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鳳:“有時間么?”
盧霜:“明天一起吃個飯?”
高元靈:“最近在忙什么?”
李培風在北華師交際廣泛,他提前畢業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因此想找他吃散伙飯的不止同班同學,還有很多老朋友。但她們的邀約,統統都被李某人以工作繁忙為理由拒絕了。
無心沾花惹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也確實很忙。
感情生活不談,還要寫書、版權運營、拍攝招生宣傳片,畢業相關雜事…完全無瑕顧忌其他。
就連來首都旅游的武安康和高秀華夫妻倆,也只是在來的時候與走的時候見到李培風和自己閨女幾次,李培風又哪能顧得上這些老朋友呢?
再者說臨近畢業了,大家也該歸還于人海了!
“天可補,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復追。”
這是李培風最新發的一條朋友圈,配圖是那天校園下夕陽的照片,意在告訴那些老朋友放眼未來,好好生活,細的不說,只望她們能夠好好領會。
而他自己,也在更努力的奔赴未來。
西洲科技有限公司,夢龍的前身,在被李培風收購后,何以夢便改成了西洲的這個名字。
即便何以夢沒說,李培風也猜出名字的由來是取自“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這句詩。
深層含義不用說了,他可太知她的意了。
兩個人現在有事都不用電話或微信溝通,何以夢想找他,就拍一拍他的頭像,李培風便會意的用起心心相印交流。
公司擴招到了一百三十人,有編劇,有藝術總監,有首席程序員,還有一個高薪挖來的制作人…眼下兵強馬壯,我認為《劍與法》已經可以立項了,你過來開個會講講思路。
馬上到。
意念交流,量子糾纏,短暫的交匯后,李培風便驅車前往西洲科技。
公司改名后,辦公地址雖然沒變,但又多租了二百平的面積擴建,工位增加,員工忙碌穿梭,儼然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氣象,再也不見夢龍的舊模樣。
“哇,一兩風真人這么帥的?”
“早跟你說過了,就是那種一眼震撼的帥。”
“話說回來,咱們老板娘可也很好看的。”
“呵呵,老板娘這個詞你們可別亂叫。”
“怎么,她們倆不是情侶嗎?”
“不是簡單的情侶,可能是那種更晦暗的關系,懂了吧?”
“啊…噓人來了。”
李培風面色如常的走過工位,心說現在聰明人可真多,但她們不會裝糊涂,又在私下里下瞎叭叭兩個老板的感情關系就很讓人難辦捏…
步伐不停,走進何以夢的辦公室,對方端坐在老板椅上辦公,看門突然開起,方抬起眼皮。
“來的還挺快。”
李培風嗯了一聲,隨口道:“剛才我聽員工在工作時間聊八卦,看來咱們公司的氛圍很輕松嘛。”
高情商:咱們公司的氛圍很輕松。
低情商:員工是不是太他媽閑了?
何以夢在公司的時間比李培風更長,和這些員工相處的更久,自然也比他更了解底下人的閑言碎語,但此時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等今天過后項目啟動,他們肯定忙得沒有了八卦的時間。”
言罷,何以夢拿起桌面上的固定電話,把新入職的游戲制作人叫到了辦公室。
李培風和何以夢這兩個好學生別說制作游戲了,玩游戲的時間都不多,之后再補課也沒什么用,她們兩個只能當當老板,真正動手做游戲,還得找個懂行的來做。對游戲的策劃、研發、營銷等方面進行把關,并協調管理好下面的團隊。
這種人才不好找,也幸好《劍與法》IP夠大,潛力無限,在開出優厚的待遇下,對游戲業內的高級人才有著足夠的吸引力。縱然吸引不到那些游戲大廠的高管,但足以對小廠里的人才向往。
何以夢放出消息后,便有一些履歷非常好看的游戲制作人主動找上門來,她從中選優,挑選了一位最合適的擔任《劍與法》的制作人;
王連宗,今年三十七歲,曾在科樂美、巨人網絡等多家大型游戲公司任職游戲設計師,職業生涯巔峰是隨著同事兼好友楊樂出走,入職后者所創建的TipsWorks工作室,在前年制作出了一款名為《帕斯卡契約》的買斷制手游。
這是一款極度硬核的魂系動作冒險游戲,被稱為移動端的黑暗之魂。
一經推出,因魂系標簽以及買斷制的收費標準,成為了業內焦點,而游戲的品質也受到了業內的好評和市場的歡迎,上市后一年,《帕斯卡契約》就達到了一百五十萬份的銷量。
一款游戲能賣出百萬份是什么概念?
