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神色凝重,不敢貿然靠近。
因為看過原著的劇情,就連楊間都曾被男尸手中的柴刀一分為二過,就是因為他試圖用鬼手去壓制男尸。
要知道,他的鬼手可是曾經竊取過鬼差的部分靈異,擁有壓制三只厲鬼的名額,可即便如此,卻還是被柴刀劈了。
故而蘇遠也不覺得自己身上的拼圖能夠擋的下這柄銹跡斑斑的恐怖柴刀。
這鬼的殺人規律除了踩腳印之外,靠近之后也疑是會被襲擊。
也許是無差別襲擊,也許是另外一種詛咒。
蘇遠弄不清楚,只知道很危險。
在詛咒的錄音和鬼吹氣的侵襲之下,壓制似乎生效了。
那具腐爛的高大男尸上開始出現泛起了青紫的顏色,似乎被某種靈異所侵蝕,并且尸水流下的速度在加劇,似乎連腐爛也在加劇。
最終,它停下了腳步,聳立于走道里,就像一睹高大的人墻。
見此狀況,蘇遠精神一振,立刻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
鬼吹氣的靈異入侵無法持續太長時間,他必須得加快行動才行。
下一刻,蘇遠動用了鬼域,朝著走道蔓延,鬼域在這片靈異之地受到了限制,他的鬼域沒有辦法穿過墻壁,似乎這些的建筑是特別的,可以隔絕鬼眼的窺視。
這種阻隔鬼域的現象蘇遠也不是沒遇到過,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著一塊涂抹黃金的木板立在面前,這樣鬼域就會被擋下來,無論開啟幾層鬼域都一樣。
可是當鬼域入侵到這具高大男尸身上的瞬間,似乎某種規律被觸發了,亦或者是鬼察覺到了什么。
下一刻,鬼域此刻似乎被什么東西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
并且身處鬼域中的蘇遠,他那手中的鬼燭立刻火光炸裂,像是滾油之中潑了一盆冷水。
綠色的鬼火迅速膨脹。
整整一根鬼燭此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式燃燒著。
僅僅瞬間的功夫,就已經燃燒得差不多到底了。
“靠。”
蘇遠睜大了眼睛,臉色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同時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他知道靠近厲鬼會受到柴刀的襲擊,可沒想到連鬼域靠過去也一樣會被襲擊。
一整根的鬼燭,他都沒用到過幾次,除了在上次恐怖屋里用了一次之外,但也沒有像這次一樣,瞬間燃燒得只剩下了一點點。
恐怖屋那次使用的份量并不多,所以那根鬼燭基本還算是完整的。
可就算是如此。
才僅僅只是抵抗了一次厲鬼的襲擊,這整根鬼燭就幾乎燃燒光了,剛才那如火球一般爆裂開來的火光似乎耗盡了整根鬼燭的能量,最后只剩下了最后一點點…
非但如此就連鬼域都出現了缺口,短時間內似乎沒有辦法恢復。
而鬼眼的視線里似乎出現了一點盲點,那地方看不清楚。
“真是恐怖!”
蘇遠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有先見之明,提前點燃了鬼燭,那么現在變成兩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而那具腐爛的高大男尸仿佛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又緩緩轉身回去,邁著僵硬沉重的步伐繼續向著面那幽深的走道走去。
鬼吹氣的靈異壓制仿佛像是失效了,唯獨只有錄音的詛咒還在影響著,可看上去影響也似乎有限。
壓制失敗了,蘇遠面色難看的看著越走越遠的高大男尸,沉默不語。
誠然,若是沒有類似于那裹尸布一樣的靈異物品,想要奪走男尸手中的柴刀可謂是難上加難。
那男尸的身上,似乎有著某種詭異的規律,可以直接鎖定源頭的存在,除非能夠徹底得將其限制,否則想要奪走柴刀的幾率幾乎為零。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蘇遠不得不承認,就目前而言想要對付這具男尸,以他現在的手段還是有限。
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許是緣分不夠吧。
蘇遠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柴刀雖好,卻也比不上簽到,只要自己運氣足夠好,說不定哪天就能夠簽到出一枚棺材釘呢?
或者說找個機會跟趙建國索要那張裹尸布?
如果以幫他解決靈異事件為報酬,索要那張裹尸布,以趙建國的性格,未必不會不同意…
不!或許正真適合我的,并不是這把柴刀,而是朋友圈方世明手上的那把鬼剪刀才對!
使用柴刀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比那把鬼剪刀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多的多,柴刀在傷害了目標的同時,自身也要受到同樣的傷害,而鬼剪刀則不然。
使用鬼剪刀只需要承受厲鬼的詛咒就行了,并且想要獲得它的難度,也遠比這高大的男尸要容易。
主要是這男尸手中的柴刀太過于棘手,近身會觸發殺人規律,而遠程靈異壓制同樣也干不過。
畢竟那是厲鬼,不是人,故而不存在有復蘇的問題。
而馭鬼者則不然,除非能像楊間那樣完美的駕馭鬼影,并且以厲鬼的身份保持人類的意識活下去,成為異類。
否則,蘇遠并不認為有人能夠耗的過自己。
唔…得排除某個中二病!
而按照原劇情來看,此時朋友圈方世明的狀態似乎有些微妙,只能以某種靈異手段制造出一個替身來替代自己在外界活動。
想到這里,蘇遠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得笑意。
既然已經決定了暫且先放下這柄柴刀,蘇遠便沒有再去理會那具高大的男尸。
這片靈異之地很是特別,導致了中山市人頭氣球這起靈異事件的厲鬼很有可能就是從這里通過凱撒大酒店跑出去的。
并且蘇遠還有些懷疑,那只厲鬼丟失的頭顱會不會是被那具高大的男尸手持柴刀砍下來的。
而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越是往前走,便越是使人感到壓抑,空氣里給人一種陰涼還略帶潮濕的感覺,隱約散發著一股木制家具發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