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吳浪坐在坐席上,暗暗嘀咕自己好人卡的事情,但這一次第一峰宗門比試,就這樣結束了。
當他開始回過神的時候,邢晗晗正作為主持的長老,發表講話,聲若雷霆,怒意勃發道:
“你們,讓我很失望!”
“你們是我見過黃泉第一殿峰最差的一批弟子!”
她揮袖,長袍一甩,雙眸滿是煞氣殺意,冷喝道:
“同是練氣四層,甚至是高于練氣四層的人壓低境界和對方打,人家還沒有反抗,你們就把自己打得精疲力盡,你們還有臉嗎?”
“他還沒有動手,你們就輸了!”
“他剛剛要認真一下,睜開眼,笑了那么一下,你們就全都倒下了!”
“若是他真的歪嘴,伱們豈不是全都得死?”
“廢物!”
“都是廢物!”
“我圣教,怎么都養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劈頭蓋臉。
毫不留情。
下方的外門弟子們垂頭喪氣,很羞愧,感覺尊嚴喪失。
作為第一峰的人,他們讓自己這一脈蒙羞了,還讓第五峰的這一位前輩,替自己的峰主教訓自己。
而后,邢晗晗趁機對大師兄的山門門徒,一本正經的繼續痛罵,公報私仇,簡直暗爽得不行。
她一邊罵,一邊心中得意道:這師弟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早就想找機會打一打他們第一峰的臉了!
吳浪倒是看得翻起白眼。
而隨著這一位師姐逞威,酣暢淋漓的釋放一頓后,徹底罵爽了之后,自己也就隨著師姐,離開了坐席,只留下這一群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弟子在反省。
人走之后,整個道場一下子炸開鍋了。
“原來真是第七峰的親傳弟子,打我們外門那么簡單!”
“特別是最后那種恐怖的霸道銳利眼神,仿佛一頭巨龍在體內蘇醒,明顯就不是真的懦弱。”
“他不會是裝的吧?”
“就是裝的!他是故意挨揍,他有特殊的變態癖好?”
“嘶!這個人好生心理變態啊!”有人驚恐萬分。
“啊!不愧是我圣教內門弟子!這個世界好險惡!”有人瑟瑟發抖。
一些弟子甚至已經開始有了心理陰影。
畢竟那個眼神,嘴角微歪的邪魅一笑,那性感邪異勾起的夸張弧度嘴角,簡直太詭異驚悚了!
那種感覺真的就是那種...
言語很難形容的那種!
笑得他們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甚至因為那一笑直接尿褲子的都不少。
況且,那一笑只是綻放到一半就終止了,就嚇得他們腿軟,如果他真正的笑了,那又是什么樣的恐怖光景?
怕是尸山血海,滿地鮮紅。
怕是見過這邪魅一笑的人,都死了。
“不過,那人的師尊,那一位新的長老也長得好帥氣,仙風道骨,儒雅溫和,給我一種不像是我們圣教的感覺,像是名門正派,宛若一名風華正茂的意氣書生,好想拜入他的師門。”
“能教導這樣的弟子,自身又何其強大?”
一些少女羞澀的回憶著。
“是啊,是啊,一看就知道他是好人呢。”
“對對對,我一眼就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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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第一峰做客,吳浪全程摸魚打醬油。
他也沒有出什么風頭,但離開的過程中走在半山腰上,就收到了一大堆新鮮出爐的好人卡。
“什么鬼?”
他頓時感覺自己這該死的魅力,無處安放。
而離開了第一峰之后,他們走在黃泉宗內,吳浪看著周圍的一片荒蕪宗門廢墟,頓時覺得像是兩個世界。
黃泉宗門內太荒涼了。
吳浪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邢晗晗那么嫉妒了。
繁華都是他第一峰的,我們其他兩峰什么也沒有。
“他們出不來的,只能在第一峰。”
邢晗晗似乎看出了吳浪的心思,道:“畢竟,他們不是我們宗門內的真正弟子,第一峰宗門大考后,接下去,他們又要下山,各種執行任務,去各種歷練修行了。”
他們大多都是煉氣期。
但也屬正常。
黃泉宗大亂才過了數十年而已?
連當代教主都涼了。
這一批人是剛剛收的,資質又不太行,目前大部分都在煉氣期再正常不過了。
“對了,你知道這山門一脈殿峰,是如何運營的嗎?”邢晗晗瞇了瞇眼。
“怎么運營的?”吳浪故作好奇道。
畢竟她帶自己來參觀,可不正是單純來參觀。
是教自己黃泉宗的規矩。
自己沒有師尊,她自然在孟婆的暗示下,擔起了這一方面的責任,所以她才帶自己來看這一場宗門比試。
她又道:“這些陰差弟子下山,大部分都是通過勾魂,獲取宗門貢獻點,白色命格1點貢獻,綠色命格30點,紫色命格1000點,橙色命格50萬...他們通過這些點數,兌換功法以及各種資源。”
“我們黃泉宗,乃是一處靈魂秘境。”
“這里是黃泉路,大家都是靈魂在交流!”
“這些弟子,現實中九州中都有各種各樣的身份,把自己隱藏得很深,甚至有些人在各大門派蟄伏,作為內線。”
吳浪自然懂得。
黃泉宗人人喊打,過街老鼠,弟子們自然要隱藏身份。
他們平日里,可以暗中通過宗門令牌,借助仙道神器——六道輪回,暗中進入這個黃泉圣宗。
黃泉宗為什么恐怖?
因為他們隱蔽!
他們的弟子,很可能明面上有各種身份。
甚至,之前黃泉宗巔峰時期的十大殿主,明面上就可能是某個名門正派的長老!
三年又三年,人家都混成敵宗高層了!
這才是仙道第一魔宗的逼格。
甚至,黃泉宗的內部通過漫長的滲透,各大門派的一些秘法絕學都學了不少。
也當然了。
最核心的功法基本偷不到,那都是親傳圣子,下一代掌教才能學習的,但次一級的頂尖功法,還是偷得非常多的。
故而。
他們不被稱之為第一魔宗,不被圍剿,人人得而誅之,這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