“黑魂之父”宮崎英高制作的《只狼:影逝二度》初動銷量約200萬套,大名鼎鼎的忍龍組制作的知名魂Like游戲《仁王2》上線兩個月銷量才達到一百萬套。
魂系游戲雖然足夠出圈、話題度分分鐘拉滿,但從市場角度上講這并不是一個吸金力夠強的品類,敢于掏錢挑戰的玩家終究還是少數,更何況是手機游戲買斷制這種更加少見的種類。
在這樣的市場背景下,沒有大廠護航、沒有IP加持、國產團隊出品且死磕魂Like題材的一款手游,居然做到了百萬級銷量。
倆字,牛逼。
但這份榮譽都被加持在游戲制作人兼工作室老板楊樂的頭上,《帕斯卡契約》的成功所帶來的利益,自然也和王連宗這個副手沒有太大關系。
漲幅的工資和分紅不能滿足王連宗的胃口,他也想自己開發一款游戲,他想要更多的東西。
恰好聽聞《劍與法》手游化,急需一位總制作人,王連宗感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跟何以夢聊了幾次確定待遇,果斷跳槽。
“李老師,幸會幸會。”
“王老師,請坐請坐。”
李培風很重視對《劍與法》的手游開發,因為它確實有賺大錢的潛力。
俗話講的好,鏡子和錢包,可以回答生活中的憑什么和為什么。
李培風認為自己如果能賺個幾百億的身價,哪怕有朝一日四個女孩的父母知道了自己的罪行,到時候也不至于完全無法挽回…
而為了更長遠的從《劍與法》手游中獲取更多的利潤,不做成殺雞取卵的一錘子買賣,他對游戲的制作也很用心,在接下來的兩周減少了碼字時間,每天都到公司打卡。
要么跟王連宗對《劍與法》的核心玩法和運營理念進行討論,要么和程序、美術、關卡等負責人頭腦風暴,確定敘事角度和呈現畫面風格。
制作一款角色扮演類的開放世界冒險游戲難度很大,好在書中對異界的構架嚴謹又清晰,還有作者本人在補充細節,精確到各個陣營的經濟體系,每一個重要角色的人物形象,甚至異界的花草和不同景色。
這就是以一部成熟的來改編游戲的優點所在了,從無到有去想一個故事,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的,少則數月,多則數年。
而現有的故事避免了這個麻煩,《劍與法》還經過了市場的檢驗,極大提高了項目的成功率,節約了成本,并讓開發團隊降低了難度,所以她們思考更多的只是怎么在原汁原味還原《劍與法》這個世界的同時,又塑造出極高的可玩性。
什么是可玩性呢?精美的畫面?
當然,不僅要美,還要貼合《劍與法》的氣質。
人物身材過分纖細可愛,臉蛋偏女性化,小清新的二次元風顯然不太合適。游戲畫面要偏寫實向,才能有更多的受眾。
雅致、空靈,部分地圖可以神秘詭異一點,要融合東西的審美,強調色彩的運用,使用大色塊潑墨風,就像印象派的油畫…
“或者像我的水彩畫。”
李培風比較自戀地認為,手游最終呈現出的畫面,如果和自己做出來的水彩畫貼合,那樣更會受歡迎。
對于這點,團隊眾人倒是比較認可的,所以《劍與法》的美術方向毫無爭議的定了下來。
但可玩性不止畫面,還包含方方面面。
比如關卡、解謎、任務、社交、成長,以及戰斗系統,王連宗在戰斗設計上是強項,跟他過來的還有一批程序員,他們打著報票會給出一個完美的答卷。
而除了這些,可玩性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代入感,或者說,劇情。
按照國內游戲化的路子來說,原作品基本作為一個背景設定存在,最多設計了幾條和大世界觀、主線劇情有關系的任務鏈,但主要玩法和其他網游沒什么區別。
這叫掛羊頭賣狗肉,李培風不愿意干。可真要把《劍與法》中的故事線全盤復制到游戲里去,并將王赤、秋·清、林上·華月、基托·艾薇等書中主角弄成NPC,讓她們和玩家們交互,讓書中人物和玩家一起冒險,那好像又會毀了讀者對書中人物的期待…
靠得太近,那就沒意思了!
