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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定個小目標,醫療忍術?

大熊貓文學    我對念能力超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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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旸和小滴的街一逛就是兩天。

  實在是在海上漂了太久,想多體驗一番人類城市的生活。

  雖說這海邊小城不算繁華,但也煙火氣十足。

  電影院只有兩家,而且不大,但起碼有。商城不多,也沒什么大品牌,但反正景旸也對獵人世界的消費品沒什么感覺,包裝上印著的蝌蚪一樣的獵人文字,光看著就有一股異國他鄉的疏離感,小滴出身自流星街,對消費品、商品的要求更注重后面的品,除了珠寶她喜歡閃亮珍貴的,其它的基本能用、能吃她就都來者不拒。雖然沒有亙古圖書館的連鎖店,但舊書小店兩人找到好幾處,景旸隨便翻翻就過,見小滴一筐一筐地買,出門就全部收進凸眼魚里,像只囤貨過冬的松鼠,就覺得總歸不虛此行。

  “怎么了?”

  傍晚,兩人正在一家小吃店解決晚餐。小滴坐在對面,她早已吃完,正在翻閱一本棋書,察覺景旸看了自己好一會兒了,不由地抬頭,眼鏡因為低頭而在鼻梁上往下滑了一截,澹紫色的大眼睛里有些疑惑。

  景旸抿著唇將最后一條面,一節一節抿進嘴里,嘿嘿笑道:“我是在好奇,小滴你如果看完棋譜就忘光了的話,到底要花多久才能學會…”

  “為什么這么說?”小滴更加疑惑,“只是軍儀棋入門而已,哪有多難。”

  她又低頭看書,翻了一頁,“景旸學嗎?”

  “哼哼。”景旸不語。

  “比比誰學得快?”小滴抬眼,明明和往常一樣沒什么表情神態,偏就那么好看。她往旁邊讓開了點位置,拍了拍。

  服務員來收拾餐盤時,就看到這樣一幕,外地來的大帥哥和小美女肩挨著肩,頭挨著頭,坐在一起翻閱同一本書,眼神居然還都挺專注,看來是真的有在認真看紙上的文字,哦,還有圖譜…

  其實景旸是在“走神”的。

  他自己這邊確實在認真跟著小滴一起看這本軍儀棋入門書,但他這會兒不止一顆大腦。他還有顆虎頭虎腦。

  意識投附到大洋彼島的慘月虎武二身上,景旸繼續在叢林間游蕩,試圖尋找消失多日的比司吉。

  他想對跟隨的慘白幽靈小男孩叮囑,讓他也幫忙到處看著點,多加留心,可結果嘴巴一張,只有陣陣虎吼,難吐人言,不由地翻了個白眼…幽靈小白奇怪地看著大老虎,有些不解。

  夜晚,旅店。

  景旸從洗浴間踩著涼拖出來,渾身上下只套了個新買的寬松大褲衩。

  小滴已經沒在看那本軍儀棋入門書,正在修行,盤坐在床,身上的氣渾然一體,在景旸出來后,突然向四周散開,擴大形成一個半徑五米左右的半球體。

  景旸踏入小滴的圓,“范圍擴大了?”

  “嗯。”小滴閉著眼說,“一米八九。”

  景旸笑了。

  他以前,因為心臟死氣的緣故,其實很少測自己的身高體重,反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變了,更何況測出來的結果,他自己也不樂意看——和前世自己的身體數據相差太大,仿佛在提醒自己,這是個不一樣的世界,自己早已并非自己。

  不過現在好了,不僅死氣隱患已去除,身體不會再不受控制地強制生長,而且目前的身體狀態,盡管體能、體重之類的真實水平,比前世的自己優秀了那么億點點,但起碼身高上是很接近的——前世接近今世。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景旸自己的錯覺,又或者前世的記憶已經開始模湖,與今世混合,他總覺得現在的自己的臉,似乎都有了那么點前世自己樣貌的影子。

  這也許是因為氣,也許是因為念…

  大概是什么相由心生之類玄乎的玩意兒,肉體因為自己潛意識的映射,而朝著自己自我認知中的樣貌趨近。

  畢竟,念的六大系統之一的具現化系,就涉及分身、肉體變化、無中生有等等領域。

  芭比娃娃變成金剛芭比都可以出現,面目特征潛移默化地發展又有什么稀罕的?

  更何況自己如今的具現化系天賦上限已經達到足足81!

