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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黑騎士的墳被撅了

  時間逐漸到了傍晚。

  夕陽黃昏下。

  一輛馬車穿過樹林,急匆匆停在了“曙光墓園”的門口,隨后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下了馬車,拎著一塊黑布沖進了墓園。

  咚咚咚…!

  老者急促捶打著墓園門口的木屋房門。

  很快木門打開,守墓人看到老者后相當驚訝,但還沒來得及問話,老者卻先一步將黑布放在了守墓人的手中。

  守墓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瞳孔一縮,下一秒,他便聽見老者氣喘吁吁地說道:

  “先生,老夫人…去世了。”

  守墓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出聲確認了一下。

  老管家嘆著氣,臉上嚴肅認真的樣子,直接將守墓人心中的僥幸擊潰。

  守墓人原本覺得自己早已見慣了生死,但在此刻,聽聞母親離世的消息,卻突然悲從中來。

  “怎…怎么會?母親明明身體還很好,昨天還能在花園里唱歌…!”

  “這…老夫人午飯過后,在花園里澆花時,被庭院外面飛來的小石子砸到了頭…警員表示可能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該死!”

  守墓人面沉如水,抓著黑布就沖出了木屋,然后跑向馬車。

  老者在他后面追趕,嘴里喊著什么話,卻漸行漸遠聽不真切。

  守墓人走得急忙,木屋的門并未關上,大狗保羅好奇地跑了出去,興奮地在墓園中閑逛起來。

  它東嗅嗅西聞聞,不知不覺來到了小女孩的墓碑前,看到那個兔子玩偶后十分感興趣。

  保羅一口咬住了玩偶,像撕咬獵物一樣左右搖擺,旋即叼著它轉身撒丫子就跑走了。

  那枚被女孩父親放在玩偶懷里的金磅,劃過一道拋物線飛向了一旁,撞擊在其他墓碑上后,叮的一聲,彈跳兩下,最后滾到了下方一個墳前。

  這座墳墓上寫著“拜斯沃爾夫婦合葬墓”。

  深夜。

  紫月高懸。

  墓地的一角,兩個人影從圍欄翻了進來,這是兩名身穿工裝,頭戴貝雷帽的男人。他們背著大包,手里拎著鐵鏟,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前進。

  “嘿,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特納?”

  其中一個男人有些不安地問。

  “不盡快湊夠錢,我們怎么帶著孩子離開,他們可是殺了人!”

  另一個男人在前方走著,回過頭低聲說,語氣壓抑著憤怒和煩躁。

  “該死!真不讓人省心!”

  “據說這座墓園里葬著一些貴族,應該能找到一些值錢的陪葬品。”

  “小心點,別被守墓人發現了。”

  兩個男人正在墓園中尋找著目標,突然,他們的余光中瞥到了一抹閃光。

  “那是…?!”

  他們期待地跑了過去,在一座普通的墓碑前,發現了一枚金幣。

  “金磅!我的天吶!”

  “這座墓絕對葬著有錢的家伙。”

  兩人把玩著那枚金幣,臉上充斥著興奮。

  “特納,就這座墓吧,開始干活!”

  “好的!沒問題!”

  一列火車上。

  陳侖正坐在普通的車廂,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他已經從靈界穿梭了很長一段距離,然后臨近向日葵市時,從靈界退出來,選擇搭乘火車進入市區。

  這樣避免了在靈界遭遇有可能的埋伏,黑騎士的提醒,他一直都放在了心里。

  看了一會窗外的風景,陳侖取出了一個鴿子蛋大小,黑色利爪狀的臂章。

C級詭物利爪臂章  物品描述:一枚蘊含血肉力量的臂章,外觀為一個黑色利爪,有四根指頭,尖銳無比。它似乎在等待著機會,趁你不注意時,突然將你的胸膛劃開。

  佩戴上這枚臂章,能夠獲得相應的力量,使得身體變得更加強大,甚至將手指也化作漆黑尖銳的利爪。

  可能遺留自一位教會神父,蘊含其死后析出的力量。暴食過后,化身野獸,只有強大的肉體,才能承載神明的恩惠。

  物品效果:佩戴后生命值200、力量5、耐力5。可以將手掌化作食尸鬼利爪。

  物品代價: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投喂一具血肉尸體。(大于50公斤,不限人類)

