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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得眾生的祝福者;得眾生的怨恨者

  “來自另一個宇宙,并且在那里的地球,滅亡了嗎?哈哈哈!光之一族心心念念的故鄉,在另一個宇宙終究也逃不過毀滅的命運!”但凡能惡心光之國的事情,皇帝必然是第一個上去嘲諷的。

  雖然他看不到,但他也能想象得到那地球被毀滅的模樣。

  因為他已然打算將那顆星球葬送。

  “鏘!”

  抬起手,拔出的黑色長劍擋住了八分光輪的攻擊,這種小招數對皇帝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但在他面前還有膽子發動攻擊的奧特戰士,可著實不多了。

  “看來是過去了太久,你們光之一族已經遺忘了黑暗帶給你們的恐懼。”將手中的黑色長劍放下,安培拉展露自信,紅色的雙眼里披靡姿態顯露,端的是無敵。

  “說歸說,但我又不是光之國的奧特戰士,我本就不知道你帶來的恐懼是什么。”奈克瑟斯倒退數步拉開距離,在宇宙中再度擺出姿勢:“我只知道,你我雖然相同,但卻絕非一樣。”

  “沒錯,就讓我來將光明的虛偽展現給你看,讓你體會到黑暗宇宙的真實。”皇帝也有動手的打算,他可沒有慣著奈克瑟斯的意思。

  他手中的劍,是從奧特大戰爭時期與奧特之父的究極之劍對碰的武器,跟隨著征戰了不知道多久,是讓宇宙里眾多宇宙人和怪獸都聞風喪膽的武器。

  有心想要在紅奈狀態下體會一次皇帝的力量,奈克瑟斯起手便是釋放十字風暴,藍色的十字風暴劃破宇宙直逼皇帝而去。

  而皇帝的應對方式也很簡單,那就是抬起手,在掌心孕育著恐怖的黑暗能量,沸騰的宛如煮沸的開水一樣升騰爆炸,隨即混合著暗紅色的怨念之力赫然打出。

  那是針對奧特曼的必殺技,只要打中就足以將奧特曼裂解的最強之招雷佐利姆光線。

  雙方接觸剎那,僵局維持了一瞬,轉而雷佐利姆就壓制了十字風暴,開始朝著奈克瑟斯這邊推進。

  而奈克瑟斯也知曉,以十字風暴的力量難以與這黑暗的必殺技抗衡,故此早就有所準備,直接取消十字風暴的發射開啟波紋護盾。

  雷佐利姆光線撕開光流命中波紋護盾,這絕強的一擊將奈克瑟斯打飛出去,一路推動著朝著黑暗宇宙的最深處而去。

  波紋護盾擋得住,但這股強悍的沖擊力委實讓人難以承受。

  “哦?”本來以為奈克瑟斯會被葬送,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開啟護盾擋住雷佐利姆光線,這可是從之前開始就從未有過的場景。

  從皇帝掌控了這一招以后,奧特一族的戰士都不敢正面吃下這招。

  “你這是什么盾?”

  “你破不了的盾!”雷佐利姆光線非常強悍,奈克瑟斯感受著波紋護盾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刻,也顧不得隱藏,立刻發動能量吸收,以奈克瑟斯武裝吸收雷佐利姆光線的力量,轉化成純粹的光能儲存在體內。

  這經典連招到底還是救了奈克瑟斯一命,雷佐利姆持續性攻擊,卻并未打破護盾,皇帝驚詫之余,也緩緩抬起了另一只手。

  握住黑色長劍,皇帝直接橫掃一劍發出月牙般的猩紅劍氣。

  當年這一招,可是一擊掃滅了絕大多數奧特警備隊的有生力量,直接讓數十位身經百戰的奧特戰士盡數敗北。

  眼看著皇帝再次發動攻擊,奈克瑟斯也不再隱藏,選擇將火花劍暴露出來,飛馳的火花劍在半空重新組合,形成了一扇盾牌抵御在奈克瑟斯面前,完全吃下了來自皇帝的一擊而毫發無損。

  對傳說之力而言,這樣的攻擊還不足以突破它的承受極限。

  第二次攻擊也沒有產生效果,皇帝的詫異更甚,這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奧特戰士,似乎和光之國的那些家伙有著什么不同的地方。

  但都是奧特戰士,又能有…

  “轟!”

