,是個生面孔,你們誰帶來的嗎?”
有人發出了詢問,這個地方是只有馭詭者才有資格上來的,而普通人在沒獲得許可的情況下想要上來,要么就是這個會所的理事會成員,非常有錢的那種,在會所建立的初期出錢出力,要么就是被其他的馭詭者帶上來。
而以蘇遠如今的穿著和氣質,顯然不吻合,一看就知道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別的馭詭者帶上來的了。
可是帶他上來的那馭詭者人呢?
電梯一出來就是大廳,那馭詭者人又到哪去了?
大廳里沒有人吭聲,那些馭詭者似乎沒有要出頭的打算,頓時有個中年人從沙發上站起,然后走了過來。
“你是誰?怎么上來的?這里是私人會所,誰帶你進來的?”
因為蘇遠的面孔非常有蒙蔽性,雖然帶著墨鏡讓人覺得奇怪,但是他們也并沒有往這方面想。
畢竟新海市就那么大,除了那些外來的人,本土馭詭者的存在也就那么十來位,基本都已經熟悉,就算是不認識也大多數聽過對方的名號,而最近圈子里也沒有傳出有新人的跡象,否則俱樂部方面早就派人去接觸了。
蘇遠恰當好處的表露出一抹羞澀、不好意思的笑容,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緊張:“你們好啊,我叫張偉,跟你們一樣,剛成為馭詭者不久,聽說這里有組織,我就來了瞧瞧是不是真的,我沒走錯地方吧?”
他直接借用了張偉的名字,并且沒有愧疚感還很心安理得。
張偉?新人?
什么時候新海市又出現了一位新的馭詭者了?怎么沒收到風聲?
中年人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發現大廳里的那幾人同樣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他們也沒有聽說過有張偉這號人物。
“額......,你好,張偉,歡迎你來到會所,你沒找錯地方,這里確實是馭詭者的俱樂部”。
不管怎么樣,畢竟都是同一類人,所以也沒有得罪的必要,抱著這樣的想法,中年人說道:
“不過你能表現一下嗎?哦,你別誤會,因為以前有人冒充過馭詭者,妄圖蒙混進俱樂部,所以為了防止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俱樂部立下了規定,加入俱樂部之前必須得先證明自己的身份是真實的,得展示一下能力。”
言下之意是讓他言明所駕馭厲詭的能力。
蘇遠呵呵一笑,對于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冒充馭詭者混進馭詭者的圈子,難道真的不怕死不成?
像他們這一類人,其實就是還活著的,擁有人意識的厲詭而已,駕馭厲詭的同時,自身同樣也在被厲詭駕馭,說好聽點就叫駕馭厲詭的人,說難聽點就是詭。
“其實我不是來加入俱樂部的,”蘇遠撓著腦袋,看上去似乎很憨厚,很天真。
不是來加入俱樂部?那是來干什么?
難道是來搞事?
如果是來搞事,那就有意思了,這里待著的人都是馭詭者,中年人就不信有誰會在這里動手,畢竟一旦發生意外,他們這些人都會遭殃,所以小打小鬧可以容忍,一旦要鬧大,可得看這些人同不同意。
然后他就聽到蘇遠的話。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關押了一只厲詭,聽人家說厲詭似乎很值錢的樣子,所以就想把它賣掉,但是又沒有渠道,所以想來這里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找到個買家。”
什么?
一個已經被關押了的厲詭?
中年人聽了眼睛放光,瞬間心動了!
要知道,一只厲詭的價格至少值一個億,但實際價格卻遠遠不止一個億,而今各國大公司,大財團甚至是各個部門都在暗地里收購,如果級別高的話價格還會更高。
一之已經被關押了的厲詭代表了什么跟厄本那不言而喻。
這幾乎就是送上門來的金庫。
當即中年人看蘇遠的眼神就變了,因為他并沒有收斂自己的聲音,同樣的客廳里的那些人也聽到了,頓時一個個的眼神變得貪婪。
天上掉下了餡餅,一頭愚蠢的肥羊闖進來了。
“宰不宰?”
“宰!肯定宰,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怎么個宰法?”
“當然是全部都要啊,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他翻臉不成?一個新人有這膽子?”
“嘿嘿,這新人看上去很嫩啊,這么年輕就成為馭詭者,可惜了,大家伙教教他俱樂部的規矩,讓他吃點虧,學乖點。”
“宰人是不對的,你們太貪心了,做人要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樣吧,東西拿到手后,大家一人分個一百萬給他做補償,省的到時候會長又說我們欺負新人。”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了片刻,頓時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原來是談生意啊,來來來,快請進,你沒找錯地方,我們這里的確有收購,價格包你滿意。”
中年人頓時變得熱情了起來,在他的帶領下,蘇遠走進了大廳。
另一個人頓時熱情的迎上前來,面帶微笑,張開雙臂似乎想給蘇遠一個擁抱。
“朋友,歡迎你來到俱樂部,好久都沒看見新人了,自我介紹下,我叫黃少峰,是俱樂部的一位會員,和你一樣,也是一位馭詭者。”
因為沒有和男人擁抱的習慣,所以蘇遠只是禮貌性的伸出了手,還帶著手套的那種。
黃少峰并不在意,直接握住,只是在握手的那一刻,他感覺這人的手套冰冷一片,好像手套里藏著一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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