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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沖突

大熊貓文學    從今天開始做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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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這便是燕城最有名的天香樓。”

  一棟臨湖的三層軒峻高樓前,一行人停下。

  董安先一步到門口,引趙煦進去。

  望了望站在二樓,穿的花紅柳綠的眾多女子。

  趙煦心下已知曉這天香樓是什么地方。

  雖說男人本色。

  不過,他此次前來也更多是為了逢場作戲。

  何況,一眼望去,比起鳳兒和鸞兒,這些不過庸脂俗粉罷了。

  進了門,董安便被一個鴇母模樣的婦人纏住。

  說了幾句話,鴇母露出了訝異之色。

  扭著腰肢到趙煦面前,福了一禮,滿臉是笑“奴家見過燕王殿下,今日殿下恩臨,真真令天香樓蓬蓽生輝。”

  展臂做了個請的手勢,她又道:“奴家已為殿下備好房間,殿下請。”

  趙煦輕輕點了點頭,同董安三人上了三樓,在臨街的一間房內坐下。

  “殿下,要不要叫三五個歌姬相陪?”董安想著難得趙煦隨他們出來,定要伺候周全才是。

  對他來說,上至官員,下至豪族商賈,只要有點銀子,都喜好這口,趙煦免不了俗。

  “好啊。”趙煦入鄉隨俗,既然來了古代,自然要見識下古代的風情,沒必要裝純。

  楊賀笑道:“今日殿下賞臉,那就把天香樓最好的歌姬請來。”

  呂昌點了點頭。

  “也對。”董安會意一笑。

  三人商量了一會兒,打發侍奉的仆役叫人去了。

  不多時,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抱著琵琶進了房間,彈唱助興。

  酒上來,三人推杯換盞,不時向趙煦敬酒。

  除了閑聊些風月事外,三人還向趙煦說了些燕郡的趣事。

  三杯酒下來,趙煦和三人漸漸熟了,偶爾也會主動挑些話頭。

  氛圍正濃烈。

  這時,一陣叫罵聲響起,接著傳來女子凄厲尖叫。

  四人扭頭看向門外。

  就見回廊對面,一個青衣公子從房內出來,拽著一個女子抵在圍欄上。

  “張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董安三人見到青衣公子紛紛色變。

  楊賀說道:“殿下,他是張謙的長子張讓,一向在燕郡無法無天,前些日子隨他的叔父去了范陽郡,看來是回來了。”

  他說話的間隙,張讓抱起女子就要扔下去了。

  趙煦來自現代,又是燕王,怎能看有人當著自己面殺人。

  否則傳出去,他燕王府豈不是要淪為笑柄,讓百姓嗤笑。

  站起身,他喝道:“住手!”

  聽見有人出聲,張讓回過頭來。

  先是看了眼趙煦,目光又看向董安三人。

  “呦,原來是你們三個,不錯,竟然敢管我的事。”張讓把女子扔在地上,故作驚訝。

  趙煦一行剛到天香樓,家丁便報給了他。

  董安三人似乎很怕張讓,神情發虛。

  只是,想起今日是隨趙煦一起來的,他們膽氣又上來了。

  楊賀往前一步,喝道,“張讓,你面前的可是燕王殿下,不得放肆。”

  “燕王?”張讓假裝驚訝。

  上下打量了下趙煦,他不情不愿地淺淺躬了一身,“張讓見過殿下。”

  用腳踢了下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他道:“殿下,在下剛剛已經用銀子從鴇母哪兒把她買下來了,按大頌律制,奴婢的生死予奪具由主人做主,殿下不必管吧。”

  “胡說。”女子聞言抬起頭來,“燕王殿下救命,只因小女子唱曲時聽見…”

  “賤奴!”女子的話未尚未說完,張讓的表情陡然扭曲,狠狠一腳踢在女子腹部。

  女子慘叫一聲,身體不由卷縮起來,痛的說不出話。

  這時,鴇母聽見動靜也上了三樓。

  張讓看向鴇母,厲聲道:“鴇母,你說,本公子是不是把她買下了。”

