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席如明游街,帝后主持荊州事宜。
而那一尊荊州大帝的人道金身,卻在一次次閃現,來回出現,去荊州各處到處殺人。
嘩啦。
這一尊大帝再次回歸荊州皇城之上,渾身沾滿殺氣,如沐浴鮮血的戰神,緩緩道:
“已斬無季苦海邊境南北方向,一尊轉世合體期大能,此人甚強,證帝之中,難以還手,卻仍抗朕三掌才死!”
嘩啦啦。
他再次消失。
過了數十秒,荊州皇城的上方,這一尊大帝又重新歸來,有一種絕代無敵之姿,夾著無敵的氣魄:
“已斬云霧大淵邊境,一尊合體期大能,此人擅長空間遁逃之術,竟然忍著反噬,強行放棄渡劫,吐血重創遁逃三十里,受朕兩掌才死,初以為,他要以死為其他叛首爭取證道時間。”
“徒勞罷了。”
這一尊荊州天子緩緩開口,剩下再次消失,只留下一道聲音:
“朕的速度,眨眼便至荊州,而他們證帝時間,若無時間洋流的輔助,最快仍需一個時辰!”
這一位到處“閃現”荊州各處的荊天子,他這一次次離去,一道道信息。
讓整個魔道盟的成員,面色越發蒼白了幾分。
他們的心在滴血!
因為對方說的那幾個,是渡劫三層的大能轉世正在渡劫,卻被活活打死了。
那可是一尊尊大帝啊!
二十一人,通過黃泉路殺來荊州,還沒有證道,展現自己的偉力,就全軍覆沒了!
“死定了。”
“全都死定了...”
“以此人的謀劃算計,不可能有活路了。”
佛子雙手緩緩合十,淡淡開口道:“他們這些轉世大帝,合體期極強,尋常同階合體之中,即使是強如荊天子,他們也能硬拖對方幾個時辰,可惜...他們在渡劫。”
渡劫的緊要關頭,忽然慘遭襲擊,再強也擋不住的。
一般強者渡劫,有長輩護道。
但在荊州。
誰來為他們護道?
趁機打死!
“說的,好像沒有你們焚凈寺的佛帝,在證道一樣。”白骨圣女嘲笑了一聲,“你們也有死人啊。”
“能拉著那么多魔門巨擘一起死,并且無法染指荊州,這個結果比我們想象中好太多了。”佛子淡淡道:“我們此行前來,是來輔助,幫助這一位小雷音寺的新佛一脈,但他自己就能擊潰你們這些入侵的魔門,更好。”
雖然理念不同。
但對方也是佛門一脈,自然對付魔門自然更好,對方損失更大。
如果他們大家都無法得手。
那荊州,還在這一尊天子手中,那荊州就是一個被佛教完全統治的一方大洲,他們佛門也算是勢力暴漲了。
“諸位,咱們現在倒是不如想一想,我們接下去該如何是好。”荊歌嘆氣道。
在場的眾人,就他沒有被斬真靈,還有潛力,但也是他最慘。
他父親被對方斬了。
現在回來跟著一群大軍來報仇,又瞬間潰敗,他現在想的是對方怎么對付他了。
“不管如何,通知大軍蟄伏,繼續潛伏在各地之中,讓那些合體期,化神期修士,也不要冒頭了。”他們低語,迅速發送信號。
嘩啦。
這一尊渡劫大帝回歸,緩緩坐回帝座之上,金色云層映照在他的臉上,如同自那仙道盡頭走來的生靈。
“魔道盟,來襲我荊州,賊首已盡數誅殺。”
他俯瞰整個荊州皇城,目光撇了一眼正在游街、已經暈迷的席如明,只是平靜搖頭。
從他們想通過黃泉路來襲的那一刻,他們就注定失敗了。
用黃泉路投胎,偷偷證帝?
怎么可能讓他們突破,本第七峰當代地府閻王,是必查水表的。
“席如明,游街之后,當問斬,誅滅九族!”
霎時間,天子威嚴之聲如頭上霹靂,直震雙耳,“食天府,若是出現在我荊州修仙界,必屠之。”
下方。
一些隱藏在荊州皇城之中,追隨席如明的修士,汗已如滂沱之雨澆于額上,偷偷瞟視當今圣上,不敢動彈。
他在昭告天下,與天下第一魔門食天府,直接開戰,不死不休!
之前就知道,百曉道體和食天府的矛盾,自己能破他們的功法,必成死敵,怎么可能還慣著他們??
云霧妖魔的魔災都要弄死,食天府也是一個另類的食人妖魔一脈,無論是殘忍的吃人,還是仇恨,都不許他們在荊州這里生根發芽。
“而你們幾人。”
兩道如刀的目光,冷峻犀利,讓下面的幾人不敢出一絲大氣,露出幾分失落,“愛卿們,你們的表現,另朕甚是失望啊!”
道演宗圣子,佛子等人不敢出聲,心知輪到他們了。
“你們荊州十席,此番謀反,表現各不同。”
這時,荊州少年大帝目光冷冷撇去,看向這金鑾殿之中的幾人,“許心映,穆季秋,這二人護駕有功,當賞!”
“而你們幾人,皆是護駕有失,叛軍當前,卻是袖手旁觀,或有通敵之嫌疑,應當重罰!”
“你們可有異議?”
道演宗的當代少主嘆了一口氣,緩緩走出:“我等,并無異議,甘愿受罰!”
他們還是聰明,瞬間就慫了一波,雖然在謀反,但嘴巴上卻沒有說出來,才逃過一劫。
畢竟。
一朝天子,氣運匯聚之身,一言一行都是一朝的顏面,不可胡亂定罪。
對方也抓不到他們的謀反證據。
畢竟,他們的謀反證據在黃泉路,他怎么抓?
即使是抓了那些轉世大能的強者,他們也有能力,讓對方拷問不出什么。
他們明面上,真就是單純來參加演武的修士罷了。
“他們,一下子要被打入塵泥之中了。”鮫玉兒坐在金鑾殿之上,旁側聆聽,俯瞰下方唯唯諾諾,誠惶誠恐的幾人,每一個人的智慧、才情、能力,都不遜色她,甚至要超越她。
“你們覺得,你們該定何罪啊?”
那一尊大帝忽然看向他們幾個人。
幾人皆是不語。
道演宗的少主咬牙,走出一步,道:“陛下,您是當今天子,定下何罪我們都不敢有異議。”
“如此啊。”那一尊大帝沉吟了幾秒,做出思考之色,“你們看朕這江山如何?”
“江山如畫。”佛子開口道。
“是,朕的江山如畫。”
這一尊大帝笑道:“你們雖然沒有謀反,卻也有罪,朕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們若是有辦法招攬那些叛軍,為荊州所用,自然可以給你們重新在朕的江山開宗立派的資格。”
眾人面色皆是變化,復雜,最終化為慘白。
環環相扣,他們頃刻之間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先是斬了他們的帝,讓他們沒有謀反的可能,繼而招攬這一片八洲的龐大修士,吃掉他們所有大軍的勢力,在荊州扎根,為荊州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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