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吳浪修行之中,情不自禁側目。
好一群牲口。
膽子是肥得很。
竟然去找邪佛帝,展現自己出色的國罵技巧,給邪佛帝“上刑”了。
他心中啞然:
“他們可以啊!”
“這些黃泉宗的第一批內測弟子,不愧是我黃泉圣宗的門徒!展現我們魔門第一的兇悍,最近折磨一波邪佛帝也好,免得他老是在門口蹲我,還一臉淡定喝茶,表示我很快就會兵敗,回去求他。”
外界真是精彩紛呈!
不僅僅弟子們,道侶們,在到處冒險,競爭時代。
連《黃泉鬼差》的異界來客,代表黃泉宗第一魔門也在競爭時代,各種精彩探險,挑釁天下了。
“就我一個老年人,本人只會加班。”
吳浪表示冒險都是他們的,我就在洞府里摸魚修行,偶爾看一看他們的信息日志。
但他表示這不是慫,是敵人太骯臟,出門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同時這才叫真正的幕后黑手。
修仙界流行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其他人弄翻了他們,自己這個“老的”才出山,保護弟子。
而他準備繼續悠閑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時候,卻是得到了邢晗晗的傳訊。
吳浪心念一動:“她找我做什么?”
咔擦。
意識回到了黃泉宗之中,并且來到了第五峰。
“師弟,給你看個好東西。”
邢晗晗好久沒有聯系吳浪了,現在卻是興致勃勃,拉著吳浪坐下來,“給你看看我最近的陰差,給你幫忙的大好事!”
身后,李晴柔依舊默默站在后面。
顯然,現在孟婆都知道了,目前就邢晗晗一個還瞞在鼓里。
吳浪給了身后的李晴柔一個眼色,通過黃泉令牌暗中傳訊:“她最近沒有折磨你?”
李晴柔面容幽冷平和,簡單看了吳浪一個眼:“她最近找到了新玩具,折磨新的弟子去了,就是為他取名天狗的那個。”
吳浪微微的眨了眨眼,又回了一個眼神:“原來如此,天狗師弟受罪,狗蛋師侄,你終于解脫了。”
李晴柔有些怒目而視。
不過轉念一想,只有邢晗晗這個憨貨蒙在鼓里,此時他們二人,好似背著正宮,正在暗地里眉來眼去一對奸夫淫婦!
她性格一直很冷,卻莫名有些覺得刺激。
李晴柔皺眉:
這難不成,就是李海柔那廝的快樂?
而吳浪也不至于情商那么低開口說“狗蛋”,此時卻是在暗中測試:
李晴柔的好感度果然刷到了七十多,現在一些隨口的小玩笑,叫她的本名,已經不會像是之前一樣掉她的好感了。
很好。
她已經把自己當成朋友了,終于不再叮叮叮了。
時代一大進步!
如此,正在洞府里重新摸魚的這一位荊州少年圣人,也安心了不少。
現在李晴柔是我前線戰場的一個巨大尖刀,嚴重影響勝負的天平,他有多盡力,直接影響自己會不會被對面梁州抓去游街。
還希望她像是席如明的演武擂臺一樣,一個人在戰場上襲擊一群人,創造奇跡呢。
“厲害吧,他們膽子超級肥,說要大戰邪佛帝。”
此時,邢晗晗還沒有發現這徒兒和師弟的眉目傳情,滿眼都是炫耀,一臉憨憨道:
“唉,他們這些弟子,才筑基期的平均水準啊,膽子,竟然如此之大!去挑釁那大圓滿的至帝。”
之前,師弟整天炫耀他第七峰的弟子,許心映,劉坪,在山下各種戰績,現在終于輪到她邀請師弟來圍觀了!
“他們那么優秀,我功不可沒。”她道。
“的確功不可沒。”
吳浪點點頭,這是真心話。
沒有你這個反派魔門角色打壓折磨他們兩個,哪有李狗蛋、黃天勾這兩個人的發憤圖強?
未來歷史上的黃泉圣宗能崛起,你邢晗晗必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話那么說,邢晗晗這個惡人和自己那么熟了,自己肯定會保她。
畢竟自己幫親不幫理,就是那么現實。
再退一萬步說,李晴柔、天勾大帝兩個人,還是自己的時代競爭對手,某種意義上,邢晗晗還真是自己牽制這兩個仙資妖孽的靶子盟友。
至于邢晗晗這個家伙作為魔門天驕,也想和自己競爭時代?
咳咳。
并沒有競爭力。
吳浪閑來無事,也就陪著邢晗晗坐下來了。
雖說自己有屬性版面提前知道了,卻也做出第一次見到的樣子,附和驚嘆道:“原來如此啊,激將法,諷刺這一尊邪佛帝。”
“這還是第一招,甚至可能擺平邪佛帝。”
邢晗晗笑道:“天勾徒兒,你且上來,你說你有一些可能斬帝?”