這其實是手游化的缺點,因為與游戲的敘事方式之間存在天然壁壘,這種壁壘在某些時候會造成內容與玩法的對立。
所以,面對一部既定的作品,想要轉換為游戲的表達,就勢必要在劇情重構和玩法設計上做出更多努力,或者是雙向的妥協。
簡單講,不改劇情,讀過的人玩起游戲來毫無新鮮感,相當于又讀了一遍。
改了劇情,原著黨又會問候游戲制作者的全家,罵她們毀了原著。
其中尺度如何平衡,連李培風都有點犯難。
一周過去,西洲科技從一百三十人擴招到了一百五十人,其中還包含多個外國的員工,李培風博眾家之所長,集群英之薈萃…其實就是接連不斷的開會,吸取她們的想法,最后經過深思熟慮,想出一個很棒的點子。
“那就讓我們做一款自由且真正意義的動態開放世界吧。”
“酷!”
“好,我就知道!”
李培風說完這句話,臺下的幾個主管臉上都浮起笑意。
開放世界類游戲有三個特點;
一、自由探索,沒有明確的等級要球,玩家無需在某個級別才能到達某個地圖,哪怕是剛進入游戲的萌新,他也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二、非線性的任務,即便有,也不會強制玩家在游戲中必須做主線才能玩下去。無需擔心玩家進了游戲后不知道做什么,因為開放世界游戲中支線任務非常多,都是隱藏在偌大的地圖中,等待玩家來探索觸發。
三、極高的互動性:玩家在游戲中可以自由探索與場景進行互動,可以與NPC互動獲取好感度等。但是這些互動具有局限性,只有在限定條件下獲得任務或稀奇的道具。
這就是開放世界類游戲,而如果在前面加一個‘動態’,那么自由度將會進一步提升,玩家的代入感將更加強烈,簡單來說,就是每個玩家角色的成長或一舉一動,將影響到周邊變化,甚至影響到游戲世界的走向。
縱觀端游或移動端,市面上的網絡游戲很少會真正做到這一點,玩家雖然是主角,但更是腳男,她們不是說了算的那個,游戲策劃和編劇才是,游戲里的故事都是固定的,無論玩家做多少努力,劇情也不會做半點更改。
而西洲打算用《劍與法》做出些創新,讓玩家成為真正的主角…
“那就讓玩家降臨的時間點為王赤穿越過去的第三年,也就是第二百一十章‘象魯帝國的淪陷’,如果玩家們和主角齊心協力,打退了入侵,那么將改寫書中的劇情,拯救耿烏將軍的性命,避免悲劇的發生…還有之后故事中一些令人惋惜的事件,也會隨著玩家的努力而改變。”
“當然了,如果沒達到必要條件,里本是圓滿收場的,或許也會以悲劇結束。”
“對。但在條件設置上要比較苛刻!”
“還有啊,老板,我看你之后的大綱是要把萬·容也寫死的,那個能不能…”
“可以救,都可以救,但要看玩家本事了。”
李培風又和眾人聊起中其他可以動態改動的劇情,聊了半天,王連宗低聲嘀咕了一句:“如果這么做,成本和制作時長可能又要加。”
這幾天何以夢從他嘴里不知道聽了很多次類似的話了,此時頗為淡定:“要加多少成本,又要延遲多久?”
王連宗沉吟道:“目前的人數其實就有點缺,按照我的預想應該要到二百人才夠。現在又將游戲定位為大型的動態開放世界,公司缺乏對這類游戲的技術積淀,所以要再從大廠挖二十位以上技術成熟的程序員,最好有一個架構師。”
“還有涉及到對原劇情的改動,至少要再招三個編劇組、兩個美術組、一個關卡策劃組、一個任務策劃組…以及二十名其他相關的協助成員。”
面對何以夢犀利的眼神,王連宗經過計算給出了答案:“還得再招二百人,如果是四百人的團隊,研發時間大概在一年內…但開發成本要翻倍,三個億左右。”
游戲的開發成本基本就是人員薪資,而三個億的預算,也對得起《劍與法》這個項目的宏偉計劃…
不過李老板好像沒那么多錢了吧?
