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風帶著武問月回到主臥后,便讓后者靠著床頭躺下,打量起那雙腳。
武問月的腳同她的膚色一樣,不是很白,像那種和田玉的暖肉黃色,摸起來的溫度也比徐曼凝更熱一些,暖暖的,很溫滑。
比徐曼凝的更修長、與腳弓的幅度更明顯更大,像是一輪新月,這說明運動天賦更好,氣血感也更足。
李培風輕撫過起足背的動脈,能夠清晰感受到血液流動而產生的脈搏。
“你還按不按?”武問月只感覺一癢,下意識地收回腳,怒目道:“不按我回去睡覺了。”
“著什么急。”
李培風坐在床邊,笑著把她腳的拿到自己腿上,突然想起一首詩:“三尺春云入手輕,一彎新月凌波淺。”
他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并在武問月疑惑的表情下,將溫熱的腳丫放到了自己唇邊…
“變態!”
武問月臉一下就紅了:“你剛剛是不是也親徐曼凝的臭腳了?我說她怎么一頓叫!”
“沒有!”李培風連連搖頭:“我只親了你的,撒謊讓我JJ短三厘米!”
誓言很毒辣,武問月也就信了,雖然嘴上嘟囔什么“三厘米哪夠。”‘你至少短個七八厘米才算有威脅。”
李培風笑笑不說話,沉默地幫她按著摩。
幾分鐘過去,他看武問月不開口,才主動道:“我也很羨慕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
“人類積攢了幾千年的財富,所有的知識、見識、智慧和藝術,像是專門為她們準備的禮物。科技繁榮、文化繁茂、城市繁華,現代文明的成果被層層打開,她們無所顧忌地盡情地享用。家庭支持她們隨意填報自己喜歡的專業,干自己喜歡的事業,無所謂成功失敗,不用被生計煩惱,甚至可以一心一意的玩兒,每天在世界各地旅行,變著法的娛樂。”
“她們有著我們夢寐以求的權利,選擇的權利。”
“你跟我聊這些干什么?”
武問月嘆氣:“嫌我不夠emo?”
李培風聳肩道:“我是在勸你奮斗啊,有錢好處那么多,我們要抓緊賺錢才行。”
言罷,掏出了手機,道:“把你卡號告訴我,我把那五十萬給你轉過去,明天咱們去挑地方,成立公司,開整。”
之前這事都說好了,到了現在,武問月又有些猶豫:“是不是太草率了?曼凝說的對,一開始就投這么多錢沒什么必要,不如我現在零成本一點點自己發展試水…”
“因為這錢是我給你的,所以你有壓力?”
在李培風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問月武沉思片刻,最后點了點頭:“對,換做你是我,難道你沒有嗎?”
“如果這錢是你給我的,我就沒有,曼凝的話可能會有壓力,因為她的錢我真要還…”
“我的錢你就不用還了是不是?”武問月笑著打了他一下。
“對,你的錢我不用還!”
李培風也笑:“而且我們之前我說好了,這筆錢與其說是借你,不如說是我的投資,我相信你能夠用這筆錢賺創業成功。”
“假如我不認識你,我是一名投資人,你是個想要進行自媒體創業又缺乏資金的大學生,那么我一樣會投資這筆錢,讓你創業。因為我看中你的身材,你的模樣,你的CUBA女裁判、北華師校隊女籃的身份,以及你的學歷,這每一樣都很有吸引力,都證明了你具備成為一名大網紅的條件。最重要的是你的自信,那種在運動場上舍我其誰,志在必得的心態。你只要將這種自信放到創業上,加上剛才我所說的硬件條件,一定會成功。”
“若是換成我身邊的任何人,甚至曼凝,我都不敢投這筆錢,因為她不具備你的條件和心態,說白了,她們沒你優秀。但你就可以,我相信你。就算失敗了,錢虧光了,那也只能說是我眼光有問題,我心甘情愿。”
李培風送上一大段彩虹屁,效果是顯著的,武問月的眼神逐漸自信起來…
“是嗎?”
武問月腳往他腿上一搭,斜視之:“投資人先生說的是真的?只有我具備投資價值?”
“真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李培風的手從對方的腳踝輕撫過,到腿,腰,然后是胸,最后到了臉蛋,表情嚴肅:“實際上我還想多投資些,最好能投資幾個億,但你身體不方便。”
“你說的是哪種投資?”
武問月似笑非笑:“是正經投資嗎?”
“這可太正經了…”
兩人說著說著又啃上了,李培風不是很想,但武問月這個‘廢物’好像還很有心情,居然敢往下拽他的褲子。
“干嘛,你又不行。”
“你才不行,我可以那樣,幫你!”
武問月紅著臉小聲耳語幾句,搞得李某人也心神澎湃,激動萬分了。
唉呀媽呀還有意外收獲!
“我去洗洗!”
“那我,漱下嘴。”
兩人為了對方體驗考慮,都準備做下清潔工作,各自穿上鞋麻利地到了衛生間,沖洗了一番后,走回臥室。
但一進房間,便見徐大小姐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用審視目光打量兩人。
“聊得好好為什么去廁所了?”
