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隱藏規則1,所謂的貪婪之島,是指島嶼本體及近海5公里范圍內的領域,一旦玩家離開這個范圍,就會強制回到最近的島嶼陸地的海岸…」
「也對,假如玩家在戒指的書里塞滿各種能力的指定卡、咒語卡,然后直接做艘小船離開,劃回大陸城市去…那不是卡BUG了嗎?」
「既然玩家本身無法‘物理偷渡’,那另外的東西…」
“景巖雀”在岸邊眺望茫茫大海,吹了一會兒海風后,蹦跳著扭頭看向事先銜到岸邊放置的東西——是一串項鏈,No.084的圣騎士的首飾,將其裝備于身上,就能反彈和解除咒語。
聽著好像很厲害,不過獲取難度及稀有度其實只是D60。
這很好理解,畢竟所謂咒語這東西,是只有在貪婪之島才有,那么這件防御道具自然也只有在貪婪之島才有用處,拿到外界去也不過就是串普普通通的項鏈罷了。
因此景旸很舍得拿來做實驗。
他操控著巖雀,在近海轉悠一圈,發現一條成人手臂粗細長短的魚,立即心念一動,放出一團飛星泡泡。內蘊五芒星圖案的小小氣團悄無聲息地沒入水下,在一無所知的海魚額頭烙出一個玫金色五芒星印記。
很快,這條海魚銜著巖雀扔下來的圣騎士的首飾,飛速朝島外海域游去。
這條魚可不是“玩家”…
“景巖雀”停留在岸邊等候,沒過多久,旁邊地上倏地憑空出現一串沾滿水跡的項鏈,啪嗒掉到地上。
一群狗策劃!
想卡個BUG都不行。
“景巖雀”放棄幻想,拎著項鏈朝島內折返飛去。
“具現化系與放出系都常出現空間類的念能力。”
離開主城的路上,比司吉對景旸與小滴說,“放出系通常更側重瞬移,例如將自己或他人在一瞬間轉移到別的地點,甚至是將自己或他人的一部分身體轉移…”
“將我們帶到這個游戲的就是這種瞬移能力。”小滴說。
比司吉點點頭:“沒錯。而具現化系的空間能力,往往是憑空制造一個特殊的空間,然后在這個特殊空間內制定各種各樣的規則,而通常來說,只要不慎落入此類彀中,就必須服從相應的規則,這與你本身的念力強弱無關。”
景旸道:“就跟操作系一樣,先手必勝嘛!規則類的能力,一貫不講道理。”
比司吉道:“所以,不論自己的實力有多強,面對任何不知底細的念能力者,都不能疏忽大意,特別是在得知對方是操作系或者具現化系的情況下。當然,特質系更要警惕。萬一仗著念力雄厚結果卻翻車了,那可沒有后悔藥吃。”
小滴看向天空道:“所以,這座島就是一個具現化出來的特殊空間?”
比司吉道:“島嶼本身未必是具現化出來的,沒這個必要。不過,既然你的那只鳥飛不出去,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這座島所在的范圍,所處的這片空間,確實是蘊含規則的特殊領域。”
“其中一條規則就是只能以這里規定的方法,才可以離開。”小滴了然。景旸搶來的那些卡里,就有一張離開,無疑正是“合法”的離島途徑。
景旸道:“這樣一來,‘去其他玩家手里敲詐一張藍色星球之將卡片解除成寶石之帶著寶石劃船離開這座島之逃課跑路大作戰’,是真的沒戲了。”
比司吉嘆道:“能那么簡單倒好了!設計這個游戲的人,真是個聰明的壞心眼…”
巖雀的小小身影在天際飛來,小滴說道:“整個島所在的空間都由念能力塑造,島上還有那么多的怪物,奇特卡片…真是厲害!”
巖雀的小小身影在天際飛來,小滴說道:“整個島所在的空間都由念能力塑造,島上還有那么多的怪物,奇特卡片…真是厲害!”
比司吉沉吟道:“確實是像苷姆所說的那樣,這里真的是越仔細想,越覺得讓人不寒而栗的地方…我是說,假如通關的獎勵,真的可以將這里的卡片帶去外界使用的話。”
許愿,預言,長生不老,金錢財富,生死人肉白骨,憑空造物…島上的卡片覆蓋的能力范圍,不論是廣度還是深度,都令人難以置信。
念能力的效果通常都符合某種等價交換的原則。能力越強,越不可思議,就應該存在某些制約與限制,或者付出某種代價——哪怕是最不講究特殊能力的強化系,“經年累月的刻苦修行”本身,也算是一種兌現強大實力的代價。
制作了貪婪之島游戲的人究竟付出了什么,才能實現這一整座島的無數奇跡?
“總之,藍色星球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景旸望了望天色。
比司吉笑道:“這個先不急,你們不是為了找個地方修行才來的嗎?”
小滴驚訝,說道:“比司吉你原來是假裝很兇,其實很溫柔體貼呢!”
比司吉一拳打了過去,小滴雙臂架住,兩腳踩地向后滑行十幾米。“別以為長得漂亮我就客氣,小丫頭。”比司吉嘿嘿地朝拳頭吹了口氣,“現在還溫柔體貼嗎?”
景旸笑道:“修行要修,游戲也要玩。磊札要揍,藍色星球也要搞。”
“看到我有那么意外嗎?”
阿蘭崔爾一身西裝皮鞋,踩著樓梯走了下來,來到城堡大廳。
篤恩仍然側臥在垃圾堆一樣的電視機前搓手柄打游戲,頭也不回地說:“雖然是貪婪之島的‘A’,但你可是個大忙人,游戲做成之后就沒見你來過,今天卻突然出現,難道不應該意外嗎?”
“A?”阿蘭崔爾頓了一下,恍然道,“哦,差點忘了。”
“就說你沒放心上吧?”篤恩一邊搓手柄破了個速通記錄,一邊喋喋不休地吐槽,“你根本就是金那家伙拉過來湊數的,根本沒有玩家之心嘛!”
貪婪之島,GREEDISLAND,十一個游戲的設計師的首字母拼成了這個名字。金是打頭的那個G,阿蘭崔爾是其中的A,篤恩是其中一個D,而李四特則是L。
阿蘭崔爾淡定道:“好歹我也負責了操作系的一部分。”
篤恩道:“其實金那家伙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啦。他就是看GREEDISLAND還差個A而已!那個強迫癥,任性鬼,自大狂…”
“是與它有關嗎?”李四特這時才開口,與阿蘭崔爾一樣,抬頭看向城堡大廳的天花板,看向那個懸浮在吊燈之上的奇特二十面體,“與這個‘D’有關?”
這時,就連漫不經心的篤恩也放下了手柄,看了過來。
阿蘭崔爾道:“前陣子,金突然聯系我,說有個人也許會來貪婪之島,如果他見到這個東西,說不定會發生有趣的事情。”
篤恩道:“那家伙覺得有趣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啦!”
李四特有些疑惑,問道:“你是指剛才偽裝成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