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這一群人也就徹底謀定了計劃。
沒過大半天,整個荊州皇城,就雇傭當地百姓,搞出了一場大戲,開始了各地的一個個隊伍游行。
“唉!”
“這里,怎么又有個收破爛的百姓?身后隱藏著一支修士隊伍?在不斷跟著觀察?”
“有人不當人子,進入搞出這一招,坑害同胞內斗,簡直是險惡!”有人開口,十分憤怒,顯然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詭計。
“我這邊這支是真的,明顯更早!!”有人發表自己的觀點,信誓旦旦,覺得自己看破了真相。
“不,我這邊的隊伍,可是有一尊合體期的大修士,在暗中跟隨,他必然不會看錯眼!”
而那一名合體期的修士,自己也很無奈。
他的智慧不低,如果率先碰到那一尊荊州少年大帝,也會和他們一起進入酒樓商量坑人。
可是現在,他見到漫山遍野的修士,自己也懵了:
到底哪個是真的?
他運氣不好,發現得太遲,等發現那一尊荊州當今的圣上化凡的時刻,已經出現了十幾個替身。
畢竟,他們是雇傭真正收破爛的老百姓,本色出演,更加惟妙惟肖,叫賣得十分專業。
連荊州皇帝都是跟他們學的,又如何辨別出偽裝?
而隨著時間的發酵。
隊伍越來越多。
同時發展到這種程度,已經有不少人違規,甚至淘汰了三千多名參賽選手,因為對凡人動武,被逐出了賽場。
因為那些“扮演者”,受到唆使,扮演大帝化凡的時候,還故意挑釁路邊的修士,引得其他人過來邀戰,最終被踢出了賽場。
這讓荊州皇城趕來的各地修士大呼:
無恥!
你們還敢更無恥一點?
那大帝一個人釣魚就算了,你跟著他們也在釣魚?
無數人心中大怒!
這些人簡直不要臉啊!
你們簡直是畜生,為了贏不擇手段。
而很多人都默默察覺到,此時徹底暗流涌動了,看似荊州演武擂臺,但實際上現在已經開始了。
這一場文斗,會持續一個月。
而這一次發酵起點之后,眾人也就開始變本加厲,開始閱讀荊州城池內的“條理規則”,想讓人犯規,然后踢出荊州皇城去,失去比賽的資格。
這是新爆發出來的文試戰爭,借助負責監控城池治安的渡劫大帝之手,把他們踢出會場。
客棧之中。
“嗚嗚嗚,太壞了!”
許心映嘀咕起來,躲在客棧里十分難受,卷在床上打滾,“外面的人,都發瘋了,都開始瘋狂坑人。”
她自從修行了簡單粗暴的狂戰神功法之后,腦子就不太靈光了,感覺很難受。
智商有些轉不過來。
“既然如此,你這一段時間,就不要出去了。”
穆季秋讓對方枕在自己膝蓋上,溫柔地摸了摸許心映的腦袋,“等待到比試開場的時候,再出去參加即可。”
“那姐姐你干嘛還出去陪他們瘋,去坑人?”許心映不解,“干嘛不陪著我一起在客棧里躲一躲?咱們等到開始就好了。”
穆季秋搖頭,“不能躲,要蓄勢,他們也沒有躲,準備走無敵路,在戰前蓄勢!”