徐曼凝表情狐疑:“還組團去?你們想干嘛?”
“曼凝?”
李培風訕訕道:“你也要接受我幾個億的投資嗎?”
徐曼凝愣了片刻,氣得都笑了,直接摘下拖鞋往他臉上扔去:“你給我滾!!!”
次日,周六,清晨。
李培風起床后,本來打算和兩個女孩就自媒體公司創業的事兒商量一下,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來,不過被趙清歌一個電話又叫到了學校。
“來陳院辦公室,他找你。”
李培風心中一動:“今天休息啊…是不是因為轉博?”
趙清歌沉默片刻,道:“來了再說吧,我也在這。”
陳書誠,五十六歲,北華師文學院院長,博士生導師,除了全面負責學院行政工作以外,也會向本科生、研究生講授漢字學、漢字學史等等課程。
“培風也是上過我的課的,但不多,所以我對他不太了解。”
陳書誠緩緩道:“但我能看出他是一個很上進,很好學的孩子。我之前聽你說過,他是愿意讀博的,并且你也給他留了名額。現在突然說不讀了,碩士念完就畢業了。原因是什么?”
“真是覺得簽了白金作家后他覺得沒必要了嘛?我覺得是有這一層原因,但深造一下,總會給自己人生多出許多選擇和可能,在這一方面也是咱們做老師的為他考慮。而且有些情況我們要跟他講清楚,這孩子的文學修養,學院內所有師生是看在眼里的,在畢業這方面,我們有所優待,大家也是認可的。趙教授當時你可能是沒有說清…”
“我說清了。”
趙清歌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淡定甩鍋:“一直勸了他好幾天,但他不想讀,我也沒什么辦法。不過陳院您出馬,或許能勸得動他。”
兩人聊了有一會了,聊得就是李培風轉博的事兒,但陳書誠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么樣,總感覺趙清歌這個做導師的,好像不怎么上心,甚至不太希望李培風繼續讀博?
真是莫名其妙,沒理由啊…
“你一會幫我勸勸他,務必要讓他留下。”
陳書誠呵呵笑道:“昨天的講座講的很好啊,這孩子對網文的了解入木三分,對當代文學也是融會貫通。你培養出這么個人才,就這么走了,實在太可惜,是北華師的損失。”
“嗯,是,可惜,真可惜。”
趙清歌點點頭:“一會我也勸勸他。”
沒聊幾句,門響了。
“咚咚”
“進!”
李培風推門而入,對著兩人打招呼:“陳院好,趙導好。”
“坐。”
陳書誠精神一震,站起身笑容滿面地做手勢:“快坐!”
“好好。”
李培風坐到趙清歌旁邊的沙發,余光看了她一眼:“陳院您找我來…”
“陳院很關心你的學業,想知道你為什么突然不想讀博了。”
趙清歌目不斜視:“你把自己的想法說一說,在讀博上有什么困難,包括以后就業的疑慮,都可以告訴陳院,能解決的都給你解決,只要你同意讀博,一切問題都能商量。”
陳書誠愣了一下,也和藹地幫腔:“既然趙教授開門見山了,那小風你也就直說吧,這個博士,說實話,我是建議你一定要讀的。所以,你現在先不要跟我說什么不想讀,不愿讀。你就跟我說你為什么不愿意讀,我給你解決!”
真愛才啊,真愛才!陳院您簡直是我偶像!
李培風瞅瞅趙清歌,又瞅瞅陳書誠,沉默片刻,艱難道:“所有問題都可以談?”
“談!”
陳書誠不以為意地揮手:“都可以談,沒什么不能談的!”
李培風眼神飄忽:“主要是吧,我覺得讀了博很可能會耽誤我的婚戀問題…”
陳書誠恍然,又覺得有點好笑:“你這孩子,我還以為你想說的是讀博后的就業問題,結果說自己擔心婚戀?昨天的講座我可在場呢,那么多女同學對你暗送秋波,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而且你放心,讀博期間肯定不會給你壓力,我向你保證,無論怎么樣也不會給你延畢的,三年一過你就畢業,出了成果提前一年畢業也沒問題。你絕對有時間做自己的事兒,無論是寫作還是談戀愛,你都有時間,這個擔心是完全沒必要的。”
趙清歌推了下金絲眼鏡,表情冷靜,背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嗯。”
李培風嗯了一聲還是保持沉默,低下頭,用余光掃了眼趙清歌。
“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陳書誠微笑道:“不要不好意思嘛,我替你說了,只要你讀完博,北華師肯定給你留一個教職崗位,看你博士期間的成果和手里的基金,比較理想的是副教授、研究生導師起步,當然,能不能達到這一步,就要看你個人努力了,文章你還是要發一些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
李培風遲疑道:“就是說我不讀博了,碩士畢業,咱們北華師文學院直接給我一份教職,這樣您覺得如何?”
這次換到陳書誠沉默了,他眉頭微皺,眼睛透過眼鏡看向李培風,濃濃的不解,四五秒后,才干巴巴地問道:“我覺得你很有想法,嗯…你來之前,沒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