踏踏踏。
這時,一尊長相溫和,如沐春風的少年走出來,抱拳道:“見過師傅,見過師叔,見過師姐。”
好家伙。
幕后主角出場,對著一個個門派長輩裝比了?
喜聞樂見的傳統劇情。
“嗯。”吳浪點頭,沉聲喝道:“你有計劃,你要動邪佛帝?”
“這是自然。”
黃明山再彎腰抱拳,十分有禮,“具體計劃,看下去各位前輩就知道了,把握不算大,只有區區四層罷了!”
區區四層殺邪佛帝?
吳浪心中笑了:
好你一個玩家頭頭,好生能裝,王霸之氣外漏。
不過比后世之中還差那么一截,此時略顯青澀,更不夠自己的上班水準。
畢竟,自己集后世的沙雕玩家之所長,平常上班裝“少年圣人”,各種金句和語錄,可比他逼格高一截。
不過。
如果他的計劃是真的有效。
估計邢晗晗,李晴柔,都會被他狂刷一波好感,不愧是后世中狂刷NPC,長袖善舞的社交天才。
可惜,先來后到,這兩個人已經被自己基本點滿了好感。
可甜可鹽的奶狗,也刷不動她們了。
“說一說,四層,以你的筑基期水平,斬圓滿大帝,有些不可思議啊。”
吳浪笑道:“小輩,你莫不是要模仿那荊州天子,要創造奇跡!?”
黃明山不卑不亢,又是彎腰一拜道:“他正道有能人出,我們魔門也當有,若是斬了邪佛帝,就足以震動天下,曾經第一魔門并非青黃不接。”
“就憑你這個隔空叫罵?”吳浪面色漸漸冷厲下來,一副魔門修士易怒暴躁的形象。
“請前輩細看。”
在這種威壓之下,黃明山額頭微微冒汗。
“那我們就看一看。”吳浪徹底好奇了,看看他有什么手段。
當年,他被李晴柔壓了一頭,并非他太弱,而是李晴柔究極體的太強了!
現在自己都怕李晴柔一個人了,更別說合體。
他后世之中,不說是合體李晴柔之下的第二人,但前五肯定是有的。
吳浪如果沒有穿越,歷史上他估計也是蟄伏在究極體李晴柔的麾下,估計也想著謀反,時代真正爆發起來,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吳浪從來沒有小看他。
而這時,旁邊的李晴柔也微微皺眉,心中暗道:
“此人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凡,倒是值得重視,不過,邢晗晗此女,莫不是背負特殊的惡毒反派天命?兩個都是時代億萬挑一的應劫之人,都要殺師報仇?”
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已經在荊州,在忙著師叔的事,估計自己會和這個新的師弟暗中聯手,弄一波邢晗晗了。
她卻殊不知。
如果沒有吳浪插手,歷史就是這樣發展的。
“那我和就師姐看看。”吳浪坐下來,和邢晗晗喝茶。
此時。
邪佛帝正在殺雞做菜,一副山野閑人的姿態。
他也不怕這些白羽雞中有毒。
因為根本沒有任何毒素,能逃過他的法眼。
而屏蔽了遠處的聲音之后,過了大半天,邪佛帝再回復為正常感知,發現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走了嗎?”
他心道:“不過也是,本尊雖然足不出戶,可把聲音的感知范圍,籠罩攻擊范圍內,他們自然不敢到本尊的攻擊范圍之內說話。”
這兩個低階修士的探監,結束了。
而沒有過幾天。
又有人來探監了。
這讓邪佛帝不由得暴怒,“那荊州天子,莫不是對外宣稱,是把本帝關押在這里的?才有那么多人探監獄,真把這里,當成隨意來往的展覽地,是個人都探望本尊一眼?”
他豎起耳朵傾聽。
如果又是那兩個貨色,那么直接在你們要上刑的時候,再次屏蔽聲音。
結果卻是兩個新聲音傳音進來。
“聽說,我們的妖帝在此,被那邪惡的荊州天子關押了,好生歹毒!”
“噓噓!小點聲,別被其他人發現了,我們是來此處,幫助邪佛帝越獄,逃離荊州天子的毒手!”
“唉,我們很多山里的妖怪聽了,都軍心大跌啊!本來我們是聽從邪佛帝的號召,幫助梁州大軍,擊敗荊州天子,可是現如今,人心惶惶啊!”
“騙人的吧,荊州天子,才區區化神期,怎么能鎮壓一尊當世至強者?一定是開玩笑的,我們去看一看。”
“等等,派個探查法器,免得有意外。”
很快,一個探查法器出現在眼前。
邪佛帝:“.....”
