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秘復蘇里簽到 黑色渡船的作用下,蘇遠支付了一張三元的鬼鈔,隨后搭乘烏篷船算是順利上岸了。
但是乘船的體驗卻并不那么美好。
首先是飄蕩在水面上的霧氣,具備了某種強烈的靈異干擾,給人的感覺像是鬼霧,可卻又不是。
然而卻連厲鬼的感官都能夠屏蔽。
也多虧的船上有那么一盞發黃的煤油燈,似乎同樣具備了靈異的力量,能夠將那些霧氣給隔離開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動用買命錢乘坐這艘船是也算的上是歪打正著。
至少這一路上風平浪靜,并沒有出現意外,也沒有遭遇靈異的襲擊。
但唯一值得在意的,卻是這個船夫。
這是讓蘇遠祝摸不透的存在。
無法分辨其到底是人,還是厲鬼,亦或是馭鬼者。
要說是人吧,又不太可能,正常人是無法在靈異之地生存的,換作是蘇遠也不一定可以,讓他待一段時間或許能堅持下去。
可長時間的生活在這里,不說能不能承受的了,至少條件上也是無法允許的。
可要說是鬼,從他的行為上來看,又似乎超過了鬼的范疇。
至少厲鬼可無法做到像他這樣,所以即便是思考了許久,蘇遠到最后也只能將其歸類成無法解釋的那一類。
雖然說花了一張買命錢,但是買命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那可同樣是民國時期一些頂尖的人給鬼設置的圈套。
錢不是真正的錢,而是一個誘餌,把錢給了鬼,鬼不襲擊你,但是卻會襲擊那條能夠進入鬼湖的船。
但那艘船是靈異物品,無法被殺死,所以鬼只能上船。
如果他真是鬼,那么后果自然是會被沉入鬼湖之中。
希望鬼湖還沒有裝滿,能把這船夫一起裝進去。
帶著這樣的祝福,蘇遠默默的注視著烏篷船的離開,重新劃進了水霧彌漫的河面。
“妹妹她有兩個大饅頭,哥哥看得口水直流…”
船夫的歌聲漸漸的從河面上傳來,但很快就徹底消失了,或許是受到了水霧影響的緣故。
蘇遠在渡口邊佇立了片刻,這才轉過身,緩緩的打量起了身后的環境。
此處的環境寂靜無比,看上去,似乎這里是上百年都沒有人來過一樣,到處都充斥著一片死寂的味道,而且哪怕是站在渡口上,身體也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侵蝕而來。
蘇遠邁開了步子,準備朝著那些建筑的方向前行。
然而沒走幾步,腳下卻傳來了一陣咔嚓的聲音,低頭一看,竟然是渡口上的木板腐朽了,這一腳下去,頓時便踩出了一個坑。
對此,蘇遠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拔出了腳之后,便繼續前行了。
從渡口通往那些建筑輪廓所在的地方的道路是一條泥濘的黃色小徑,并且這條路很古怪,是黃色的泥土鋪成的,上面沒有長出一根雜草,而且泥土很新,像是前幾天修好的,之前甚至都沒有這么一條路。
可一旦踏上了這條路,卻讓蘇遠的心中浮現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不禁心生厭惡,有種想要離開這里的沖動。
不,準確的來說,是不想踩踏在這條黃泥路上。
這是源自于身體里的厲鬼所反饋的感知,
是屬于厲鬼的本能。
這便讓蘇遠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種詫異。
這些黃泥到底是什么來頭來的,竟然連厲鬼都能夠驅趕?
具備了如此神異的功能,可以想象的到,當初為了鋪設這樣的一條路,修路之人究竟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強行壓制下了心中的不適應,蘇遠繼續前行,順著這條路越走越深,周圍也越來越黑。
很快。
附近好像什么都看不見了,全部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唯獨一條黃泥路向著前方延伸,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好像一條走不完的詭異之路?又走錯地方了?”
