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臥內,床上擺滿了衣物,地上放置著兩個大號行李箱,里面半空不空,裝著衣服和徐曼凝的雜物。
一地狼藉。
“這兩個人怎么都不進來?!”
徐曼凝坐在床上,雙手抱在胸前獨自生著悶氣。
她其實并沒有對武問月生氣,之前相處的一年時間,跟月月生氣已經氣夠了,今天的拌嘴對兩人以往來鬧過的事兒說簡直是小兒科,她氣的是李培風。
“我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個狗東西對我的愛意!”
徐曼凝為此生氣。
嗯,其實這和她生理期也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不過以三個人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來說,同居到現在才發生矛盾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是一男一女的正常情侶間,同居生活也是難免磕磕碰碰的。
相處是什么?
相處的本質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災后重建。
“但你要建設啊!”
徐曼凝越想越氣,最后下定決心,再過一分鐘,不,十分鐘之后若還沒有人來哄自己,那她就連行李也不收了,直接凈身出戶!
“糖水來咯。”
沒等徐曼凝開始倒計時,李培風端著水杯推門而入。
徐曼凝也沒去看她,接著收拾衣服,在聽到門把手擰動的時候,她便站起來繼續裝行李了。
“不喝嗎?我熬了半天,里面有紅糖、枸杞,生姜,我又加了點紅棗。”
“嗞”
徐曼凝已經裝完了一個行李箱,拉上拉鎖開始裝第二個。
李培風將水杯放到桌上,坐在床上看著她忙活,片刻后才開口:“你真的想走?”
徐曼凝劃拉桌上的化妝品。
李培風感慨道:“人生行西而水流東,越強求越無影蹤,還真未必有誰能貫穿始終…曼凝,你若真想走,我不攔你。”
“啪啪砰!”
徐曼凝收拾東西的動靜瞬間加大,甚至可以說砸了,背著李某人暗自咬牙。
好啊,留都不留我了?還有閑心念詩三押?!
“但有些話我現在要說清楚。”
李培風邁步走到她身后,按住了那支要拿粉底盒的手。
“松開!”
徐曼凝不耐煩地甩開,然后轉過身與其對視:“有什么屁快放!”
很好,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那就是;至少要與對方彼此凝視。
李培風對自己這張臉很有信心,無論那個女人怎么生氣,只要看著自己這張帥臉,氣也就慢慢消了,畢竟那張臉是連李培風自己照鏡子都忍不住想親的顏值啊!
“在卡地亞有句話你說錯了,我更喜歡的不是問月,一直是你。”
李培風的聲音如同深山密林間流淌的溪泉,雖則有聲,入耳卻是幽靜;細品之下,清韻中無限奇趣。
秘技·繞梁之音。
很有效果,但也僅此而已。
徐曼凝冷笑道:“沒了?明天你們倆記得帶著身份證去房產,和我一起辦理手續。”
說的好像要離婚一樣…
李培風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含情脈脈,輕聲道:“問月有什么啊?她除了個子高,什么都不如你!而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在意的就是身高,因為沒有女孩子比我更高。”
徐曼凝愣了一下,片刻后又冷哼一聲:“還有沒有想說的?沒有我要收拾行李了,沒空跟你磨蹭!”
李培風用余光看了眼房門,控制了一個確保不會被門外人聽到的音量繼續說道。
“你胸比她大,身材比她好,五官比她立體,長得比她好看,性格比她粘人,靈魂和我更契合,頭腦還聰明,職場精英,經商有道,現在更是開始獨自創業了…問月怎么和你比啊?”
李培風嘆氣道:“她和你一比就是個象牙塔中的學生而已,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未來連養活自己都困難…總之,曼凝你優點太多了,我是個俗人,所以我就是喜歡你更多。”
眼前的餅是什么餅?和武問月一模一樣的餅!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李培風竟然畫了兩個完全一樣的圓!!
徐曼凝沉默數秒,紅著眼,撅著嘴,又要哭了:“那當時你為什么還兇我?那么多人在場,我,我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那么丟臉!”
“你知道為什么大部分人在外面彬彬有禮,在家里卻特別容易發脾氣嗎?”
李培風反問了一句,然后語氣帶著歉意:“愛是一種錯覺,讓人以為擁有了特權,似乎讓你可以對你愛的人,還有愛你的人予取予求。而且我當時自覺說的不重,我以為你能稍稍忍耐的…”
“我憑什么忍?!!”徐曼凝一邊流淚一邊憤恨:“我媽媽都沒有當著那么多人批評我,你還在那種場合,我們的關系都被那些店員知道了,你沒看到她們的眼神嗎?!想看狗血劇一樣!”
狗血劇哪有咱們的精彩…
李培風沉重點頭:“這是我考慮不周。”
徐曼凝擦了擦眼淚,抽回手又冷靜下來:“當時我要走,你為什么沒有立刻追我!找我的反而是月月?”
