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情詩大賽的二審結束,前十首詩成功被諸多評委聯合審出,但遺憾的是,李培風的兩首詩并未入選…
“個人審美萬萬種,詩詞歌賦怎么能排出個名次來?”
“我的那些詩不叫被淘汰,只是沒什么人欣賞的小受眾!”
沈僚不屑切之:“行了行了,抄我臺詞是不是?”
李培風表示呵呵:“天下文章第一大抄嘛。”
白清川打了個酒嗝,感慨道:“不開玩笑,校草的詩我還是很喜歡的,一直力薦,她們不懂而已。”
“知我者大俠也!”
李培風惺惺相惜地和白清川摟了摟肩膀,借著這句話調整好心態,比賽左右是重在參與,而且這次也不算毫無收獲,最大的收獲就是看到了趙清歌給自己寫的情詩,這便足夠了!
“要不要把詩發過去調戲老趙一下?”
李培風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不作死了。
“吃飯去不去?當個評委沒混上飯屬實有點失敗!”沈僚望了望食堂,白清川欣然應諾。
李某人卻拿起手機,擺手道:“你們去吧,食堂的飯太硬,我吃不慣。”
“滾。”
兩人默契地豎起中指。
北華師體育館,室內籃球場內略顯空蕩,只有四位男女在角落的場地,有的拿著手機云臺,有的手持攝像機,在對著場內的一位女性籃球運動員進行拍攝。
被拍攝者自然是武問月,此時她的打扮和平常截然不同。
武問月的額頭上戴著一塊運動頭巾,短發也被汗水打濕,一身藍白色籃球服,籃球背心的前胸后背也微微泛濕。
“我在體育館的室內籃球場拍視頻呢,你來吧。”
她一手拿著籃球,一手拿著手機,掛了電話后,將手機放到場外的椅子上,又對工作室內的幾個員工說道:“機器開著,讓它錄它的,你們先吃晚飯。”
工作室內的員工和老板因為都是學生,除了周六周天外,周一和周五只有中午、以及傍晚下課后這兩個時間節點能夠做拍攝任務。
偶爾武問月若和幾個負責拍攝的學生若都下午沒課,也能從中午一直拍到下午。
今天正巧武問月下午沒課,她便帶著工作室內的部分員工,從中午一直拍攝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是飯點,其他員工也都下課陸續趕來。
“沒事月姐,我不怎么餓,你 繼續。”
“是啊,月姐加油!”
武問月忙工作,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先吃。
根據眾人的設想,今天一共要拍兩個視頻,第一個沒什么難度,已經在中午拍完。
第二個就是眼下正在進行的,從下午一點多一直干到現在。
其實這個視頻的內容也很簡單,沒什么劇情,就是武問月單手扣籃,籃球進入籃筐后,視頻一切,音樂一轉,銜接兩個武問月穿長裙和牛仔褲的畫面,展示一下身材和顏值。
但拍攝起來很不簡單,扣籃后變裝的先拍完了,扣籃的卻一直沒拍成。
而扣籃的這個畫面,就是整個視頻里最精彩的,最能引發爆點的地方。
美女,扣籃。
這兩個詞,工作室的眾人一致認為會有流量,稍稍投錢運營一下,武問月的短視頻賬號人設就立起來了,沒準會小火一波。
什么籃球女神,全平臺唯一能扣籃的女性視頻博主,各種稱呼就來了。
要知道,對于女性來說,受先天身體條件影響,身高、臂展、彈跳和肌肉力量都比男性低,扣籃對她們來說自然也非常的難。
雖然在男性籃球運動員看來,扣籃就是小菜一碟,他們還能換著花樣扣,什么胯下換手、轉身大風車、蒙眼扣籃、單手虛扣、側身斬斧扣…
就算是純業余選手,只是男性籃球愛好者,身高足夠,彈跳夠好,玩了幾年籃球,也能扣的很好看。
但扣籃這項技能,哪怕是最普通的扣籃,對女性職業籃球運動員也有一定難度。
在成立了26年的WNBA,美利堅的職業女子籃球聯賽之中,歷史上僅僅有有28次扣籃,平均每年1.07次,其中號稱女魔獸的布蘭妮格里娜,包辦了其中十五次。
注意,這個數據還是在籃球運動的發源地,美利堅眾合國。
如果放在東國,就更少了。
當然,對于隸屬東國女籃國家隊的女運動員來說,扣籃肯定是可以完成的,但不像男人做的那樣輕松寫意,她們扣起來太耗費體力,所以她們極少在比賽中使用。
而在非職業籃球,CUBA,大學生女子籃球聯賽里,能夠扣籃的女性運動員鳳毛麟角。就算會用,也不會在比賽里使用出來。
武問月因為之前是練撐桿跳的緣故,上肢肌肉力量和彈跳能力很不錯,在體能巔峰時期雖然沒有在正式比賽中扣過籃,但在訓練里經常扣。
可現在,她已經退出校隊 半年多,告別了正式的籃球比賽和訓練,只是偶爾玩兩把養生局,體能下降了不少,球感也弱了許多,扣起籃來自然很是費勁。
歇歇扣扣拍攝了一下午,扣籃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但還是沒達到預期效果,要么高度差一點,要么球扣飛了…
“唰”
“哇進了!!”
“好!”
伴隨一聲籃球入網的悶響,負責拍攝的四人激動地叫好。
但武問月卻沒有太興奮,沉默地撿回籃球,到手機旁看完回放,搖了搖頭:“不行,高度還是差一點,沒有沖擊感。”
“能剪的,剪輯后就好了。”
負責拍攝的眼鏡男連忙道:“剪輯后配上音樂,畫面絕對震撼!”
“對,后期畫面顏色還可以調的稍微冷一點,或者籃球入網前是黑白,入網后是彩色。更能有沖擊感…”
“不行,就差一點。”
武問月略有不甘,掃了一眼買來半個多小時的盒飯,囑咐道:“你們先吃吧,我再找找感覺。”
“那月姐,你喝點水,歇一會。”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一路小跑,給場中的武問月遞過來一罐紅牛。
只見這位女孩明眸皓齒,溫柔可人,有著一頭暗紅色的大波浪長發,白里透紅的鵝蛋形小臉,一雙閃爍如星的眸子看向武問月,眉目含情透著關切。
“謝謝。”
武問月接過水喝了起來,女孩還拿出兩張濕巾,體貼地為其擦汗:“月姐,多休息一會兒吧,體能耗盡了更難扣籃的。”
“好的。”
武問月略一猶豫,但還是和女孩走到場邊,準備坐著休息一會兒。
“誰啊這是?”
剛剛邁步進入體育館的李培風正好從遠處見到了這一幕,好家伙,有軟妹遞水不說,還給擦汗?
他的腳步加快了,心里也玩味起來。
“我月哥女人緣不比我差啊!”
離得近了,李培風才算認出那女孩。
牧安安,當初應聘的文案兼編導。
應聘的時候小姑娘戴著黑框眼鏡,穿的也很寬松厚實,現在換上緊身牛仔褲加小馬甲,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剛剛離得遠了李培風還真不敢確定。
“這我得拍下來!”
李培風索性也不往近湊了,直接在距離武問月她們還有二三十米的觀眾席坐下來,拿著手機使鏡頭對準了,將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