  吸納了足夠力量,奈克瑟斯武裝以雙手交叉的姿勢抵御在波紋護盾后方。

  伴隨著臂刃上交織的光能組成的閃電,奈克瑟斯大喝一聲,雙手在面前平劃而過,積蓄的能量被他用作催動垂直斷頭刀的力量,撤銷波紋護盾并且發動反擊,垂直斷頭刀也迎頭撞上了雷佐利姆光線。

  逸散的光流從斷頭刀的倆側沖刷著著刃口,被撕開的光流發出哀鳴。即使竭盡全力,卻仍無法為自己的皇帝帶來勝利。

  皇帝悚然一驚,這還是雷佐利姆首次失利,而且還是以這樣駭人聽聞的方式。

  從學會這招以后,雷佐利姆幾乎無往不利,沒有什么對手能夠在這招下活命。

  奈克瑟斯是第一個,甚至還是第一個能做到這種事的奧特戰士。

  掌心虛握,積蓄的力量化作反斥的動力,皇帝意圖將這垂直斷頭刀捏碎,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的黑暗力量并沒有熄滅這道攻擊,甚至于他體內沸騰的怨念之力,在觸及到這斷頭刀的剎那間就自動崩潰消解。

  斷頭刀命中了皇帝,爆出巨大的爆炸。

  但不過片刻,披風揮灑,皇帝拂去身上的煙塵,感受著掌心處的那一道傷痕和久違的傷痛的感覺,一雙狹長的紅色雙眼,銳利而又充滿挑戰。

  “你!”

  奈克瑟斯后知后覺的抬起手,此刻,輝煌石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散發出明滅不定的光芒。而剛才那一道攻擊力,增添了一些輝煌石的力量,便讓皇帝難以對抗。

  不,不是說輝煌石太過強大,而是皇帝體內的力量激發的輝煌石的反應,仿若是遭遇到了同類般的那種共鳴。

  “那種光…那是什么?!”雙眼注視著輝煌石,皇帝仿佛只是看著那光,心底里的憤怒和仇恨都會消散了許多。

  那些他吸納來的,屬于一個星球上失去了太陽從而不得不死的怨念,在這種光輝下似乎都在渴求些什么。

  就好像是,在向往著那道光一樣。

  但安培拉乃是黑暗皇帝,對光明深惡痛絕,又怎么可能會甘心自己受到光芒的吸引?

  “那是什么光!”

  “安培拉,你說你和我是一類人,你難道忘記你的說法了嗎?”說著,奈克瑟斯抬起手,輝煌石在剎那間綻放出無數的光輝,照耀在皇帝的身上,讓他那被黑暗沉凝的身軀都受到了影響。

  “不…不…這種光…我不需要!所謂的光明,根本就是虛假的!”怨念之力受到激發,雖然對一切光都怨恨,但對輝煌石這截然不同的光,怨念之力卻產生了想要的情緒。

  因為那是眾生的另一條路,是走向黑暗,怨恨世人的他們的另一種可能性。

  而這種可能性,就存在于奈克瑟斯的身上。

  也唯有此刻,奈克瑟斯和安培拉才在心底里明白,他們真的是一類人。

  是走向不同道路的…一樣的存在。

  同樣是世界滅亡的最后一人;同樣是被寄予厚望而存在;同樣是背負著他人的愿望而活著;同樣是得到了亡者的祝語和以死星球的見證。

  但唯獨不同的,是他們行走在完全不同的路上。

  一者遇見了光,承載了希望,為了他人的愿望而賭上一切,在羈絆與友情中成長。

  一者在黑暗中沉默,承載了絕望,背負著生者不得不死的怨念而奮起,像希望發起復仇。

  他們是相同的。

  可他們卻又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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