  ‘嗯…效果很強,比涌動胸章高了一個檔次,正好可以將它替換下來。’

  陳侖取下了別在胸口的鬼面胸章,這是當初剛穿越過來時,擊殺卡特神父獲得的詭物,陪伴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但到了現階段,對自己的增幅已經可有可無了。

  ‘可惜,不能同時佩戴。’

  陳侖暗嘆一口氣,將利爪臂章戴上。

  詭物有一個潛在的規則,那就是相同類型的,不能同時使用,會產生沖突。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理,但陳侖也能理解。

  畢竟如果可以的話,就有了取巧的地方,同時佩戴一堆低等級低代價,卻能增加屬性的詭物,最后疊加的效果相當于直接造出一個“超人”。

  這補胎河里。

  陳侖對這個臂章很滿意,代價也能接受,大不了讓它和血詩戒指一起用餐。

  不就是每一次多喂一頭大肥豬的事嘛。

  杰克先生還不差這點錢。

  火車行進了數小時后。

  在一個小鎮附近停下,同時上來了一批乘客。

  很快,一個女孩坐到了陳侖的對面。

  這是一位身穿淡黃色連衣裙,并帶著遮陽草帽的一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隨著火車繼續行駛,女孩終于忍不住好奇,開口問:

  “先生…您這是去旅行嗎?”

  她從上車起,就時不時地偷瞄打量著對面的年輕紳士。

  雖然女孩見過不少優秀的男士,但對方明顯更為特殊…不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讓她心跳加快。

  “嗯…是的,旅行。”

  陳侖將視線從火車外的風景收回,看向了女孩,微微一笑。

  “這位小姐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女孩微微一愣,被他那笑容所搖撼。

  那是多么英俊的臉,火車窗外照射過來的光線,打在他的臉側,就像是一尊藝術品。

  “先生您…并沒有帶額外的行李,看上去十分的悠閑,想必是一位出來旅行的貴族。”

  陳侖不置可否,對自己的身份沒有明說,他只是道:

  “你也是出來旅行的嗎?”

  “喔,不,不是的…我是去實習報到的。”

  女孩很想和這位男士多聊一會,又有些羞澀,她紅著臉說。

  “我剛從小鎮上的醫學院畢業,現在被向日葵市的一家醫院錄取了…擔任實習護士。”

  女孩深呼吸一口氣,抱著懷中的包,鼓起勇氣伸出一只手。

  “我叫麗薩,很高興認識您,先生。”

  “你好麗薩。”

  陳侖禮貌地伸出手,和她的指尖部位輕握一下,點到即止。

  旋即隨口說了自己的名字:

  “杰克。”

  “杰克先生…?”

  麗薩嘻嘻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矯正牙箍,旋即她意識到露齒很不淑女,也很難看,于是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

  半晌。

  她沒有聽見杰克先生出聲,便斜著眼睛偷瞄了一下,發現對方早已轉頭看向了窗外的風景。

  麗薩心里有些失落。

  看來這位英俊的紳士,對自己并沒有什么興趣。

  她幾次張嘴,卻又沒有了勇氣,只好暗自神傷。

  半天后。

  臨近下午四點時,火車在向日葵市的火車站停靠。

  乘務員敲著那口銅鐘,沿著過道提醒乘客下車。

  麗薩踮著腳尖取行李時,一個不小心,沒有拿穩,行李直接砸了下來。她驚呼一聲,但下一秒,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輕松將行李接住,然后遞到她手里。

  “小心點,麗薩小姐。”

  “啊…謝謝,杰克先生。”

  女孩抬頭看著這位男子,對方臉上還是那副親和禮貌的微笑,她不禁心跳飛快,在這一刻甚至感覺自己心動了,戀愛了。

  她呆呆看著對方。

  直到陳侖輕咳一聲,出聲問:

  “麗薩小姐?該下車了…我也要下去。”

  女孩這才回過神,十分赧然地羞紅了臉。

  “對不起先生。”

  她暈暈乎乎地提著行李,下了車廂后才反應過來。

  “杰克先生也在向日葵市下車!”