  鴇母見了張讓,臉色煞白,嚇得大氣不敢喘,只是沖著張讓點了點頭。

  趙煦皺了皺眉頭,這張讓面皮白凈,看起來斯斯文文,卻渾身有一種暴戾之氣。

  定是自小橫行霸道慣了,居然如此殘忍。

  現在這場面,毫無疑問是張讓有意行兇,鴇母懾于他的權勢只得承認。

  “既然如此,現在就把契約拿出來。”趙煦淡淡道。

  他心里一直壓著火。

  張家和張寒的勾結他一清二楚。

  對于張家,他必滅之。

  只是親軍尚未成軍,且訓練和裝備俱都不足。

  他現在沒把握除掉這三家。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還要被三家踩在頭上拉屎。

  畢竟親軍即便都拿著木棍,也是他的兵,他的實力。

  “你…”

  張讓語滯,臉漲的通紅。

  在燕郡,張家便是天,何曾有人敢這樣為難他。

  正如他父親說了,這個燕王果然礙眼。

  不能留著!

  不過,想到趙煦今晚就是一具死尸,他心情突然舒服起來。

  瞥了眼腳下的女子,他的心一凌。

  他和客人飲酒時漏了嘴,把一件辛密事說了出來。

  這女子在房內唱曲,必然聽見了。

  此事茲事體大,若是傳出,不僅他張家要倒霉,還會牽扯到當朝六皇子。

  所以他的客人不顧燕王在側,當即讓她殺了女子,免得橫生枝節。

  想到這,他的心一橫。

  今日,即便趙煦在前,他也要殺了此女子。

  突然捂住女子的嘴。

  張讓不給趙煦反應的時間,猛地將女子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女子重重砸在天香樓的青石地面上。

  流出的鮮血逐漸染紅了她綠色的衣裳。

  “大膽狂徒!”徐烈帶著十二個侍衛隨行保護趙煦。

  張讓此舉如同在打燕王府的臉。

  無故殺人,更是讓他心中怒極。

  趙煦冷笑連連,望著猶自一副無所謂樣子的張讓,他喝道:“徐烈,將此狂徒給我拿下。”

  “是,殿下。”徐烈上前,一把扭住張讓的胳膊。

  張讓隨行的家丁見狀,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

  “噌。”趙煦身邊的侍衛也抽出了佩刀。

  董安嚇的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先是說道,“張讓,你是想造反嗎?”

  接著他又勸趙煦,“殿下,一個歌姬而已,何須動怒。”

  這時,張讓示意身邊的家丁退下,笑道:“既然殿下要抓在下,在下便隨殿下走一遭便是。”

  對他來說,反正趙煦今晚就成了死人,頂多在牢里關上一夜即可。

  現在直接沖突,反倒不利于他。

  趙煦身邊的侍衛看起來個個都是高手。

  他的家丁不一定是對手。

  “帶走!”

  張讓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趙煦更是惱怒。

  他不會讓張家在燕郡繼續作威作福下去。

  出了這事,酒宴自是沒意思了。

  一行人下了樓。

  趙煦上前察看女子的情況。

  手指在鼻尖一探,已沒了生息。

  微微一嘆,他起身離去,圍觀的歌姬和客人慌亂讓路。

  一個歌姬似是被人撞到,踉蹌歪向趙煦,碰了他一下,又腳步匆匆離去。

  趙煦皺了皺眉頭,望了眼離去的歌姬。

  收回目光,他忽然瞥見腰帶里掖著一張紙條。

  不動聲色。

  他在侍衛的保護下向王府走去。

  待眾人散去。

  一個中年文士從張讓所在的房間的出來。

  “沒想到九皇子竟真的好了。”中年文士輕搖紙扇。

  一個老仆站在中年文士身后,他看向趙煦離去的方向,笑道:“倒不如一直瘋傻下去,或許還能留條性命,現在嘛,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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