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伙!剛才是想殺了我嗎?!”
及時跳閃開的雷歐力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直接破口大罵。剛才總感覺門口這金毛小鬼伸過來的手——特別的危險!
酷拉皮卡不聲不響地徑自走入屋子里,一邊打量著這間普通公寓的布局,一邊心中想到:「能感知到我手上的氣,卻看不清楚…很明顯是基本功還不扎實的念能力新手,大概是被景旸用星標附體后才打通精孔的普通人…」
咚,咚,咚,砰。
一頭銀白猛虎從臥室撞出,身上還騎著一大一小兩個小姑娘。紅短發那個小的一副要與老虎角力的模樣,藍辮子那個樂呵呵地在旁看。
“喂!你小子,是聽不見我,還是看不見我?”雷歐力的大臉擋到酷拉皮卡面前。
“我找的不是你。”酷拉皮卡根本不正眼看雷歐力,扭頭看向那正與兩個小姑娘嬉戲的猛虎,“所以,找我有什么事?”
“景武二”抬起一只爪子摁住小紫,口吐人言道:“伱怎么看出來這是我的?”
“慘月虎,這種保護動物可不常見。”酷拉皮卡說著,皺起眉,驚奇地看著這頭猛虎,“你為什么能說話?”
“因為是妖怪。”藍辮子的小粉說,“所以會說話。”
“姐,這好像是什么念的超能力啦。”小紫提醒。
酷拉皮卡更覺得奇怪了,掃了一眼屋子里大小三個陌生人:“你教了他們三個念?所以,特意把我叫過來,是幫你當老師?”
“就你小子也能當老師?”雷歐力忍不住出聲,只是底氣不足的樣子。
“他也會超能力?”小紫嘀咕。
“景武二”打量著酷拉皮卡:“怎么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化很大啊!”
“你管現在這個樣子叫‘重新見面’?”
“找眼睛的過程不太順利嗎?”
酷拉皮卡吐了一口氣,重重地坐到沙發上,“我以為有了實力就可以快點找回…結果沒有獵人執照,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一些場合無法進入,一些網站無法訪問,一些人無法接觸。”
找眼睛?眼鏡?雷歐力一頭霧水。
“景武二”踱步,發出低沉人聲:“找你過來,原本只有一件事。”
“現在變成了幾件?”酷拉皮卡望著天花板。
“你怎么不問問,原本是那件事是什么?”
“猜得到。慘月虎是保護動物,你是要我幫你送到你那邊吧。”酷拉皮卡看向趴臥在地板上的大塊頭猛虎,“這恐怕不太好辦。我說了,還是沒有獵人執照的問題。”
“有錢就好辦。”
猛虎說完沒過幾秒鐘,酷拉皮卡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取出來一看,皺眉道:“用不著這么多——你不會把錢全部轉給我了吧?”
“切!”“景武二”擺擺尾巴,“你老大我現在有錢著呢!這點小目標,毛毛雨啦。”
見酷拉皮卡還在盯著自己,“景武二”繼續道:“多出來的第二件事么…是想問你一聲,有人要殺蜘蛛,喊我一起去,你有興趣嗎?”
酷拉皮卡握緊手機:“我不喜歡殺人。”
“但是很有興趣,對吧?”
“當然。”
寒風中,大腦袋的飛船掠過長空,駛向茫茫大海。
飛船窗邊,景旸無所事事地將一張空白卡片在五指間靈活地翻轉。
揍敵客家族所在的枯枯戮山,位于六大陸的左上角的艾佛芮卡大陸的巴托奇亞共和國,往西南飛躍一片海洋,就是桑薩梅大陸。
「跟凱特他們上岸的時候,就是在桑薩梅大陸來著,不過是在西海岸…轉來轉去,又轉回來了…」
景旸將空白卡頂在食指上旋轉。
幾小時后,飛船落地。
這點跨洋旅途,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十分勞頓,景旸倒是半點不累,然而還是去機場外面找了商場,買了一身新衣服,隨便找了家酒店沖了個澡,略作休息。
看著換下來的臟衣服,景旸伸手分出一團氣化作道姑念獸。
道姑的袖里乾坤只能收活物,十分可惜。于是只能讓道姑雙手運氣,揉面一樣地將景旸的臟衣服揉成碎布,最后在能量擠壓的高溫中焚為灰燼。
道姑推開窗,景旸換了身衣服后,閉目沉吟,兩手的念氣變成氣流,將余燼從窗口吹出。
「知道念能力的詭異后,連臟衣服都不敢隨便亂扔了啊!這就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嗎?」
景旸搖搖頭,收回念獸,離開酒店。
拿著在機場買的新地圖,景旸一路朝海邊走去。隔了20公里,就已經遠遠地能看到那高聳的壯觀植物——世界樹。