  就算哪天自動衍生出什么具現化念能力都不足為奇——好歹自己身上是有過操作系念能力自動衍生的前例的。

  總之這樣的發展景旸欣然接受。

  小滴去洗澡后,景旸也開始修煉。自己的圓也才半徑七米,也得繼續練練了,不能輸給小滴。

  哦對,還剩下最后1點死氣可以消化。

  他點開死氣面板,橫劍在膝的灰色小人身邊有一道灰蒙蒙氣流纏繞。

  心念一動,灰蒙蒙氣流便即炸開,化作點點灰光,融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總之就是身體的每一處。

  似乎也包括心靈的每一處…

  每一點灰光,都與景旸自身的氣融為一體,并勃發出澎湃的力量。

  簡直難以置信,這一點死氣,不過是海上漂流時,一頭被小滴用鏈鋸絞殺的好心海獸貢獻的,又不是什么念能力強者,這樣的一點死氣,怎么會蘊藏著如此雄厚的能量?

  仔細想想的話,似乎那幾個卡金王子的念能力者私設兵死后產生的死氣,與普通的海獸死后產生的死氣,并沒有多少的不同…

  命逝如燈滅。

  人與動物,念能力者與普通生命,并無多少不同。

  念能力者死亡也好,小貓或小狗死亡也好,都只有一點死氣,都不是很多,也都不是很少。

  景旸心中冥冥中有所悟。

  死氣,雖然自己是這樣叫法,但這東西并不等于,至少不完全等于常規所知的氣。

  就比如當初的那綁架酷拉皮卡的教祖,那仙水山頂天空大師留下的天地孤影醉死夢生,它們都是死后更強的念,都是死后不散的氣,但卻都只能算是一團扭曲的能量,僅此而已,并不算真正活著,并不算真正的人。它們即使被消滅,頂多叫除念,而不被稱為殺死,也不會再產生死氣。在自己的心臟,也就是現在的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判定里,他們曾經的肉身已亡,生命已經消逝,那么就早已死亡。

  死氣,是與某種更深層次,更本質的什么有關。

  與生命,與生死,與因果,與自己目前無從探究的東西…

  景旸似想非想,默默修行。

  他全神貫注,竭力挽留點點灰光孕育出的每一絲力量,使其與自己的氣融合,納為己用。他身上的堅的大小都膨脹了幾分,縷縷肉眼可見的熱流,仿佛開水蒸汽一樣溢散。

  灰色小人胸口的數字一點一點地攀升。

  第二天,景旸和小滴離開暫居的旅店,前往早已打聽好的港口,登上一艘小型觀光客輪,前往所謂死神之眼所在的深淵大漩渦。

  船上,多數是舉著手機在圍欄對著大海到處拍的游客,也有些看上去閑著沒事干找外地游客扯澹玩的本地人,景旸和小滴里外走了一圈,注意到人群里有那么幾個背包客,看他們身形肌肉,四肢動作,以及最關鍵的,體表的氣的狀態,就知道確實是有那么兩下子。

  這幾個人就算不是來挑戰大漩渦的,也差不離了。

  景旸就欣賞這種極限挑戰愛好者。

  他拿出手機繼續搜查資料。小滴坐在一旁低頭看書,似乎還是昨天那本。

  這兩天景旸去本地的兩家醫院轉悠過幾趟,也不知道該說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好,都沒碰到什么剛巧有人病逝的時候,小城鎮不算大,突發事件的頻率不高,景旸轉悠兩天也沒碰見什么車禍之類的事件,因此一無所獲。

  至于屠宰場…景旸隨便轉了幾圈,沒發現類似的地方,至于菜市場味道沖鼻,他實在不樂意去,當地的漁民們似乎更習慣出海捕撈,因此景旸在海岸線走了一圈,除了碰見幾個釣魚老之外,也沒多少收獲。景旸和小滴在那幾個釣魚的邊上等了半天都沒等來他們有魚上鉤,他不耐煩,翻了個白眼走了。

  現在想來,屠宰場之類的,如果再用心找找,未必沒有結果;菜市場里肯定有殺魚殺雞殺豬的地方,說什么氣味沖鼻,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景旸們心自問,可能單純的就是自己內心里不太樂意走那種蹲點殺豬鋪門口,每天蹲個幾點死氣,一直蹲到十里坡劍神功法大成的路子…

  說來挺矯情,愿意蹲醫院,愣是不愿意蹲菜市場。

  但念頭如此,沒處說理去,自己偏不了自己。

  念頭通達很重要。

  因此,景旸現在只搜索大型醫院,將什么屠宰碼頭、菜市場之流的拋之腦后,假如無意中路過,那算自己運氣好,主動找過去蹲死氣,還是拉倒吧!

  而且如果是醫院的話…

  剛好,正方便自己實踐下一步想開發的能力。

  “在那在那!”