  麗薩左顧右盼,尋找著那位杰克先生的蹤影,卻一無所獲。原本打算和對方交換聯系方式的她,不禁有些心里空空。

  她長嘆一口氣,顯得極為失落。

  陳侖在不遠處瞥了這個女孩一眼,微微搖頭,轉身便離開了。

  隨著晉升,他愈發明白自己的魅力,對普通人的影響很大,特別是女性,很容易就被自己吸引…這是好是壞很難講清楚。

  ‘或許走群星派系的超凡者,到了中序列以上,也會有這樣的煩惱吧…’

  陳侖心想。

  他拉低了帽檐,像個普通人一樣出了火車站,直奔向日葵花園而去,自己的目的地“曙光墓園”就在那里。

  但當陳侖抵達了墓園時,他卻發現這里停了許多的馬車,一堆人聚集在了門口,似乎出了什么事。

  “盜墓賊太猖狂了!必須將他們抓捕歸案!”

  “是啊!亡者應該得到安息,他們這是對亡者的褻瀆!”

  “守墓人恰好家人離世,臨時離開,這才給了盜墓賊機會,這事情怎么會這么巧合?!”

  “而且被盜的那座墳墓,似乎還沒有查出身份信息,事情有些不對勁。”

  人們議論紛紛,其中有圍觀群眾,有記者,也有墓園相關的負責人。

  陳侖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拜爾斯先生的棺材被盜走了吧?’

  他微微皺眉,低著頭從一側繞過人群,打算進入墓園。

  但是守在門口的兩個警員攔住了他。

  “對不起先生,里面暫時不可以進入,我們還在調查現場遺留的線索…”

  “收容所特派員,喬可。”

  陳侖拿出一張撲克牌,在兩人眼前一晃,隨口編造了一個身份。

  同時使用了胸前的掛墜詭物海妖歡歌。

  兩位警員頓時神情恍惚,誤將陳侖手里的撲克牌看成了正規證件,于是恭敬地行禮,然后放行。

  陳侖杵著銀手杖,面色如常地走了進去。

  進入墓園后,他遠遠地看到了在右前方的一個區域,有著許多警員在勘察,還有個別人員在記錄著什么。

  這時一條大狗吐著舌頭來到了陳侖的腳邊,討好意味地蹭了蹭他的腿。

  “狗?嗯…正好。”

  陳侖微微一笑,摸了摸這條狗的頭。

  然后利用獸語和它低聲交流了起來,詢問關于那座失竊之墓的情況。

  這條狗似乎有些蠢笨,信息斷斷續續,但陳侖還是能大致拼湊出一些事情。

  墓園確實失竊了一座墳墓,時間發生在昨晚深夜,當時大狗也遠遠看到了作案者,是兩個男人。

  但是這條狗毫無職業素養,它自顧自玩著兔子布偶,根本沒有管那兩個人。

  陳侖有些遺憾,但想了想,蹲下身子,對這條狗說了幾句話。

  大狗似懂非懂地汪汪叫了兩聲,然后叼著那個兔子玩偶往警員們所在的區域跑去。

  最后在他們沒發覺的情況下,將布偶丟在了附近。

  兔子玩偶的紐扣眼睛一晃,變成了一只人的眼球,轱轆一轉,看向了被掘開的墳墓。

  ‘竟然真的是…!’

  墓碑上寫著“拜斯沃爾夫婦合葬墓”,其實這是拜爾斯先生為掩人耳目,稍作改變的名字。同時也是為了紀念自己的亡妻,提前預留的名字。

  ‘拜爾斯先生的棺材到底是被什么人取走了?’

  遠處的陳侖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左眼,眉頭微皺。

  他感覺到了這件事的蹊蹺。

  自己來到向日葵市的前一天晚上,拜爾斯先生的棺材就被人盜走,這實在是太過巧合。

  就在這時,又有兩個警員小跑過來,他們向一個領頭模樣的中年警員低聲報告,后者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通過“五感通識”,陳侖的眼球看到了他們的對話。

  “…隊長,那兩個盜墓賊已經找到了!”