“蓄勢?”許心映不解。
“是的。”
穆季秋道:“精、氣、神,匯聚無敵的武道意志...眼前若是慫了,躲在房中不出,那么我心中就有缺,有破綻,潛意識認為自己的算計和智慧不如他們,害怕他們,等真正面對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心中就會出現猶豫。”
真正的強者,比拼的不僅僅是戰力,智慧,才情,隨機應變,都是勝利的影響要素。
“哦。”許心映點點頭。
她倒是不關注這個。
她是挨揍的那個,自然不用搞這種玩意,甚至希望對方更猛一點,讓他們覺得自己很無敵,才砍得她舒服一些。
但也不是說,她不需要蓄勢。
任何戰斗流的體系,都是需要“戰意”,才能稱得上頂尖戰斗絕學。
她功法也是戰斗流,她的蓄勢都是戰斗過程中的挨揍中蓄勢,狂戰神,是挨揍,瘋狂疊怒氣,殘血才爆發的。
就跟某龍王,被家暴,謾罵,積蓄怒氣的過程十分類似,積累到極限,就瞬間開大,歪嘴。
不得不說,不同修仙體系,自家師尊的修真戰斗體系,走無敵路,積累戰斗意志的方式十分特別呢。
看到師尊為徒兒們開辟的功法,就知道他的路子一向不走尋常路。
“對了!怪不得姐姐你說,當時那些修士跟在背后,被罵廢物,他們就已經基本出局了...”
許心映恍然大悟,“他們還沒有開始,精氣神就開始泄了,心中沒有了自信,打起來自然不能橫掃同階。”
“嗯。”
穆季秋緩緩站起身,準備外出:“所以我說,我們荊州的這一位陛下,相當厲害,隨便出門一趟,收個破爛,一下子就廢掉了大半的人,把他們變成了破爛。”
穆季秋擦拭著自己的長劍,柔聲道:“如果有機會,真想見一見他,那個值得讓我師尊付出生命的當代少年人皇,這等同時代的天才,不見他,是一場憾事。”
許心映眨了眨眼。
姐姐和我一樣,非常崇拜師尊呢!
可惜,我不能告訴姐姐,她崇拜的那個人是我師尊。
畢竟,師尊的命格自己也偷偷看到了,無數道侶環繞,想要喂飯,師傅的人生一定是命犯桃花,一生遇到無數的紅顏知己,那些妖艷賤貨,明顯是要誘惑師尊。
自己還是得防著一點自己的好姐妹,免得自己拿她當姐妹,她卻想著當我的師母?
這是萬萬不能的,我要守護最最最美好的師尊。
荊州皇城。
皇宮內部,內閣大堂之上。
九尊內閣大臣,正在批閱奏章,處理荊州皇城爆發的各種事件。
而多出的一人,正是吳浪。
現在他扮演的是一名朝臣。
至于外面那個收破爛的人?
是自己之前收破爛的時候,收的學徒,并且把開辟的功法交給了他,讓他來吸引注意力。
而也不負眾望,本色出演再加上功法,也自然可以以假亂真,帶著一群人游街示眾,展示他們都是廢物。
“不愧是陛下。”
一名內閣大臣翻閱宮殿之外的情報,發現出乎意料的成功,微笑道:“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連最開始的那一位都是假的,是戲弄他們,您這是遛狗啊!”
“真假,并不重要。”
吳浪搖頭,倒也心安理得,不斷批閱文件,“某種意義,他的確是真的,功法在他手上,再過一段時間,就開辟自己的功法了,并且被眾生看到。”
這百種功法,本來就是要傳遍荊州,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
煉氣期而已。
后續境界的開辟功法都在自己手上,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而吳浪自己也早有想到會被圍觀發現,于是就提前做了脫身準備,他此行外出,是為化凡入道,修行各種職業,可沒有被人瘋狂圍觀的嗜好。
“他們竟然內斗了。”
倒是旁邊的內閣大臣心中感覺十分酣暢,“這荊州皇城大部分的修士,都被收破爛的隊伍跟在背后,有六成修士都正在被游街示眾,到處遛狗,展示自己是個破爛,廢舊。”
這開幕儀式如此“精彩”,布局到這種程度,他們背后的宗門,應該都會臉面盡失,氣得懊惱吧?
也當然了。
真正的大派圣子,基本都有察覺,甚至自己設局,坑害其他門派的人,那些入套的都是小門小派,想來荊州渾水摸魚的修士。
但這仍舊是一下子處理了大部分的雜魚。
想來斬帝?
先抓你遛狗!
在后面挨個排隊,暗示你是個真靈不全的破爛廢物!
