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重鐵證??”
猛然之間,一道震動天地的威嚴古老佛聲,奔涌而來。
此聲猶如上古天聽。
而一道威嚴古老的身影乘坐著金色蓮臺浮動而來,在一處窗口之外,怒視大雷音寺之外。
他冷厲看看那群人,都在自己家門口光明正大的擺擂臺,搭建了小雷音寺,對著他們前線大軍,各種表演,說書...
此人,正是邪佛世尊。
他在大本營之中得到了梁州外界修士的信息之后,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連忙趕來。
可還是遲了。
邪佛尊心思一轉,看著這一尊少年佛祖身披袈裟坐在雷音寺之外,還在為趴在雷音寺窗口上的無數修士講道,也不由得心中大怒:
他是在故意嘲笑于我!
三大鐵證?
對方連臺詞都不改。
明顯是用之前的老套路。
之前他作為人皇后代,山精故事,三大鐵證,完全套在老人皇身上,掠奪氣運,取而代之。
現如今呢?
現在他作為佛祖后代,山精故事,三大鐵證,完全套在他的身上,掠奪氣運,取而代之。
雖然說,他也清楚他們這種級別的世界,門派之爭,國度之戰,不過是尋找一個借口發兵,對方也在找借口。
但這個借口...
就硬抄。
就硬套。
和當時對人皇出手的罪名一樣,就不知道改一改?這其中輕蔑之意,何其濃郁?
邪佛世尊越想越氣,心中徹底勃然大怒。
他也知道,自己吃了輕敵的虧。
坦誠而言。
他統治了廢墟禁區數萬年,把控人心之術,登峰造極,禁區子民都以為他是善良真佛,根本不知道他帶著一群妖怪鳩占鵲巢...
這等手段的他,要不是禁區封閉,他不知道這些年的外界信息,不知道荊州當今的變化,怎么會一開始就中了這一招?
吃了信息差的虧。
而如今。
他便陷入了先手劣勢,很難扳回。
邪佛帝看著他窗外游蕩的荊州天子,忍不住輕喝一聲道:“你那小輩,荊州人皇是我等禁區鄰居,此時,堂堂一代天子竟然在信口雌黃!也只敢在我大雷音寺之外造謠,卻是不敢進門,與我論道。”
“我自然是不敢進去。”
而對面的小雷音寺,坐在金色蓮臺之上的少年佛祖,與他遙遙對立,淡然道:
“當年,我師尊也是信得你,進入大雷音寺之中,結果你明面上好聲好氣,卻暗中偷襲,師尊險死還生,才勉強逃出大雷音寺。”
邪佛又氣得有些七竅生煙。
張嘴就來?
你的師尊進來過,我偷襲他?
我怎么不記得?
他雖然作惡多端,奸淫擄掠...率領麾下妖魔霸占了佛國統治層,做過了的惡事比偷襲佛子還要邪惡的太多了,但真沒有做過這等偷襲佛子的小事。
“真相,是堵不住的。”
“人心,是騙不了的。”
此時,這一尊少年佛祖站起身,渾身金光縈繞,腳下步步生蓮,一步步踏足而下,道:“我心知你的意,你現在急忙趕來,或許,想撤回這些邊境大軍,堵住他們的悠悠眾口,屏蔽真相。”
邪佛帝沉默。
他現在急忙跑路,的確想撤軍...他再妙口生花,沒有人聽,也就根本做不了什么了。
但現在這是堵住了他想撤回大軍。
現在他如果撤軍,就是想隱藏真相,欲蓋彌彰。
反而是不用拿出“三大鐵證”,就自己承認了自己作奸犯科。
“你若是想撤軍,就撤吧。”
吳浪神色平和,又給他加了一把火,“諸位也應該明白,我若真是大敵,他定當嚴防死守邊境,卻當面撤軍,任由我這個敵人讓人潛入禁區大地,豈不是心中膽怯?”
“本佛堂堂正正,怎么會撤軍?”
邪佛帝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道:“小子,說話,是要拿出證據的...如若不然,你定要付出代價,我會聯系梁州,通過大雷音寺,對你發兵!”
“自然是有證據。”
吳浪隔著窗口,和他對視道:“閣下,撤軍還來得及,不然揭穿你暗地里做的那些齷齪,殺我師尊的骯臟,那么你反而會眾叛親離。”
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沒有證據,就創造證據。
跟那些活了數萬年高高在上的仙俠世界古老存在們,講規矩,講道義?
人家會跟你講?
他上來就堵我新手村的門了,我一個煉氣期的時候,他就派一個大帝來干死我,人家講了?
他出陰招,你不出陰招?
唯唯諾諾,天真蠢笨,真就是故事里的圣母,早就被人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但老實說,他心中有些莫名刺激!
比之前所有的圍剿經歷都刺激!
連續歷經九重天劫,九渡死劫的存在,便是渡劫大圓滿——人間至帝,眼前的佛墟禁區之主,就是一尊當世無敵的霸主大帝。
鼎盛時期,老人皇或許可以和他爭鋒,但現在重傷的老人皇,正面和他打起來,都要落荒而逃。
他這一尊人間至帝,豈是自己這個化神期的后輩,能在門外羞辱的?
而自己卻在偏偏就在你門口,擴大音量,拿著大喇叭,堂堂正正的講道,挖墻腳,要掠奪你的佛土氣運。
“他出不了門!”吳浪忽然感覺興奮莫名。
自己就像是個鍵盤俠,現實中唯唯諾諾,現在隔著網線,重拳出擊。
邪佛帝冷聲道:“無論修為,若是論身份,你乃是當今一洲天子,與我之身份齊平,拿出你的證據。”
既然不好撤軍,他也就只能選擇硬碰。
他只能硬著頭皮,看對方拿出什么證據,隨機應變,以自己的博學程度,自然可以揭穿。
卻是見到荊州天子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么,我就拿出第一層證據。”
他對著大雷音寺的百萬佛修,無數注視之中,緩緩開口:
“其一,我這一具身軀,便是物證。”
而此時。
無數窗口,猶如敦煌壁畫。
無數佛陀盤腿而坐,形成一個佛門壁畫盛景,他們此時聽了,不由得面色凝重。
“他的身軀,是證據?”
“如果真是荊州天子的師尊,佛子的身軀,或許是可以證明??”
“他身體的確璀璨,以隱約感覺其中的佛性深邃,扎根體內。”
“但要如何證實?”
眾人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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