有的,同意吧。
何以夢沉默地看向李培風,停頓片刻,緩緩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
“好。”
其他人匆匆離開房間,只剩下二人后,何以夢淡淡道:“每人一個億你撒出去五個億,又花八千多萬買了別墅,以后你打算用稿費給他們開支是不是?但別忘了,你畢業后馬上要結婚,置辦婚禮也是要用錢的。”
“無所謂。”李培風笑道:“我身邊的富婆會出手…是吧,何總?”
何以夢冷笑:“讓我給你錢幫你辦婚禮?虧你也想得出來!!”
李培風不是那個意思,他知道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意思,說這番話只是故意羞辱自己,無所謂了,他會出手!
“撒手,我還有工作呢。”
李培風摟住何以夢嗯了一聲:“聽你的,那就做吧。”
什么理解能力啊你是?
何以夢深表無語,踉蹌著走到窗臺,合上了百葉窗簾…
晚五點,李培風離開公司,回到了別墅,開始準備晚餐。
在張弛有度的工作節奏下,《劍與法》的手游項目有條不紊的一點點向前推進,而家中四位女孩的關系在同居了一個多月后,似乎也不再那么劍拔弩張。
連吵架的情況變得少見,只是偶爾斗斗嘴,大多數相處時甚至能稱得上是和睦,宛如通夢中的相處模式。
但李培風所期待的,再度四個人甚至五個人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的場景并未發生,每當他委婉地向某一位提出這個想法,便會遭到冷嘲熱諷。
而且在前幾天,趙清歌見到李培風真的新買了一張定制大床搬了主臥,更是大發雷霆,讓他立刻把床換回來。
即便李培風將床換成了原來的,老趙也有一天沒跟他說話。
這種情況下,李培風不敢過分強求,只是覺得火候還不到,需要等待時機。
這個時機應該不會太遠,可能是明天,后天,也可能是馬上要到來的六月夏…
“下個禮拜三研究生答辯,評審的教授有三個是本校文學院的,你都認識。還有一位是燕大的曹文彬教授,你應該也聽說過。正常發揮,別緊張,走個過場就好了。”
這晚入睡前,李培風和趙清歌照例閑聊起來,后者叮囑兩句答辯事宜,雖然似在開導李培風別緊張,但她本人心里好像更忐忑些。
自然不是在擔心李培風會不會在答辯上發揮失常,只要他不在臺上給評審老師幾耳光,哪怕偏題主題亂侃大山,李某人也能順利畢業。
讓趙清歌不安的是他畢業之后,兩個人所面臨的一些重要事宜!
李培風對此心知肚明,抿了抿嘴,摟著趙朵朵的肩膀輕聲道:“明天是周末,你如果沒事,咱們明天去各大影樓看看婚紗照在哪拍?”
趙清歌沉默片刻,極輕又短促地嗯了一聲,隨后問:“你父母那…”
李培風有點頭疼,琢磨著老爸這個點應該沒睡,索性拿起手機到了衛生間致電。
“說?”
“爸,我快畢業了。”
“所以?”
李培風醞釀半秒,試探道:“您是不是該抽空再來首都一趟,跟趙家提個親,或者用電話知會一聲?”
李啟元反問:“你還在和她們四個同居嗎?”
“…嗯。”
“那我不去了。”
“別啊,您之前都答應好的,現在怎么又不來了?”
“只是想給你那未出世的妹妹積點德。”
李培風迅速抓住重點,驚喜道:“是女孩?我妹妹?”
“昨天孕檢,大夫暗示了一下…行了,沒事掛吧。”
李培風才不掛,繼續笑呵呵地問他給自己妹妹取名字沒有。
李啟元有些猶豫,應該是沒想好,這時候電話里傳來于慧芝的聲音:“風風,你覺得沫怡和月琪哪個更好聽?”
李培風出主意:“都不錯呀,但月琪聽著更上口一點。”
“這是我取的!”