而更遠處,又傳來了聲音。
“邪佛帝,竟然真的被禁錮了!我們要完蛋了!”
“那荊州天子,再次創造了奇跡!”
“我們收拾行囊,躲起來吧,連邪佛帝都敗了,我們如何能贏荊州天子?”
而這兩個人聊天,忽然遠處傳來一道威嚴聲:“你們兩個小妖!竟然膽敢靠近鎮壓邪佛帝的監獄!當誅!”
“啊!”
“啊!邪佛帝救我啊!”
隨著戰斗和慘叫,最終這兩個妖怪死了,臨終前冒出一句:“邪佛帝,你一定要戰勝荊州天子,啊!”
十分煽情。
邪佛帝放下了茶杯,當場沉默。
他心神感應情緒,他們竟然都是真的,效忠自己的妖物下屬。
而遠處,又傳來鎮守監獄的守衛,一陣嘀咕:“哼,又解決了兩個小妖,邪佛帝還是很有信仰的,有那么多人想來救他!”
“等等,邪佛帝當代至強者,會不會來殺我們這些獄警?”
“不會的,荊州天子已經鎮壓他了,他出不來的,我們只需要繼續在這里釣魚,設伏,就能殺光效忠邪佛帝的忠臣,為他而死!”
“是啊,但那些偷偷進去,想給邪佛帝用酷刑的修士,不管嗎?我們這是假公濟私吧?”
“不管他們,邪佛帝被酷刑折磨,我們才高興啊!”
邪佛帝沉默了幾秒。
圣賢?你才是真正的魔頭!
如果是真的,他竟然如此歹毒,用本尊來釣魚,當著本尊的面殺自己的忠臣。
如果是假的,那也更惡毒,竟然想到這種計策,在自己外面擺擂臺,各種牛鬼蛇神來唱假戲?
邪佛帝好感度20
邪佛帝當前好感度:80(死仇)
吳浪當場就神色不好了,這在壞我名聲。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邢晗晗,又看了一眼黃明山。
黃明山不知道底細,見到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還在得意介紹道:
“師叔,這一手如何?我們用邪佛帝釣魚,這是辦法之一,所謂逼迫對方離開的戰術,就是用罵聲,心理戰,乃至用對方的嫡系,來重重打擊。”
“這叫楚門的世界!”
“我們會在他外面搭戲臺子,表演一個個大型連續劇,有情感,有劇情,有內涵,邀請無數陰差弟子參演,讓他分不清真假!現在才是第二幕!”
“邪佛帝是很陰險,從不顧麾下性命,但這不是屬下性命的問題,而是尊嚴問題,他是個驕傲的人,救駕的屬下當著自己的面被打死,現在定是很難受。”
“同時,我們這一波邪佛帝的面前,還能在黑一波荊州天子,對我們黃泉宗有利。”
黃明山侃侃而談,邢晗晗和李晴柔心中古怪。
這人好臟!
吳浪也看得嘆氣,不愧是后世的心理學大師,不由得道:“但僅僅如此,邪佛帝可沒有那么好拿下的。”
“這只是開胃菜而已。”
黃明山微微一笑,仿佛一個惡毒謀士,“情緒的動搖是各方面的綜合產生,眼前是一個小菜,馬上就要上大菜了,是持續性的永恒無間地獄!給邪佛帝上刑,把他拉入一個悲情世界的主人公。”
“哦?”吳浪做出幾分好奇之色,“難不成,你要斬帝,是要先斬落他的道心?讓他道心崩潰?”
“正是,不說崩潰,是要影響他的內心,隔絕他外面的信息,甚至通知他外面已經梁州敗亡了,騙他出去看之類的戰術...試一試總是沒有錯的。”黃明山笑道:“劍修,修煉劍術,如果劍心崩壞,必然境界大損。”
“刀修是如此,法修也是如此,正如我黃泉宗常說的知命修命,之前,他荊州天子,能斬荊州老人皇,是斬了老人皇修的人皇氣運,如今我們依樣畫葫蘆,未嘗不可斬邪佛帝。”
“這個計劃有些意思,那么,金翅大鵬一族,修煉什么命格?”這時,邢晗晗問道。
“徒兒翻閱黃泉宗的所有典籍,基本沒有記載這種上古絕跡之獸,但也有側面側面記載。”
黃明山淡淡道:“金翅大鵬,桀驁不馴,十分驕傲,據說連無敵的佛祖都去戰,都去吞...估計是修行的無敵戰意,一往無前的命數之流!”
“原來如此。”
吳浪一副恍悟之色,“所以,嘗試打壓的道心,讓他蒙塵,等境界跌落受創,自然有機會動手殺他。”
“可是,若是只以這種手段,在遠處動搖他的堅固道心,需要最少數百年。”這時,邢晗晗搖頭,“那時,一切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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