  就在這時,甲板上的人群突然間一陣喧嘩,有人興奮地叫喊,“我看到了!大漩渦!”也有人驚嘆,“那就是死神之眼…”

  景旸和小滴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循聲過去一看,果然在一側的不遠處的海面,突兀地向下塌陷,露出半截深淵大漩渦的真容,隔著大漩渦的對面,是一片月牙形狀的小島,景旸目測估算,小島的長度大約在三四公里左右,呈現一個弧度,剛好將大漩渦“納入懷中”,真是奇特的自然景觀。

  觀光客輪的船長顯然是老司機了,駕駛著客輪貼近到距離大漩渦最近的位置,讓人懷疑仿佛下一刻整艘船就會被激烈的漩渦水流牽扯拽下深淵,但又不會真的如此,引得船舷邊的人陣陣興奮的大喊大叫,倒抽冷氣,頻頻驚呼。

  不過顯然不會有勇士在這里就想往下跳。這讓景旸比較遺憾。

  深達二百米的漩渦近在遲尺,如同深淵,多看一眼,仿佛心神都被拽入其中,搖搖欲墜。

  大漩渦雷鳴般的震響,讓膽子小點的游客身體發軟,忍不住扶住船舷。

  觀光客輪沿著大漩渦邊緣,朝著月牙島駛去。那幾個景旸暗自相中、重點關注的背包客凝望著大漩渦,目光緊盯著大漩渦,肌肉緊繃,既緊張,又夾雜著興奮與躍躍欲試,客輪一停靠岸邊,他們幾乎是直接跳下甲板,直奔島上簡陋的官方設置的崗亭,與幾個工作人員交流一陣后,相繼準備那個大漩渦。

  一共六個人。其中五個的腰上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綁了安全繩索,另外一個沒有,他顯然打算不做任何措施,空手挑戰。

  許多人拍拍風景照,也拍拍這幾個人。也許在游客們眼中,這幾個挑戰者,也是這里的風景之一。

  死神之眼。

  景旸和小滴坐在月牙島岸邊,就這么看著那六個人相繼縱身一躍,落入二百米大漩渦之中,跳得近的,落下去三十米就一頭撞進漩渦,跳得遠的,比如那個身上沒有任何措施的那個,仿佛一頭扎向大漩渦的中心,死神之眼的童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也沒有看到水花。

  海風陣陣,浪聲不斷,夾雜著游客們的驚呼,遠方的海鷗聲。

  小滴黑色的短發隨風舞動,她用凸眼魚放出一只棋盤兩盒棋子,擺在一塊礁石上,邀請景旸對弈。

  她執黑子先行,啪嗒!

  啪嗒!景旸執白子跟上。

  啪嗒,啪嗒,啪嗒…

  兩人落子速度都很快,你來我往,菜雞互啄。

  景旸一子落下,正好有一縷死氣飛來,方向偏離了大漩渦三百米,看來被海中的亂流攪得不知所蹤。

  死氣融入他的心臟中的念上窮碧落下黃泉,化作死氣面板灰色小人身邊纏繞的一道灰蒙蒙氣流。

  “繩子斷了…”遠處的工作人員看著大漩渦邊緣漂了回來的斷繩,對同事搖了搖頭。

  小滴對著棋盤琢磨半天,最后壓下一子,指尖按著棋子,“將軍。”

  “真的?”景旸看了兩眼,板著臉問,“規則怎么說的?”

  “應該是我將住你了吧?”小滴也不確定了,她趕緊又讓凸眼魚吐出入門書,就聽到對面景旸繃不住地哈哈大笑。

  “所以我確實將軍了。”她點點頭。

  又是一道死氣遁入景旸的心臟,化作第二道灰蒙蒙氣流,在灰色小人周身纏繞。

  景旸心念一動,將這2點熱乎的死氣,都注入六邊形面板的其中一角,瞬間,他「強化系」旁邊的數字發生改變。

  景旸撿起一塊石子,運用周的技巧,將念氣纏繞其上,所謂摘花飛葉亦可傷人,得到氣加持的碎石子也可以是殺人兇器。

  景旸在掌心劃破一道傷口,瞬間鮮血橫流。

  頸后的星標立即啟動自愈之力。

  瞬間止血。

  掌心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這種皮外傷,幾乎是兩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彌合,第三次呼吸時,傷口已經愈合得只剩下粉色的淺淺疤痕,很快連這一點疤痕也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受過傷。

  景旸握了握手,再次用纏繞氣的石子將手割傷,但與此同時,他拍了下頸后的星標——星標蓬然消失。

  傷口綻開,鮮血橫流。

  這一次,傷口和鮮血,沒有立即止住的跡象。

  景旸看了眼死氣面板上「71.2」的強化系上限,回憶著剛才星標自愈之力激活時的感受,聯想火影忍者的醫療忍術,權當做某種儀式感的樣子,他將念氣在掌心凝聚形成個肉眼看不見的球形,朝另一只手掌心的傷口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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