蘇遠皺了皺眉,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地方的靈異干擾太嚴重了,對于感官有嚴重的影響,即便是厲鬼的器官也無法幸免,這樣一來,給他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然而在思考了片刻之后,蘇遠搖頭放棄了回頭的想法。
他選擇繼續往前走,因為回頭也不一定是正確的,而且這鬼地方到處都有兇險,這條黃泥路明顯就是人為布置,用以規避靈異的襲擊。
鋪設之人絕對不可能花大代價去做這種無用之事,肯定有他的用意。
往前走就對了,必然會有結果。
可是不知道走多久,蘇遠甚至無法計算時間。
只知道這條黃泥路周圍的漸漸變的空曠了,多出了一些被荒廢的田地,好像很久以前曾經有人在這里生活過一樣。
緊接著再往前走片刻,便出現了一塊修繕過的平地。
這塊平地呈現一個圓形,同樣鋪滿了黃泥土,周圍甚至連雜草都沒有,既無山脈來龍,也無水口,空曠的感覺更像是一馬平川。
可在這里,蘇遠卻發現了幾座墳。
這些墳墓新舊不一,有些看上去很多年了,有些像是前幾年的,有些甚至是新埋的。
而且這些墳前立著墓碑,上面有名字,還有遺像,墓碑前都擺放著一些祭品。
有茶有酒,有雞鴨魚肉,元寶蠟燭,甚至連米飯都有。
蘇遠在這里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鬼眼窺視著墓碑上的內容,以及暗自打量那些祭品。
祭品雖然看上去很多,可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那些其實都是紙扎的的祭品,只不過扎紙之人的手法唯妙唯俏,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再加上身處昏暗的環境,導致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樣。
而遺像上則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看上去不像是現在的人,似乎死去很多年了,因為拍照時候的衣服都很老氣,不過那模樣卻很年輕,頗有幾分英俊。
墓碑上還有些許悼文,看上去是后人留下來的,只可惜卻有莫名的污垢遮蓋,使得無法看清,只能辨認出大概的意思。
“父……卒于……駕鶴西去……哀哀兒女…”
蘇遠只是大概看了看,就失去了興趣。
不過祭品中的那些茶水和酒倒是稍微引起了他的興趣,哦,還有那碗裝的米飯。
那些就不是紙扎的了。
不過看歸看,蘇遠也沒有動手去拿那些東西。
一來是沒必要,二來也是用處不大,他還不至于去跟一個死人搶祭品。
而且那些東西,真的也只是普通的東西,并不是靈異物品。
“不過這墓主人長得這么帥,看上去也不大,年紀輕輕就死掉,可惜了。”
稍微打量了片刻,蘇遠給出了一句中肯的話語,然后便離開了。
然而隨著他說出這么一句話。
墓碑上的那個男子眼睛卻詭異的轉動了,順著蘇遠的背影看去,嘴角詭異的微翹起,似乎像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又好像是很滿意蘇遠一樣。
剛走兩步的蘇遠仿佛若有所思的回過頭,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可這時候墓碑上那遺像中的男子目光又緩緩的收了回來,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
沒有發現什么,蘇遠繼續往前走,他來到了第二座墳前。
第二座墳前卻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長發齊腰,面帶微笑,穿著一件旗袍,因為照片是黑白色所以無法分辨出那旗袍到底是什么顏色。
墳前同樣擺放著相似的祭品。
而墓碑上的悼文也是和上一個類似。
“母親…卒于……駕鶴西去…”
看樣子,應該是立碑之人的母親,竟然也同樣那么年輕的就死去了。
“長的這么漂亮就死掉了,還沒享受過人生吧,芳華正茂的年齡里,真是可惜,來世不當民國亂世人。”
蘇遠感慨了幾句后又離開了。
同樣也沒發現,墓碑中的女人忽然扭頭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的眼神。
隨后他又路過了其他幾座墳墓。
可惜都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那幾座墳都是空的,充其量只能說是土丘,其中的一座上海立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鍬。
蘇遠走過去拿起來試了試,可惜這不是一件靈異物品,只是很普通的玩意。
沒有在這里過多的停留,蘇遠順著黃泥土鋪成的小路,繼續往前走。
但是他離開這里沒有多久的之后。
兩座墳丘卻又出現了異常的情況,只見那些祭品突兀的存存化為灰燼,就好像一下子時間加速了一樣,飽經時間的摧殘而消失。
此刻兩座墳前墓碑上的遺像上的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隨后遺像在逐漸的褪色,顏色在變淡,到最后遺像既消失了,墓碑上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下一刻。
這兩座埋有人的老墳突然凹陷了,垮塌了。
境界著墳墓里伸出了手,搭在墓碑上,輕輕一動,墓碑轟然倒塌,埋入了凹陷的老墳之中。
隨后,兩個人出現在了這片空地前。
男的身姿筆挺,面容英俊,女的身穿旗袍,身材婀娜,長發齊腰。
看上去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然而這兩人渾身上下,都充斥這一種陰郁、腐爛,死氣沉沉的感覺。
“嘩啦啦......”