這是展現了荊州皇城的威嚴。
“不要多想了。”吳浪搖頭,“好好工作。”
“是。”
他們紛紛點頭,也放下了亢奮的心。
吳浪繼續適應自己的新職業:大儒賢臣。
他這一段時間下來,的確把引人注目,容易被人發現的都提前修行完畢了,修行了八十多道。
剩下的,基本都是可以暗中完成,外面有“替身”替自己遛狗,自己自然可以輕松悠閑的修行下去。
被圍觀?
不存在的。
吳浪繼續處理朝政,各個城池的文件,各地靈獸襲擊,山體滑坡,地震災害。
他才發現這也不是一個易事,治理天下是一名學問,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這幾個內閣大臣,的確是幾十億里才出現的絕世人才,是治理天下的一把好手。
自己真不如他們,畢竟自己吃的也就是綠色命格,不如他們天然的紫色。
他也跟著幾尊大臣學習,畢竟達者為師。
同時,他一邊也在思考,啞然失笑道:
“那一只地球的‘穿越者’肥雞,竟然也有些手段,背靠著金手指——現代網絡,智慧可以讓人抗衡那些頂尖天驕,成為最有希望奪冠人選之一,現在連那食天府的圣子,都覺得此肥雞不凡,看起來時而傻憨,時而精明,實際上在裝蒜。”
真真假假,連各大天驕都看不懂了。
吳浪算了一下,倒是露出微笑:
“師姐派來助陣的這只雞,倒是可以化為一個重點關注對象,畢竟師姐說他戰力不錯,卻又說保密給我驚喜...”
目前明面上的重點關注人物,是那幾尊渡劫大帝的轉世,以及各大門派中年輕一代的天驕。
許心映,穆季秋,肥雞姬發,席如明...以及荊州本土三大宗門道古宗等地的本家圣子。
道古宗這些圣子雖然不是吳浪的人,但也是荊州本土大派的同盟,本身還是十分看好的。
我荊州有天才,荊州復蘇,天才不會弱于其他洲!
隨著不斷吐納,一道道氣息流動著。
他盤坐在荊州皇宮之中,倒也繼續平心靜氣,默默修行化凡,也沒有再例會外面的激烈戰爭,年輕一代天驕的爭鋒,碰撞。
熱血激昂的戰斗,爭年輕一代翹楚第一人,那是他們這些熱血年輕人的事,自己這個老社畜,還是默默加班,習慣朝九晚五的生活。
時間繼續在發酵。
眨眼之間,也一個月過去了。
天下演武,也要正式開始。
這一個月實際上外界也鬧翻天了,不少人開始用各種手段,打擊對方的道心,為真正開啟戰斗的時候,爭取一絲優勢。
這時的吳浪,也緩緩睜開眼,感覺功德圓滿,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行走百姓市井,已經有了九十九個領域,就差最后一道,就應該可以圓滿了。”
而門外。
咚咚咚。
傳來敲門聲。
“夫君,夫君,天下大比要開始了,整個荊州,乃至天下九州都在等著你主持呢。”門外傳來柔和聲。
吳浪神色淡然,放下了修行,緩緩站起身推開了門。
看到了身披皇后華服的鮫玉兒,游動著滿是漂亮鱗甲的圓潤尾巴,別有一番華貴與嫵媚風情。
“走吧。”吳浪點點頭。
一道威嚴龍袍緩緩加身,道道華麗龍紋浮現,顯現出大威天龍的威嚴形象。
兩人并肩而出。
“圣上駕到!!”
兩側傳來威嚴洪亮的呼聲。
大臣站立兩側,身后有兩名貌美的宮女在揮動巨大羽扇,仿佛有星辰在隨著羽扇搖晃也流動,美輪美奐。
吳浪閃爍太陽般的光澤,一步步踏出,翔于天空,龍袍隨罡風而舞,緩緩坐在天穹上方的帝座之上,俯瞰著下面的各州天下豪杰,心中卻是道:“是時候,走周圍最后一個職業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