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浪開始在梁州到處游走。
他從來不覺得時代是一個人能推動的。
需要無數天驕、奇才的尸骨,不斷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道路才能不斷延伸,文明才能不斷推動。
而如今,他要化作真正的幕后黑手,抄襲這些時代出現的修真妖孽,天才,他們開辟完善的功法。
這一個個下來,吳浪體內的神祇們,知識漸漸充沛,如饑似渴的吮吸一個個時代的底蘊。
而整個梁州,也漸漸發現了這一幕。
“這人好似凡人,修為一般,底蘊很低,看起來只有合體期六層而已,卻能有如此可怕的戰績?”
“是啊,他命格一觀,便是僅僅一般紫色的程度,甚至來略弱,是他環繞身上的神秘妖怪,才有如此戰力。”
他們沒有看錯,一百個普通綠色命格,也有說是剛剛穿越不久的初期吳浪,才有那么弱。
可他軟飯的層次高啊!
自己本體弱,在當綠色命格培養皿,但身邊一百個小公舉,足夠把人打哭了。
但不管如何,這名聲漸漸崛起,吳浪懶得繼續去逛了。
因為無聊。
太無聊了。
什么冒險,秘境探險,大戰天下豪杰...
走了一圈,嘗試了一下,還沒有我加班有趣。
就像是那些旅游的人,陪著女朋友開始興致勃勃出去旅游,到了景點之后,發現也就那樣,一樣的山水建筑,一樣的割韭菜...
最后逛了一圈,還是躲在家里不出門,肥宅快樂水加網線偷看開心。
他打算回家了。
有這時間,我又能養出一兩綠色命格化紫了。
他加班癮又犯了。
于是,他打算開始放養。
她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本命神通了,要學會離開自己的身體,外出升級打怪!
“你們之前年輕,不懂常識,現在帶你們下山走了一圈,也懂得人情世故,接下去放你們繼續歷練,我也放心了。”
吳浪故作嚴肅道。
“唉?”
她們一臉茫然,和主人一起逛街,購物,吃好吃的,偷看人武學,這一段日子過得太有趣了。
但是現在,主人走了?
“你們要努力。”
吳浪正色,“等你們提升自我,你們依舊是精怪!讓你們的命數進化姐姐,幫你們把紫色變成了橙色,等你們一百個橙色,我給你們獎勵。”
“哦。”
她們這才有些不那么生氣。
“邪佛帝,我已經叫回來鎮場子了。”
“這梁州之前和我們一戰后,也沒有什么強大的老怪,足夠為你們護道,你們一百人接下去,是要鏟平這梁州的年輕一代,有信心嗎?”
“有!”
“有!”
一百個妖精鶯鶯燕燕道。
“很不錯。”吳浪打算放她們出去,橫推九州一洲,“你們一百人,就叫百曉門!”
“百曉門?”她們忽然開心。
“是的。”
吳浪道:“我作為開辟時代的始祖皇帝,對外卻并未有徒弟...而那幾個徒弟都在魔門,明面上不可能認,所以你們正好當我的徒弟。”
在給她們畫大餅之后,吳浪回了大雷音寺。
他發現果然還是加班舒服。
不愧是我!
他不由得吐槽自己的命格。
瘋狂加班了1200年,竟然不徹底膩味嘔吐,外出放松幾個月,又重新燃起了加班的性質。
我還能再加五百年!
畢竟強大,就得忍得住寂寞和孤獨。
接下去幾天。
吳浪每日加班修行之后,透過“望遠鏡之術”,在大雷音寺的頂層,看遠處的梁州,看她們的戰績。
第一斬,是已經在九州很有聲勢的魔門,畫皮門。
去學習了一番,滿載而歸。
第二戰,是魔織派,紡織一派入魔的魔門。
依舊是偷學。
一尊修士走出,怒罵她們偷學,結果她們記仇,把對方的天驕道心打塌了。
但隨著她們的名聲漸漸雄起,九州天下各派也注意到了來自隔壁荊州的這一批人。
“我說呢,荊州天子不安分,怎么可能默默修行百年?原來是養弟子去了。”
“一百個弟子,繼承他一百個神通,倒也厲害,百曉門嗎?”
“但怎么都是女子?”
“人皇宗,懂的都懂。”
“走,去打她們!”
“如今百年過去,荊州天子也應該和年輕一代,進入了渡劫期吧?”
“估計還不止!他如此陰險狡詐,修行速度又快,可能都渡劫三層,四層了!”
“保守了,以那個人的性格,不得已經是中位大帝,然后明面上還假裝合體期,繼續釣魚?”
天下人熱烈討論。
百曉門火了!
荊州天子的名聲,誰不知道?
誰也都知道她們一百人,分別對應一個大道。
而這一百人,反而讓所有天驕眼熱,想去切磋,成為試金石,對方總有自己的體系,和自己一樣。
但年輕一代,基本都倒下了。
“七十戰,七十勝!”
“她們是怪物嗎?”
“她們學習能力太強了,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人,越戰越強,這是荊州天子的女兒?繼承了他的體質?”
“呼!誰還說荊州天子不能生的?我打死他!”