于慧芝有點得意地說完,又遲疑:“但好像沒什么特色,很容易重名。”
母子倆就姓名問題討論了一陣,李培風又跟老媽提起正事,讓她勸勸老爸,當初雙方家長見面聊得很好,這時候失信于人實在有辱李家名聲。
于慧芝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風風你還在意老李家的名聲呢。老公,你看,兒子還是要臉的。”
“他要臉,我不要嗎?”
李啟元一聲嘆息,接過手機:“掛了吧,一會我給趙大校長打一個電話…希望他還沒睡覺。”
李培風心中大石落地,連連稱好,隨后掛了電話走出衛生間。
“怎么樣?”
趙清歌側躺在床上,雙眸閃爍著微光。
李培風笑:“您就等著手握話筒說‘我愿意’吧。”
趙清歌嘴角微微上挑,又迅速平復,小幅度地抬起頭離開枕頭,讓李培風的手臂鉆進來抱住自己,隨后一拱一拱,蜷縮在他的懷里,安穩地閉上了雙眼,夢囈似地低語:“明天,去選影樓。”
“好。”
李培風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看著對方顫抖的睫毛和沉醉的小表情,啞然失笑:“您怎么這么可愛啊?”
這個形容讓趙清歌很不適應,甚至有點反感,所以伸手推了一下他以表示不滿,但發現推不開,又抱住了,以一個略顯強硬的口吻命令道:“睡覺!”
李培風不想睡,更想做點什么,但以對方的原則肯定不會讓他最終突破,今天又趕上趙朵朵生理期,也就悻悻地閉上雙眼。
“睡著了?”
二十分鐘后,感受到枕邊人的呼吸變得悠長沉穩,李培風輕輕抽手起身,躡手躡腳走出主臥,來到了樓下黃天萱的房間。
今日心情不錯,挨個翻牌子!
“還沒睡?”
黃天萱穿著輕薄的淡粉睡衣,坐在電腦桌前敲打鍵盤似在辦公,對進屋的李培風看也不看,專注地盯著屏幕隨口道:“寫文章啊,你算畢業解脫了,本博士這苦日子才剛開始…一會就睡。”
李培風坐在旁邊耐心等待,旁邊有個人盯著,黃天萱反而沒了什么思路,索性關閉電腦起身準備洗漱:“老趙睡著了?呵,白問,不睡著了你也不能到我這來。”
話里的幽怨呼之欲出了 李培風干咳一聲:“你說以后給咱兒子取個什么名字比較好?”
黃天萱腳步驟然停下,轉身看向李培風,眼神戲謔:“要不你現在先跟我生一個,然后再考慮那種更長遠的事?”
半個小時后已是十二點,李培風來到了武徐二女的門前。
門縫沒光,應該是熄燈了,再擰動門把手,咔噠一聲,門開了!
“哈哈,月月,你看這個。”
“有點意思,可以借鑒一下這個套路…嗯,我明天讓她們也拍一個類似的。”
兩個夜貓子躺在被窩里各自捧著手機,于黑暗中刷抖音,察覺有人推門而入,武問月用手機屏幕照射了一眼,見到李某人那張臉也見怪不怪,繼續觀看視頻。
“騰個地方。”
“滾蛋,別壓我頭發!”
“一個屋不夠你睡了是吧?天天晚上來我們這干嘛?”
“你們說干嘛?別裝糊涂,一周十八次的條件是誰提的來著?”
“我們今天想歇歇,出去!”
不顧二女的不滿,李培風于中間躺下,左摟一個右抱一個,武問月抽抽鼻子,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奶香味卻皺起眉頭:“你身上這股死味…從天萱姐那過來的?”
李培風強調:“我洗澡了,這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又他媽來這套!”
武問月怒罵一聲,抬腳就踹,徐曼凝也迅速起身,拿起薄被一邊往李培風臉上蓋,一邊怒道:“我捂死你個王八蛋!”
“唔唔唔…你們要是覺得輪流不好,下次我可以叫她一起啊。”
幸福不是一件獨一無二的大事,而是微小瑣事的集合。
雖然眼下李培風讓兩個女孩蒙著被子一頓揍,但此刻,他是幸福的。
“啊,老婆們,快用力!”
幸福的原因絕不是單純的因為他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