也就在兩人出現的那一刻,平地忽然刮起了一陣陰風,古怪無比。
然而兩人皆是面無表情,邁開了僵硬的步伐,緩緩的踏上那條黃泥土路,朝著蘇遠的方向走去。
對于身后發生的一切,蘇遠并不知曉。
此刻他沿著黃泥土路又繼續前行了許久,終于來到了一座堪稱是占地面積巨大的宅院。
這座宅邸的風格,頗為有些像是蘇州園林的那種風格,又想起電視劇里演的那種大院,放在民國的那個時期,無疑是屬于地主級別的宅邸。
擱以前,有這么一棟房子的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大戶人家。
宅邸的上房,還有個牌匾,上面正是寫著鴛鴦莊幾個大字。
蘇遠站在這宅邸前看了看,心中也有幾分感慨。
在這鬼地方建這么大的一棟房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有這么不正常的腦回路。
然而整個宅邸給人的感覺除了陰森詭異且恐怖之外,還有一種喜慶的感覺。
明顯是經過了特意的裝扮,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大紅色隨處可見,仿佛正在辦喜事一樣。
然而正是如此,才越發的透露出這地方的詭異。
在這鬼地方辦喜事,哪里是正常人能想的出來的。
眼前的宅邸很是陳舊,似乎荒棄了很多年一樣,連大門上的油漆都脫色了,顯得有些灰白。
只是門口掛著的對聯卻是煥然一新,包括那大紅燈籠也是如此。
對聯上正紅紙黑字的寫著: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之類的字眼。
看著這些布置,蘇遠微微吸了口氣,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此刻的心情也是復雜的難以言喻。
可不是么,換誰要在這地方找新娘,誰會不緊張。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看著四面都是圍墻,似乎并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進去。
當然,或許也可以翻墻進去。
只是這種做法很魯莽,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因為這宅邸里絕對有莫大的兇險。
蘇遠打消了翻墻入室的想法,隨后走到了那扇老舊的木質大門前,伸手觸碰到了那老舊褪色的木門。
沒有什么異常。
略微一用力。
大門竟嘎吱一聲緩緩的被推開了。
這門居然沒有上鎖,只是隨意的關了起來,仿佛這古宅的主人只是臨時出一下門,馬上就要回來一樣。
門一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影壁,上面龍鳳呈祥的雕刻異常的精美,并且同樣喜慶。
厚重的青石磚地面鋪上了一層灰塵,顯得許久沒人居住。
蘇遠鬼眼下意識的睜開,窺視四周,保證自己的安全。
然而鬼眼的視線里卻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靈異干擾......感覺鬼眼就像是瞎了,越來越不經用。”
蘇遠面色如常,仿佛并不意外一樣,即便是他的鬼眼失去了作用,無法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靈異之地有干擾是很正常,不然又怎么能配得上厲鬼橫行出沒的恐怖之處,再加上這里的的大宅邸,會出現這種問題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