“不知道他有什么秘法,本座也想子孫滿堂。”
很快,打了一般帝資的修行者之后,她們遇到了一個合體期七層的修真時代天驕。
此人,之前默默無聞。
但是此時卻露出他的獠牙。
這一尊天驕勐然出手,選取同一個體系的女子大戰,“我注意到你們自修主命格,單一命格....我也不欺你,就用自己的一個命格,和你們一個命格打。”
大戰十多分鐘后。
這一個天地神祇敗了,敗在同一個神通上。
因為她是紫色命格神通,對方卻是更強的紫色命格神通,甚至有接近橙色的強度!
有仙資!
對方命格比自己強,修為比自己圓滿,自然打不過。
“再來下一個。”
男子澹澹開口,“我拿第二命格,和你打,大家都是同一個路子。”
他指著其中一個人。
又是一場大戰。
他擊潰了又一個女子,“下一個。”
這一日之后,一個可怕的消息傳遍了天下:
“此人一串三十七,第三十八人,他才敗下來!”
并且,此人之前名聲不顯,如今世人才知道這一尊隱藏的蓋世天驕,戰力堪稱恐怖。
名聲之鼎盛,一下子就如同舊日的席如明一般。
這人對外宣布:
“我名為蘇樓,荊天子開辟時代后第四十七年出生,當時,梁州與荊州正直大戰,之后我被梁州大派收為弟子,潛心修行了一百余年。”
“如今,本尊一百五十多歲,合體期七層,只能說對仙資之人,中規中矩。”
“他荊州天子,已有兩百歲,長我五六十歲,怕是已然入了渡劫期。”
“之所以隱藏,是這九州年輕修真一代,罕有人可入我眼,我一生只敬佩荊州天子,為凡人開辟百道,堪稱無私圣人,才與這白曉門百人大戰。”
他公告天下。
“這百人也堪堪入得我眼,各修一脈,倒也有趣,潛力也的確不俗。”
“他日,等我踏入渡劫期大帝,我可與荊州天子同階一戰,看這一尊圣賢的底蘊。”
蘇樓以為。
之前帶著她們百人歷練的那個年輕男子,如此弱小的合體期,體內命格又弱,自然不是荊州天子,只是一個荊州的臣子。
荊州天子必然是入了渡劫期,他才期望繼續修行,與之一戰。
“倒也厲害。”
吳浪看著這一戰,心中啞然,“畢竟同等紫色命格,天下之大自然有人比她們強,削一削她們的銳氣,也是好事。”
他繼續修行。
又過了幾年。
又傳來一尊隱藏的仙資天驕出世,開始挑戰百曉門。
這是一尊丐幫教主,乞道堪稱絕世,修行之術詭異,一個大碗,不僅僅乞討天地的靈氣,還乞討對方的神通、斬擊,融入體內。
他自稱蛻變出一個新體質:
“萬取魔體。”
他一個人僅僅橫推了百曉門的十三人,戰力同樣驚世駭俗。
“我有仙資,卻不如蘇樓!”
他暗然離去。
很快,這打百曉門,已經成為了天下熱衷。
無數仙資的隱藏怪物紛紛出世,為了印證戰力,證明自己能一串多少個女弟子,來排列自己的戰力。
甚至有人暗暗聲稱:
百曉圣人始祖皇帝,如今已經入了渡劫期。
他精通百種領域,要和他同階一戰,最起碼把他一百個分別繼承一法的百曉門弟子,統統擊潰。
一串一百人,才有資格同階一戰!
這個消息一出,不少人認可。
畢竟荊州天子為他們開辟時代,如今大家都修煉他的法,自然產生了敬畏和尊重,把對方的戰力無限拔高!
而還在合體期六層摸魚的吳浪,卻是不理會天下年輕一代,境界比他高的人對他的揣測,他已經一百多年沒有提升境界了。
而此時,大雷音寺中,竟然有大事發生了。
“嘩啦啦”
大雷音寺的時空神器,在緩緩波動。
吳浪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嘗試走出來,往里面一看,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大師兄池華清...
“這個牲口,不是在三十三天仙界嗎?怎么從我大雷音寺的老家跑出來了?”
此時。
池華清心中酣暢。
“我終于下界了。”
“他們皆是知道,這造化玉碟進入其中,是單向門,有去無回...但父親生前,怎么可能沒有準備?”
“沒有準備,怎么可能去那邊陰差勾魂?”
“這大雷音寺,史前有另外一小半的空間規則神器,留在仙界,當做后手,可以通過那邊的空間神器,打通現世如今的空間神器。”
“空間隧道,可以超越時間。”
時間,空間,生命,三千大道的三大最強規則,可以相互干涉。
“造化玉碟,是進去的仙界入口,大雷音寺,是仙界出口。”
他神色平和,露出一絲凝重與苦澀,
“三千年了,整整三千年,一進去運氣不好,墜入了一個魔門中,受盡屈辱,為了隱藏身份,那些惡女以我為鼎爐,壞我道基...受盡欺辱,我此番下界,就是唯一的希望!”
他想起受到的那些屈辱,不由得心中作嘔。
他曾經是九州第一人出世,一出生父親就是魔門第一人,更是上古佛子的后代,卻落得如此下場。
“如今,這邪佛帝依舊在看門吧?我大可與他協商,讓我煉化此地,不知道外界的地府差不多建成沒有?”
他眼中閃過熊熊殺意。
孟婆。
第七峰主。
正是因為這兩個人,才害自己沒有準備,強行逃進去,結果落在了一群魔頭手中,慘遭折磨了幾千年,此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