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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醇王的回報

  徐克靜悄悄跟在匪徒身后,走路的時候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他在追蹤獵物時候掌握的本領。

  自燕王的隊伍進入元陽縣,他便一路尾隨。

  此時他一身短打,帶個斗笠,死死盯住前面。

  當間隔一段距離,匪徒沒有發現異常后,他對后面招了招手。

  看見徐克的手勢,草叢忽然一陣晃動,一百多個士兵跟了上來,在徐克所在地上再次隱藏。

  這時徐克再次跟上,如此重復。

  半個時辰后。

  徐克望見前面出現一個破敗的荒村。

  村子沿河流分布,從南到北有百余個茅草屋。,

  這樣的荒村在燕郡很多,都是被北狄人毀滅的村子。

  匪徒進入荒村后,身影消失不見。

  徐克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毫無疑問,這就是匪徒的巢穴了。

  躡手躡腳進入村子,徐克貼著破敗茅屋的墻壁走著。

  透過殘垣斷壁,他看見有許多匪徒在村子里的大樹下閑坐,神態放松。

  這些匪徒顯然不會想到有人會來此。

  這時,徐克揮了揮手。

  身后的士兵立刻邊藏邊前進,躲入荒村的隱蔽角落中。

  “呂校尉,我來找醇王。”徐克輕輕來到一顆大樹后面,對躲藏起來的呂昌道。

  “太危險了,怎么找,若是被發現,醇王性命堪憂。”呂昌和徐克一樣緊張。

  這次他負責和徐克配合營救醇王,他不想在這么大的事上出任何岔子。

  眼見荒村里都是匪徒,他認為徐克不可能再繼續深入村子。

  徐克自信笑了笑,“你就等著瞧吧。”

  說完,徐克從一個屋子后面閃到另一個屋子后面。

  接著他聽見徐克喊了一句,“來人啊,有人跑了。”

  聲音傳出,只見村子里在樹下乘涼的匪徒全都站了起來,往一個地方跑去。

  呂昌探出頭望去,目光立刻被吸引到村子里。

  匪徒們這時都往村子中間跑去,在一個比較完好的茅草屋前停下。

  接著,似乎是發現被耍了,他們向聲音的來源處尋來。

  就在這時,徐克忽然竄了出去,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匪徒立刻追了上去。

  呂昌心知,徐克在是為他創造機會。

  見匪徒的注意力都被徐克吸引,他立刻帶著兩個人摸向中間的屋子,在茅草屋的墻后停下。

  “怎么回事兒?”

  呂昌剛蹲下來,一道聲音從茅草屋的后窗傳出。

  “我們也不清楚,有個人喊了一聲就跑了。”又一個聲音說道。

  “怕是個瘋子。”

  “或許是吧,不過小心起見,你帶人去搜下村子。”

  “那他怎么辦,要放人嗎?”

  “怎么可能,放走了,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

  一道驚恐的聲音響起,“你們說好的放人的,不能言而無信。”

  “我們是強盜,強盜從來不講信用。”

  呂昌聽到這,登時急了。

  他猛的起身,見茅草屋的后窗木頭腐朽,基本上是損壞的。

  他一拉,后窗立刻被拉掉了。

  接著,他毫不猶豫從窗戶跳了進去。

  這時,他看見三個匪徒站在屋子里。

  一人剛剛抽出刀,而在三人的對面是一個胖子,估計就是醇王了。

  “殺!”呂昌大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輪起刀便向距離醇王最近的匪徒砍去。

  那匪徒顯然是嚇愣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刀砍掉了腦袋。

  隨著呂昌這聲大吼,埋伏在村外的士兵們紛紛大吼起來,沖入了村子。

  匪徒們驚慌失措。

  這百余人,個個身體矯健,殺氣騰騰,一看就打不過。

  幾乎沒有猶豫,他們紛紛四散逃去。

  而茅屋里,呂昌在殺掉第一個匪徒后沒有收刀,而是殺向第二個人。

  那匪徒忙舉刀抵擋。

  但是呂昌的力氣很大,直接將那匪徒的刀砍落。

  接著又揚起一刀,那匪徒立刻倒在血泊中。

  第三匪徒見狀,撒腿就跑。

  但是剛到門口,忽然數把刀砍向他,當即慘死。

  見士兵沖入了院子,呂昌的精神放松下來。

  他這時躬身道:“燕王麾下王府親軍校尉呂昌參見醇王殿下。”

  “燕王?”

  原本嚇的面無人色的醇王聞言,頓時嚎啕大哭。

  “皇叔受苦了。”

  大半個時辰后,得到消息的趙煦來到了荒村。

  此時醇王正站在河邊,一副悠閑的模樣,全無剛才的狼狽之態。

  他最要面子,得知燕王過來了,立刻整理衣冠,強裝淡定。

  “無妨,不過一點小波折而已。”醇王看向面前的少年。

  在京師的時候他見過趙煦,因此認得,“都說這燕州兵荒馬亂,盜匪行于路,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讓皇叔見笑了,邊關之地尚來如此,不過燕郡在本王的治理下,近來百姓安康,本王也不清楚為何會在這冒出一群盜匪。”趙煦說道。

  他正說著,這時呂昌一臉歉然地走了過來。

  “殿下,請治末將的罪?”呂昌說道。

  趙煦怔了下,“你糊涂啦,救出醇王殿下乃是大功,為何要治你的罪?”

  呂昌猶豫了下,道:“殿下,這幫匪徒是青風寨余孽,末將剛才救人心切,不小心將那匪首宋崖殺了。”

  “青風寨!”趙煦和呂昌一樣一臉懵逼。

  醇王聽見,訝異道:“莫非是燕王前些時日清剿的那個與北狄貿易軍器的匪徒?”

  “正是。”趙煦一陣鬧心。

  死了的宋崖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了。

  醇王微微點頭,忽然湊到趙煦耳邊,說道:“賢侄,皇叔被綁這件事務必不要對外聲張,否則皇叔以后在京師就沒法做人了,皇族被俘,這對皇家是恥辱啊。”

  接著他的聲音更低了,“如果你答應,皇叔有個身關你性命的事就告訴你。”

  “事關皇叔名譽,侄兒本應為皇叔保守。”趙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他很奇怪,醇王有什么消息給他。

  醇王聞言,給了趙煦一個贊賞的眼神。

  輕聲在趙煦耳邊說了一句話。

  “此事當真?”趙煦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就是那個大當家親口說的。”醇王道。

  趙煦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他沒想到張家竟然惡毒至此。

  竟然勾連北狄人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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