“看這個!”
聽聞此言,李培風立刻從兜里掏出兩個東西,一個項鏈,一個戒指,都是徐曼凝當時選中的首飾。
“月月也有吧?”
徐曼凝癟了癟嘴,轉過頭不屑一顧:“你是不是也給她買了。”
李培風不回應,試圖抓住她的手:“我給你戴上。”
“我不要!拿走!”
徐曼凝背過手,轉過頭,一副不配合的架勢,于是李培風決定執行計劃的第二步,強吻…
“走開…別碰我。”
徐曼凝不是很配合,但拗不過李培風勁大,他將手中的珠寶扔在床上,一把攬住眼前的女孩,抱起,直接將其扔到床上。
一手固定頭,一手固定身子,牢牢穩穩的讓徐大小姐任自己索取。
過了一會兒,徐曼凝也不掙扎了,只是眼睛水汪汪地小聲道:“不行…我生理期…”
“知道,問月跟我說了。”
李培風溫柔地對她說完,又沖著門口喊了一句:“進來吧。”
沒人應聲,也沒人進來。
“你叫她干嘛?”
徐曼凝有點奇怪,也有點害羞:“你先讓我起來,這樣讓她看到她會生氣的…”
“問月,進來!”李培風重復了一遍,語氣很嚴肅:“我數三個數,你不進來以后別想求我辦事!”
一是武問月喊的,她推門而入,嘴里小聲罵罵咧咧:“我真是欠你的,狗兒子就是個畜生,滿腦子畜生想法。”
“別廢話,坐下。”
李培風不知何時已經固定住了徐曼凝的雙手,身體也在她的腹部虛坐壓住,對著武問月使眼色:“到你了。”
這是計劃中的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李培風命名為‘愛的原諒’…
“月月?!你們要干嘛?”
徐曼凝很慌,因為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完全被控制住了,只剩下雙腿能動,但對逃脫無濟于事。
“沒事,別緊張。”李培風安慰著,對剛剛沿著床邊坐下的武問月皺眉道:“你快點!剛才怎么說的?”
“我說俏麗嗎啊!”
武問月不知為何情緒很是激動,可能是看到自己的小曼凝被李培風這個大漢壓在身下的原因?
“你做不做?”李培風冷眼道:“我數三個數…”
“你給我閉麥!”
武問月焦躁不安地猶豫了幾秒,慢慢俯下身子,靠近了徐曼凝那張驚疑不定的小臉,輕聲道:“小曼凝,我愛你呀。”
“啊?”徐曼凝被這話搞得有些失神,微微張開了雙唇,但卻被武問月吻了下去。
“唔他還,在呢…”
徐曼凝迅速眨眼,瘋狂地掙扎起來,但完全不能掙脫,依舊被李培風按住,只是雙腿不停地虛踢,顯示出了一個人物要崩壞的心理狀態。
數秒后,武問月紅著臉坐起身,抿了抿濕漉漉的唇,親眼看見李培風交替自己俯下了身,對著身下面驚魂未定的徐曼凝進行唾液的交換…
“不要…”徐曼凝有氣無力地叫聲:“月月…他欺負我。”
武問月攥緊了拳頭,感受到了背叛,感受到了心痛,但又很想看!
“月月…我也愛你。”
不知何時,徐曼凝的雙手被李培風松開了,她伸出右手和武問月十指緊扣。
“嗯。”
武問月應著話,眼睛眨也不眨,牽著徐曼凝的手,近距離看著兩人親吻,心中對李培風的包藏禍心的狗屁計劃暗罵不止。
過分!太過分了!
直到武問月忍不住想要伸手推開對方,讓李某人滾下床之后,對方終于放開了自己的女朋友…他奔著自己來了!!
“嗚好暈。”
徐曼凝躺在床上,卻感到自己仿佛天旋地轉,眼前的視線已經模糊,但還是能看到自己身上有兩個人在熱吻,那兩個人是誰呢?
近了,她們離自己近了,近到能看到臉,近到能看到嘴唇。
哦,原來三個人是可以同時一起接吻的…
半分鐘后,徐曼凝率先轉過頭,渾身顫抖,臉色紅得鮮艷:“月月,風,我好像…流血了。”
“我帶你去換!”武問月立刻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徐曼凝身上的李培風,關心地攙起自己女友走出臥室…
“廁所沒衛生巾了。”
李培風整理一下褲子,也邁步跟上,從自己新買的日用品中拿出那包東西,走進衛生間遞給了武問月。
“以后找你算賬!”
武問月想要狠厲,卻止不住眼中的嫵媚。
“還找我算賬?出血這事還不夠教會你們一個道理嗎?!”
“什么屁?”
李培風唏噓道:“跟我生氣,受傷的永遠是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