海邊,兩座大山之間的山谷中,一座聳立的巨樹讓任何人無法將之忽視,堪稱世界奇跡的景色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群前來瞻仰或者攀登,漸漸地在世界樹周邊形成一座小城鎮,旅游經濟嘛。
甚至這座城鎮就叫世界樹城。景旸一踏入地界,就聽到街頭巷尾反復播放著似乎是當地旅游局的導游的科普介紹。
“世界樹距地面為1784米,人類建筑無法企及的高度。”
“有關部門雖不禁止人們攀爬,但是要乘電梯或走樓梯到樹干500米高度處交爬樹費并簽訂協議,因為再往上走就是搏命的危險之舉,必須立下生死契約,明確責任。”
“每年大約有3000人挑戰攀登世界樹,不過94的人在不到1000米高度處就放棄了,剩下的4花費高昂的救援費請求救援,另外還有1的人直接從樹上跌落摔死。”
“安然登頂并活著下來的強者,每年僅有30人不到…”
在這樣循環放送的廣播聲音里,景旸一路來到世界樹下。真是好粗壯的一棵樹,左右看似乎看不到邊,抬頭往上看,高聳的樹干仿佛要正面倒塌下來壓到自己身上。
云集的游客在樹底的周邊拍照留念,在各處商店、攤販面前購買紀念品。
只有少數人沿著樹干上修建的之字形樓梯往上走。
景旸深呼吸一口氣,周身的氣倏地變化,從原本的白色般的形態逐漸變得無形無色,如同一陣陣旋風纏繞周身。
變化系·捷風。
他原地下蹲,周身的氣流旋轉起來,最后“砰”地奮力一跳,整個人仿佛憑空消失,兩秒鐘后原地才有一團亂流四散,吹得人群驚呼。
沿著樓梯往上走的攀登者們只感覺余光里有什么東西掠過,一閃而逝往上去了。
“喂?喂!你還沒交費啊!”
500米高度處的辦事處亭子里,正在讓其他攀登者簽字的管理員對著天空大喊。
攀登者簽完字,放下筆笑道:“大叔你在跟誰說話啊,怎么可能——”話未講完,身后一股勁風襲來,差點將他吹倒。
景旸跳到大約七八百米高度處,又以拋物線下落,正好往500米的那辦事處崗亭落去,即將墜地前腳下涌現狂風,缷去力道后從容落地,前去交錢。
黑下來的那張獵人執照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景旸懶得啰嗦,反正現在也不差錢,交完錢唰唰唰在生死狀上簽下大名,擱下筆再度乘風一躍,整個人如同向著天空墜崖一般,貼著世界樹主干躥了上去。
“我…”剛剛才交費簽字的攀登者仰頭望著已經只剩下一個黑點的景旸,喃喃自語道,“我還是回家吧…”
“早說過了,還是性命要緊啦。”崗亭的管理員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景旸這邊,張開雙臂,一路飛升。
全身的氣變化成了風,仿佛自己整個人也溶入了空氣,融入了天地自然之中。
景旸的這第二腳,直接從500米高度處順風躍至1500米高度,上升之勢才慢慢衰減。他伸手攀住粗糙樹干的一處褶皺,也不怎么費力地一撐,整個人輕盈地往上飄飛一大截。
如此反復,景旸往上攀飛,好似往下飄落的羽毛,轉眼便接近了世界樹的頂端。
原本逐漸變細的樹干橫生一大團黑影。景旸知道那是生活在世界樹頂端的巨鳥筑的巢穴——整得跟加林塔的神殿似的。
景旸攀住巨大鳥巢的地步溝壑,橫向攀爬,往上翻去,最后用力一撐,身上飛出一團氣化作念獸,道姑的大袖飄飄,伸來一只手抓住景旸,將他扯到巨大巢穴之內,終于登頂世界樹。
“我說,你這簡直就跟左腳踩右腳一樣,有點不可理喻啊!”
景旸坐在巨巢邊緣,聽見聲音,抬頭望去,面前是一只五六米高的巨大雛鳥,而在雛鳥背后,走出來一個綠發手鞠似的少女,漁網外罩,吊帶背心,牛仔熱褲,許久不見,門淇還是這副青春不羈的造型。
景旸笑道:“念能力本來就不可理喻吧?”
“也是!”門淇點頭,繞著玉面道姑轉了一圈,“用念獸幫忙,算登頂嗎?”
“不算就不算吧!”景旸滿不在意,“你怎么知道我的念獸收放自如,還有特殊能力,特殊能力還不止一個,造型還這么好看…”
“誰問你了?”門淇撇嘴。
景旸看向巨大雛鳥的背后,小滴怎么半天沒出來?
“大概在做心理建設?”門淇壞笑。
“什么意思?”景旸納悶。
小滴總算走了出來,一陣子沒見,還是那副文文靜靜的樣子,只不過這次她走到景旸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嬌滴滴道:“主人,歡迎回來,仆向門淇學了一道菜,主人可否賞臉品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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