  “嗯?這真是太好了!議會對我們施加了很大的壓力,畢竟城市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的案子…能這么快結案是好事!”

  “可是…隊長。”

  兩個前來匯報情況的年輕警員,顯得有些遲疑。

  “怎么了?”

  “那兩名盜墓賊已經死了,死在了運送棺材的路上…他們的死狀非常詭異,現在尸體送到了最近的‘郁金香醫院’。

  而那口被盜的棺材,也不見了…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

  “這是怎么回事?!”

  警員又低聲討論了一會,但都是沒有什么價值的推測。

  遠處的陳侖若有所思,他想了想,原地占卜了一下,撲克牌給出的預示,棺材的線索在那兩具尸體上可以獲得。

  ‘既然這樣…只能先去醫院看看了。’

  他暗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又遇波折。

  深夜。

  陳侖來到了“郁金香醫院”。

  這是一座正規的大醫院,坐落于向日葵市的中心區域。哪怕現在已經很晚,但還是有很多醫護人員在忙碌。

  此時的花季讓整座城市的鮮花盛開,同時也讓不少花粉過敏的居民到醫院看病,年年如此,人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忍受不了的人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留下來的要么是熱愛,要么是既熱愛又堅持。

  陳侖拉低了帽檐,十分低調地進入了醫院。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前臺發現了一個熟人,正是今天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孩麗薩。

  她似乎是作為實習護士,正跟隨著另一個護士進行值班,同時熟悉環境。

  但麗薩的同事此時顯得有些疲倦,撐著下巴在打瞌睡,而麗薩一個人顯得極為無聊,正翻看著醫院的記錄和報告。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前臺,麗薩下意識抬頭。

  她瞬間瞪大了雙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杰克…先生?!”

  當她看到是那位熟悉的年輕紳士時,不禁感到了詫異和驚喜。

  “您怎么來這里了?”

  “我想,可能是忘不掉你吧,麗薩…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我已經深深被你吸引。”

  杰克先生真誠且深情地注視著她。

  “所以我找遍了所有的醫院,終于找到了你。”

  麗薩突然心跳加快。

  “杰克先生,我…我也是。”

  麗薩心跳飛快,臉頰通紅。

  “我下車之后想找你的,但是卻沒有找到!”

  她忽然覺得一只溫暖的手撫上了臉頰,抬頭看去,卻是杰克先生完美無瑕的臉湊了過來。

  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摟住了自己。

  “杰克先生…我同事還在旁邊呢…!”

  “沒關系,她會睡得很香的。”

  “嗯…”

  麗薩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輕聲應答一句。

  隨后,她便沉淪于那溫暖的懷抱,和這位英俊的先生擁吻在了一起。

  陳侖站在前臺外,看著面前一臉酡紅的麗薩,不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麗薩雙眼迷離,嘴角帶笑,還自言自語地說著一些情話。陳侖不知道她被催眠之后,自行腦補了什么場景,但自己想要的情報已經拿到了。

  ‘那兩具尸體正在解剖室,治安所的警員已經離開…’

  陳侖點點頭。

  再次檢查了一遍手中的醫院記錄,將其合上,然后輕輕放回了麗薩的手邊。

  麗薩的動靜越來越大,好在她的同事早就被陳侖施了手段,陷入了深層睡眠,沒有被她吵醒。

  這位新來的實習小護士,此刻正趴在前臺的桌上,咬著嘴唇扭來扭去,哼哼唧唧。

  陳侖眉頭一挑,打了個響指。

  麗薩如大夢初醒,有些驚愕地瞪大雙眼。

  她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盼,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一股強烈的空虛感油然而生。

  “原來只是一場夢…”

  麗薩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旋即感到羞恥無比。

  “你真是一個小碧池,麗薩,怎么可以這么放蕩…竟然會做這樣的夢!”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同事,這才松了口氣。

  但最后,簡單清理了一下身體后,又長嘆一口氣。

  “杰克先生…”

  ------題外話------

還有各位的

大熊貓文學    我成了游戲里的反派之王